例会那天裴鹤和苏迟玥都不在,副主席宣布了我接任的事。话音刚落,屋内寂静一片。接着便是密密麻麻的嘀咕声。「我就不懂了,她非得当着那么多人面说吗!」「就是啊,这样弄得咱们社团好丢人。」「想当部长想疯了吧。」那两个没拿到赞助的副主席因为这件事对我也有意见,沉默在一旁任由他们说着。这个世界总是这样。
例会那天裴鹤和苏迟玥都不在,副主席宣布了我接任的事。
话音刚落,屋内寂静一片。
接着便是密密麻麻的嘀咕声。
「我就不懂了,她非得当着那么多人面说吗!」
「就是啊,这样弄得咱们社团好丢人。」
「想当部长想疯了吧。」
那两个没拿到赞助的副主席因为这件事对我也有意见,沉默在一旁任由他们说着。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裴鹤可以给他不学无术的女友开后门,我却不能揭发。
没打到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疼。
我为自己争取,居然还成了一件遭受众人埋怨的错事。
他们完全没想过,这件事不是私下能解决的。
如果我拿着证据去找社团老师告状,因为老师偏爱裴鹤,很有可能出现的结果是老师随便打发我点安慰奖,让我大事化小。
那么无论是裴鹤还是苏迟玥,都得不到应有的报应。
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布,是我唯一的一条路。
20
「我有几句话想说。」
我缓缓开口,打算为自己争辩。
却被座位上一人不耐烦打断。
「行了,能别说了吗?鹿部长牛逼,为了当个部长,指摘裴主席,牺牲全社团的名誉,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那你呢?」
门外忽传来一道男声。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是谢之淮。
是学校最大的社团学生会的会长。
平时吊儿郎当得很,不怎么管实事儿。
我跟他倒不熟,只是偶尔被调到学生会帮忙时共事过几次。
「谢学长……」
说话那人登时起身,气势弱了下来。
谢之淮戴着黑色棒球帽,投下的阴影遮去他眼里的光亮,显得格外黑沉。
他靠在门边,冲那人扬了扬下巴,「跟我说说你多高尚。」
那人不吭声了。
谢之淮一只手拿着一沓文件,另一只手抄在口袋里,信步走过来,到那人面前。
「我想想怎么形容你。」
他掸了掸那沓文件,然后压在那人身上。
「为了奖学金,无所不用其极?」
那人的脸肉眼可见地苍白了下来,眼神里满是慌乱,像是在不可思议谢之淮怎么知道这件事。
「打压同班同学,威胁对方放弃奖学金。这会你也别开了,直接去系里吧。」
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我面上不显,心底却难免暗爽。
我和谢之淮几乎没有交流。
只是他在路过我时,低声道了一句「借过。」
擦身而过间,他身上淡淡的烟味轻浅地传来。
苏迟玥消失的两天全然是为了报复我做准备。
体育课考核在即。
那天傍晚,我颠完排球,手酸得不行。
抱着排球正往器材室走,远远看到器材室门前站了个男人。
一副体育老师的打扮,但却戴了帽子和口罩。
手还时不时地压低帽檐。
放排球的体育器材室位置偏远,几乎没什么人。
我顿了片刻,还是转身先离开。
回去的路上一直惦记着刚刚那个奇怪衣着的人,没注意,直接撞上前面人的肩膀。
是谢之淮。
额上戴着黑蓝发带,一身黑色足球服装束。
「谢学长,抱歉。」
我点头道了歉。
他看了我拿着的排球一眼,「体育课选了排球?」
我点点头。
接着,谢之淮扫了眼我胳膊,微蹙了下眉,刚想开口,不远处就传来一声惊叫。
是排球器材室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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