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空危险地眯起眼睛，“想打我？”就为了那只破耳钉。秦明月红着眼睛瞪着他，没说话，但眼神已经给了他答案。秦长空：“谁送你的，这么珍惜？”啪嗒。一滴眼泪落在了他的手背上。秦长空手上的动作僵硬了一下，目光挪向她的脸。秦明月在他面前哭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她最会利用自己的外表优势让人对她心软。
秦长空危险地眯起眼睛，“想打我？”
就为了那只破耳钉。
秦明月红着眼睛瞪着他，没说话，但眼神已经给了他答案。
秦长空：“谁送你的，这么珍惜？”
啪嗒。
一滴眼泪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秦长空手上的动作僵硬了一下，目光挪向她的脸。
秦明月在他面前哭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她最会利用自己的外表优势让人对她心软。
可她这一次的眼泪不是因为示弱，而是因为愤怒。
看得出来她在努力忍，想要憋回去，但还是落下来了。
秦长空拽着秦明月往办公桌的方向走，秦明月像疯了一样挣扎，嘴巴里的脏话就没停过。
直到秦长空拉开抽屉，将那枚丝绒盒子塞到她手里，秦明月的情绪才平静下来。
秦长空：“打开看看。”
秦明月僵硬地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那只耳钉之后，立刻抬起头去找秦长空。
秦长空：“怎么，只允许你骗我，不允许我骗你？”
秦明月这才反应过来，秦长空刚才是故意戏耍她的——
而她的反应，实在是太过激了。
秦明月火速冷静了下来，她将盒子攥到手里，勾起一抹笑，身体朝秦长空靠过去。
“哥哥真坏，就知道欺负人。”
“别演了。”秦长空捏住她的下巴，紧盯着她红扑扑的眼，“还是刚才和我动手的时候有魄力。”
秦明月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面对他。
她内心十分懊恼，实在不应该在秦长空面前失控至此。
秦长空：“耳钉谁送你的？”
秦长空已经问了好多次这个问题了。
秦明月突然反应过来原因了。
她抿住了嘴唇，眼眶忽然又湿了，被他捏着下巴转不过头，眼神变得躲闪了起来。
秦长空一动不动看着她，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过了很久，秦明月才说：“是很重要的人送的。”
“我被收养之前，福利院照顾我的院长送的，她第二年就去世了。”秦明月的声音在发抖，“这是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下巴上的力道也立刻消失了。
秦明月仰起头来，将眼泪憋回去，笑着问他，“这个答案，哥哥满意了么？”
秦长空没有回答。
秦明月：“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这样肆无忌惮地伤害我。”
秦长空：“出去。”
秦明月自嘲地笑了，“好。”
秦明月匆匆走到洗手间，关上隔间的门，脸上失魂落魄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
第048回惊心动魄
“草，狗东西。”秦明月对秦长空破口大骂。
秦明月把手里的盒子打开，拿出耳钉，摸上了左耳，熟练戴了进去。
感受到它的存在感以后，悬了几天的心终于回到了肚子里。
这些年，她除了下水游泳这种特殊时刻之外，几乎不会把耳钉摘下来。
如果秦长空真的把它弄丢了，她就是把他的脸扇得肿了，都不觉得解气。
不过，秦长空刚才的反应，也挺好笑的。
秦长空因为她太在意这对耳钉，找了好几个办法试探她，用耳钉威胁她陪别的男人，也是试探这耳钉在她心中地位的方法之一。
他这种行为就像是公狗在树桩子上撒尿标记领地范围一样，因为和她睡了，所以理所应当地认为她是他的所有物，并且在她的世界排到第一位。
刚才她哭着给出答案的时候，秦长空眼底似乎有一闪而过的愧疚。
不过他这种口是心非的狗东西是不会承认的，秦明月嗤笑了一声。
不管秦长空有没有对她走心，但肾肯定是走了，占有欲也有了，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
临下班的时候，秦明月听办公室有人八卦，说詹语白来找秦长空了。
据说过来的时候情绪不太好，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打击。
别人不知道，但秦明月马上就把能源项目那个事联系上了。
詹语白偷鸡不成蚀把米，经此一役，詹丹云反倒更相信詹彦青的能力了，说不定詹语白手里的权力更少了。
办公室里，詹语白失落地坐在沙发上，头靠上了秦长空的肩膀。
“我是不是太小气了？”詹语白小声问他。
秦长空：“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不会高兴。”
别的不说，詹语白这些年是怎么为峰合做事的，付出了多少，他都看在眼底。
虽然早就知道詹丹云领养詹语白就是为了给詹彦青铺路，但詹彦青的确能力有限，这种行为无异于过河拆桥。
秦长空：“他拿下能源项目了？”
詹语白：“嗯，彦青比我们想象中有能力。”
秦长空：“我记得你说过，竞争对手很强大，不一定拿得下。”
其中最强劲的对手就是青城资本，他们是做过许多能源项目投资的，即便是詹语白亲自出马，也不一定抢得过对方，而且这次郑凛叙还是亲自过来的。
詹彦青会是郑凛叙的对手？
这点，詹语白也一直没弄明白，“青城资本好像没有要争的意思了。”
她所有的计划，都毁在了这一步。
詹语白：“青城资本一直很重视这个项目，我和郑总还在投资会上见过，他当时对这个项目势在必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秦长空的视线盯着对面的办公桌，幽深的目光闪烁不明。
郑凛叙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还能为什么？
秦长空：“詹伯父那边现在什么态度？”
詹语白：“他很高兴，以后公司的大项目……应该都由彦青负责了。”
说到这里，詹语白的表情比刚才更低落了。
秦长空安慰：“你之前太累，趁这段时间休息一下也好。”
詹语白的目光僵了一下，听秦长空的意思，是没打算和她提结婚的事情了……她抿了抿嘴唇，手指深深陷入了掌心内。
——
周末，永夜会所。
秦明月和方沁阳在二楼的VIP包厢坐着，两人时不时探出脑袋来往外看一眼。
秦明月第三次把头探出去，就看见了付晓芝。
付晓芝是跟一个男人过来的，那男人和她长得有几分像，应该是和她有点血缘关系，可能是哥哥。
秦明月看见他们去了走廊尽头的那个包厢，先记下了位置，便关门坐了回来。
方沁阳：“等会儿我换了衣服过去，给你打探打探情况。”
秦明月：“你确定没事儿？”
方沁阳：“我都跟我朋友说好了，换她的班，发现不了的。”
方沁阳刚好有个朋友在永夜打工，为了方便偷听，方沁阳今天替她上班。
秦明月肯定是不能出面的，秦长空身边那群人大部分都认识她了。
方沁阳先去洗手间换了衣服，穿上之后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我过去了，你等我消息。”
秦明月怎么可能安生坐在这里等消息，方沁阳刚走，她就坐不住了，去了包厢旁边的楼梯间蹲点。
没多久，徐斯衍和原野也到了，两人中间是燕兮，三个人聊得惊心动魄。
徐斯衍声音低，秦明月听不见，只听见原野说了一句，“付晓芝不会和语白姐打起来吧？”
秦明月此前一直不知道付晓芝的名字，现在总算晓得了。
原野刚说完，秦明月就听见了付晓芝的声音：“打个屁，要动手也是老娘打她，轮得到她打我？”
原野：“祖宗，咱别这么暴躁行么，淑女一点。”
后面的话，秦明月听不清了，他们聊着进了包厢。
不过听起来，付晓芝和原野他们也挺熟的，这群人应该都是从小就认识。
这么说来，付晓芝和秦长空很有可能也是青梅竹马。
秦明月在楼道里站了五六分钟，终于看到了最想看的人——秦长空和詹语白一起过来了。
詹语白和往常一样挽着秦长空的胳膊，两人就是标准的相敬如宾的状态。
进包厢之前，秦长空停下来问詹语白，“你真要进去？”
詹语白笑着说，“没关系的，不是还有你在么？”
然后他们就进去了。
秦长空和詹语白一进来，原本热闹的包厢就瞬间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付晓芝，付晓芝笑着说，“看我干嘛，怕我动手打人啊？”
“放心吧各位，我打人也挺挑的，不是什么人都配脏我的手。”付晓芝这话摆明就是针对詹语白的。
坐在她身边的付暮晔听不下去，拽她一下，“祖宗，少说两句吧你！”
付晓芝“切”了一声，对于这种劝她的话根本听不进去。
不过另外一位当事人詹语白却是保持着温婉的笑容，非但没有介意付晓芝的挑衅，还主动去和她说话，“两两回来了啊，在国外玩得开心么？”
付晓芝：“托你的福，挺开心的。”
詹语白：“开心就好。”
付晓芝翻了个白眼，正要骂詹语白虚伪，就被徐斯衍打断了。
“四哥，语白姐，你俩坐这边。”徐斯衍特意给詹语白和付晓芝拉开了点距离。
第049回敌友
秦明月在楼梯间站着，也听不见包厢里的动静了，但也没舍得离开。
这一念之差的决定，还真就有了收获。
百无聊赖在楼梯间玩手机的时候，秦明月突然听见了脚步声，好像是往这边走的。
她连忙收起手机，跑到了楼上，在拐角处停下。
屏住呼吸往下一看，竟然是詹语白和付晓芝。
秦明月挑起眉来，看来有热闹看了。
付晓芝身上穿着一件运动背心，她拽了一下领口，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不屑。
口吻更是不耐烦，“找我出来干嘛？”
詹语白：“我和秦长空很快就要结婚了。”
付晓芝：“哦，找我来炫耀的？”
詹语白：“……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一切已经是定数了，你可以找到更适合你的人。”
秦明月饶有兴致地看着热闹，听詹语白这意思，秦长空还是她从付晓芝手上抢过来的？
付晓芝轻蔑地笑出了声，“你还是别在我面前装柔弱了，看了就恶心。”
詹语白：“对不起，两两，我什么都可以让给你，但秦长空不行，我真的很爱他。”
付晓芝：“你是爱他，还是爱他的钱啊？他如果不是周家的人，你还会爱他？”
詹语白的脸色有些苍白，“两两，你太偏激了……”
付晓芝：“答案是什么你心里有数，如果周四只是个普通人，你会为了他摘一颗肾么？”
詹语白：“我……”
付晓芝：“你的善良还是去给别人演吧，詹语白，老娘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有我在一天，你他妈就别想和周四结婚！”
秦明月听得很过瘾。
虽然付晓芝这个人脾气着实不怎么样，但看她撕詹语白还是很快乐的。
秦明月看热闹看得正嗨，詹语白不知怎么地忽然哭了，紧接着秦长空就来了楼梯间。
詹语白一脸隐忍，眼泪无声往下掉，卑微地和付晓芝道歉，“对不起，当年我做那个决定的时候，真的没有想到伯母会因为这件事情让秦长空和我结婚……我不是故意破坏你们的感情的。”
秦明月再次挑起眉来。
秦长空还真和付晓芝在一起过？他这口味……挺跳跃的啊。
詹语白没有哭出声音，她很隐忍，像是努力在装坚强，这样更能让人心疼他。
只见秦长空把詹语白搂在了怀里，目光冷冷地看向了对面的付晓芝。
付晓芝迎上秦长空的目光，“周四，你他妈眼瞎啊，看不出来她是演的？”
秦长空：“那天我和你说得很清楚了，就算没有语白，也不会是你。”
付晓芝没接话，只是表情明显没之前那么嚣张了。
詹语白还在善解人意地劝秦长空，“不要这样和两两说话，她是因为喜欢你才会……”
“放你妈的屁，我和周四说话轮到你插嘴了？”付晓芝凶狠地打断了詹语白。
末了她又去看秦长空，“你继续说，我看你还能瞎到什么程度。”
秦长空：“我和你的婚约，是长辈们开玩笑的，我只把你当妹妹。”
付晓芝：“谁他妈要当你妹妹。”
秦长空：“语白是我的未婚妻，你如果做不到尊重她，以后我不会再见你。”
说完，秦长空就搂着詹语白走了。
秦明月在楼上看完了这出修罗场好戏，再次感受到了秦长空对詹语白的偏爱。
下面的付晓芝已经替秦明月说出了想说的，“脑子都被白莲花吃了。”
付晓芝骂完，秦明月看见刚才那个跟她长得很像的男人出来了，应该是来安慰他的。
付暮晔：“祖宗，你打詹语白了？”
付晓芝：“她是这么说的？”
付暮晔：“那她怎么哭成那样？”
付晓芝啐了一口，“因为她婊！”
付暮晔：“行了，你别骂了，回头给周四听见，他真和我们绝交了。”
付晓芝：“臭傻逼。”
——
十点，秦明月和方沁阳在路边找了个大排档坐下来。
方沁阳接受了郑凛叙交代的任务，不让秦明月吃不健康的食物，所以烤串都是方沁阳在吃。
秦明月在旁边抱了半个西瓜用勺子舀。
方沁阳把自己在包厢里听见的信息都给秦明月说了。
和秦明月听见的差不多，秦长空和付晓芝原本因为双方长辈的关系，有一句口头的婚约。
后来因为詹语白的出现，婚约黄了。
付晓芝把詹语白当成了敌人，多年来都在针对她。
方沁阳：“付晓芝她家背景真牛逼。”
秦明月啃着西瓜没接话。
是牛逼啊，带颜色的背景。
如果没有詹语白“捐肾”这个事，秦长空的未婚妻，铁定就是付晓芝了。
秦明月可不信秦长空说的什么“即便没有语白，也不会是你”，男人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就没一句是真的。
别的不说，就付晓芝这个背景，多少男人排着队跟她联姻。
“不过这个付晓芝脾气真的挺暴躁的，”方沁阳想起来付晓芝骂人的样子，还有点后怕，“她骂起秦长空来也不留面儿，真行，詹语白的脸都快黑成炭块了。”
秦明月：“是挺暴躁的，不过我喜欢。”
方沁阳：“你不会是想……”
秦明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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