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药王谷第十代传人,也是扶不起的阿斗。 ,9 岁时,我配药毒哑了五师兄。 ,11 岁时,我三针扎瘫了二师兄。 ,13 岁时,我按断了四师兄三根肋骨。 在我及笄那年,父亲在祠堂对着列祖列宗牌位枯坐一夜。 终于,他下定决心说:「闺女,咱还是嫁人吧!现在生娃,我还能教。」 我想了下,也行啊!
我是药王谷第十代传人,也是扶不起的阿斗。
,9 岁时,我配药毒哑了五师兄。
,11 岁时,我三针扎瘫了二师兄。
,13 岁时,我按断了四师兄三根肋骨。
在我及笄那年,父亲在祠堂对着列祖列宗牌位枯坐一夜。
终于,他下定决心说:「闺女,咱还是嫁人吧!现在生娃,我还能教。」
我想了下,也行啊!
父亲欲找大师兄,俊朗的大师兄听完立刻给师父跪下了。
「师父,我一生奉献医术,决定终身不娶。」
当下就发了毒誓。
父亲又去找二师兄,温柔的二师兄道:「师父,其实当年我被小师妹扎得不举了,恐辜负了师父好意……」
说完瑟瑟发抖地摸了摸被我扎瘫小半个月的腿。
父亲去找四师兄,有爱心的四师兄打翻了浇花水壶:「师父,我已经有了意中人,是外面村子的翠丫。」
就是那个黑乎乎、肌肉发达、脸盘子如盆,还长了一圈唇毛的翠丫。
父亲去找五师兄,谨慎的五师兄哭着抱住父亲的大腿:「师父,我是哪里做得不好吗?您把我逐出师门也行啊!」
父亲问遍了药王谷的男性子弟,无一人敢娶我。
父亲把自己关在房里,良久良久。
终于,他想通了,大手一挥把我打包丢上了马车:「闺女,我想起来曾经救过一位贵人,当时他和我订下了娃娃亲。
「爹已经飞鸽传书给他,你拿着这块玉佩,务必把自己嫁出去。给我带个乖孙子回来。」
女孩子嘛,早嫁晚嫁都是要嫁的,谁让我又孝顺又乖巧呢!
「要不带个师哥沿路保护保护我?」
「我看就不必了吧!」
真是亲爹!
于是我只带了个丫鬟连翘,驾车出了药王谷。
2.
这位贵人是前武林盟主沈临风。
听说之前打打杀杀受了重伤,药石罔效,拖到药王谷,硬是被我爹救活了。
沈临风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沈忘忧继承衣钵,武功高强,誓要夺回武林盟主之位。
二儿子沈云帆据说弃武从商,富甲天下。
三儿子沈清河则是少年天才,连中三元,当今状元郎。
到底选哪一个当我的丈夫呢?我居然有选择困难症。
3.
临风山庄距离药王谷远了些,估摸着要赶上十天的路。
我以前只跟师兄们在药王谷附近城镇悬壶济世——我负责「拿壶」,师兄们负责「济世」。
这次出远门可把我高兴坏了。
走了五日,路上突然遇见了一辆翻倒的马车。
一个女子压在车下,发出哀嚎,仔细一看,竟还是个孕妇。
我赶紧让连翘停了马车,跳下来检查女子的伤势。
她冲我喊道:「求你帮帮我!」
我皱了皱眉,这孕妇胡子都没剃干净,侮辱谁呢?
「不行了,我要生了。」他抓住我的手臂,突然掏出一方手帕在我面前一挥。
挥完他和我大眼瞪小眼。
我可是药王谷的人,早就百毒不侵了,这点蒙汗药简直不够看。
他从车轮底下爬起来,扔掉了塞肚子里的包袱,大喊一声:「兄弟们还在等什么呢?!」
埋伏在草丛里的土匪们蹿出来,龇着黄牙把我团团围住。
「姑娘,我去前面等你!」连翘驾着马车,头也不回地跑了。
她在害怕。
她怕我发起疯来伤到了自己人。
我的手在袖口里发抖——压抑不住的力量,让我兴奋到发抖。
就在我即将动手之际,突然头顶传来笛声。
我抬眼一看,绿意盎然的树梢上,一位白衣公子正在吹笛。
朗朗如日月入怀,肃肃如松下清风。
我脑海里只剩下一行诗句: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他定是个世外高手!
我身子柔柔弱弱一歪,一只手堪堪扶住了我的腰肢,将我托住。
我眼泪说来就来,抓住公子袖口道:「英雄救我!」
4.
根据白衣公子的回忆,那时候的场景是这样的。
一群穷凶极恶的歹徒围住了一位美丽纤弱的少女,欲行不轨。
少女双眼噙泪,柔弱无助。
他从天而降,接住了差点吓晕的少女。
少女抬起翦水双瞳泫然欲泣。
白衣公子几招下来,打得匪徒落花流水。
我躲在旁边,乐得双眼冒心心。
不知道半路捡个丈夫回家,爹爹乐意不乐意。
我连和他生几个儿子都想好了,就是不知道我儿子姓什么。
待会儿问问他。
白衣英雄收拾完匪徒,我踏着小碎步跑过去。
「姑娘,此处荒郊野岭不宜久留,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家人呢?」
我拿了帕子按了按眼角,举手投足全是技巧:「小女子只身一人赶路,未曾有家人相伴。」
连翘对不起了,就多等等我吧!
白衣公子听罢,说要将我送回城镇。我可是刚从那个城镇出来的啊!
不过既然找到了夫婿,去不去沈家都无所谓了。对不住了,沈家三个公子。
「英雄救了我,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
他忙堵住了我下半句话,冷冷清清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一般英雄长得俊俏的,都是以身相许。长得不太行的,就是来世相报。
我怀疑他被「以身相许」太多次。
白衣公子只有一匹马,为了避嫌,他让我坐马,他牵着马。
我要表现得矜持,含蓄,内敛,这些女子该有的美好品德。
所以我没有问他是否娶妻,想要几个孩子,喜不喜欢住在药王谷。
一路平安到了城镇,白衣公子扶我下马,对我拱手道:「已经安全了,在下还有事,咱们后会有期!」
「公子可否告知姓名,家住何方,下次小女子必定登门道谢。」
「区区小事,不劳烦姑娘了。」他骑上马扬尘而去,留给我一脸灰。
哎?和我看得话本里发展不一样啊!
算了,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他失去我,是他的损失。
6.
再度和连翘会合时,我显得无精打采。
「姑娘,你收拾那群匪徒为何花了这么久时间?是给他们挖了坟,埋了吗?」
我跳上马车,挥挥手说:「刚失去挚爱,勿扰!」
「你打土匪还打出感情了?」连翘吃惊地捂住了嘴巴。
这丫鬟什么都好,就是嘴欠。
看来临风山庄还是要继续去的。
7.
又赶了两日路,坐船顺流而下。
我坐在船舱里吃饭,听见有人在我身后说话。
「我观察你两天了,你小小年纪怎的一个人赶路?
「你生得这般姿色,一个人多危险啊!
「皮肤真滑,怎么保养的啊!」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调戏良家女子!
我往后一瞧,只见脸上长着一颗大痦子的油腻男,正在调戏一名——青衣公子?!
青衣公子年纪尚小,大概十三四岁,一双含情目,面若敷粉,唇如点朱,真真美胜女子!
青衣公子捏着一盏茶杯,在手里转了转:「我看你挺眼熟的,是出现在《山海经》哪一页?」
这小东西嘴还真毒!
痦子男咧开一嘴黑牙,没明白自己被骂了:「眼熟?那是因为我们有缘。」
青衣公子继续道:「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我这一个大老粗,小公子别净说些我听不懂的。」
我开始心疼这个小公子。
青衣公子哂笑一声,突然脸色一凛,大声道:「嘴闲就去舔恭桶,别在这唧歪,臭着我了。」
噗!我差点笑出声。
痦子男大怒,一把抓住小公子衣衫,青衣公子一个闪身,没让他抓住。
可痦子男有帮手,他随行的打手把青衣公子围在圈子内,让他无处可逃。
可耻啊可耻,五个大老爷们儿欺负一个小公子。
痦子男对船舱里的人喊道:「看什么看!」
船舱里面的人噤若寒蝉,纷纷埋头吃饭。
我叹口气,端着饭碗坐到了小公子那一桌。
「哟,这位小娘子可是想打抱不平?」痦子男乐了,他看我柔柔弱弱的样子,估计觉得我是送上嘴的肥羊。
「你扰着我吃饭了。」我头也不抬道。
「小娘子陪我也是一样的。」痦子男的脏手搭了上来。
我反手在他手背上轻轻一按,「咔嚓」他的手骨连同桌子一起断掉了。
痦子男捂着手杀猪般地嚎叫:「上啊,还愣着干嘛!」
打手们一拥而上,我都没站起来,就卸掉了他们四条膀子,三根大腿骨。
五个人倒在地上哀嚎一片。
「臭娘们儿,我杀了你!」痦子男用还能动的一只手提刀朝我刺来,突然背后一身瓷器碎裂之声,小公子拿着花瓶在他头上砸开了花。
痦子男应声倒下。
「跟我来。」小公子拉着我离开了乱糟糟的船舱。
他把我带到厢房,严肃地对我道:「小姐姐,这船还得两天靠岸呢,我现在彻底得罪了这些人,已是逃无可逃了。」
「那你的意思是?」
「姐姐既然天生神力,这几天我就待在你身边吧,你可以保护我吗?」他的眼里冒出星星,可爱又无辜。
呃?我怎么感觉落他套里面去了。
8.
小公子在船上缠了我两日,非要我陪他左右。
一会儿要在船舷看月亮找灵感,一会儿要看水中鱼吟诗,我不胜其烦。
连翘说:「姑娘,这小公子莫不是看上你了吧?」
「不至于,不至于。再说了我对弟弟不感兴趣。」
正说着小公子又来找我了,说要跟我一起下船。
我乘着船靠岸,拉着连翘跑路了。
临风山庄近在眼前。
我递上了爹爹给的玉佩,通传后,庄主沈临风亲自迎接我。
「收到谷主的飞鸽传书,我立刻派了犬子去接姑娘,可不曾想姑娘竟亲自登门了。」
夫人蒋如雪拉着我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好玲珑剔透的美人儿,不知道我哪个儿子有这个福分呢!姑娘一路舟车劳顿,赶紧休息一下。晚上咱们给姑娘接风!」
庄主特意把三个云游在外的儿子唤了回来。
大公子沈忘忧因为去药王谷接我,尚未返回。
到了晚上的接风宴,我先见到了二公子沈云帆。
沈云帆真真丰神俊朗,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金丝边流云纹,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系着一块成色上好的白玉佩,如墨的头发上束着碧鎏金冠,一看就是有钱的主。
就是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透着一股子厌烦。
尔后三公子沈清河也来了。
这这这,他不是我在船上遇到的青衣公子吗?
他盯着我一脸坏笑,做了个口型:「姐姐还敢跑?」
我马甲掉了!
真要命!
9.
这一顿饭吃得我坐立不安。
夫人一直给我布菜,碗里的菜堆了老高。
沈庄主说:「夫人就喜欢女儿,无奈生了三个都是儿子。」
夫人道:「白薇姑娘小时候就机灵可爱,长大了更是越看越喜欢,或许这就是说的有眼缘。」
我低头装矜持。
庄主道:「白姑娘是药王谷的传人,想必医术了得。我大儿子忘忧一直行走江湖,你们一个救死一个扶伤,正般配。」
我心虚得冒冷汗,我那医术,确实不一般!
夫人善于察言观色,见我脸色有异,她马上说:「女孩子家最忌讳打打杀杀,忘忧不适合白薇姑娘。我次子云帆是富商,适合过安稳日子。」
我深以为然,抱着钱钱过日子,最安稳了。
我用余光偷瞄二公子,和他眼光相触,他皱起了眉头,扭开了脸。
我好像没得罪他啊?
「爹娘,你们偏心,怎么就提两个哥哥,我也要加入竞争。」沈清河这小崽子净添乱。
夫人马上说:「不知道姑娘在意不在意夫君比你小?」
自然是在意的。
我清清嗓子刚想说话,就看见沈清河在庄主和夫人背后举了张纸,上书几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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