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荣儿没想到元帝竟然出现在了扬州,若是能攀附上元帝,她就不用在扬州青楼里以卖艺调笑为生了。既能将楚思琪踩在脚下,还能找机会让齐松廉恢复官位,两全其美的事儿。秦荣儿娇笑的走下台子,来到元帝面前,妖娆妩媚微微俯身道谢,穿着一件清透的薄纱,胸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呼之欲出的春光更是惹眼。她莞尔一笑道:“这位老爷如此重赏,容小女子再为你单独舞一曲,就当是对您这些赏钱的回报。”
秦荣儿没想到今日过来看她跳舞的富商比往日那些都要出手阔绰。
不由得多看了台下这位“老爷”几眼。
不看不打紧,这一看,便看出了名堂,她是京城人,自是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身着墨绿色龙纹爪的服饰,元帝是微服私访,即使是便衣,也是最为华贵的。
而他的腰间,还佩戴着一枚黄金的龙纹金牌。
即便外人看不出来他的身份,但也能猜出来,他不是普通的富商豪绅,定然是王孙贵胄。
秦荣儿没想到元帝竟然出现在了扬州,若是能攀附上元帝,她就不用在扬州青楼里以卖艺调笑为生了。
既能将楚思琪踩在脚下,还能找机会让齐松廉恢复官位,两全其美的事儿。
秦荣儿娇笑的走下台子,来到元帝面前,妖娆妩媚微微俯身道谢,穿着一件清透的薄纱,胸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呼之欲出的春光更是惹眼。
她莞尔一笑道:“这位老爷如此重赏,容小女子再为你单独舞一曲,就当是对您这些赏钱的回报。”
面对这样诱人的佳人,元帝又岂有拒绝的道理。
微眯着眼眸,扫视了一眼秦荣儿后道:“好。”
奏乐声响起,秦荣儿光着脚丫轻点地面,以右足为轴,手臂轻抬,玉手挥舞,娇躯开始旋转,眉目含着春水般的清波,时不时撩拨着元帝的心弦。
后宫的那些女人已经让元帝提不起任何兴致了,没想到此次前来扬州,竟能遇见这样的妙人儿。
一曲舞毕后,秦荣儿有些喘,额头沁出丝丝细汗,因呼吸有些加快,胸前的起伏较大,殊不知在元帝看来,是那般诱惑。
“好,真是美哉。”元帝拍手叫好。
“多谢老爷夸赞。”
秦荣儿从小在京城长大,说话自是京城口音,元帝听出来像是京城人,反倒格外亲切的问道:“听口音,姑娘像是京城人,怎到了扬州青楼做舞姬?”
秦荣儿知道机会来了,瞬间美人落泪,委屈道:“老爷有所不知,我本是秦家庶女秦荣儿,因母亲出身差,一直被秦家人排挤,受了不少委屈。好不容易嫁给了齐家的嫡子做了妾侍,本以为日子会好过一些,哪曾想……”
秦荣儿说到此处,又开始梨花带雨的哭泣。
“小女子在府中过着奴婢一般的生活,从小,母亲便找了最好的先生教了我琴棋书画和跳舞,就盼望着有一天,我不必和她一样。母亲去世以后,我更是再没了依靠,只是因为伺候婆母伺候的不好,便给齐家赶了出来,母亲的娘家在扬州还有几个亲戚,本想过来投奔他们,哪知……他们竟把小女子卖到了这青楼里。”
“好在,小女子能歌善舞,与青楼的老鸨求了情,这才同意我在这里做个舞姬,卖艺不卖身,也算是保全了自己的贞洁。”
秦荣儿将自己说的楚楚可怜,完全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叫元帝好生心疼。
“你……可还想回京城?”
不知为何,元帝竟生出一种想要带她回京的感觉。
许是后宫的女人实在是乏味无趣,这些年,元帝也不怎么选秀女进宫了。
偌大的后宫里,确实需要些新鲜的血液了。
秦荣儿心中欣喜,但面上却露出为难的神情:“京城虽好,却已没了我的容身之地,我回了京城,又该何去何从呢?”
“你……”
正当元帝想说要带她回去的时候,老鸨忽然喊她:“荣姑娘,有贵客过来点名让你过去跳舞,快些来。”
秦荣儿含情脉脉的望着元帝,眼眸内水波流转,福身行礼道:“小女子先失陪了。”
元帝也没再挽留,心想,横竖他还要在扬州待一阵子,且等等看吧。
约莫时辰有些晚了,元帝便准备离场。
扬州如今换了一个新任的太守,由这个赵太守来招待微服私访的元帝。
青楼正厅内的不远处,一个整日混迹于青楼赌馆的小混混王春在元帝出手阔绰赏赐秦荣儿的时候,就盯上了他。
他是个市井小民,山高皇帝远的,自是不知道皇室的人是怎么样的,以为元帝只是个外地的富商豪绅,来扬州寻乐子的。
将平时随身带着的匕首,插入了自己的长靴内。
等到元帝和小德子离开了以后,他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走马街本是热闹繁荣的,元帝和小德子打算在附近走走,毕竟宫外的世界,真的是精彩繁荣,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他不想那么快就回太守府里。
明日,太守府还准备了接风宴,到时扬州的一些达官贵人将都会知道他元帝来此南巡了,本就是微服出巡,他不想这么兴师动众的。
越往里走,越是人烟稀少了。
天色已经暗黑,路上的行人渐渐变少了。
楚思琪这边,因为君莫珹与萧枫南还在富贵楼谈事儿,她自己也就无聊的闲逛。行至街道巷子的一个拐角处,突然撞到了一个人。
一抬眼竟然是元帝,她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元帝也在扬州,随后又立即敛去了惊诧的神情。
这一世,她和元帝并未见过,按理她得装作不认识他。
于是忙低头道歉道:“对不起,这位老爷,是小女子没看路,不小心撞了您,还望见谅了。”
元帝微服,自然不会摆什么皇帝架子,只是摆了摆手:“无事。”
也就是恰在这时,一路跟踪元帝至此的小混混王春突然冲了出来,拿出匕首,刺向元帝面目狰狞道:“将你们手中的钱财快交出来。”
楚思琪觉得眼前这个人,简直是不要命了,连天子都敢打劫。
小德子忙将元帝护在身后,扯着嗓子抬着兰花指,怒指着王春:“大胆刁民,竟敢……竟敢打劫我们老爷。”
“呵,这世上,就没有我王春不敢打劫的人,快点儿,别让我动手。”
小德子看了一眼元帝,不知该如何是好。
楚思琪站在一旁冷笑道:“扬州地处繁荣,治安一向良好,你这种宵小之徒,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劳作挣钱吗?做此等害人之事,天子脚下,你是无视我朝的律例王法吗?按照我朝律例,打劫伤人者,将会关入地牢,判处十年,如若出了人命,定会判让你偿命,即便你抢到了钱,那也是有命拿,没命花。”
王春看着楚思琪,这小娘们儿,模样不赖,还牙尖嘴利的。
他一步步的靠近他们,面上带着邪恶的笑:“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懂的倒不少。只不过,这扬州城山高皇帝远的,谁能管的着呢?更何况,爷身后自是有靠山,即便是杀了你们,我也不会偿命,今天就是皇帝来了,老子也照抢不误。”
说着就要伸手去抢元帝腰间的金牌挂饰,元帝抬手扭着他的胳膊,手中的匕首掉落了地上,他疼痛的的面目狰狞,往后退了几步。
元帝怒道:“滚远一点,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话落,转身带着小德子打算一起离开。
王春忽然像是被惹怒的狮子一样,捡起地上的匕首,飞快的朝着元帝的后背刺过去,嘴里还大喊着:“去死吧!”
楚思琪瞪大眼眸,高喊一声:“小心啊!”
说着,飞快的冲到元帝面前,替他挡下这一刀。
匕首刺破她的小腹,鲜血染红了她白色的长裙,而就在这时,魏子南从天而落,一脚踢飞王春,长剑迅速的割破了他的喉咙。
鲜血洒了走马街一地,浓重的血腥味散落在空气中。
他心慌的将受伤的楚思琪抱在怀里,眼里满是心疼。
元帝没想到魏子南竟然也在扬州,问道:“魏都督,这是……”
魏子南因为抱着楚思琪无法下跪行礼,只是微微俯身:“陛下,这位姑娘是秦府的大小姐楚思琪,她受了伤,微臣需将她带去医馆,先行告辞了,还望陛下恕罪。”
楚思琪因为是救驾元帝而受伤,元帝也忙道:“朕同你一道去。”
怀里的少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那个脸庞像是魏子南,有气无力的问:“怎么……怎么是……魏都督。”
他抱着她,满脸都是焦急,只道:“小玉儿,你先别说话,我带你去医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不知是谁,在街道处大喊了一声:“杀人啦,杀人啦。”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聚集了过来。
此时,君莫珹和萧枫南正从富贵楼出来,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让君莫珹心中升起一丝不安的感觉。
魏子南抱着楚思琪,必然要经过富贵楼。
就在这时,魏子南从君莫珹面前经过,他不由自主的扫向他怀抱里的人。
正是楚思琪,她白色衣襟被鲜血染红,脸色苍白,早已没了血色和生气,微闭着的眼眸看起来就像是睡着的娃娃一般。
君莫珹脑子突然像是被炸开了一样,一片空白。
他瞬间闪到魏子南面前,冷冽的看向他,眼眸里杀意盎然。
拦着魏子南的去路,伸手就要去接他怀里的小姑娘。
“玉儿怎么受伤了,你把她怎么了?”
魏子南冷笑,往后退了一步,压根儿没打算松手:“我把她怎么了,你为何让她独自一人在外行走?她若是出了事儿,你这辈子,良心会安吗?君莫珹,你不配拥有她。”
君莫珹拳头紧握,眼眸有些猩红,魏子南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萧枫南见状,赶紧走上来,正色道:“将玉儿交给我吧,她失血过多,我带她回丰园,你们随后跟来。”
萧枫南毕竟是神医,有他在,相信不会让楚思琪有事。
魏子南分的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便将怀里的楚思琪交给了萧枫南,由他带着楚思琪飞快的回了丰园。
萧枫南走后,魏子南和君莫珹二人对立站着,彼此眼眸里都是对对方的杀意。
天地之间,风云涌现,像是两个雄狮在争夺自己的地位一般,若是再没人出面阻止,下一瞬,定然会血染扬州城。
元帝轻咳了一声道:“君莫珹,魏子南,秦姑娘是因为救朕而受的伤,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去看看她的伤势如何。”
君莫珹紧握着的拳头,这才松开。
冷哼一声,直接飞跃而上,消失在黑暗中。
魏子南也紧跟随着君莫珹一同去了丰园,他必须知道楚思琪是否安好。
留下元帝一人在风中有些凌乱。
元帝有些尴尬的吩咐着小德子道:“备马车去……去那个刚才他们说的丰园。”
丰园内。
原本都已经熄了笼火的丰园,此刻所有屋子都被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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