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靠在他肩膀，并且身体的重量也很快消失。她被从另一边抱了出去，不，或者应该说扛。卓凡看着那个身影的时候，杵在了那里。而霍南许很快拿出结婚证：“我是她丈夫。”门卫的帅哥也杵在那里了。怎么会有人随身携带着结婚证？霍南许将她扛到自己车上，路上还听到她哼哼，“霍南许你到底在做什么呀？”他在做什么？霍南许转眼看她，随即把睡着的人扶向自己这边。明天等她酒醒了，一定得教育教育她，不能醉酒上别的男人的车。看她
她不再靠在他肩膀，并且身体的重量也很快消失。
她被从另一边抱了出去，不，或者应该说扛。
卓凡看着那个身影的时候，杵在了那里。
而霍南许很快拿出结婚证：“我是她丈夫。”
门卫的帅哥也杵在那里了。
怎么会有人随身携带着结婚证？
霍南许将她扛到自己车上，路上还听到她哼哼，“霍南许你到底在做什么呀？”
他在做什么？
霍南许转眼看她，随即把睡着的人扶向自己这边。
明天等她酒醒了，一定得教育教育她，不能醉酒上别的男人的车。
看她靠在卓凡的肩膀上他就要疯了。
他们来到了桂园，他将车子挺好便带她上了楼。
他们直奔主卧，只是他在给她脱外套的时候她突然开始手舞足蹈：“你干什么？臭流氓，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你看清楚，我是霍南许。”
他抓住她的一双手，在她眼前肃然道。
霍南许？
她脑子里仔细搜寻着那个人的名字，突然失望的一笑，“那完了，他不会来的。”
她认命一般的躺在床上，不再翻腾。
“什么他不回来？”
“他很忙的，没空管我。”
“你知道吧，他是大律师，他要做世界上最厉害的律师。”
她嘟囔着，竟然跟他聊起天。
霍南许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松开她的手，轻轻趴在她面前：“暖暖，他不只是要做最厉害的律师，其实他也可以做别的。”
“嗯，他改行了，不过我还是喜欢他做律师。”
她说。
“为什么？”
夏暖青望着眼前的人，觉得他有点可怜，抬手拍了拍他的脸，然后又把他的脸捏出各种形状，“为什么？因为我逃不了啊，我一逃跑，他就找人把我抓回来了，混蛋。”
突然她就推了他的脸一把，然后又双手投降状。
她脸上两个腮头红的厉害，眼神也有点涣散。
其实她就喝了一杯白酒，还有一杯威士忌，然后他们便喝了些果酒啊。
哎。
她果然还是不是喝酒的料。
“暖暖，你真的想逃吗？”
“嗯？”
“你真的想再也不见他？”
他继续问道。
夏暖青听着，缓缓地摇着头，然后又嘟囔：“当然不是啊，我，我可是天下第一爱他。”
“那为什么要逃呢？”
“他不爱我，不对，他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爱我，那么一点点，你看得到吗？”
她的两根手指头突然在他面前捏着，然后她笑了声，放下手就又掉眼泪，然后就开始抽泣：“他总以为我可以跟他一样强，可是其实我根本不是，呜呜。”
霍南许薄唇微张，“暖暖，他不是要你跟他一样强的。”
“是，他是。”
夏暖青突然又生气的开始手舞足蹈。
他是的。
她闹腾了一会儿，又抬眼看着他，“你为什么还在我身上？你是不是也像是他那样，整天就想着跟我那什么？”
“那什么？”
他轻声。
本来很紧张的气氛，突然变的有些可笑。
“就是那什么，你知道吗？其实我们早就……”
“早就什么？”
霍南许小心翼翼的询问。
“霍南许那个混蛋。”
可是她却停了下来那个话题，嘟囔了声他是混蛋，然后失落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霍南许眉心微蹙。
这女人是打算一直骂他吗？
可是就在他失望的时候，她却又抬眼去看他，眼神里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执拗，看得他心里没底。
“霍南许？”
她沙哑的嗓音，抬手抹了把他的脸。
“暖暖。”
他握着她的手在唇上亲了下，她总算是认出他了。
“不是，你不是霍南许，你是谁？”
可是很快她又摇摇头，声音沙哑到快要听不清。
“我是，卓凡。”
霍南许带着某种试探，轻声。
“卓凡？卓凡是谁？”
她皱起眉头来，脑子里一时想不起那个人。
霍南许凤眸半眯着，继续耐心道：“从大学的时候一直陪伴你，跟你同一家医院实习，并且上班的同学，想起来了吗？”
她摇了摇头：“霍南许呢？他去了哪里？”
“嗯？”
霍南许嗓子里也开始有些不得劲。
他此时甚至出现那样的错觉，她的脑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在她醉酒的这一夜，她的脑海里再也没有别的人。
他的薄唇动了动，又亲了下她的手，低哑的嗓音：“暖暖。”
“他肯定又去工作了，跟那个女人。”
她的眼睛望着屋顶，很快便有眼泪顺着眼角流出。
他肯定是跟那个女人去工作了，那个女人能帮他。
她的眼泪越来越多，多到很快她便歪了小嘴，然后漂亮的脸蛋也开始扭曲。
“那个混蛋，他一点都不明白。”
甚至眼睛下面跟鼻翼两侧都已经是眼泪。
但是她忍不住，她太生气了。
他就那么一次次的抛下她。
他要干一番事业。
事业当然比她重要。
“暖暖，他说他错了。”
他擦着她的眼泪，可是怎么都擦不完，他只能轻声安抚。
夏暖青却摇着头：“他没错，他没错的，我们那么年轻，是要努力的，是我有错，是我不够独立，不够坚强，总想他陪我。”
她哭的像个三岁的小孩，完全忘我。
她只记得那些个他们交往的时光里，他们渐渐地，越走越远，见的越来越少。
他们明明住一起的。
“暖暖，别哭，他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我们分开了。”
她却抽泣着，在听到他说以后再也不这样的时候。
“分开？”
霍南许低头看她。
“嗯，我去接他回家，他跟那个，那个臭女人在一起，他还让那个女人亲他，呜呜，他还让那个女人亲他。”
她一边哭一边说，委屈的下巴一抖一抖，却没有停下来。
仿佛那些画面，就在眼前。
“他不知道，他睡着了而已。”
“才不是，他是故意的，那么多人在，他为什么单单的在那个女人怀里？而且哦，我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后来还跟他在一起，她有他家的密码，她能在他家过夜，她能搂着他亲来亲去的，他是我的，是我的。”
她像是有点耍酒疯了，指着自己的心口，委屈巴巴的越说越来劲。
她在宣布主权，她的内心极度渴望的主权。
她被气坏了，气的眉心皱着，像是起了一个疙瘩。
清醒着的时候，她不会说这些，因为她得识大体，做个懂事的好女孩。
这些话，快要烂在肚子里了，却又在这个关头，被讲了出来。
霍南许去找纸巾给她擦脸，她爬了起来，盘腿坐在床上，霍南许将纸巾给她，她一边擦脸一边又抬眼看他：“混蛋。”
霍南许：
“你跟霍南许早就睡了是不是？”
他望着她那倔强的，满是泪痕的小脸，突然特别肃然的问她。
“我跟霍南许？是，那个王八蛋，天天跟我睡在一张床上，还跟去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就该把他砍了，剁成肉馅。”
她越说越来气。
她脑海里都是他们小时候的事情，她上大学那会儿的事情。
霍南许瞬间黑脸。
“你知道他最可恨的是什么吗？”
她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又执拗的盯着他问他。
霍南许没说话，只是静待。
因为她自己会继续。
她不是真的在问他什么，她不过是要讲。
“他最可恨的是，他竟然以为一个被爸妈捧在掌心里的女孩，能跟他一样坚强，她可是暖公主啊，众所周知的，她怎么坚强？她爸爸早在八百年前出轨吗？她的内心其实早就，溃不成军。”
她用力戳着自己的心口。
直到觉得鼻涕流下来，她才又去找纸巾。
还是霍南许拿给她，她已经看不清。
她摸了把自己早就哭花了的脸，然后又叹了声：“她死了。”
“嗯？”
霍南许没听懂。
“她死了，暖公主。”
她又认真说了遍，指着自己的心口，提醒他。
霍南许望着她的心口，把她的手握住拿下来。
夏暖青看他握着她的手的手上竟然戴着戒指，突然皱起眉头来，然后很快甩开：“渣男，你也是有了老婆还想外遇吗？还敢打到本小姐的头上来？渣男，人渣，下三滥。”
她抬起屁股就去撕扯他的头发，霍南许没坐稳，俩人跌到地上去。
“小心。”
霍南许立即护住她的头，一转身。
夏暖青身下有肉垫，只是腰上疼了下，她皱着眉头就坐了起来。
霍南许：
“咦，你是谁？霍南许呢？”
她看他一眼，然后便抬头到处找他。
霍南许扶着她的小细腰防止她摔倒，然后缓缓地坐了起来。
坐在地上，靠着床沿，然后看着身上的女人把腰后面的鞋子给拿出来，看到是她的小皮鞋，无奈的放在一旁，然后又直直的看着她。
她以前喝醉的时候是这样的。
但是她很少喝醉。
毕竟他不许。
“你没死，霍南许也没死，你们结婚了。”
他生气，但是还是忍不住说出这句话。
在她心里，他们俩已经结束了。
这一刻，他十分清楚也明白。
夏暖青听着他们结婚，又垂下眸，冷冷的看着他，“谁说我们结婚？我跑了。”
霍南许像是被人给扇了一巴掌，因着这句话。
“那这是什么？”
他突然抬起手，给她看他的戒指。
“戒指。”
“你亲自给我买的婚戒，你往哪儿跑了？”
“国外，哈哈，傻瓜，我不过是跟他领了个证而已，我就悄悄跑了，我谁都没告诉，我们分居两年，就离婚了嘛。”
原来她这么想。
呵！
霍南许突然有点恨她，恨她满脑子都是分开，都是离婚。
“可是没离成，那个混蛋，一边跟那个臭女人在一起，一边还拖着我，他想怎样？左拥右抱吗？我夏暖青是什么人？虽然家没了，但是骨气还有的，而且我还有洁癖，可是，还是没离成。”
她又蔫蔫的，没精打采的望着他的心口，然后突然又看向他的脸。
霍南许也盯着她。
她说的太多了，多到他的心发凉，然后就是生气。
“你对他很失望是不是？”
霍南许呼吸有些紧绷，很严肃的沉声。
夏暖青听着，点了点头，但是很快又摇摇头。
“不是？”
“我应该对自己失望，是我自己不够优秀，够不到他。”
她软软的嗓音里充斥着对自己的失望。
她又突然抬起手，举得高高的，表示自己达不到他的高度。
霍南许难过的喉结动了动，将她的手臂握住，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心口：“他只是以为你可以，但并不是一定要你可以。”
“可以什么？”
“你不需要很强，你只要是你就好了。”
他握着她的手在心口上，另一只手去摸她的头顶。
这次她没再反抗，只是讷讷的望着他。
“暖暖，你还爱他是不是？”
他极为认真又温柔的嗓音询问她。
夏暖青想了想，呆呆的问：“谁？”
“霍南许那个混蛋。”
他自己说。
夏暖青低了低眼，然后又像个傻小孩一样用力的点头。
霍南许顿时也有点想哭，不过却笑了。
她还爱他，这还不足以让他开心吗？
“他在这里。”
她又对他说着，然后把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刚刚的愤怒，就被她这么一两句话击退，他望着她的心口，低喃：“这里啊。”
“嗯，我本来想切掉的，可是后来我做切除术的时候，发现，他是有根的哦，扎在这里，很深很深，很深很深的。”
她越说，自己也觉得惊奇的模样。
她的眼神越来越涣散，也越来越失落难过。
她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她以为只要切除就好了。
“那么深啊？那为什么还要跟他离婚？”
“可能根扎的太深了，我的心里凉冰冰的，一点都不暖，到处都透风，我想，去除就好了，就像是，连根拔起那样，可能就好了。”
她望着窗外的月色，眼睛里，渐渐地又不在那么空洞。
“连根拔起？想的美。”
他低喃了一声。
“嗯？”
夏暖青又望着他，她没听清。
“你再好好看看我是谁？”
霍南许捏着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肩膀上，让她靠近看他。
夏暖青便疑惑又好奇的继续端详他。
霍南许疑惑她怎么醉成这样。
就算明天不用上班，可是她不是个不节制的人。
她的自制力让他觉得，她不会喝醉。
可是她却渐渐地，醉的一塌糊涂。
“你是谁我怎么知道？反正你不是那个混蛋，对了，你绑了我怎么样？然后问那个混蛋要很多很多的钱。
“嗯？”
“最好等他在那个女人身边脱不开身的时候。”
她说着说着便声音不再清楚，并且抽泣起来。
霍南许皱起眉头。
“他不来你就撕票。”
霍南许不知道，她脑子里竟然还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不来就撕票？
她真的明白撕票的意思吗？
“暖暖，他只在意你。”
他轻声，试图安抚。
她傻笑了下，一边用力擦着眼泪一边不停的摇头：“他在意那个女人。”
“他从来没有在意别的女人。”
“才不是，呜，这里又开始疼了。”
她又低头看自己的心口。
“哪里？这里吗？”
他抬手去轻轻地压在她的心口上。
夏暖青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他摸的地方，然后再抬眼便也抬了手：“臭流氓。”
啪的一声，很清脆的一小巴掌落在他侧脸。
霍南许无语的看她。
“只有霍南许能这样，知道吗？臭流氓。”
她低头，抱住他的手便用力的要下去，在他的虎口处。
他没动，任她咬。
不久后她缓缓地松开，然后抬眼看他：“霍南许？”
霍南许无奈的喘息着，轻声：“终于认出我了吗？”
“他也死了。”
“霍南许，那个混蛋。”
她喃呐着，然后却缓缓地趴在了他的肩膀上，低喃着：“或者毕业的时候，我们就该分手。”
霍南许内心抗拒，却没在言语。
“也或者是分手后，我该立即嫁人。”
“那他也会让你离婚的，然后再娶你。”
“真的？”
她抬眼傻里傻气的望着他漂亮的下颚线，然后忍不住抬手去，顺着微弱的光，轻抚着他的下颚线。
霍南许垂着眸望着她，“嗯，他必须娶到你。”
“那他不嫌弃我嫁过人？不嫌弃我跟别的男人睡过？还跟别的男人生小孩。”
“……。”
霍南许眼神里危险的讯号已经很厚重，只可惜她看不出来。
他沉默着，她却已经想到霍南许在她那样的时候还要她，忍不住趴在他的肩膀上傻笑，“你真好。”
霍南许：
“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吧，但是这次你要爱我，宠我，把我放在第一位，不然我还会不要你的。”
她嘟囔着，在他怀里数着自己的要求。
“嗯。”
霍南许闷声答应。
夏暖青抬起眼来，朝着他勾了勾漂亮的小手。
霍南许自觉的凑近。
她温软的唇瓣带着混乱的酒气，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啄，“奖励你的。”
霍南许：
“够不够？”
她觉得他的唇瓣，很甜呢，然后就那么甜糯的望着他问。
“不够。”
霍南许轻声。
“嘻嘻。”
她笑，然后又仰着头去亲他一下，然后询问声变的微妙而轻，“现在够不够？”
霍南许没说话，只是深邃的黑眸直直的睨着她。
“还不够吗？你怎么还是这么贪心？”
她抬手搂着他的肩膀，然后一下下的亲他。
霍南许很久都没动，直到感觉到她的脸上又有了眼泪，她坐直了身子，捧着他的脸亲起来，只是亲着擒着，眼泪就顺着她的嘴唇到了他的嘴里。
今天的眼泪，是咸的。
她沙哑的声音问他：“你想不想做坏事？”
霍南许：
他已经喉咙干哑，甚至想现在就把她摁倒。
她笑，然后亲到他的喉结，习惯性的吮住。
嗯。
霍南许提着一口气，直到她松开，他才又呼吸。
她模糊不清的眼睛却望着他的喉结处，然后手轻轻地给他擦了擦她留下的口水，她的脸有点烫，她又抬眼看着他，然后渐渐地，眼里又盛满泪水。
霍南许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接下来想做什么。
他想，或者就是今晚吧，让他彻底确定，那一晚，就是她。
可是他只是捏着她的腰，别的都还来不及做，她又搂着他，趴在他怀里，像个温柔的小女友，软糯的嗓音：“霍南许，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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