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简?才过去几天,你打电话回来干嘛?长途电话费贵得很啊!」我哽咽了一会:「妈,这里,这里有问题!我要走!」对面沉默了一会:「人家那就是正常餐馆,有什么问题?你这么没用的人,人家收你就不错了,工资还开得那么高!发工资了一分钱都别动,全给你弟打回来,知道没?」我攥着手机,仿佛要把手机捏碎。「死丫头,一点都不懂事,高工资你还不要,真的是傻到家了,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啊,真的是丢脸死了!」我咬住嘴唇,默
「董简?才过去几天,你打电话回来干嘛?长途电话费贵得很啊!」
我哽咽了一会:
「妈,这里,这里有问题!我要走!」
对面沉默了一会:
「人家那就是正常餐馆,有什么问题?你这么没用的人,人家收你就不错了,工资还开得那么高!发工资了一分钱都别动,全给你弟打回来,知道没?」
我攥着手机,仿佛要把手机捏碎。
「死丫头,一点都不懂事,高工资你还不要,真的是傻到家了,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啊,真的是丢脸死了!」
我咬住嘴唇,默不作声。
「是姐吗?姐,妈说你给我赚钱去了!我周末找你玩去啊!」
「一边去,玩什么玩!跟你姐这种人有什么好玩的!」
我擦了擦眼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下来。
「好,弟弟,我等你。」
挂断电话后,我发现自己的嘴唇已经咬出了血。
血腥味弥漫在嘴巴里,有浓浓的铁锈味道。
跟之前无数次咬破嘴唇尝到的血腥味是一样的。
我再次走进死亡餐馆。
8.
这次进去,恐惧感削弱了几分。
心中的恐惧被另一种情绪替换。
我通过长长的走廊,无意中看见走廊边上摆放的镜子。
里面照出来的是脸色憔悴苍白的我。
镜子表面覆上一层灰尘,镜面是淡淡的土黄色,里面照出来的人像呈现十分扭曲。
短短几天,我的面色已经改变了很多。
嘴唇苍白,面无血色,眼睛空洞无神。
「董简。」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陌生的女声。
「嗯?」
下意识回了之后,我脚步顿在原地,不敢回头。
因为那个女人只会叫我代号。
【2.不管白天还是夜晚,不管谁叫你真实名字,不要回答。】
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紧紧闭上了眼睛,感觉四周变得异常阴凉。
然后,我听见了对话。
清晰的、真切的、不可置疑的。
「活该!笨手笨脚,做个事情都不会!」
接着响起一下又一下扇耳光的声音。
「你哭什么?你到底哭什么?你倒是说啊!
「不要假装抑郁,你想死就赶紧去死,我是不会为你流一滴眼泪的。
「你明天就给我验血去,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
「真后悔生了你个白眼狼。
「你看你弟弟,多争气,再看看你!
「姐姐,你烂透了,你什么都不会,你好烂,你好烂,你太烂了!」
一声巨响,几声尖叫。
……
一句一句话在我脑海中回荡着,像一把刀一次次捅进我的胸膛。
每一句都是我妈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别说了,别说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面目狰狞,眼睛出现了很多红血丝。
没错,我不该回去。
我不回去了。
还有什么比我妈更让人恐惧呢?
周末,妈妈最爱的弟弟就会来餐馆。
我看着镜子,嘴角咧起一丝弧度,露出一个阴郁的笑容。
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有一种力量在推着我前进。
那个女人突然出现在我后面,煞白的脸出现在镜中。
我手中攥着的手机一下子滑落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在镜中,她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
尖尖的手指甲轻轻划过我的后颈皮肤,带起一阵鸡皮疙瘩。
「想不想报仇?」
她整天面无表情的脸上,嘴角终于勾起弧度。
我顿在原地,脚半步都移动不了。
「等他来了,让他上顶层。
「他会帮你。」
我盯着镜子中她的眼睛,点了点头。
「乖孩子,他会受到惩罚的。」
接下来的几日,再也没有客人来过。
电梯在半夜的时候,也经常会像以前一样上下反复启动。
缓缓上楼,缓缓下楼。
我照常在餐馆看守着,日复一日,像个僵硬的木偶,再也升不起什么情绪。
脑海中全是愤怒和仇恨。
吃饭的时候,米饭还是一如既往地硬。
每天的员工餐都是不一样的菜式,今天是红烧狮子头、红烧卤肉。
每天都是各种肉,并且这肉的味道总是不对劲。
刚入口就勾起想吐的生理感觉。
正当我麻木地把菜一点一点消灭的时候,菜中突然出现了一根像手指一样的东西。
上面仿佛还带着血丝。
「这……这是什么啊!」
我的筷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那女人刚好路过,表现十分淡定。
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那是鸡爪。
等时间再晚一点,终于来了客人。
那是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孩,长得很漂亮。
我刚打算上去和她搭话,发现她的手上绑了红绳。
她站着,冷冷地看着我,手指绕了绕自己的双马尾。
我与她面对面站着对视,我们都没有说话。
她嘴巴微张,像是要跟我说什么。
可是,绑了红绳,不能理会。
直到我转身要跑,她扔下了一个纸条,然后慢慢走出了餐馆。
直到她完全走出去,我才把那张纸条捡起来。
这次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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