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顾淮抓着手腕,一直走到咖啡厅外。我试图挣脱,却拧不过他,只好问他:「我们就在这里聊吧。」顾淮不搭理我,一路拉着我到了停车场,把我拉进车里。他坐在驾驶位上,平复了好一会儿。尽管他的表情严肃,但努力用柔和语气跟我说:「不是我叫她来的。」我没有回答。顾淮继续说:「我除了那天接机,再也没有见过她。」
我被顾淮抓着手腕,一直走到咖啡厅外。
我试图挣脱,却拧不过他,只好问他:「我们就在这里聊吧。」
顾淮不搭理我,一路拉着我到了停车场,把我拉进车里。
他坐在驾驶位上,平复了好一会儿。
尽管他的表情严肃,但努力用柔和语气跟我说:「不是我叫她来的。」
我没有回答。
顾淮继续说:「我除了那天接机,再也没有见过她。」
我依旧没有回答。
这样的对话很奇怪。
从前,每次争吵,我总是话多的那一个。
现在,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我始终不说话,顾淮发泄似的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质问我:「简舒,你能不能别闹了?」
我愣了愣。
半个月过去了,他依旧觉得我在跟他赌气。
也对。
谁能想到,一直追逐他的我,竟然有一天会转身离开。
我终于开口:「顾淮,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不是秦冉,你不明白吗?」
顾淮一只手紧握着方向盘,指尖发白。
「我不明白!你不是因为秦冉才生气的吗?
「你不就是想让我道歉吗?我给你道歉。
「你闹够了,就跟我回家!」
顾淮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陌生。
他从前会为了父母看病,为了公司贷款,为了客户签约而忍气吞声。
但他从来不会为了哄我而道歉。
可这样的道歉,从前的我等不到,现在的我却不需要了。
我叹了一口气,悠悠问道:「我跟你回去,然后呢?
「秦冉说得没错,这么多年,你不娶就是答案。
「我们何必要勉强呢?」
顾淮没有回复。
他摇下车窗,点了一根烟,看向窗外。
过了半晌,他才问我:「那你想怎样?」
其实,我们公司在我的老家南城开了一个分部。
新的业务刚刚启动,公司想调派一些熟悉当地市场的老员工过去。
半年前,领导就已经在跟我接洽了。
调职过去,连升两级,进管理层。
我一直犹犹豫豫,没有给出答案。
直到那天搬出了顾淮家,我便接受了调派。
我如实告知顾淮:「我打算回南城了,那边的工作也安排好了,最近就会动身。」
顾淮转过头看向我,眼里有震惊,也有嗔怒。
「什么时候的事?」
「半年前。」
顾淮冷哼一声,推开车门走下去。
他一边吐着烟,一边喃喃:「半年前,半年前……好得很,简舒!你早就想分手了是吧?!」
我也推门走下车。
我想跟他说点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
停车场里十分安静,但气氛很不融洽。
顾淮没有等到我的回答,扔下烟头,坐上了车。
他奋力关上车门,对我道:「简舒,我不是非你不可!」
轰鸣的发动机声响,好像代表了顾淮的怒气。
我看着他开车疾驰而去,在原地呆呆站了好一会儿。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我自言自语。
13.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收拾打包。
我在北城念大学,毕业后又在这里漂泊了六年。
可临走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在这里根本没留下什么。
来的时候,一人一个行李箱,走的时候,仍然如此。
我跟琳子开玩笑,说自己孤家寡人,孑然一身。
她骂我白眼狼:「那我算什么,老娘这十年白陪你了呗。」
说完,我俩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是呀。我在北城带不走的,可能就只有琳子了。
琳子看出了我眼里的落寞,安慰我道:「没关系。南城可是你的地盘,什么都会有的。」
我突然有点想哭,于是扑到她怀里,抱着她:「嗯,都会有的。」
第二天,琳子送我去了机场。
下了飞机,老同学施辰接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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