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说着说着,脑洞又开了,“之前不是说,李长乐也是福利院的么,说不定她们真的认识,还闹过矛盾,李长乐这会儿改头换面来报复了。”拓跋御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原野的话虽然有些不着边际,但并非毫无可取之处。关于李长乐和詹语白以前可能认识这个可能性,拓跋御此前就有猜测。但只是猜测,他手里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虽然知道李长乐对拓跋御没得感情,但方沁阳还是有点替李长乐鸣不平。
提上裤子不认人就算了,去的还是詹语白那里,多少有些气人了。
不过看李长乐哼歌的样子,是真的不在乎。
快到市区的时候,李长乐接到了付晓芝的电话,约她逛街吃饭。
正好李长乐有点事情想和付晓芝打听,便顺势答应下来。
陪付晓芝逛街,和李长乐独自逛街,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画风。
付晓芝直奔户外运动用品店,买的都是运动服和运动鞋,她刚回北城不久,已经跟店员混熟了。
付晓芝不仅自己买,还送了李长乐两套。
用她的话说就是:“你这屁股和腰,就该多穿紧身裤,看了就想捏捏。”
付晓芝对李长乐特别热情,李长乐拒绝不了,为了回报她的人情,决定午饭亲自来请,地方由付晓芝来挑。
付晓芝选了一家火锅店,李长乐觉得她接地气得不像个那种家庭出身的人。
相处一段时间下来,李长乐也很喜欢付晓芝。
就算没有她和詹语白的那层关系也喜欢。
吃午饭的时候,付晓芝在微信上看到了什么消息,翻了个白眼。
“又他妈开始了,无语。”
看起来很不耐烦的样子。
李长乐:“怎么了?”
她记得,付晓芝好像只有在提到詹语白的时候会这么不耐烦。
付晓芝:“詹语白又发烧住院了,兴师动众的,我哥都得亲自去看她,不就发个烧么,至不至于啊。”
李长乐敏锐捕捉到了付晓芝话里的讯息,“她经常发烧么?”
付晓芝:“最近两年不知道,反正从她摘完肾以后就是,不知道是真的虚弱还是装出来的,总之每次发烧都得住院,兴师动众,所有人围着她转。”
李长乐捏紧了手里的筷子,目光渐渐冷却下来。
原来还有这一招。
难怪昨天晚上拓跋御匆匆忙忙就走了,又是因为那颗肾。
提起詹语白的这些事情,付晓芝吐槽不完,“有次我生日,周四过来给我庆生,结果詹语白刚好就发烧了,你说巧不巧?老娘觉得她就是装病。”
“她有个屁得意的,周四那是在跟她谈恋爱么,跟肾谈恋爱还差不多,没那颗肾她算个屁。”
付晓芝的话不好听,但结合一下她说拓跋御之前对詹语白冷淡的态度,李长乐觉得有道理。
李长乐:“如果那颗肾不是她捐的话……”
“周四看都不看她一眼,你信么。”付晓芝打断李长乐,“要真不是她的,她等着吧,周四能玩死她,他最讨厌别人骗他了。”
付晓芝这会儿只是嘴上说,并没有去假设那颗肾真的不是詹语白的。
但她的随口一说,却让李长乐心中有了数。
詹语白发烧住院的事情,终归还是传到了靳柔的耳朵里。
午饭之后,靳柔就拉着周章回一起来看詹语白了。
靳柔关心了詹语白好久,还不忘数落拓跋御,“语白生病,你要负最大的责任。”
拓跋御:“您说得对。”
詹语白:“伯母,别怪拓跋御了,他照顾了我一天一夜,也很累了。”
靳柔:“你是他未来的妻子,他照顾你是天经地义。”
靳柔对詹语白偏爱,拓跋御几乎已经习惯,他也没有去反驳靳柔的话。
没多久,原野也过来了。
原野过来关心了詹语白几句,靳柔听后,笑着说,“原野现在有女朋友之后,成熟不少呀!”
原野:“……”
他偷瞄了一眼拓跋御的表情,他等会铁定完了。
靳柔还怕他不够惨,“今天周末,没陪女朋友么?”
原野:“……”
拓跋御:“妈,你陪语白,我有点事情和原野说。”
原野茫然得不知道如何回答靳柔的问题时,被拓跋御叫出了病房。
两人来到了安全通道。
停下来以后,原野求生欲满满地解释,“四哥,这可怪不得我啊,是伯母先说的,我都没提过李长乐!”
拓跋御:“你来干什么?”
原野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过来找拓跋御的目的。
“我昨天晚上去语白姐书房收东西,在她电脑上发现了这个。”原野从手机里调出昨晚拍的照片,交给拓跋御。
拓跋御接过来,俯首看清了屏幕上的内容,眉头皱了起来,眸色沉沉。
拓跋御:“语白电脑上的?”
原野:“对,她在查李长乐。”
拓跋御不说话。
原野:“我看过了,她查到的李长乐的资料,大都是她中学时期的,和我们查过的不一样。”
拓跋御目光闪动着,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讳莫如深。
原野:“四哥,语白姐和李长乐以前不会是认识吧?”
拓跋御:“怎么说?”
原野:“如果不认识,她怎么对李长乐小时候的事情这么感兴趣,肯定有点交集吧?”
原野说着说着,脑洞又开了,“之前不是说,李长乐也是福利院的么,说不定她们真的认识,还闹过矛盾,李长乐这会儿改头换面来报复了。”
拓跋御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原野的话虽然有些不着边际,但并非毫无可取之处。
关于李长乐和詹语白以前可能认识这个可能性,拓跋御此前就有猜测。
但只是猜测,他手里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如今詹语白又找人查了李长乐,则说明她很可能也不确定李长乐的身份——也就是说,李长乐的身份可能是假的。
那么,她到底是谁?
傍晚时分,拓跋御让周章回把靳柔带回去了。
人走了,病房里只剩下了他和詹语白两个人。
詹语白:“你在这里陪了我一天一夜,今晚也早点回去吧,明天还要去公司。”
拓跋御:“你睡下我再回去。”
詹语白:“拓跋御,你对我真好。”
拓跋御:“去洗漱么?我扶你。”
詹语白被拓跋御扶到了洗手间,她站在洗手池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一抹笑。
很明显,靳柔和周章回来过以后,拓跋御对她的态度比之前好了很多。
甚至已经开始主动关心她了。
这是她永远都不会失效的筹码。
拓跋御妻子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曾经付晓芝都挡不住她,如今的李长乐更是不可能!
拓跋御双手交叠坐在沙发上,视线凝着洗手间的方向,双目深不见底。
沉吟之际,病床上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是詹语白的手机。
拓跋御走上去拿起来,打进来的电话已经中断了。
拓跋御放弃了把手机拿给詹语白的念头,结果屏幕上又来了一条短信提醒。
来自匿名号码:【不接电话么?我想你了。】
拓跋御的目光一凛,对方绝对不是发错短信的,这熟稔的口吻,也绝非第一次。
拓跋御将手机放回原地,转身走出了病房。
詹语白洗漱完出来,没看到拓跋御的身影,便去了床边坐下,习惯性拿起手机。
当她看到屏幕上的未接来电和短信时,脸唰一下就白了!
詹语白刚删掉通话记录和短信,还没来得及深思拓跋御究竟有没有听见,他就回来了。
詹语白故作平静,“刚才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拓跋御:“梁聪的电话,有点事。”
詹语白:“嗯,我洗漱好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拓跋御:“好,有事电话。”
詹语白看着拓跋御穿上外套走出病房,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
她长呼了一口气,坐在了病床上,调出某个号码来,飞速敲打着键盘。
李长乐周一准时来上班了,按照惯例把咖啡送到了拓跋御的办公室。
但她对拓跋御的态度明显大不如前。
公事公办地放下咖啡,转身就走,冷淡得很。
拓跋御看着她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眉头深深拧起,忽然想起了她那晚说过的话。
——你要是走了,我就去找别人。
不仅早上如此,李长乐一整天对拓跋御都没什么热情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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