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方池微怔,随即眼神软软地看我,像极了懵懂又天真的小鹿,看得人心都快化了。我开始怀疑顾方池这几年去进修了什么男狐狸精养成课,不然怎么一举一动都这么戳我心窝。在车上耗了许久,才上的楼。洗过澡,我拉窗帘准备睡觉,却看到顾方池的车还停在楼下,磨磨蹭蹭不愿走。我打电话问他怎么还不走。他说:「太开心了,有点舍不得走。」我手指搅着窗帘的穗子,嘴角高高扬起,试探着:「那要不你上来?」「我们才……」他犹豫地说,「
经过一晚上的相处,我发现顾方池的变化确实大。
会主动牵我手,有情绪会表达,温柔体贴,细心周到,简直无限趋近于我的理想型。
我久违地找回了那种恋爱初期春心萌动的感觉。
脑子一整晚都在尖叫,好帅,好萌,好想亲!
但我努力克制住了亲他的欲望,毕竟刚开始就亲很像是女流氓。
晚些时候,顾方池送我到小区楼下。
他不舍拉着我的手,红着脸说:「时间过得好快啊。」
那一瞬间,我又克制不住了。
我凑上前,在他的颊边轻轻吻了一下,观察他的反应。
顾方池微怔,随即眼神软软地看我,像极了懵懂又天真的小鹿,看得人心都快化了。
我开始怀疑顾方池这几年去进修了什么男狐狸精养成课,不然怎么一举一动都这么戳我心窝。
在车上耗了许久,才上的楼。
洗过澡,我拉窗帘准备睡觉,却看到顾方池的车还停在楼下,磨磨蹭蹭不愿走。
我打电话问他怎么还不走。
他说:「太开心了,有点舍不得走。」
我手指搅着窗帘的穗子,嘴角高高扬起,试探着:「那要不你上来?」
「我们才……」他犹豫地说,「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我一下笑出声。
单凭这点看,又还是过去那个顾方池。
他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他说:「你要是想的话,我现在就上来。」
「我想你现在回家。」
我将目光放到楼下,望着车旁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说:「顾方池,明天见。」
「好。」
短短几天内,我迅速被顾方池迷得神魂颠倒。
闺蜜知道后使劲打趣我:「是谁一开始说不会答应,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顾方池?」
我无可辩驳,因为我也觉得这实在太荒唐。
我竟然在短时间内陷入了疯狂的热恋。
她继续揶揄:「还玩他?我看是他玩你吧,你看他把你迷这模样,班都不好好上了。」
我双手捧着脸,忧愁地说:「我确实有点担心,我都怕他这是为了报复我,要是等我离不开他,他再甩了我,那我到时候怎么办啊。」
闺蜜说:「简单,你现在就和他分手。」
「不要。」我想都不想就拒绝。
如果注定要痛苦,那我还是快乐一段时间再痛苦吧。
「你没救了。」她评价。
我颇为认可,我也觉得我没救了。
一边清醒,一边沉沦。
这都不像我了。
但没办法,重逢的顾方池精准踩在我每一个点上,不和他谈恋爱,我会抱憾终身的。
快到下班时间,顾方池打来电话,说是医院新来的一批设备出了问题,他得处理,今天没时间来接我下班。
我忙化身贴心女友,温柔小意告诉他忙自己的就好。
闺蜜听得直抖鸡皮疙瘩,她问:「你每天都这么和顾方池说话的?」
「啊,怎么?」
她评价一句:「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我可算知道顾方池为什么对你死心塌地了。」
我嗔她一眼,故意捏腔拿调:「那我以后也这么和你说话,让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
她笑骂一声滚,我提上包直奔顾方池的医院。
既然他不能来接我,我可以去接他嘛。
满打满算来过医院两次,这次不用引导,我一路直奔顾方池的办公室。
推开门,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人,却不是顾方池。
他站起来,颇意外看我:「孟夏?」
我尴尬一笑:「好久不见。」
此人是顾方池大学时候的室友,陈学凯。
我追顾方池那段时间,没少讨好他几位室友,久而久之在他们面前也混了个脸熟。
陈学凯已到近前,他说:「来找方池啊?他还在外面忙设备呢,临时出了一点问题。」
我无措点头。
他脸上笑得八卦:「你俩这是……又在一起了?」
他自顾自说:「我就知道能有这一天,你这次可别再把他甩了。」
他一脸稀罕说:「当初你和他分手,他表面上装成没事人一样,实际躲被子里偷偷哭呢,要不是林哥去掀他被子,这事这辈子我们都发现不了。」
我的眼睛逐渐瞪大。
「想不到吧?」他说,「谁能想到呢,平时那么高冷一人。」
9
趁着顾方池未回,我和他大学室友在他办公室交流了许多。
我才知道当时分手的后续。
原来顾方池不是无所谓,他根本有所谓得很!
食不下咽,寝不安席,躲被子里哭,还在梦里喊我的名字,据说人都是哭着醒来的。
我简直……大为震撼!
这和我印象中那个酷酷接受分手,连个转身都不带犹豫的顾方池真是一个人?
陈学凯说:「我们当时也劝他,说还喜欢那就把你追回来,结果他红着眼说你都不爱他了,追回来还有什么意思。」
我再度震撼:「我都想象不到他这个样子。」
当年的顾方池可是我心目中高冷禁欲的祖师爷!
陈学凯中肯点头:「我懂我懂,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
他咂咂嘴道:「总之那场景,看一次就终生难忘。」
连续的冲击,我的脑袋都变得晕乎乎的。
我呢喃道:「原来他这么喜欢我吗?当初以为他不怎么喜欢我,我才提的分手。」
他点头:「原来我们也这么以为,毕竟是你先追的他嘛。结果分手后才发现,好家伙,这人爱得可太内敛了!」
陈学凯又告诉了我许多当时的后续,总结起来就四个字,难以置信!
我不光是顾方池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我还是他念念不忘的初恋。
就连这所口腔医院,都是顾方池故意开到我公司附近的,就为了有机会偶遇我。
陈学凯拍了拍我的肩,说:「好好对他吧,这几年为了你,他改了许多。」
我独自在顾方池的办公室待到天黑。
漆黑的办公室,桌上的手机突然亮起屏幕,是顾方池打来的电话。
我缓慢接起,他声音雀跃:「有空下楼吗?打包了好吃的宵夜给你。」
我开口,声音意外干涩:「我在你办公室。」
他沉默几秒,随后说:「你等我,我马上就到。」
确实是马上就到了。
我好像根本没来得及想任何事,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啪地一声灯亮,风尘仆仆的顾方池出现在门口。
他看了两眼,声音意外地紧张:「出什么事了吗?」
我抿开唇笑了笑:「带了什么宵夜?」
「蟹黄馄饨。」
原来他真的都记得。
这是我大学时候经常拉着他去吃的,当时他无动于衷,原来是默默把我的喜好记在了心里。
「我尝尝。」
打开食盒,扑面而来的香气。
没吃晚饭的我是真的饿了,一口气吃下去半碗。
顾方池一直安静坐在我身边。
许久,他小心翼翼问一声:「你不会是要提分手吧?」
我一怔,扭头看他,发现他神色异常紧张。
我猛地想起来,当初我和他分手就在饭后。
那天,我和他如常吃完饭,接过他递来的餐巾纸,擦完嘴后,平静提出分手。他当时没问为什么,转身就走。
留下阴影了吗?
我忽然有点心疼。
眼眶微微发酸,我抬头望他,笑着问:「顾方池,你是不是很爱我?」
他抿着唇,没答。
我说:「这次即使你不说爱,我也感觉到了。」
他飞快眨了几下眼,似是难为情,问:「到底怎么了?」
我拿勺喝汤,悠哉答:「陈学凯都告诉我了,当初分手后的事。」
他霍地一下站起来,走出几步,又转过身,走回来,重重在我身边坐下,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样。
我被他这愣头儿青的模样逗乐,笑而不语。
他问:「他都说什么了?」
我挑震撼的讲:「躲被子里哭算不算?」
他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我凑上前,盯住他:「真的哭了吗?」
「……没有。」他倔强否认。
我有些遗憾地说:「好想看哦,你这么帅,哭起来一定很好看。」
他盯住我,双手捧着我的脸,认真地说:「我没哭。」
「好好好。」我忙哄他,「是我哭了。」
他的眼睛忽闪忽闪。
突然凑上前,在我的眼皮轻轻吻了一下。
触感温热。
我缓缓睁开眼,对着温柔的顾方池许下承诺:「这次不会再和你分手,我保证。」
10
那晚是在顾方池诊疗室的小床上睡的。
我和他合衣躺在床上,聊这些年。
我问他:「既然这么喜欢我,复合的时候怎么不提?」
还说什么不甘心被我甩,搞得我信以为真,以为他真是在哪儿跌倒就要在哪儿爬起来的性格。
他说:「我都被你玩两次了,再来一次我真就折腾不起了。」
「嗯?」
他从后紧紧拥着我:「你不知道,你说没有我,你这些年都是咬牙硬撑的时候,我有多开心。」
我心说怪不得。
没说这句话之前冷若冰霜,一说这话立马温暖如春。
我转身回抱他,先道歉:「对不起。」
然后辩解:「但是你一本正经的样子,真的很招人逗。」
「只有你逗我。」他捏我鼻尖。
「那谁让我是你女朋友呢。」
他也笑:「那也是。」
迷迷糊糊快睡着,我又想起陈学凯,我问:「他怎么会在医院?」
「他说想跟着我干,我就把他招来了。」
我顺势问:「医院真是为了我才开到这儿来的?」
他又开始难为情,支支吾吾不作答。
我笑说:「说实话奖励一个亲亲。」
他掂量一会儿,诚恳点头:「嗯。」
他说:「我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也想看看我还有没有机会。」
我倾身吻住他,许久才放。
夸奖似的评价一声:「不错,会回吻了。」
他又开始脸皮薄,悄悄拿被子遮住红透的下半张脸。
这实在过分可爱了,我在他露出的上半张脸亲了个遍,糊了他一脸口水。
他又悄悄拉下被子,眨着眼问:「下半张脸,也可以吗?」
我点头说可以,瞬间变成亲来亲去的一晚上。
我和顾方池正式进入热恋。
芳芳对此相当不解,还拿当初的话呛我:「不是玩他吗?我怎么看怎么都是你陷得更深啊,你别玩过火了,你不是要他这高岭之花为你陷入疯狂吗?」
我心说,顾方池早就疯狂了。
但这种话还是不能和芳芳说,毕竟顾方池脸皮薄,到时候他该不好意思见人了。
热恋期的我疯狂地找顾方池腻歪,简直想时时刻刻黏在他身边。
头一个受不了的是陈学凯。
他劝不住顾方池,便拉着我说话:「我知道你们正干柴烈火,但你们俩能不能稍微注意点影响?」
「什么?」
他说:「今天早上,我去找方池拿昨天的诊疗报告,我问他报告在哪呢,你猜他说啥?」
「在桌子上?」
他叹一口气,学着顾方池的腔调开口:「你怎么知道昨晚孟夏给我炒了西红柿鸡蛋?」
「……」
「无语吧?」他求认同。
我狠狠地点头:「他好可爱!」
我问:「他在哪呢?我现在就要去亲死他!」
陈学凯翻一个白眼:「我真是受不了你们俩。」
我笑着和他拜拜。
最终在诊疗室外找到了顾方池。
他穿着白大褂,斯文俊秀,正仔细地给刚拔完牙的患者交代拔牙后注意事项。
我在一旁认真听着,待人走了才说:「你少说了一句。」
「嗯?」他正洗手消毒。
「不要拿舌头去舔刚拔完牙的地方。」
「只有你喜欢舔。」他说。
「我什么时候……」
我猛然想起来,当初接吻,我好像是比较喜欢舔他。
我又不说话了。
他朝我走来,眉目满含春意:「来接我下班?」
我故意夸大其词:「我们引起公愤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太恩爱了,他们看不惯。」
他拥着我说:「他们看不惯忍着,我还没恩爱够呢。」
我回抱着他,在想,顾方池确实变化很大。
但现在不再是他和我的理想型无限趋近,而是我的理想型在向他靠拢。
他才是我的理想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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