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默琴在门口,医生说的话全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她万万没有想到,安知夏竟然已经怀孕了。可她要是怀孕了,怎么不回来跟他们说?明明柳默琴在饭桌上都说得那么清楚了,要是安知夏生不出来孩子,两家人铁定了的是要离婚的。
柳默琴在门口,医生说的话全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万万没有想到,安知夏竟然已经怀孕了。
可她要是怀孕了,怎么不回来跟他们说?明明柳默琴在饭桌上都说得那么清楚了,要是安知夏生不出来孩子,两家人铁定了的是要离婚的。
她不说,难不成是有什么鬼祟?
柳默琴很快想起自己儿子说的他不能生育的事情,想到了安知夏怀孕原因的某个可能性,心脏狠狠的一跳,脸色顿时大变,急忙就拿出了手机给陆言泽打了个电话过去。
这么晚了,陆言泽却还没有睡,电话接通得很快。
“妈,怎么了?”
柳默琴没有擅自打草惊蛇,迂回的问陆言泽:“你跟我说的你不能生育的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给妈一个准信,别为了维护安知夏那个女人来骗我。”
陆言泽想着安知夏那张苍白可怜的脸,眸色幽深,用词坚定:“是我不能生育,不关知夏的事情。”
柳默琴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眼前都黑了,血压上头,她差点直接厥过去,连忙扶着一旁的墙壁,在凉椅上坐下来。
深呼吸了几个来回,缓过了气,柳默琴最后一遍确认:“儿子,你说这真的是实话吗?保证没有骗妈?”
陆言泽一口咬死:“对,是我的问题。”
柳默琴直接扣了电话,扶着发昏的额头,心里又气又怒。
要是自己儿子不能生育,那安知夏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呢?
那个女人竟然敢给他们陆家戴绿帽子,他们可是A市最有头有脸的家族,声威显赫,现在竟然弄出了这样的丑事,要是被人知道了,他陆家的面子里子,那就全都丢光了。
柳默琴气得怒不可遏,恨不得直接拎把刀子,冲进病房去把安知夏那个不检点的女人乱刀砍死。
但毕竟她也是大家族里出来的人,大风大浪见得多,关键时刻还稳得住气。
柳默琴在凉椅上坐了十分钟,等血压缓下去了,也没急着把这个事情说出去或者找安知夏质问,而是冷静无比的拨出去了几个电话,打算捉奸,来个证据确凿。
到时候在安家理亏的情况下,和平离婚,并且要流掉那个野种,这个事情,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
不然陆言泽的脸,陆家的脸,就全都没了。
柳默琴安排好一切,再想着安知夏那张看似乖巧,实际上放荡的脸,心里堵得难受,不由低声骂道:“果然是半路上捡回来的野丫头,缺教养,没廉耻……”
安知夏是安家的女儿,但却不是在安家长大,她十岁之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十岁之后被一个看似和睦,实则充满了家暴的家庭收养,十八岁之后出社会工作流浪,直到二十一岁才因为一次偶然,被安家认了出来,一查之下,发现这就是当初安家流落在外的亲生女儿,这才急忙领了回去。
安知夏才成了现在的安知夏,那个有着家族撑腰,有着底气可以嫁给陆言泽的女人。
柳默琴在心里恨恨地将安知夏里里外外骂了一通,勉强顺了口气之后,这才身心俱疲的起身回家。
只是这一夜,她注定要失眠。
不过跟她一样睡不着的人,还有好几个。
安知夏也是其中之一,她将手放在肚子上,明明身体疲惫到了极致,偏偏就是没有一点睡意。
顾沛守在她床边,递给了她一杯热水,回头给自己倒水的同时问道;“陆言泽态度坚定的不要你把孩子生下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这肚子以后大了,又瞒不住。”
安知夏目光散乱的看着医院惨白的天花板,声音轻软虚弱,却字字坚定。
“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沛沛,我打算去找大叔,求他帮我……”
顾沛倒水的手一抖,热水狼藉的洒了一桌子。
第9章 他的温情
顾沛僵了一阵,默默抽了纸巾将桌子上的水珠擦干,这才低声说道:“可他现在……还会帮你吗?”
安知夏摇头,眸色有些凄楚:“我不知道,只能试试吧。”
顾沛将手里打湿的纸巾用力的捏成团,表情有些紧绷,抿唇默了好一阵,才神色一松,说道:“也只能这样的,除了他,没人能帮你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安知夏撇开头看着窗外,夜色寂寥。
这次安知夏只在医院住了一天,第二天下午就出院了,公司暂时不能去,她请了个小长假,打算在家里好好养一段时间的胎。
重新买了一个手机,安知夏犹豫了一会,还是又给大叔打了个电话过去。
跟以前一样,她的电话都会很快被他接起。
“小夏。”大叔平静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你遇见困难了?”
安知夏嗯了一声,想起了小时候三个人的相依为命,以及后来她为了能嫁给陆言泽时候与他的撕破脸,忽然眼圈一红,满心愧疚。
“大叔,我对不起你……”
电话的另一边会议室门外的宋子遇叹了一口气,对着安知夏,他总是忍不住心软,语气也缓和了下去:“算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安知夏吸了吸鼻涕,心里一片温暖和汹涌的懊悔,懊悔自己当初的任性。
宋子遇听见她的哭音了,刚想继续问什么,秘书忽然拉开门,小心而恭敬的对着宋子遇说:“总裁有些生气了,叫您赶紧进去开会。”
安知夏听见了,忙说:“那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宋子遇柔声说;“我现在外地出差,明后天我安排一下,尽早来A市帮你。”
安知夏心里又暖又涩,带着哭腔的说:“好。”
宋子遇这才挂了电话,急急忙忙的赶回他中途离场的办公室。
安知夏放下手机,捂着酸涩含泪的眼睛,用力的将眼泪憋回去。
这几天哭得够多了,不想真的跟一个闺中怨妇一样,每天天哭哭啼啼的。
那天晚上与陆言泽吵了一架,安知夏本以为,按着陆言泽雷厉风行的性格,至少会有半个月不会理自己。
但没想到,当天晚上,陆言泽的就回来了。
彼时安知夏刚洗了澡睡下,忽然听见院子里停车的声音,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急忙下床,拉开窗帘一看,果真是陆言泽的车。
车子就停在大门外,但先下车的却是陆言泽的随行秘书周林,他拉开后座的车门,从里面将步伐摇晃的陆言泽扶了出来。
陆言泽身量高,体重也不轻,体型一般的周林有些扶不稳他,连刘姨都很快冲出来,两个人一起才稳稳的将陆言泽扶住了。
安知夏顿感意外,心口一紧,慌忙跑下去。
“陆言泽怎么了?”她着急的问周林。
周林回说:“老板应酬的时候喝醉了……”
说着周林顿了一下,闭上嘴将醉到意识都有些不清醒的陆言泽扶到沙发上。
陆言泽喝醉之后一直重复喊着要回家,周林先是将他送回了平时常住的公寓,但陆言泽说不对,于是他又将陆言泽送到了陆家老宅,陆言泽还是说不对。
周林最后才想明白过来,老板说的回家,是回有安知夏的那个家。
但这些话,周林一个字也没敢乱说。
安知夏也听出来他的欲言又止,伸手轻轻的碰了碰陆言泽满是薄汗的额头,眉头担忧的拧起,说道;“得扶他去楼上的卧室,刘姨,麻烦你去煮一碗醒酒汤来。”
刘姨应了一声,去了厨房。
周林跟安知夏两个人扶着体量高大的陆言泽往楼上走。
也不知道陆言泽到底喝了多少酒,好似浑身的骨头都给酒精泡软了,脚下无力,全靠着周林和安知夏两个人撑着。
眼看着终于要到床边了,陆言泽忽然清醒了几分,身体往安知夏身边一靠,带着一股酒气和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凑到了安知夏的白皙的耳朵边上,轻而低哑的喊了一句:“知夏……”
安知夏耳际猛然一红,火烧火燎的热了整张小脸。
陆言泽还不满足,一把挥开了碍事的周林,整个高大的身躯都压在了安知夏的身上。
安知夏纤瘦的身体怎么顶得住他那一压,脚下一软,两个人抱成一团的摔进了柔软的大床上。
周林远远的看了一眼,不敢碍事,脚下飞快的溜出了卧室,在门口还刚好碰见端着醒酒汤要进屋的刘姨。
他拉住刘姨,含蓄的说一句:“先别进去吧,他们现在……有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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