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虞颜夕沉默片刻,就陪着钟屹聊了一会儿。聊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无非日常,可两人也能心平气和的谈很久。不谈感情,就从朋友角度来考虑,也挺好的。从这天之后,钟屹给她打电话的次数,就变多了。一般都是小蝴蝶跟她先说,等小蝴蝶说够了,钟屹便会把手机拿过去,跟她说上几句。钟屹说最近的工作挺烦人的,但也没有展开细说。虞颜夕问:“需不需要我帮忙?”“不用。”钟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道,“我不太喜欢跟你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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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颜夕沉默片刻,就陪着钟屹聊了一会儿。
聊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无非日常,可两人也能心平气和的谈很久。不谈感情,就从朋友角度来考虑,也挺好的。
从这天之后,钟屹给她打电话的次数,就变多了。一般都是小蝴蝶跟她先说,等小蝴蝶说够了,钟屹便会把手机拿过去,跟她说上几句。
钟屹说最近的工作挺烦人的,但也没有展开细说。
虞颜夕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钟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道,“我不太喜欢跟你牵扯上利益关系,会影响我的判断。”
影响感情的因素太多了,性格、物质条件等等,都会影响判断适不适合走下去。
虞颜夕在感情上,没有那么纯粹的追求,她觉得有波动那就是有感情,钟屹追求的则是极致的喜欢。尤其在她身上,格外苛刻。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年的喜欢太过于纯粹,所以他一旦要开始思索,就会用以往去做标杆。
只是能回到之前吗?
虞颜夕觉得很难,裂痕已经有了,嫌隙已经生了,又怎么可能回到过去呢。
可她也没有打击他,她只是在等钟屹的判断,他要是喜欢她,也有一点点跟她一起的欲望,那么她便陪他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他要是没那么喜欢,她就慢慢淡出他的世界。
对于虞颜夕而言,这一辈子,有钟屹,或者没有钟屹,那只是遗憾不遗憾的事,不影响她这辈子走下去。
她希望钟屹好,她做出点牺牲,顺着他的感觉走也无妨。
钟屹想了一会儿,又问:“今天你干了什么?”
“开会。”
“跟哪一家谈的合作?”
虞颜夕也没有隐瞒:“王励肆。”
钟屹就不回答了,安安静静的。
只是虞颜夕可以不答应王励肆的追求,也跟他说清楚了,但是生意跟感情,她不会混为一谈。换句话来说,如果钟屹一味要求她别见王励肆,那不可能。
当然,钟屹也没有开口提出这种要求,他很有分寸。
“我们只是谈公事。”
“我知道。”钟屹没法跟虞颜夕说,即便这样,他也有些不舒服。
何况,虞颜夕什么意思,他也明白。钟屹已经不是几年前的他了,他不会轻易去挑战虞颜夕的底线。他们太讲分寸了,其实也是一种不够亲近的表现。
钟屹又有那么一点想见她了。
不过不适合提。
在忍了两天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下一次给你送药,我能不能再回来?”又画蛇添足的补充了一句,“不会影响你。”
虞颜夕说:“可以。”
她没有任何犹豫,倒是让钟屹意外了。他客气的说:“谢谢。”
虞颜夕配合他所有的态度,说不客气。
她想钟屹现在需要的就是耐心,她要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那么他也会很有分寸的保持距离。她得稍微热情主动一点,那么他对待她的方式,会完全不一样。
虞颜夕也是现在才意识到,不是钟屹之前对他有多冷,他只是一来不愿意受她摆布和恨她,二来看她的态度决定该怎么对她。
她看似什么都替他考虑,但开口都是撇清关系的话,所以他几乎不会主动跟她开口。
至于恨她的事,她对小蝴蝶好了之后,他似乎没那么恨了。
虞颜夕白日里,依旧偶尔跟王励肆碰上。王励肆如今已经彻底放开对她撒欢了。即便她明确拒绝。
王励肆确实对她很好很好,会给她买最娇艳的玫瑰。但他也不图回报了,就爱买。
那片玫瑰花海有多惊艳呢,红的张扬,风一吹来,鲜花肆意纷飞,虞颜夕穿着黑色大衣站在花海中,花瓣袭向她,落在她肩上发上,禁欲又热烈。
这一片花海,瞬间在网上传开来。
虞颜夕也深陷舆论中心,所有人都在询问被表白的是谁。
王励肆反而出面澄清:“不过是送给普通朋友,不是网上所传的表白。补给她的生日礼物而已。”
虞颜夕知道,王励肆是不想给她造成困扰。
其实身处那一片花海,谁又能不动容,除去时间成本不说,花是他亲手摆放,就连风也是刻意安排好的。虞颜夕看到视频时,都觉得自己美得触目惊心。
a市不盛产红玫瑰,虞颜夕也是第一次见到a市的玫瑰花海。
只是花海不仅仅是花,也是王励肆的泥潭。
王励肆想,你看,他果真陷进去了。男人爱一个人的时候,远比女人还要懂得浪漫。
虞颜夕跟他道谢。
王励肆只含笑道:“颜夕姐,真的只是普通的生日礼物。不管怎么样,我总要让你记住我,他们都没有给过你是不是?”
虞颜夕没有说话。
“总有一天,你会记住我的好的。”王励肆说,“我能给你的,他们都给不了。那时候我还小,不然有钟屹什么事。”
虞颜夕扪心自问,如果王励肆再找出现,她真的会选择钟屹吗?不一定的,王励肆其实比钟屹还要热烈一点。
她再次见到王家父母时,王母也主动上来跟她攀谈,热情之至。言辞当中,有拉拢她的意思。
虞颜夕有片刻失神,她仿佛看见王励肆站在她不远处得意的笑:你看,钟屹做到的,我都能做到。
“虞小姐,我们家阿肆这么喜欢一个人,我也是第一次见。阿肆那孩子,挺难搞,但对在意的人,非常好的。”
她心情复杂,不知道王励肆是怎么劝说住王家长辈的。就好比她当年好奇,钟屹是怎么做到的。
玫瑰花海的事,最后也传到了钟屹的耳朵里。当晚他打电话来时,状态就很不对。他迟疑劝道:“要不然,你就跟他试试吧,我感觉他是真的喜欢你。”
“那你呢,不想想清楚自己怎么想的了?”虞颜夕问。
钟屹沉默良久,道:“他好,你去选择他,也无可厚非。”
虞颜夕笑了笑,“王励肆确实很不错,那场玫瑰花海,我真的很喜欢。”
他就没有说话了,最后自言自语说:“的确,谁会不喜欢。”
挂了电话之后,虞颜夕就买了机票。
钟屹第二天起床,就听见小蝴蝶用中文说话,他很奇怪她怎么会说中文。
下楼时却见一女人背影,柳腰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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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屹从不否认虞颜夕的好看。
也许在年纪上,她比不上豆蔻年华的少女有活力,但她的美,透露着从容,温柔,淡然与不太好接近的距离感。
从他的方向看去,入眼的是修长脖子,洁白耳垂,黑色耳坠与之形成黑白两色鲜明对比,平淡但是又浓艳。
钟屹没想到她会来,因为他马上,就要回去给她送保健品了,她既然答应让他回去了,按照常理来说,她就没有必要过来。
可是她来,钟屹挺高兴。
王励肆的那一片红玫瑰,连他都觉得美。那很能代表一个男人的心意。花海美到让他失眠跟莫名觉得失落,但今天虞颜夕出现,他的失落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的出现,就像是,定海神针。很神奇。
小蝴蝶是率先看见钟屹的,她高高兴兴的喊了句:“爸爸,妈妈来了。”
虞颜夕这才回过头,看见他时弯起嘴角笑了一下。有几个很适合虞颜夕的形容词:明眸皓齿,尽态极妍。
钟屹却因为她这个笑,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他勉强镇定说:“你怎么过来了?”
虞颜夕说:“想过来就过来了。”
钟屹点着头,先带着小蝴蝶上楼去换了衣服,洗完漱后下来吃饭。而后小蝴蝶跟着新老师上课,钟屹换好西装,看着虞颜夕道:“我要去公司了,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吗?”
虞颜夕忖度片刻,并未拒绝,虽然她对钟屹的生意已经了如指掌,但并没有去他公司逛过。
她去公司,也没有旁听钟屹开会。钟屹并不希望她插手他公司的事情。她也看出来钟屹在助理通知开会时,他迟疑的看着她。
虞颜夕只需一眼,就知道钟屹在犹豫要不要邀请她,于是她主动说她去逛逛。
钟屹明显松了口气。
至于钟屹对她有所保留,她也没有放在心上。那样纯粹到公事私事都不分明的感情,她也没那么喜欢。
钟屹公司里的人都不认识她,总会有人过来询问她的身份,虞颜夕也很客气的说:“我是钟总朋友。”
钟屹开会的速度也比往常快了不少。
晚上也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带着她一同在外面吃了饭。倒也不算约会,很寻常的一顿饭而已,饭后两人就开着车子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钟屹又问了一遍:“你怎么突然会过来?”
虞颜夕这次改了理由,她真诚的说:“想过来看看你。怕你因为王励肆的事情,会心情不好。我答应过你,在你想清楚自己的想法之前,不会跟任何异性有牵扯。”
钟屹沉默片刻,道:“我没有因为王励肆心情不好。”
虞颜夕侧目看着他,车窗大开,她的发丝依旧随风飞着。钟屹没有看她,在很认真的开着车,她收回视线,说:“没关系,人都会说点谎。”
虞颜夕也是,她突然来找钟屹,其实也有些远离王励肆的原因,那种热烈的爱,即便是她这种不太重感情的,也害怕动心。
她怕动心就没有办法耐心等钟屹想明白自己了,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远离王励肆,杜绝心动。
虞颜夕这句话,其实说的是自己。她没有想到钟屹在安静了许久之后,居然自己承认了:“有那么一点,不是很多。我有一种预感,你大概会喜欢他。如果你喜欢他的话,我就跟你保持距离,就不需要弄明白自己怎么想了。”
她要移情别恋,他弄明白的结果要是是喜欢她,那才是最痛苦的结果。
所以很多事情,钟屹根本不敢去细想。他有顾虑,不论如何,他很难成为虞颜夕的唯一。
其实钟屹在昨晚,很想打电话告诉虞颜夕,要不就算了,还是各过各的,现在那点情绪波动,也没有那么难熬。
但是她今天出现了。
虞颜夕很少有让他感觉到这么有安全感的时候。后来虞颜夕问他有安全感时是什么感觉,钟屹跟她说,那是一种暖洋洋的、想粘着她的感觉。
虞颜夕说,那是妈宝男。
钟屹反驳她,说那是妻宝男。男人喜欢粘老婆有什么可耻的,他以前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我能控制好自己,不会跟他有任何牵扯。”虞颜夕说。
“那你会喜欢他吗?”他寻根问底。
虞颜夕默默的听着他说话,在他车子停下来时,她伸手挑起他的下巴,钟屹顿了一下,但是没有动。虞颜夕懒洋洋的亲上去,他也没有躲。
钟屹也没有热情的回应她,但是闭眼了。之后她抽纸巾给他擦嘴,他也没有擦,说没关系。
虞颜夕温和问他,说:“什么感觉?心跳会加速么?”
钟屹嘲道:“分不清楚是因为害怕心跳加速,还是因为本身享受这事。”
虞颜夕摸了摸他的头发,说:“你都有。”
钟屹没反驳她,今天回家,他依旧没什么心情哄小蝴蝶,都是虞颜夕在哄,虞颜夕在陪她玩,小蝴蝶一见妈妈就很激动,一直玩到很晚都不睡觉。
最后还是钟屹催她去睡觉。
小蝴蝶乖乖听话,又问:“爸爸妈妈,那你们接下来干什么?”
接下来干什么?
虞颜夕去看钟屹,后者说:“爸爸跟妈妈聊一会儿你的事情。”
小蝴蝶连忙给钟屹使眼色,那可说不得她的坏话,然后就一溜烟跑上楼了。
钟屹也站起身,道:“我去给你铺床。”
虞颜夕看着钟屹给她换上了新床单,又给她拿了崭新的睡衣。她说自己带了,然后就从行李箱里拿出了她的睡衣。
很鲜艳,也很……
钟屹收了视线,脸色倒是没有任何变化,他知道虞颜夕知道帮他想明白,不可能跟他有任何超过尺度的接触,说:“我过去洗澡了,你早点睡。明天早上……”
虞颜夕问:“我睡你那边,还是你睡我这边?”
钟屹的声音戛然而止。
虞颜夕拿了睡衣说:“要一起吗?”
钟屹沉声道:“你今天并没有喝酒。”
“对,我没有。”她给他确定的答案,而后温和看他,耐心十足。
“不太合适。”他有些迟疑的说,“你很吃亏。”
虞颜夕依旧抬眸看着他,深黑色的耳饰,如同她的眼眸,一样漆黑,一样欲。
那种邀请,格外温柔,没那么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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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屹还在思考时,虞颜夕已经走进了浴室。
他不知道她有没有锁门,但是哗哗水声,让他心里开始烦躁。
钟屹其实有些后悔了,可也没那么后悔,当正人君子,总不会是错误的选择。
他正打算抬脚出去,虞颜夕的声音传来:“钟屹,有毛巾吗?”
“有。”他定神,转身出去拿了一匹崭新的毛巾,回来后浴室的门已经开了,只不过里面水雾缭绕,他看不见她的背影。
虞颜夕伸手出来拿时,脚滑一下,差点摔倒,好在她抓住了钟屹的手臂。
虞颜夕用的手劲很小,痒痒的。
钟屹喉结滚动着,垂眼看着她的手,总感觉她是故意的。
虞颜夕很快站稳,他要撤了,她问:“不进来?”
果然是故意的。
钟屹莫名失落,她熟练得像个惯犯。他想,不行,他还是得远离她,他往后退一步,说:“你经常对人家这样?”
虞颜夕神色如常:“我从来不对别人这样。进来吧。”
她说完话就往里走了,虞颜夕对着镜子擦头发时,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替我擦吧。”虞颜夕不由分说把毛巾递给他。
钟屹也没有拒绝,两个人都很安静,唯一区别是,虞颜夕很自然,而钟屹有点紧绷。他似乎有点排斥这样,但似乎也很接受。
五分钟后,他放下毛巾。
虞颜夕转身看着他,他们对视了很久很久,最后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的,他们亲在了一起,然后他们回到了房间里。
她记得她是带了避.孕工具的,不忘提醒他:“在我包里。”
钟屹起身时候,额头上都是汗。
他如同一个机械玩偶,虞颜夕说什么,他都照做了。只在最后,他蛮横的没有听她的话。
虞颜夕翻过身,看着他的眼睛,她说:“是不是喜欢我主动?”
钟屹轻喘着气,说:“你从来没有主动过,或者说,从来没有不带目的的主动过。你对我总是很冷淡。”
虞颜夕跟他躺在一个被窝里,把灯关了,他们谁也看不见彼此的表情,虞颜夕温和的说:“你大概就是喜欢。”
钟屹没有解释,喜欢是喜欢,可是结束之后容易想起曾经,他心里反而空落落的。像脚悬着,不踏实,再严重点,得患得患失了。
他特别讨厌患得患失的感觉。一个男人多愁善感,准没好事。屈琳琅不会给他这种感觉,但是虞颜夕会。
虞颜夕见他没有说话,凑过来抱住他,钟屹僵硬了一会儿,还是把肩膀借给她枕了。
“钟屹,我今晚想睡个好觉。”虞颜夕说,“工作上的事情,真的很累。”
他没有说话,但是一动都没有再动。
“你呢,累么?”
“还好。”钟屹想,或许是虞颜夕身体不好,所以她才累的。
这样一想,他挺难受。她都是为了小蝴蝶,身体才这样不好。钟屹看着睡着的她,也有怜惜。她利用了他害他日子过成这样,可她自己似乎也过得不好。
钟屹这一晚失眠了,他看了虞颜夕很久很久,不知道想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在何时睡去,只是睡意朦胧间,他感觉到虞颜夕似乎亲了亲他,而后伸手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头发。
钟屹一半内心平静下来,欢喜雀跃,一半却在心碎。
割裂的感觉,几乎是他最近以来,最多的情绪。他时常很矛盾。
钟屹闭着眼睛,装睡。
很快虞颜夕起了床,钟屹能听见她哄小蝴蝶起床的声音,同样温柔至极,小蝴蝶叽叽喳喳跟她聊上天了。
小蝴蝶是个跟屁虫,一直妈妈妈妈叫个不停,虞颜夕走哪她跟哪。
路过客房时,路过钟屹的房间,看见躺在里面的大男人,又疑惑的挠了挠头。
爸爸居然跟妈妈睡的吗?怪不得妈妈昨天没跟自己睡。小蝴蝶昨天可是跟妈妈示好过的,但妈妈没答应。
钟屹起床时,小蝴蝶跟虞颜夕已经吃过饭了,钟屹吃饭时问虞颜夕:“今天你有什么打算?”
虞颜夕道:“今天我还没走。”
钟屹刚想说自己想问的不是这个,但对上她的眼神,他又觉得自己想问的似乎就是这个,于是他没有再说话。
虞颜夕白天带小蝴蝶玩,下班时间又去接他回家。有的事情一旦开了闸,就如洪水猛兽,有过一次,便不再隐忍,他们每一天晚上,都在缠绵。
不分你我的时候,钟屹觉得内心平静。
只有最后一天晚上,双方都默契的没那个念头。虞颜夕打算跟钟屹聊会儿天,她想点支烟,但钟屹固执的把整包烟都丢进了垃圾桶里。
虞颜夕问:“要在一起试试吗?”
钟屹下意识拒绝:“算了。”
可说完,又觉得自己过分,毕竟该做的都做了。他努力的想找几个理由,但最后发现,他其实就是不想,他没有跟她在一起的念头。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说:“抱歉。”
虞颜夕没有开口。
钟屹就有点手足无措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他怕虞颜夕生气,再也不见他。又觉得她不见他也应该。
几番斟酌想不出说什么,他直接冷着脸从她床上起来离开了。
态度真的特别冷漠,以至于虞颜夕有些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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