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先赶紧把徐斯衍拉出去了。两人走到楼梯口停下，原野说：“我留下来照顾苏灿，你回去吧。”徐斯衍凝着他，口吻中带了几分嘲弄：“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她男朋友了。”原野：“你发什么癫？她就算是我普通朋友，出这么大事儿我也不能扔她一个人。”
来到诊室以后，方沁阳如实和主治医生交代了苏灿此前的情况。
医生在电脑前做着记录，付晓芝和原野在一旁听得面色越来越难看。
医生：“血小板减少的原因之前做过检查么？”
方沁阳：“嗯，是因为药物过量。”
医生：“什么药？”
方沁阳：“卡马西平。”
医生：“……躁郁症？”
方沁阳：“嗯。”
方沁阳和医生聊了快一刻钟，期间付晓芝和原野憋了一肚子问题，但并没有出声去打断。
离开诊室之前，医生让方沁阳尽可能提供一下苏灿之前的病历记录。
方沁阳答应了。
从诊室出来，方沁阳就被付晓芝和原野双双围住。
付晓芝：“珠珠怎么会有那种病？”
方沁阳：“……很早前就有，这半年多情况好转了。”
原野：“那她现在还吃药么？”
方沁阳：“药只吃了一年，发现引起血小板减少之后就停药了。”
方沁阳头很疼，苏灿的身体是郑凛叙花了大心思调养过来的，已经九个多月没有出现过出血现象了，这次不知道怎么会这么突然。
三人回到病房，方沁阳看向徐斯衍，态度不是很好：“徐先生可以先走了。”
徐斯衍：“你对我有意见？”
方沁阳：“你心里有数。”
徐斯衍的面色阴沉了几分，苏灿身边的人还真是深得她的真传，不阴阳怪气不会说话。
原野：“斯衍你先走吧，珠珠病房的事儿谢了啊，我送你。”
眼看着徐斯衍和方沁阳要吵起来了，一上头，万一说漏嘴就不好了。
徐斯衍：“她是四哥的人。”
原野：“哦豁，你终于知道她是四哥的人了？那我劝你以后对她态度好点。”
徐斯衍：“……”
——
苏灿是十一点半醒过来的。
刚输完血，身体还是有些虚弱。
方沁阳看见后，马上停下手里的事情过来扶她，“有力气么，哪里不舒服？”
苏灿：“现在好多了，医生怎么说？”
方沁阳：“明天一早空腹做个检查，下午骨髓穿刺，要受点罪。”
苏灿：“嗯。”
方沁阳：“对了，上救护车的时候刚好芝芝去找你，她后来把原野也带来了。”
言外之意就是，这两个人也知道她的身体情况了。
苏灿听完后半晌没说话，眉眼垂下去，整个人像是染上了一层阴霾。
方沁阳：“对不起珠珠，是我……”
“说什么傻话。”苏灿朝方沁阳笑了笑，“本来就是瞒不住的事情。”
方沁阳和苏灿交代了一下她昏迷时候的情况，苏灿听见徐斯衍的名字以后，眉眼间都是不耐烦。
真是冤家路窄，住院都能住进徐斯衍的产业，合着还得承他这个人情呗？
苏灿这边刚跟方沁阳聊完，原野和付晓芝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见她醒来，两人放下东西就往病床边走。
第119回报酬
付晓芝和原野两人都是一脸的心疼。
付晓芝直接抱住苏灿摸她的后脑勺：“我刚才让我哥联系专家了，一定给你治好。”
苏灿：“谢谢芝芝。”
因为身体还虚弱，导致苏灿说话也没什么底气，嗓子听起来很哑。
原野拿了一盒牛奶过来，打算喂她：“喝点儿东西补补。”
苏灿：“我自己来吧。”
喝完牛奶好受多了，苏灿从床上下来，跟他们三人一起坐着吃饭。
午饭以后付晓芝就先走了，她去找付家人给苏灿联系血液专家了，而方沁阳则是回去打印苏灿之前的病历了。
就剩下原野留在病房陪着苏灿。
单独相处，很多话就可以问了。
原野坐在对面的床上盯着苏灿，话到了嗓子眼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只能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苏灿：“你可以直接问。”
原野：“你……真的有过那个病？”
躁郁症。
方沁阳和医生谈到卡马西平的之后，原野去搜了药和病的资料，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苏灿平时的行为看不出不对，甚至在原野心里，她算得上是个情绪比较稳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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