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说:“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许星染坚持说:“我相信他的为人。起码比起你,他更加坦荡。”沈厌顿了顿。许星染看见他下颌线紧绷得厉害,无声的起身穿着衣服,这个过程里他半点声都没有出,只有系皮带时发出浅浅的晃荡声。之后他狠狠的摔上门出去了。这摔门的声音太大了,许星染真的害怕极了他吵到旁边的住客。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打电话给徐斯言道了个歉。“许星染,我真觉得,他不适合你。”徐斯言委婉道,“他没有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平淡的开口道:“不关他的事,徐斯言是你表哥,干不出那种事。”
沈厌说:“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许星染坚持说:“我相信他的为人。起码比起你,他更加坦荡。”
沈厌顿了顿。
许星染看见他下颌线紧绷得厉害,无声的起身穿着衣服,这个过程里他半点声都没有出,只有系皮带时发出浅浅的晃荡声。
之后他狠狠的摔上门出去了。
这摔门的声音太大了,许星染真的害怕极了他吵到旁边的住客。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打电话给徐斯言道了个歉。
“许星染,我真觉得,他不适合你。”徐斯言委婉道,“他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却一味管着你。何况我们只是普通社交,他身边难道一个异性都没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这霸道的性子也就是从小养成的,普通人真受不了。”
“不提他了。”许星染说,“我把你公司地址给我学生了,她等会儿应该会过去找你。”
徐斯言心下一动:“你们吵架了?”
许星染沉默了。
徐斯言转移话题说:“好好带学生比赛,回来我带你去吃饭,公司附近新开了一家特色菜馆,改天一起去试试。”
许星染说好。
解决完徐斯言的事情以后,她又在学生群里发了个消息,看看是不是每个人都在。
学生都还在酒店里待着,有人偷偷问了一句:老师你刚刚是不是和您先生吵架了啊?我这边听到您那边的关门声了,他有没有动手?
许星染说没事。
她去洗了个澡,出来时,学生又发:老师,您先生说请大家吃饭,我们在大厅里等你。
许星染顿了顿,皱起眉,她不知道沈厌这是什么意思,她准备下楼去看看,拉开房间门时,却看见他就在她房间门口站着。
看见她,就把手上的烟头给掐了。
许星染率先抬脚往楼下走去,他跟在她身后,进了电梯,她透过电梯墙壁看见他的视线正集中在她身上。
“站了多久了?”她问。
“出来到现在。”沈厌眉头微蹙,说,“出来就后悔了。”
许星染想问他考虑得怎么样,却听见他说:“分开不行,我以后……”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许星染狐疑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偏开头,不太情愿的说:“我以后,听话点。”
许星染先是没做声,然后淡淡的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特别容易吵架,我们的三观,肯定存在着很大的出入,分开的事情,你好好想想吧。”
许星染的声音太淡了,显得很冷静。
也挺绝情的。
像是在谈公事。
“我现在都这么习惯你了,你跟我说分开?”沈厌脸上情绪难辨,过了一会儿,上来拉住她的胳膊,“分开了怎么跟长辈交代?我爸可是一直在帮你们许家,投下去几波钱了,你觉得我爸乐意吃这个亏,后续不会整你们许家?”
“习惯是可以改的。”许星染看着他说。
至于沈国山,他不会跟许横山彻底断了往来的,要不然也不会二十多年,他们也有往来,许横山知道他太多事情了。
“我懒得改。”沈厌说。
见许星染不说话,他的眉头锁的死死的,放低声音说:“我不都说了我以后会听话点的?”
两个人僵持着,电梯就到了楼底下。
学生们果然早就等着他们了,许星染率先往外走,沈厌照旧跟着。
当许星染知道他带着学生们去酒吧时,脸色不由得变了变:“你怎么能带他们来这种地方?”
这家酒吧不太一样,二十四个小时营业,但尽管是在白天,许星染身为一个老师,也绝对不想带自己的孩子去这种地方。
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有的女人裙子短得像是没穿一样。
沈厌不以为意道:“都是成年人,你以为他们喜欢你选的那种地方?哪个男的不喜欢看美女。”
“你自己喜欢看,非得把人家说的跟你一样?”许星染冷声说。
沈厌道:“喜欢看,跟会不会发生什么又不是一回事。我比你了解男的,他们喜欢这儿的。”
旁边的学生见状,打圆场道:“许老师,别担心,我们都不是孩子了,平常自己也会去酒吧玩,沈先生的话也没有说错。”
他们确实很快就融入了氛围,跟沈厌倒是熟悉的很快,没有跟她相处时的那种拘束感,很快打成一片。
反而是许星染在一旁显得格格不入。
没一会儿,她就起身去了洗手间。
出来时,却被两个男的缠着要微信。
对方人高马大的,不像是什么好货色。
沈厌偏头看见时眯了眯眼睛,很快就站起来朝许星染那边走了过去。
“老婆。”许星染听见他在边上喊道。
沈厌懒懒的倚在墙上,余光也没有分给旁边的男人,仿佛边上没人一样,说:“上菜了,过去吃饭。”
这家酒吧晚上蹦迪,白天却是一家可以吃饭的餐馆。
许星染这会儿也只能朝他走过去。
旁边男人笑了一下,伸手挡住她,对沈厌道:“你老婆挺水灵,借我玩两天?”
沈厌弯了下眼角,看着许星染:“老婆,你想不想跟他们玩?”
许星染冷着脸,不知道他不带她走,现在来这么一出想干什么。
她不信他看不出来,她并不愿意搭理这两个混混。
沈厌分明一时兴起,拿她逗乐了。
他一向这样随心所欲。
097
许星染没什么情绪的站在原地。
“不过,他们技术肯定没有我好,也没有我们契合。”沈厌意有所指的说,“所以没必要想着其他男人,谁能跟我一样,会的都是你喜欢的姿势呢?”
男人嗤之以鼻,道:“小爷我比你猛的多。”
他说完话,要拉着许星染走。
男人可不觉得他俩会是真的夫妻,小夫妻又怎么会来这么有名的艳遇地玩?相比之下,他更像个被女人养的小白脸。
“我老婆似乎不太想跟你们走。”沈厌扯了下嘴角,“她不想,那就不好意思了。”
“劝你这会儿,识趣点,别搅了小爷的兴致。”男人作势要去拉许星染的手。
许星染真的彻底冷下脸来,警告道:“沈厌。”
两个男人的脸色变了变。
沈厌在富二代圈子里都很有名,有钱人的圈子里,就没有不知道他的,这两位也是听过他的名号的。
“还不滚蛋。”他的视线依旧集中在许星染身上,风轻云淡一句,两个男人讪讪走了。
许星染面无表情的说:“这就是你选择的好地方。”
沈厌看着她:“在什么情况下,我都能保护好你。”
许星染回到位置上,而沈厌逗留了片刻,她看见他在打电话。
五分钟后,沈厌回来了,坐在了她旁边,给她剥螃蟹。
许星染这会儿是真的不想搭理他,皱眉道:“我自己来。”
他侧目扫了她一眼,淡定的说:“我就是喜欢剥螃蟹。”
许星染看他更烦了,作秀的好有什么意思,就跟刚才他也不算保护她,只不过是那两人恰巧认识他,没有找他麻烦而已。换做在其他地方,那就不一定了。指不定他自己就走了。
“你爱剥你就自己吃,我不要。”许星染淡道。
“刚刚他们真的不可能对你做什么,我要动手,那俩货色又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沈厌说,“你怕什么,都说了怎么样我都不会不管你的。”
说说谁不会?
”那我谢谢你。”她冷淡道。
话音刚落,许星染就看见进来了一群人,没一会儿,刚才那两个出言不逊的男人就被带走了。
她抿了下唇。
沈厌固执的把剥好的螃蟹给了她,说:“想什么呢,我这么小心眼和醋劲儿大的人,不可能放过他们的。就是不想自己动手而已,要是伤着了,就没有手给你剥虾了。”
许星染没吭声,只觉得自己一股劲儿,似乎拍打在了棉花上。她越来越搞不懂他了。
男同学笑说:“怪不得那天沈厌哥看我们不爽,你放心,我们对许老师只有尊敬而已。”
才多久功夫,就从于先生变成了沈厌哥。
沈厌掀了掀眼皮,侧阴阴道:“就算你把她当老师,平时没事也别联系她。更别大晚上给她打电话。”
男同学笑嘻嘻:“不会的,我们有事就联系你,不会去叨扰许老师的。”
沈厌伸手捏了一把许星染,说:“听见没,正常男人都不会大晚上给一个有妇之夫打电话的。那个谁到底什么心思你分辨不出来?”
许星染默默吃饭,不搭理他。
“是分辨不出来,还是乐于跟他联系呢?”他又是意有所指,压着火气。
许星染随便他怎么想,她都说了是普通朋友了,他非要揪着这个话题的,也没有心情开口解释。
饭吃到一半,沈厌就该去机场了,但他就这么坐着,并不打算走。
许星染听到他的助理打电话过来催他两回了,他最后看了许星染一眼,想跟她说两句话,但最后到底是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
学生在他走后悄悄开口道:“许老师,你老公好黏人,我还没见过哪个大男人这么黏人的。”
沈厌只是习惯了,只要他无聊了,就喜欢逮着个人欺负。
许星染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道:“你们应该准备行李回去了吧?机场我让朋友送你,昨晚我没有休息好,今天就不回a市了。”
她把学生的事宜安排好,回到酒店时,却发现沈厌依旧在她床上躺着,并没有出国。
他只下面穿了一条休闲裤,翻着她带过来的书。
许星染看到了他背上她抓的抓痕,那是昨晚他弄得太凶了,她才抓的。
她没有理他,径自进了洗手间。
沈厌见她回来,就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溜烟往她面前站,说:“我今天不走了。”
许星染点点头,卸妆洗脸。
沈厌试探道:“你提分开,是不是因为我忽视你,陪你的时间太少了?要不然你辞职吧,辞职跟我走,工资我发你,发你十万,怎么样?我也不叫你干活,你就跟在我身边玩乐。”
“不是,是三观问题。”
“可是我不想跟你分开。”沈厌放轻声音说,“我只要一想到你那么冷静的说分手,我就特别想揍你。我们沈家男人从来不离婚的。许星染,我不可能开这个先例。”
许星染叹口气:“你还是去工作吧,我冷静冷静,指不定就好了。”
“跟我出国吧。”沈厌还是试图劝动她,“我在那边肯定不跟你吵架。”
许星染终于回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扯扯嘴角:“你第一回出国,如果劝我跟你一起,我其实也有设想过出国,你那会儿只字不提。现在已经不是好时机了。”
而且那会儿,沈母都劝他带着她。
是他非不肯。
现在带她走,又有什么意思。
098
沈厌挑了挑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勾起一抹蔫儿坏的笑:“我当时叫你了啊,半夜办完事就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你想睡一直不理,我以为你不愿意就没叫你了。”
许星染看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带了点坏笑时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好人,她理性说:“反正也没有人听见,你怎么说都行。”
“我不带你我有什么好处?”他意味深长的视线往下一扫,“带上你我还能顿顿饱。”
许星染索性也就把话题给挑明了,“那天那个电话打到我这里的女人,说你的女朋友是温湉。”
沈厌顿了顿,语气淡了些,说:“我没出-轨。”
“她说你公司的人都这么说。”
“又不是我让的。”他伸手懒洋洋的把她往自己怀里捞,低头看着她葱白的耳垂,又懒洋洋的说,“难道我还能管住人家的言论不成?人家说归说,但是我结婚证上的人还是你,人家说了又没有用。”
许星染挺想探自己在沈厌心里的底,也就随口问道:“那我和温湉,谁重要?”
“当然是老婆重要。”他自然的弯下腰,用鼻子蹭了蹭她纤细的脖子。
老婆这个词语太含糊了,他要离婚,然后再婚娶温湉,她也是他老婆。
沈厌看似直接,其实在很圆滑的处理着这个问题。
只不过许星染没打算纠结,没必要去猜他到底是不是在玩文字游戏,说:“我再说一遍,温湉出国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没有逼她离开。”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妆容已经卸得差不多了,看上去有些疲惫,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态的原因,她居然觉得自己不年轻了。许星染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你跟她在国外也见过面的吧?”
沈厌目光闪了闪,最后道:“很少。”
他闪烁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代表着撒谎的意味,她安静了片刻,道:“既然你们会见面,那你亲自去问她,到底她是因为什么离开的。”
“我也没有不相信你,就是不想再纠结她的事情了。”他皱了皱眉,“我们都结婚了,我不想再提到她。”
许星染微微一顿。正是因为结婚了,所以她心底清楚,离婚没那么容易的,她才说的是分手,没有吐出离婚二字。她跟沈厌即便现在分开,也不可能领离婚证,起码得一年之后,才能撇清关系。
沈厌当天到底是没有留下来,公司催的急,最后被沈国山一个电话给叫走了。
临走前似乎还想让她送,往她跟前凑了两回,但最后到底是没有开口。
许星染也在第二天回了a市,沈母别有意味的说:“星染,妈觉得阿厌还是把你放在心上的,那天回来得火急火燎,把我都给吓一跳,一来就问你在哪。那通电话,也是他非要我打,妈那会儿打牌呢,都被他给拽回家了。”
许星染笑了笑,有点心不在焉。
说黏人,确实大多数人都说他黏人。只不过黏人跟喜欢,那是两码事。
这会儿正好是周末,她去徐斯言的公司接叶晨曦。男人看到她无奈的笑了笑:“你一天没接我电话,我还以为你不想再跟我联系了。”
许星染愣了愣,随后皱起眉,去翻手机时,发现徐斯言的微信和手机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沈厌给偷偷拉黑了。
“抱歉,是我没有看到。”许星染直接找到沈厌的微信,点进去发了几消息质问他。
徐斯言心里明白了几分,温和的笑,不再谈及这个话题,道:“叶晨曦学东西很快,我这边挺适合她。”
“我也是觉得这个学生很有天赋,又很努力,才想让你帮忙带带她。”许星染说,“麻烦你了。”
徐斯言道:“小事而已,你要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我帮忙。毕竟……我们是老同学。”
叶晨曦跟着许星染走了,路上悄悄说:“许老师,我还是感觉徐总对你不一般。”
“都是老同学。”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