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棠说：“你走吧。”“初棠，我对你真的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浅薄。”徐斯言认真说，“我是想跟你亲近，但是亲近却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会强迫你。”程初棠道：“我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徐斯言叹气道：“你记得把粥喝了，我自己炖的，多少喝一点，你太瘦了，又不懂得怎么样照顾自己。”
程初棠说：“你走吧。”
“初棠，我对你真的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浅薄。”徐斯言认真说，“我是想跟你亲近，但是亲近却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会强迫你。”
程初棠道：“我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徐斯言叹气道：“你记得把粥喝了，我自己炖的，多少喝一点，你太瘦了，又不懂得怎么样照顾自己。”
他转身要离开了，程初棠却又把他给喊住了，她斟酌了片刻，道：“即便我们可以在一起，中间隔着个沈闯，你又该如何自处？”
“我们可以出国，这辈子都不回来。”徐斯言沉声说，“我也不会害怕任何流言蜚语。”
“可如果我怕呢？”她笑了笑。
徐斯言眼神带了些深意，并没有立刻回答。
“你先回去吧。”
“如果你害怕，我就找不会让人说你闲话的办法，流言蜚语到时候只会针对我一个人。”徐斯言离开前留下了这么一句。
程初棠微微一怔。
……
往后几天，徐斯言都没有来打扰她。
程初棠在医院待了两天就能出院了，离开的时候，却突然被人给喊住了，“程小姐。”
对方穿着护士服，摘下口罩的一刻，程初棠记起来，这是当年照顾过她的护士。
“一年没见了，现在身体还好吗？”
程初棠笑说：“还不错。”
“你能熬下来，太不容易了。”她往她的肚子扫了眼，不知道是不是在询问孩子的事情，不过看着她平静的脸色，到底是没有开口。
“那个男人，已经跟你没联系了吗？”
“哪个？”程初棠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天晚上我值班，看见有个男人，坐在你病房外面的地上，一个人捂着脸哭，但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一整个晚上都在，天亮了才走的。他肯定是怕你担心，我当时也就没说。现在你好了，我说两句就没问题了。”
程初棠没说话。
“我觉得那个男人，比沈闯要好，你当时跟沈闯结婚，我还挺惊讶的。“
程初棠莞尔：“你怎么知道就不是沈闯？”
“肯定不会是的，虽然我也没有看清楚脸，沈闯什么样子我清楚，那男人太落魄了，沈闯不可能那么不修边幅，也不会那么难过，跟残的是自己一样的。沈闯那天在病房里，看你那副样子，话都没几句，那么冷淡，不会是他的。”
护士坚定的说。
142
程初棠浅笑着没说话。
护士说：“看你好起来，我还挺高兴的，有空到时候一起约个饭。”
程初棠是她入行以来，第一个病人，对她而言，这是她第一次见证icu病房里的生与死，意义非比寻常。
当年的程初棠，一开始的死气，跟后来的求生欲，都让她为之动容。
“程小姐，你的事情，我现在还一直用来激励病人呢。”
程初棠说：“只是后来不想死罢了，还有太多的事情没完成，总该我去做的。至于约饭的事，我随时都有空的。”
她跟她加了联系方式。
程初棠在她走了之后，脸色却带了几分恍惚。
叶晨曦来接她的时候，正好撞见她一副出神模样，她好奇的问：“初棠姐，你在想什么呢？”
程初棠看见是她，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说：“在想之前的事情，以前一些不清楚的事，现在想进去了。”
“想明白了吗？”
程初棠有点心不在焉，片刻后才说：“明白了。”
叶晨曦想了想，上去捧住她的脸，小心翼翼的，呵护意味十足，说：“初棠姐，你不要难过，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今天我发工资啦，我请你去吃饭吧。吃什么都可以，不过我只发了六千块，扣掉房租和生活费，还有给家里的钱，我们可以吃五百的。”
程初棠愣愣的看着她，然后忍不住笑了。
这个笑意特别真心，以至于叶晨曦也愣了一会儿，说：“姐，你长得也太好看了，笑起来怪撩人的。”
“行了，去吃饭吧。”程初棠说。
程初棠带着叶晨曦去的是一家高档餐厅，到门口时，叶晨曦的脸色就变了。
“今天我请你。“程初棠看出了她的迟疑，开口说。
叶晨曦嘿嘿笑，“这怎么好意思。“
但是点起菜来，比谁都要直接。
程初棠就在旁边笑着看着她各种夸菜好吃。
吃到一半的时候，叶晨曦突然开口说：“初棠姐，听说你要开公司了，我之后能不能跳槽去你公司呀？我还是比较想跟你一起，我会努力替你干活的。“
程初棠的笑意浅了些，道：“你别来我这边。“
叶晨曦大概没想到她会拒绝，眼神里有些失望。
程初棠看着她失望的表情，有些心痛，有些急切的开口解释说：“晨曦，不是我不喜欢你加入，只是在很多人面前，你不能跟我走的太近，我开公司，目的也不仅仅是赚钱，之后会相当棘手，你不能卷进来。原因我现在还不能说，之后我会全部告诉你的。”
叶晨曦点点头。
程初棠继续说：“晨曦，我不是不喜欢你，相反，我特别特别喜欢你。我不算一个真诚的人，但是我没有骗过你。“
叶晨曦眨眨眼：“我知道呀初棠姐，你对我的喜欢，眼神都藏不住的。“
这句话却让程初棠的笑容有些勉强，一时间心里警铃大作，但很快又平静了下去，冲她温柔的笑。
叶晨曦把程初棠送到家之后，突然想起什么，说：“哦，对了。初棠姐，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在后备箱。”
程初棠到了房间就拆开了礼物，是一个按摩腿的神器，其实程初棠到现在，走路久了就会腿疼，只是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不知道叶晨曦是怎么发现的。
她看了一会儿，到底是弯起了眼角。
许久之前，在她濒临死亡的时候，医生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守护的东西。
程初棠也是在那一刻，突然不想死了，她又哭又笑的对医生说：“我得活着。”
我还有一个妹妹。
我得为她活着。
……
程初棠出院之后，先是跟着沈国山手下的二把手培训。
内容也不难，跟她在徐斯言那边工作的内容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更加系统化一些。
二把手叫范起，暂时过来帮她接管生意，帮她找找经验。
因为跟沈闯那层关系，范起极其有分寸，跟她的距离保持得很好，私底下基本没什么联系。
“背靠沈家，以及你姑父那边，找些小公司谈合作不难，公司肯定能赚点小钱。”范起说。
沈国山帮她创业，自然也不会太注重，只是给她打发时间，算是给她小打小闹用的。很多东西，根本就不会让她涉及。
程初棠笑着说：“听说做假账能少缴很多税？”
范起的表情稍微有那么点惊讶，最后只说：“程小姐，可以合理避税，做假账这个，违法的。”
程初棠点点头，偏开了头，表情冷冷淡淡。
范起一开始觉得她也就是玩乐，她这安安静静的性格，不像是喜欢做生意的，结果她却挺认真，教她也用心不少。
一来二去，两个人倒是熟识不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范起像是她的老师，一开始给她示范如何谈判，之后不再插嘴，只在她无力招架的时候，帮会儿忙。
范起在公司里待的少了，沈闯回来时，也发现他不对劲，往常他大多数时候跟在沈国山身边。
周末打高尔夫的时候，范起也不专心，一直在回消息，程初棠遇到了问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沈闯看他两眼，说：“谈恋爱了？”
“没有。”范起连忙否认道，“在聊工作的事情。”
本来这会儿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提程初棠，不过最后到底是没有说。
他看着沈闯，只觉得离婚了，他的状态反而更好了，一点没有被离婚所影响。
143
范起收回视线，程初棠的电话很快打了进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范总，您说了我还是不明白，您能不能再说一遍？”
“你等我，我马上过来。”范起起身，看着沈闯说，“我有点事，就先走了。”
沈闯扫了他一眼，说：“一起走吧，不想玩了。”
范起点点头。
开车的是沈闯，他这两天休假，倒是没什么事情，范起一路都在耐心的给电话那头的人讲解，前因后果，知识点，都讲得明明白白。“
沈闯扫了他一眼，说：“带新人了？”
“嗯。”
“没见你带过新人。”沈闯一边开车，一边分神说。
“沈总让带的。”范起道。
“女生吧？刚毕业的大学生？“
范起摇了摇头，没有再隐瞒，说：“不是大学生，是程初棠。“
沈闯便没有再说话。
“沈总扶持她开了一家小公司，程小姐很多东西都不会，所以沈总派我指导指导她。”
提起程初棠，沈闯便立刻转移话题说：“难得回来，明天一起吃个饭吧。”
范起到一个路口，就下了车，很快就有一个女人接他进去，隔得远，是不是程初棠看不清楚。
沈闯顿了一下，很快就开车离开了。
第二天，跟范起一块吃饭的时候，他也同样在不停的回复消息。
程初棠又是给他打了电话，问他认不认识这次的合作商，想了解一下对方的背景。
“你等我一下。”范起当下给她现查。
沈闯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也没有说话。
范起对程初棠很有耐心，只要是她问，他就必答，尽管只是工作上的事情，不过看上去，倒有几分好男人的感觉。
范起也的确是个好男人，跟前女友分手之后，这么多年也没有再找。不乱玩，也不抽烟，很正经，对感情也极其忠贞。
许久之后，沈闯才开口道：“要不然你先去忙吧。”
范起犹豫了一会儿，说：“今天算我账上，改天我请你。“
一顿饭，都是小钱。
沈闯懒得争来争去的，他点了支烟。
当天晚上，沈家跟徐家一起吃了个饭，沈闯跟徐斯言之间，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交流。
沈母说：“你们两兄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了大学就变得合不来了，分明你们走出去，都有人说你们像是亲兄弟，今天都没见你们说什么话。“
沈闯似笑非笑说：“本来也不是很熟。“
徐斯言则是冷淡的表示，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沈母也只能摇摇头，跟蒋文媛说：“你看，我们生这俩儿子，性格完全不像。“
“阿闯还好，起码身边还有些莺莺燕燕的。我们家斯言，看上去就是个性冷淡，就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热情。“蒋文媛无奈的说，“一大把年纪了，不结婚，也不接受我的推荐，天天就知道忙工作。”
沈母说：“斯言，你说说看，是心里早有人了，所以你妈介绍的你都看不上？”
沈闯扯了扯嘴角，低头吃菜，自动退出这个话题，
144
沈母无意中的这句话，倒是让蒋文媛的脸色变了变，有些僵硬。
她有意无意的看了徐斯言一眼。
而徐斯言则是看了沈闯片刻，见他一副不愿意掺和的模样，才开口回答沈母道：“没这回事，只是男人在我这个年纪还是得事业为重。”
“也是这个道理，不过婚事也好抓紧起来了，过个年也二十六了，你妈肯定是急的。尤其是你当时订婚的早，本来都以为你没过多久就得结，谁又能想到你后面跟曼曼又分手了。你妈落差大。”
徐斯言道：“结婚这个得看缘分。”
沈母道：“你妈介绍的你都不去试一试，哪里来的缘分？“
徐斯言就没有再说话。
倒是沈闯似笑非笑的开了一句玩笑：“姨，他不愿意，不如您给我介绍介绍，不能我离过婚，您就不把我当成单身的了。”
蒋文媛意味深长的说：“你还需要我给你介绍啊？都说你身边女孩子多。”
“你们介绍的靠谱些，怕碰到跟前边那位一样的。”
蒋文媛笑道：“初棠还不够好？”
“她啊，不怎么样，跟她结婚我挺后悔的。”沈闯恹恹道。
伴随着他这句话，桌面上安静了片刻。
徐斯言没过多久，看了眼手机，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约他，很快就起身要走：“阿姨，妈，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沈闯倒是陪着她们一直到一整局饭局结束，往常他才是那个不愿意陪着长辈的。
只是沈闯话少，冷冷淡淡的，并不是很热络。
送两位长辈回去后，独自回家的路上，他在一个红绿灯口看见徐斯言正提着一袋吃的往一个方向走去。
这一块，前几天沈闯送范起也是停在这，程初棠的公司开在这附近。
没一会儿，他果然看见程初棠走了出来，穿着一条长裙，一如既往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寡淡温和。
而后沈闯看见她的目光，在他这个方向停留了片刻。
沈闯收回视线，很快绿灯了，就一刻没耽误，开着车子走了。
程初棠微顿，然后听见旁边的一个声音说：“在看什么？“
”没有。“程初棠淡淡的说，”你过来做什么？“
“你没有吃晚饭，我过来给你送点吃的。”徐斯言不动声色道，“还有，要不要跟我谈个合作？”
程初棠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只要你想，你来我公司，我跟你签合同。”徐斯言道。
程初棠沉默片刻，道：“我还有工作。”
徐斯言把带过来的吃的递给她，道：“你拿着，我就走。”
他果然在她接过吃的时候就转身走了，这段时间，徐斯言其实并没有怎么打扰她，偶尔见面，举动也很得体。基本上就是用普通朋友的态度对待她。
程初棠看着他的背影，表情复杂。
而后她跨进办公室没多久，范起就来了，他今天是来给她做行程规划的，做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抬头看了她一下，说：“沈闯这两天放假回来了。”
程初棠说：“嗯。”
“不过你放心，他应该放下了，哪怕碰到了也不会刁难你。”范起说，“他状态挺好的，说实在话，你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矛盾。”
程初棠其实觉得，碰到的机会也不大，她会避嫌，沈闯也会避嫌。
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一向看她不顺眼的蒋文媛，居然会给她发派对请帖，甚至是当面来给她送的，言辞之间格外热络，说：“初棠，你一定要来，你最会做人了，我跟那些个太太不太熟，还是得靠你来活络气氛。”
程初棠自然不好拒绝，毕竟她签的第一单生意，还是蒋文媛的，尽管她当时是看在范起这个沈家二把手的面子上。
严格来说，蒋文媛是她的客户，客户的忙，要帮肯定帮。
程初棠特地空出一天时间，这场派对，来的都是些成功女士或者成功男士背后的女人，有不少跟程初棠都熟识，不过来的小女生也不少，各个妆容精致。
徐斯言从楼上下来，在看到程初棠的那一刻，脸色猛地沉下去。
蒋文媛却热情的上来搂住程初棠，朝着不远处一指，说：“初棠，其实我今天是想给斯言相亲，你觉得那一个怎么样？她父亲是建筑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她自己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现在创立了自己的品牌。”
程初棠笑着说：“很优秀。”
“是啊，她跟斯言是小学同学，当时总喜欢跟在斯言屁股后面，前段时间还来跟我打听，斯言是不是单身呢。”蒋文媛状似随意开口道。
程初棠脸上带着笑意，没有多做评价。
“初棠，麻烦你去给她们倒个水，替阿姨试探试探，她对斯言到底什么态度，好不好？阿姨对她很满意，就是不确定，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蒋文媛意味深长的说，“你知道的，能让阿姨满意的人，不多。我们家斯言肯定也是不能随便娶的，他的婚姻关乎我徐家整个家族，掉脸面的事情，不论怎样，我跟他父亲都不可能让他去做。”
“行的。”程初棠点着头，走过去跟女人闲聊，女生看见她，客气的朝她点了点头，说，“程小姐，你好。”
她跟沈闯结过婚，不少人认识她。
程初棠笑着说：“蒋阿姨派我过来的。”
女人便懂什么意思了，脸色通红，但还算落落大方，说：“程小姐，你认不认识叶曼曼？”
程初棠说：“没怎么了解过。”
女人的脾气挺好，程初棠脾气更好，两个人聊得也还算愉快，程初棠一边笑着跟女人聊徐斯言小时候的事情，无意中回头一眼，却看见徐斯言这会儿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收回视线，没想到徐斯言却走了上来，主动打招呼说：‘在聊什么？“
女人看见他，耳根开始泛红，低着头，说：“徐斯言，好久没见面了。“
但凡她此刻抬头，就能看见徐斯言这会儿，分明是带着冷意看着程初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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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挺久没见了，毕业后都在干什么？”徐斯言盯着程初棠，一边随意问道。
程初棠脸色淡淡。
女人说：“自己拿着家里的钱创业呗，听说你也在自己创业。”
程初棠插话道：“你们先聊着，我看见几位长辈来了，先过去打声招呼。”
女人刚要说好，徐斯言却沉声说：“程小姐，打招呼也不在这一时，既然聊的来，不如一起。”
女人也只好说：“是啊，程小姐，一起吧。”
程初棠抬头看了徐斯言一眼，他的情绪向来不是容易辨认的那类，但今天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火气，处在隐隐约约要发火的状态。看着她的模样也跟平时大相径庭，半点耐心都没有。
“不了，还是不打扰你们了。”她起了身。
不远处的蒋文媛，脸上的表情有些难辨。
而在程初棠走了之后，徐斯言的话明显不多，偶尔回几句，女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时，总会有些矜持，也怕自己找的话题不讨喜，便没有开口说什么。
气氛突然之间就冷了下去。
程初棠不知道外头来的人是谁，她只是为了找一个借口离开，给徐斯言跟女人留下单独闲聊的时间，但是走到门口，她后悔了，还不如跟徐斯言他们待在一块。
沈闯扶徐母下车时，抬头一看，便看到了程初棠。
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当作没看见她这个人。
沈闯跟程初棠身份特殊，周围全部是看热闹的。
沈母在看见程初棠时也锁了下眉头，这真的时太不凑巧了，如果她知道程初棠要来，今天是怎么样也不会让沈闯送她过来，她不愿意看见两个孩子被人用来作文章。
程初棠很快就反应过来，笑着打招呼说：“阿姨来的正好，快进去喝茶。”
“好。”沈母道，“阿闯是前两天回来的。”
程初棠点点头，朝沈闯道：“好久不见。”
这种场面客套，还是得做足，不过沈闯却连理都没有理她，只跟沈母道：‘妈，进去坐着吧。“
说完话他就率先进了屋子，从程初棠边上走过的时候，也没有给她半个眼神。
程初棠听见周围有人笑了一声，不明显，但讽刺意味很足。显然是当个笑话看。
程初棠脸上的笑意不减，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只跟沈母说：“我扶您进去。”
沈母脸上倒是还有几分尴尬，说：“初棠，你别放在心上，阿闯在国外待的多了，他很多时候就是学不来客套那一套。”
程初棠笑着说没事：“都理解。”
她进屋子的时候，就看见沈闯坐在了蒋文媛旁边，说：“这是给他介绍对象？”
蒋文媛道：“就你会猜。”
其实今天主要邀请的，也就是张家母女，只是为了不显得突兀，所以她就干脆宴请了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
蒋文媛想起什么来，又说：“你不是想让阿姨给你介绍？今天你可以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主动追追人家，家庭背景什么的，都要强太多。”
程初棠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是家庭背景，都要比她程初棠强太多。
换句话来说，沈闯即便是随便找，找到的都是比她优秀的。
沈闯倒是没有说话。
沈家还是强大，沈闯跟沈母一来，上来问候的人就不少了，几乎将他们团团围住。
别看沈闯结婚了，但是先不说婚姻只有半年，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没什么区别，而且也没有孩子，所以沈闯还是个香饽饽，依旧有大把大把的人，想把女儿嫁给他。
程初棠又往旁边扫一眼，徐斯言这会儿依旧还在陪张小姐聊天。
无人在意程初棠。
最后她一个人找了一个角落坐着，目光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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