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礼闻言,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之后就没再说话。只是他紧紧抓住了南诗诗的手,他滚烫的体温从手心传来,南诗诗无奈却又挣脱不开。再加上南诗诗心中愧疚,要不是自己的话,秦礼也不至于这样。不多时,房间门被人敲响。南诗诗好说歹说才让秦礼放开了手,起身开门拿药。她从来没有照南过人,看上去有些笨拙的弄好了药之后端到了秦礼的床头。
南诗诗醒来的时候,飞机正好降地。
她向来睡眠就轻,广播响起的那一瞬间就睁开了双眼。
而南诗诗身边的秦礼或许是因为一晚上都没有睡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确发生了太多事,所以睡的很熟。
南诗诗是第一次看见秦礼睡着的样子,长长的眼睫垂落下来,锋利的轮廓在此时看上去也柔和了不少。
她甚至有些舍不得叫醒他。
但是事态紧急,南诗诗愣了半刻也立马反应了过来。
她轻轻的拍了拍身边的秦礼,可是却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南诗诗有些奇怪的蹙了蹙眉,又拍了拍秦礼的手。
可是秦礼却只是依旧紧闭着眼,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样子。
南诗诗一顿,随后伸手碰了碰秦礼的脸,这一碰却让南诗诗心中一惊!
秦礼身上的温度烫的吓人!
最近已经进入了深秋,温哥华昼夜温差极大,南诗诗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秦礼在自己家门口坐了一夜,且走廊是通风处。
南诗诗的视线落在了秦礼单薄的衣物上,目光之中染上了一阵心疼。
秦礼昨天独自一人接到了老爷子的病危通知,打自己的电话也没有人接,只能来找自己。
可是赶到的时候又因为担心南诗诗可能已经休息了,就只能在门口等着。
而这一切,南诗诗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南诗诗心中一痛。
喜欢一个人好像就是这样,他吃外卖也觉得可怜,他干什么都觉得可怜,恨不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在他那里。
而且这一次秦礼也是真的受了委屈。
他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人拉黑过,又有什么时候会在别人家门口坐一整晚。
就在这时候,秦礼缓缓睁开了双眸。
他一阵头重脚轻,南诗诗语气担忧:“你怎么样?”
“没事,就是有些透不过气,走吧。”
南诗诗虽然心中担心,但是也不可能赖在飞机上不走,只好和秦礼一并下了飞机。
二人一并走出机场,夜色寂静。
这时候的秦礼脸已经烧的通红。
“我们先找个酒店休息,你别走了。”
秦礼只觉得头重脚轻,自然是同意了南诗诗的意见。
南诗诗带着秦礼走进了机场附近的一家高档酒店,在开好房间之后先把秦礼送进了房间。
秦礼躺在床上,只觉得眼皮很重,似乎都要睁不开。
“你先躺好,我已经叫了外卖拿药过来,应该等会儿就来了。”
秦礼闻言,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之后就没再说话。
只是他紧紧抓住了南诗诗的手,他滚烫的体温从手心传来,南诗诗无奈却又挣脱不开。
再加上南诗诗心中愧疚,要不是自己的话,秦礼也不至于这样。
不多时,房间门被人敲响。
南诗诗好说歹说才让秦礼放开了手,起身开门拿药。
她从来没有照南过人,看上去有些笨拙的弄好了药之后端到了秦礼的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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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诗诗将秦礼扶了起来,将药拿过来:“把退烧药吃了然后睡一觉,应该会好一点,我们明天再去看爷爷。”
秦礼没有说话,因为生病的原因,狭长的双眸半张,看上去十分慵懒。
他靠在床上,目光落在了南诗诗的身上,声音低沉嘶哑:“你这是在关心我?”
南诗诗一愣,没想到秦礼都已经烧成这样了还不忘惦记着这回事。
她没回答秦礼的问题:“你吃不吃?不吃我就去倒了,你病死拉倒。”
看着南诗诗嘴硬的模样,秦礼只觉得自己这场病来的很及时。
甚至是说很划得来。
他勾唇一笑,又道:“我怕你舍不得。”
“你到底喝不喝?!”
眼看着南诗诗就要发脾气,秦礼很快的敛了脸上的笑,十分无辜。
“我的手没力气。”
“南诗诗,你喂我。”
第三十二章 有用
南诗诗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劝说自己不要和眼前的秦礼比无赖,也不要和一个病人计较太多。
她眸色沉了沉,抬手将药送到了秦礼的唇边:“张嘴。”
秦礼闻言得逞一笑,乖乖张开唇瓣,将南诗诗手中的药吞了下去。
而后又十分快速的探出舌尖舔了舔南诗诗的指尖。
柔软舌头触碰到指尖的那一瞬,南诗诗像是触电一般收回了手。
她怒气冲冲的瞪着躺在床上的秦礼,谁知道秦礼脸上的笑意更浓。
“哎,不好意思,不小心舔到了。”
他的声音依旧嘶哑虚弱,南诗诗在心中念着大悲咒,重复了一遍不要和病人计较。
“没关系,”南诗诗硬扯着嘴角笑了笑,“你现在全身上下也就只有舌头能动了。”
秦礼一愣,收回了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下:“那也不一定。”
南诗诗听了有些困惑,顺着秦礼的目光看过去,就在一瞬,她一张脸烧的比秦礼还红。
“睡你的觉!”
她绷着脸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间。
秦礼却只是意犹未尽的看着南诗诗的背影。
药效逐渐上头,南诗诗走的时候还不忘关了灯。
秦礼脑海里涌上一阵汹涌睡意,睁不开眼。
……
另一边,南诗诗房间。
南诗诗回到自己房间之后,在洗漱台前用冷水不停的洗着脸。
可是脸上的红晕就是降不下去。
她脑海之中总是不时浮现方才秦礼的眼神,还有秦礼的话。
南诗诗只要一想起,脸上就又是一阵火烧。
良久,南诗诗深吸了一口气,从浴室走了出来。
她躺上床,把头埋在了枕头里,又再次深呼吸了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诗诗才平复了心绪,缓缓的阖上了双眸。
……
秦礼睡了两个小时左右就醒来了。
他醒来的时候,正好是午夜两点。
烧已经退的差不多,秦礼的体质好,吃了药睡一觉就基本上没什么大碍。
比起刚刚下飞机时候的头重脚轻,现在的感觉好了很多。
秦礼掀开了白色棉被下了床,走进浴室冲了个澡。
他神清气爽的走出了浴室在沙发上坐下,脑海之中浮现了之前南诗诗脸红的画面,心情十分愉悦。
秦礼并不是一个喜欢和人透露心事的人,但是只要是人就会有分享欲,而秦礼每每想要嘚瑟或者是难过的时候,发泄口就对准了南延。
秦礼拿过了一旁的手机,毫不犹豫的拨通了南延的电话。
对面依旧是一直没有人接听的状态,秦礼也早已经习惯。
在拨出第八通电话的时候,通话终于被接起,南延痛苦的嚎叫快要穿透秦礼的耳膜。
“少爷,你他妈又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啊?!”
秦礼心情愉悦,并不计较南延的脏话:“我回国了。”
对面的南延一愣,随后开口:“是是是,少爷您回国我没有派专人司机去接您是我的不对,但是你既然已经回国了那能不能就过一下中国时间,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打上瘾了是吧?南诗诗跟着你一起回来的?”
“嗯。”秦礼点燃了手中香烟。
电话那头传来了南延毫不犹豫的一声嗤笑:“我就说我给你的那招一定有用。”
“有用?”秦礼冷笑一声。
“我是骗她说老爷子出事了,她才愿意和我回来的。”
第三十三章 正事
“按照你说的,我晚上没有去找她,后来打电话就没接过。”
秦礼十分嫌弃的说着:“我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歪门主意。”
他知道南延的办法是想让南诗诗认识到她还是喜欢自己,但是显然现阶段根本就不能用这种方式对待。
现在的南诗诗就是吃软不吃硬,人家都逃到温哥华了,还在乎自己去不去?
不去最好,说不定南诗诗还觉得省心呢。
不过也是怪自己,听谁的不好偏偏要听南延的,一时上头还真觉得他说的挺对。
“你现在当什么事后诸葛,当时我看你不也答应的挺快,现在又说我不是了?”
“不过你拿你们家老爷子做这事儿也真够缺德的,不怕你们家老爷子大发雷沉?”
听了南延的话,秦礼心中想笑,但是为了秦老爷子的面子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老爷子就像是个老顽童一样,之前早不知道装病多少回胁迫自己这儿胁迫自己那儿了,自己学这招损是损了点,但还真是有用。
有其父必有其子也不是说说而已的。
想到这里,秦礼清了清嗓子:“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和你说件正事。”
闻言,电话那头的南延声音都变得严肃了起来:“好,你说。”
“南诗诗喂我吃了药。”
“嗯,知道了。你说正事吧。”
“没了。”
电话那头的南延觉得自己就多余说话。
而接下来,秦礼用一己之力说了将近四十分钟,把他从昨晚是怎样在南诗诗家门口吹风的,又是怎么和南诗诗上飞机的,又说到了下飞机之后南诗诗是怎样关心自己的,还有南诗诗是如何喂自己吃药的通通说了一遍。
“这就是你口中的正事是吗秦礼?”
电话那边的南延语气之中是掩藏不住的怒意。
“怎么了,这还不算正事吗?这是我的人生大事。”
秦礼轻笑了一声,脑海之中再次浮现了南诗诗的身影。
南延自然是敢怒不敢言:“是是是,大少爷,你哪天剪了个头发指甲什么的都记得去发个人民日报刊登一下,你和南诗诗的婚事到时候怎么也得去联合国操办,毕竟是这么隆重的事情。小的在这里先祝您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了,能放我去睡觉了不?”
“滚。”
秦礼笑骂一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在说完这些事情之后,秦礼心情十分好的回到了床上,阖上了双眸,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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