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孩子呢，季虹，我们的孩子呢？」那个孩子啊……我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用力将眼泪逼回去，勾起唇角仰头直视他，「打了啊。」他一拳砸在我耳边的墙上，声音震得我有些发懵。「季虹，你竟然敢——」我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老师说，来的人是傅氏集团的董事，因为之前给这所幼儿园捐过一栋楼，所以那人说是笑笑爸爸，老师根本没怀疑。
那不就是傅珣？
我只好打电话给他。
他报出地址后，我关了面包店立刻打车过去。
到他家时，笑笑小小一个人正笑眯眯地抱着娃娃玩。
见到我后兴奋地喊，「妈妈，傅叔叔给我买了好多很漂亮的娃娃！」
我走上前去，「笑笑，你以后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走了，你知道姥姥和妈妈今天有多着急吗？」
笑笑瘪了瘪嘴，「傅叔叔说是妈妈今天工作忙，所以你才让他来接我的。」
我眼皮倏地跳了几下，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神。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看向笑笑的眼神似乎有那么点温柔。
我不想在笑笑面前失态，所以拉着他去了院子里。
谢天谢地，他竟然没一把甩开我。
到了空无一人的后院，我再次郑重地告诉他，「傅先生，我已经说过了，他不是你的孩子。」
他似笑非笑地撇了我一眼，「不是我的孩子，还能是谁的？」
这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
是他助理打来的。
我清晰地看到他越来越紧绷的下颚线和越发阴沉的脸色，心下一沉。
果然，他挂断电话的下一秒就将我甩在了墙上抵住。
我背有些疼。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DNA报告出来了，笑笑，确实不是我的孩子。」
他盯着我的眼神越发得阴鹜，「她是谁的孩子？」
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笑出来，「我早说了，她跟你没关系。她当然是我跟她爸爸的孩子。」
「那我的孩子呢，季虹，我们的孩子呢？」
那个孩子啊……
我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用力将眼泪逼回去，勾起唇角仰头直视他，「打了啊。」
他一拳砸在我耳边的墙上，声音震得我有些发懵。
「季虹，你竟然敢——」
我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可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难过还是觉得可笑。
「明明是你让我打的，你还给了我50万打胎费呢，忘了？」
「你现在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不是后悔了吧？」
「后悔也没用。孩子我六年前就打了。」
5
傅珣眼底冰冷，他捏着我的下巴，「后悔？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但是，我的东西，就算是我不要了，也不喜欢别人碰。知道吗？」
他比六年前更疯了……
「傅先生，我不是你的东西。」
「是吗？当初你追着跑的时候，爬上我床的时候，不挺乐意的吗？」
他突然靠近我，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耳朵上，说出的话却是那样恶劣，「我现在还记得那晚你有多主动，还记得你的身体有多适应我……」
我羞愤难耐，忍不住甩了他一巴掌。
他没防备，一下子被我打蒙了。
待他回过神来，凶狠地盯着我，「你竟然敢打我？」
我气得发抖，「你无耻！」
他却用手掌缓慢地摩挲着我的脖颈，一下又一下。
我感觉自己胳膊都开始起鸡皮疙瘩。
「我再无耻，你那时不也求着我上/你吗？」
「你也说了，那是从前。现在，我只想带着我的女儿回家。」
他沉默地盯了我一会儿，才松开了我。
我长舒了口气。
「你女儿的爸爸，什么时候约出来，让我见上一面。」
我防备地盯着他，拒绝道，「你没有必要跟他见面。」
他是真的知道如何羞辱我，「毕竟我们俩睡过同一个女人，这也算是种缘分吧。」
我真的想扑上去掐死他，可是我刚抬手就被他捉住了手腕，他轻蔑地笑了下，「你这只挠人的猫如果再不知道收敛，就别怪我把你的手指，一根根折断。」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最后，他还是让司机送了我和笑笑回家。
我妈一直在家门口等着，一见到笑笑，立刻抱着她，「你可把姥姥吓坏了，以后可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走了，知道吗？」
笑笑瘪瘪嘴，「那个叔叔说是妈妈的朋友，而且他对我很好，给我买了很多娃娃。」
我妈脸色变了，「傅珣就是个王八蛋，哪里好了，笑笑，你还小，你不知道妈妈和姥姥为什么会落到——」
「妈！」我妈话没说完被我打断了。
「妈，你别在笑笑面前说这些。她还小，你这样会吓到她。而且，你放心，他已经知道笑笑跟他没关系了。」
我妈点点头，「那就好。」想了想，又对我说，「你也离那个王八蛋远点，别像以前那样，他招招手就过去了。」
她多虑了。
六年了，我怎么可能会像从前那样。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放不下心来，觉得事情大概率不会就此结束。
6
周末笑笑幼儿园休息，靳川来接她去游乐园。
靳川是我认识两年的朋友。
这两年他帮了我很多。
半年前，我们一家搬回京都。
没过多久，他也受总公司指派，到这边的分公司来任职。
笑笑开心得不得了，她最喜欢靳川，每次甜甜地喊「靳爸爸。」
我说了她好几次让她别乱叫，小丫头很委屈，「幼儿园的同学都有爸爸，为什么我没有呢？」
听得我都难过了。
靳川倒是不介意，「干爸爸也是爸爸，笑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我有些抱歉，「你这么年轻的单身贵公子，别挡了你的好姻缘。」
靳川摆摆手，「我哪里的什么姻缘啊。」
谦虚得很。
像他这样温文尔雅的男人，桃花自然也是旺的。
那次，靳川妈妈叫他去相亲，对方对他甚是满意。
第二次见面时他却出其不意带笑笑去了，还特意让笑笑叫他爸爸，把人家女孩吓得花容失色，还以为要给笑笑当后妈。
我没忍不住，「你也太过分了吧。」
他耸了耸肩，「没办法，对付我们家那老太太可不得下狠药吗。」
我妈说今天她看店，再加上还有个兼职大学生，也忙得过来了。
于是我和靳川一起带笑笑去欢乐世界。
笑笑开心极了，一手牵着小猪气球，一手拿着甜筒，「爸爸，妈妈，如果我们以后能每天都来玩就好了。」
我刮了下她的鼻子，「你还要上学的哦。」
她不满地嘟起嘴巴，「为什么大人不用上学？」
靳川宠溺地轻点她的额头，「可是我们大人要上班啊。」
「季虹？」
不远处传来尖锐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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