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岭南某军区医院。“沈景川,你真行,居然在床上把媳妇折腾到医院来了!”“哈哈哈,跟我黑脸干什么,这事可是你媳妇闹的,现在整个家属院都知道你们的‘光荣事迹’了!”“哐当——”一道关门巨响,叶蔓菁猛然睁开了眼!大片白墙入眼,墙壁上1984的红色字样异常醒目。她不可置信瞪大眼,自己因为心梗孤零零死在老房子后,竟然重生回到了三十年前!
沈景川凌厉的眉眼让人心慌。
冰冷的质问让叶蔓菁再难开口。
上辈子的她的确是那么说的,所以无从辩解。
见她垂眼不作声,沈景川只当她心虚,语气强硬几分:“你想要钱就直说,别找乱七八糟的由头,最后又惹一堆麻烦。”
说完,他拿着衣服出去洗澡。
手里的枕头突然沉重了许多,让叶蔓菁无力放下。
但很快,她打起了精神。
既然上天给了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她就好好把握。
只要他们没离婚,相信时间久了,沈景川总会发现她的变化和她的好。
次日。
叶蔓菁特意炒了两个菜沈景川爱吃的菜,想送去他办公室,缓和两人关系。
外婆见状,欣喜地帮忙盛菜:“这才对啊,夫妻吵架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景川是个好男人,你可不能跟他置气,等以后你俩有了孩子,一切就好了。”
闻言,叶蔓菁心里五味杂陈。
结婚后,要不是上次下药,沈景川根本就不碰她,自己一个人怎么怀孩子?
但她还是笑着答应:“放心吧,我知道。”
怕拎过去凉了,叶蔓菁找了件袄子把饭盒裹上,才抱着去沈景川办公室。
不料,刚到连长办公室门口,却听见里头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景川哥,你的字写得真好看,当初你给我写的情书,我也是一眼看着就喜欢!”
苏盈一嗓子几乎吼醒了整栋家属楼,窗户里纷纷探出睡眼惺忪的人。
见状,杨虎吓得一缩,推开人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叶蔓菁重重摔在水洼中,伞也飞了出去。
她顾不得疼痛,只小心翼翼捂着胸口的药。
忽然,一双穿着解放鞋的长腿挡住视线。
抬头望去,沈景川冷峻的脸庞让她呼吸一窒:“景川?”
几乎是瞬间,手腕就被他扼住,踉跄跟着他的脚步被拽上了楼。
一进屋,门被“砰”的关上,巨大的响声震的叶蔓菁心发颤。
沈景川撒开手,深眸间翻涌着刻骨的寒意:“叶蔓菁,你还嫌脸丢的不够吗!”
淋了雨的衣裤沉甸甸的,却不及他不问青红皂白的斥责来的沉重。
叶蔓菁浑身颤抖,白着脸辩解:“景川,我没有偷人……我怕你病重,所以去卫生所给你……”
可话还没说完,沈景川像是厌倦了她的把戏,直接冷脸进了房。
委屈压得叶蔓菁眼眶鼻头发酸,他连一句解释都不愿听完吗?
拿出怀里的药,她才发现擦破的掌心正渗着血,染红了包药的黄草纸……
一夜未眠。
虽然还发着烧,但沈景川却在起床军号响起前离开。
他像是铁了心不信叶蔓菁,不想多见她一眼。
一大早,叶蔓菁就被妇联主任叫到办公室。
进门后,主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叶同志,按理说我不该掺和你跟景川夫妻之间的事儿,但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撇开你经常在家属院大吵大闹不说,作风问题是最严重的!”
叶蔓菁脸色微变,对方指的俨然是她和杨虎的事。
上辈子自己也被主任谈过话,只是没说几句就跟她吵了起来,不仅没解开误会,反而又惹了不少流言蜚语。
想到这些,叶蔓菁连忙辩解:“主任,我跟杨虎一点关系都没……”
“你现在解释也没什么意义,名声都已经坏成那样了,能是一两句说的清的?”
主任不耐打断,神情严肃:“景川经常执行任务,一旦在任务中因为你的事分心,你知道我们要付出的是什么吗?不只景川的命,还有老百姓的命!”
听到这儿,叶蔓菁的心被锥子扎了似的疼,却说不出一个字。
见她不说话,主任将一份离婚申请报告扔了过去,字里行间多了压迫和警告:“你回去后好好反思,如果再有下次,要么你签了字自己走,要么我以破坏军民和谐为由,强制送你离开。”
叶蔓菁收紧手,狼狈又惭愧。
许久,她收起报告,深吸口气:“主任放心,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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