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生听得很过瘾。虽然付晓芝这个人脾气着实不怎么样,但看她撕詹语白还是很快乐的。顾寒生看热闹看得正嗨,詹语白不知怎么地忽然哭了,紧接着凉纾就来了楼梯间。詹语白一脸隐忍,眼泪无声往下掉,卑微地和付晓芝道歉,“对不起,当年我做那个决定的时候,真的没有想到伯母会因为这件事情让凉纾和我结婚……我不是故意破坏你们的感情的。”
詹语白:“我和凉纾很快就要结婚了。”
付晓芝:“哦,找我来炫耀的?”
詹语白:“……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一切已经是定数了,你可以找到更适合你的人。”
顾寒生饶有兴致地看着热闹,听詹语白这意思,凉纾还是她从付晓芝手上抢过来的?
付晓芝轻蔑地笑出了声,“你还是别在我面前装柔弱了,看了就恶心。”
詹语白:“对不起,两两,我什么都可以让给你,但凉纾不行,我真的很爱他。”
付晓芝:“你是爱他,还是爱他的钱啊?他如果不是裴家的人,你还会爱他?”
詹语白的脸色有些苍白,“两两,你太偏激了……”
付晓芝:“答案是什么你心里有数,如果裴四只是个普通人,你会为了他摘一颗肾么?”
詹语白:“我……”
付晓芝:“你的善良还是去给别人演吧,詹语白,老娘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有我在一天,你他妈就别想和裴四结婚!”
顾寒生听得很过瘾。
虽然付晓芝这个人脾气着实不怎么样,但看她撕詹语白还是很快乐的。
顾寒生看热闹看得正嗨,詹语白不知怎么地忽然哭了,紧接着凉纾就来了楼梯间。
詹语白一脸隐忍,眼泪无声往下掉,卑微地和付晓芝道歉,“对不起,当年我做那个决定的时候,真的没有想到伯母会因为这件事情让凉纾和我结婚……我不是故意破坏你们的感情的。”
顾寒生再次挑起眉来。
凉纾还真和付晓芝在一起过?他这口味……挺跳跃的啊。
詹语白没有哭出声音,她很隐忍,像是努力在装坚强,这样更能让人心疼他。
只见凉纾把詹语白搂在了怀里,目光冷冷地看向了对面的付晓芝。
付晓芝迎上凉纾的目光,“裴四,你他妈眼瞎啊,看不出来她是演的?”
凉纾:“那天我和你说得很清楚了,就算没有语白,也不会是你。”
付晓芝没接话,只是表情明显没之前那么嚣张了。
詹语白还在善解人意地劝凉纾,“不要这样和两两说话,她是因为喜欢你才会……”
“放你妈的屁,我和裴四说话轮到你插嘴了?”付晓芝凶狠地打断了詹语白。
末了她又去看凉纾,“你继续说,我看你还能瞎到什么程度。”
凉纾:“我和你的婚约,是长辈们开玩笑的,我只把你当妹妹。”
付晓芝:“谁他妈要当你妹妹。”
凉纾:“语白是我的未婚妻,你如果做不到尊重她,以后我不会再见你。”
说完,凉纾就搂着詹语白走了。
顾寒生在楼上看完了这出修罗场好戏,再次感受到了凉纾对詹语白的偏爱。
下面的付晓芝已经替顾寒生说出了想说的,“脑子都被白莲花吃了。”
付晓芝骂完,顾寒生看见刚才那个跟她长得很像的男人出来了,应该是来安慰他的。
付暮晔:“祖宗,你打詹语白了?”
付晓芝:“她是这么说的?”
付暮晔:“那她怎么哭成那样?”
付晓芝啐了一口,“因为她婊!”
付暮晔:“行了,你别骂了,回头给裴四听见,他真和我们绝交了。”
付晓芝:“臭傻逼。”
——
十点,顾寒生和方沁阳在路边找了个大排档坐下来。
方沁阳接受了郑凛叙交代的任务,不让顾寒生吃不健康的食物,所以烤串都是方沁阳在吃。
顾寒生在旁边抱了半个西瓜用勺子舀。
方沁阳把自己在包厢里听见的信息都给顾寒生说了。
和顾寒生听见的差不多,凉纾和付晓芝原本因为双方长辈的关系,有一句口头的婚约。
后来因为詹语白的出现,婚约黄了。
付晓芝把詹语白当成了敌人,多年来都在针对她。
方沁阳:“付晓芝她家背景真牛逼。”
顾寒生啃着西瓜没接话。
是牛逼啊,带颜色的背景。
如果没有詹语白“捐肾”这个事,凉纾的未婚妻,铁定就是付晓芝了。
顾寒生可不信凉纾说的什么“即便没有语白,也不会是你”,男人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就没一句是真的。
别的不说,就付晓芝这个背景,多少男人排着队跟她联姻。
“不过这个付晓芝脾气真的挺暴躁的,”方沁阳想起来付晓芝骂人的样子,还有点后怕,“她骂起凉纾来也不留面儿,真行,詹语白的脸都快黑成炭块了。”
顾寒生:“是挺暴躁的,不过我喜欢。”
方沁阳:“你不会是想……”
顾寒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
周日,顾寒生把车送去4S店保养了。
冤家路窄,送完车出来,竟然碰上了凉纾和詹语白,销售正给他们介绍着车型。
听意思是要给詹语白送礼物。
顾寒生啧了一声,脑袋里就是付晓芝骂凉纾的那几句话。
车保养得三四天,顾寒生隔天只能打车去上班了。
坐了滴滴到了公司楼下,下车的时候撞上了凉纾,他是被司机放在这里的。
顾寒生:“裴总,早上好。”
凉纾:“等会儿来我办公室。”
顾寒生:“哦。”
可能是因为凉纾对着她没干过几件人事,所以他每次喊她去办公室,她都觉得狗东西可能是要找她泄欲之类的。
但顾寒生还是去了。
她端着一杯咖啡走进凉纾的办公室,他不知道在看什么,头也没抬。
顾寒生放咖啡的时候,眼神不自觉扫过了他手上的文件,然后定住了。
凉纾也抬起头来,将手中的东西扔到一旁,淡漠地看着她。
顾寒生把几张纸拿起来,“偷窥我简历干嘛?”
凉纾没答,从抽屉里拿出一把车钥匙扔给她。
顾寒生看到了钥匙的LOGO,卡宴。
凉纾:“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车处理掉。”
第050章卡宴
顾寒生挑起眉毛,没拿那串钥匙,笑盈盈问他,“乱七八糟的车?”
凉纾沉默不语。
顾寒生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低头靠近他,歪着脑袋,“所以,这是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么?”
凉纾:“自作多情。”
顾寒生:“哦,那哥哥是不喜欢我开别人送的车,吃醋了呗?”
不管哪一条,听起来都是很在乎她,顾寒生脸上的笑很得意,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
顾寒生:“今天送车,下次是不是送别墅了?我懂,你希望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对不对?”
说完,她笑着感叹了句,“哥哥好霸道,我好喜欢。”
凉纾被她肉麻腻歪的话说得眉头紧皱,“拿好钥匙,滚。”
顾寒生乖乖拿起钥匙,走之前,她问,“可以陪我过生日么?”
凉纾没回答,顾寒生也没指望他回答,问完就走了。
午休的时候,梁聪来找了顾寒生一趟,带她去地库找到了那辆卡宴,居然已经上好牌照了。
茶色的卡宴,也挺漂亮的。
梁聪:“车里的装潢已经约好了,名片在这里,姜助你什么时候有空了过去就行,报我名字,他们都知道。”
顾寒生接过名片,笑着说,“谢谢梁助理。”
卡宴比帕拉梅拉宽敞了许多,凉纾好像偏爱越野车型。
顾寒生想起来上次被他按在车里做的画面,不禁怀疑,凉纾这狗变态钟爱越野,是不是因为方便车震。
顾寒生把梁聪递上来的名片放到一旁,想起梁聪的行为,忍不住笑了。
梁聪这个助理,忙工作的时候,还要忙着给凉纾稳定后宫,怎么那么像大内总管。
——
顾寒生的生日是八月十九号,这天是周三。
一早起来,方沁阳就煮了一碗长寿面给她,非要她吃完。
顾寒生:“搞什么,又不是真的生日。”
方沁阳:“不是真的生日也得吃啊,仪式感得有,快尝尝,我亲手做的。”
顾寒生还是给了方沁阳一个面子,坐下来开始吃面。
拿起手机,陆陆续续也收到了几条祝福的微信,有她大学关系不错的同学,还有郑凛叙和三三。
三三用郑凛叙的微信发了一条很长的语音,是她自己写的小作文,把能用祝福词都用上了。
顾寒生和方沁阳都被逗乐了。
方沁阳:“我订了个蛋糕,下班你早点回来啊。”
顾寒生:“……”
没来得及回复方沁阳,顾寒生的手机响了,这回是何楚妍的电话。
顾寒生:“妈妈。”
何楚妍:“生日快乐,吃长寿面了么?”
顾寒生:“在吃。”
何楚妍:“最近在北城过得怎么样?和郑总见面了么?”
顾寒生和何楚妍聊了几分钟,何楚妍说她寄来了生日礼物,让她最近注意签收一下。
何楚妍工作忙,聊完就挂了。
她身边的人,好像都对她的生日十分重视,像是怕她想起来过去的不愉快似的。
出去上班前,方沁阳又提醒她,“晚上早点回来啊。”
顾寒生:“知道了。”
方沁阳看着顾寒生开车离开,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今年生日,她的情绪看起来还算稳定,比刚出事的那年好多了。
——
顾寒生稳定的情绪,在公司的地库撞上詹语白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顾寒生提着包从车上下来,关上门的时候,对面的詹语白正好也从车上下来。
詹语白开的是一辆全新的911,红色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的。
她穿着昂贵的套装的,踩着高跟鞋,浑身上下都被名牌包装着,贵气十足。
即便她现在已经“落魄”了,仍然过着普通人一辈子无法企及的生活。
在今天这样的特殊的日子里看见风光的詹语白,顾寒生心中的恨意像决堤的洪水,她拼命掐着掌心,才忍住上去撕烂那张脸的冲动。
“姜助理,早上好。”詹语白和平时一样,和气地来和顾寒生说话。
她的视线扫过了顾寒生身后的那辆车,“新买的车么?挺好看的。”
顾寒生:“谢谢。”
与此同时,顾寒生的手机响了,她下意识把手机拿起来。
詹语白的目光从顾寒生的手机上扫过,看到了上面詹彦青的名字。
她目光一变,笑着说,“念汐,你先忙,我去给凉纾买早饭。”
顾寒生巴不得她快点走,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接了詹彦青的电话。
电话接通,就听见詹彦青说:“生日快乐。”
顾寒生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实话说,有点感动。
虽然今天根本不是她真正的出生日。
“谢谢。”顾寒生关心了一下詹彦青工作的情况,“你最近还顺利么?”
詹彦青简单和顾寒生说了下情况,“我给你闪送了礼物,你记得查收。”
顾寒生:“好,谢谢。”
——
凉纾看见詹语白带着早餐来到办公室,有点惊讶,“怎么过来了?”
詹语白把袋子放下:“公司没有什么事情要忙了,过来陪陪你。”
凉纾:“你手上一个项目都没了?”
詹语白苦笑,“是啊,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行政文件,看了只会影响心情,索性不去了,免得给自己添堵。”
凉纾:“詹彦青一个人顶得住么?”
詹语白:“应该可以吧,彦青比我想象中进步要快,可能是念汐的事情激励了他吧。”
听见顾寒生的名字,凉纾的眼睛眯了起来。
詹语白像是没发现一样,自顾自地说,“凉纾,我觉得念汐的家世应该也不错,你当初查的资料,是不是有些误差?”
凉纾:“什么误差?”
詹语白:“我之前碰见念汐在专柜刷卡,挺大方的,刚才在地库看到她买了新车,是卡宴,按她的工资水平,应该是消费不起的。”
凉纾:“她消费不起,郑凛叙消费得起。”
詹语白愣住,表情中透出了几分惊讶,“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郑凛叙给她的?”
凉纾:“裴溟和燕兮碰见过郑凛叙带她去4S店。”
詹语白:“郑凛叙为什么给她花这么多钱?难道他们两个真的关系不简单?”
凉纾不置可否。
詹语白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如果她和郑凛叙关系不简单,为什么还要招惹彦青,彦青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刚才还在给她打电话……”
凉纾的目光忽然犀利:“刚才?”
第051章脏
“是啊,刚才在地库和她聊天,无意看到的。”詹语白说,“我之前就觉得,彦青忽然对公司的事情上心,可能是被这件事情刺激到了。”
凉纾呵呵冷笑了一声,詹语白听不清他笑里的意思。
八月十九号,顾寒生的简历里明明白白写着,今天是她的生日。
詹彦青给顾寒生打电话,能是为了什么?
凉纾拿出手机,给梁聪发了一条微信。
上午凉纾有个会议要开,没时间应付詹语白,詹语白怕打扰凉纾,会议开始前就离开了万华。
开会的会议记录又是顾寒生做的。
来万华的这段日子,她正经工作几乎没做过,说是助理,其实跟会议记录专员差不多。
聚精会神做了两个小时的会议记录,顾寒生脑袋跟浆糊似的,回到工位不停打哈欠。
顾寒生喝着咖啡做完了会议记录,然后发了邮件,习惯性地抄送给凉纾一份。
邮箱的提醒跳出来时,凉纾正在听着梁聪给他汇报。
梁聪:“詹少爷前两天的确是去专柜预订了一款手表,约了今天配送,地址是相符别墅。”
凉纾发出了一声冷笑。
梁聪被这笑声弄得起了鸡皮疙瘩,每次凉纾这么笑,都有人要遭殃。
凉纾:“带顾寒生去车上等着。”
梁聪一头雾水,却又不敢多问,赶紧去秘书办找了顾寒生。
顾寒生也摸不着头脑,“裴总找我去地库干什么?”
梁聪:“我也不清楚。”
顾寒生蹙眉,狗东西又犯什么病了?
顾寒生收好了包,走之前,梁聪忍不住叮嘱了她一句,“裴总心情不好,你自己小心。”
顾寒生:“谢了。”
凉纾的车牌太好认了,一串“1”,又有专属车位,顾寒生很快就找过去了。
车窗降下来,顾寒生看见了凉纾那张阴森森的脸。
男人薄唇微动,冷冽地吩咐,“上车。”
顾寒生绕到副驾坐上去,系着安全带问他,“这么着急找我下来,什么事儿?”
凉纾没有回答,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眼底带着浓烈的侵略性,仿佛要用视线把她扒光。
顾寒生娇俏地笑了起来,柔软的手指戳上他的胳膊,调戏,“哥哥不会是约我下来车震的吧?几天不做而已,就这么想我么?嘶……”
话刚说完,凉纾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拧,力道虽然没有之前拧断她的那次大,但也把顾寒生整了个够呛,生理性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凉纾:“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顾寒生:“……”神经病东西,她还没嫌他碰过詹语白的手脏呢。
顾寒生没搞明白情况,凉纾已经踩了油门。
车从万华的地库开出去,驶出了市中心,向着郊区的方向开。
路上的车越来越少,凉纾的车速也越来越快,像是在玩漂移。
顾寒生被他甩得头晕眼花,“你开慢点儿。”
凉纾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一样,开得更快了。
顾寒生的身体被甩得向前又向后,直到凉纾猛地踩下刹车,她仍然感觉自己在漂移。
凉纾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车的,顾寒生还没缓过来,身侧的车门突然打开了。
凉纾将她身上的安全带解开,粗鲁地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拎下了车。
顾寒生忍着恶心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好像是个私人庄园,院子里种着花花草草,还有草坪和泳池。
顾寒生被凉纾拽进了房间里,他一路将她拎到了更衣室。
顾寒生被凉纾抵在了墙面镜上,胸口抵着镜子,一抬头,就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的凉纾。
他脸色紧绷,眼中带着愠怒,周身都散发着的凛冽的气息。
顾寒生:“我哪里惹到你了?”
凉纾:“詹彦青为什么忽然回峰合?”
他的手从后颈绕过来,虎口卡住了她的脖子,冰凉的手指覆在她的颈动脉上,仿佛随时要掐断她的命脉。
顾寒生:“峰合是詹家的产业,他回去有什么问题么?”
凉纾的手卡得又紧了一些,“死在这里,会有人给你收尸么?”
顾寒生呼吸困难,脸涨红了几分:“我和詹彦青已经分手了,你想给未婚妻出气,找我做什么?”
“分手了?”凉纾呵呵冷笑,“好一个分手了。”
“分手了,他还提前几天给你订生日礼物,你们这前任关系处得不错。”凉纾的语气要多嘲讽有多嘲讽。
他这话一出来,顾寒生总算明白他为什么发疯了。
顾寒生:“我不知道他送了我礼物,我没收到。”
这句狡辩,又换来了一声冷笑。
凉纾松开她,弯腰捡起她的包,从里面拿出她的手机,打开最近通话记录。
詹彦青的名字赫然在列。
凉纾将手机举在她眼前,“还想编什么借口?”
顾寒生:“……”
她做梦都想不到凉纾会查她的通话记录,刚才接完詹彦青的电话,她忘记删了。
顾寒生懊恼地在心里暗骂脏话。
她抿了抿嘴唇,抬起手抱住凉纾的腰,泫然欲泣。
凉纾将手机扔到地上,“滚开。”
“我不。”顾寒生缠得更紧,委屈地和他解释,“电话是他打给我的,礼物是他送的,我没要过,你不能这样怪在我身上。”
凉纾冷笑,“你把我当傻子。”
顾寒生:“我没有。”
凉纾:“没有什么?没有挑唆詹彦青和詹语白的关系,还是没有撺掇詹彦青和詹语白夺权?”
他咄咄逼人,怎么听都像是在替詹语白教训她。
顾寒生的眼眶红得更厉害了,泪水在眼里打转,“是她这样说的么?”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为什么你对她这么好?你就这么爱她么?”
“演戏没用,顾寒生。”凉纾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收紧,借此让她抬头。
漆黑的瞳孔盯着她的眼,“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说过了,我没有。”顾寒生说,“他的确和我说过,等到他说了算的那一天,就和我在一起,可是我没答应,不信你大可以去问他。”
凉纾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
顾寒生深吸了一口气,“我根本不知道我的生日是哪一天,八月十九号是我被路人送去福利院的日子,我连自己是哪天出生的都不知道。”
“我和他聊过这件事,他说八月十九号会送我一份礼物,我没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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