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下人立刻心领神会,全部跪倒在了地上。异口同声地说道:“还请少爷吃点东西……”随后又齐刷刷地磕了个头。墨玄渊轻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林母立刻将他拉出了房间,随后吩咐人将苏清宁的尸体装进棺材。已经过了三日,是时候可以下葬了。她实在是不愿意让自己儿子眉头守着一个尸体。这场葬礼异常隆重,甚至比苏清宁的婚姻还要隆重。单单是送行之人就有平江街那么长。
这些下人立刻心领神会,全部跪倒在了地上。
异口同声地说道:“还请少爷吃点东西……”
随后又齐刷刷地磕了个头。
墨玄渊轻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林母立刻将他拉出了房间,随后吩咐人将苏清宁的尸体装进棺材。
已经过了三日,是时候可以下葬了。
她实在是不愿意让自己儿子眉头守着一个尸体。
这场葬礼异常隆重,甚至比苏清宁的婚姻还要隆重。
单单是送行之人就有平江街那么长。
墨玄渊行尸走肉般跟在送行的队伍里,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他们来到了林家陵墓的埋葬处。
这时,墨玄渊才反应过来,他看了看即将入土的棺材,又看了看怀中的灵位。
只见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爱妻方氏清宁之灵位”。
他的身体陡得一软,瘫坐在地上。
原来,苏清宁真的死了。
在他终于将一切都想起后,她却再也看不到了。
等到最后一抔土掩没那口黑棺后,看着逐渐凸起的土丘,他发疯似的跑了过去。
他跪在坟墓前,眼泪这才不听使唤地落了下来。
“戚戚……”
他的嘴唇已经干裂,发出的声音沙哑无比,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他在说什么。
所以身后的人也没有听到他喊的名字,只是听见他跪在那里喃喃自语。
送行的人看并不了解他家中的情况,只是觉得他刚成亲不久就死了娘子,许是伤心过度。
也就没人打扰他,在葬礼结束之后都相继离开。
现在这里只留下墨玄渊,他一身白衣仿佛要跟这漫天的白雪融为一体。
他呆呆地望着面前的新坟,看着怀中的灵位,突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心痛。
之前的几世,他并不知道跟苏清宁之间的渊源,所以心安理得地度过了幸福和顺的一生。
而苏清宁却要带着记忆,一次又一次看着自己娶妻生子……
墨玄渊越想越难过。
否则他就又要再次心安理得地辜负她这一世了。
墨玄渊在那里坐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才抱着苏清宁的灵位走回家。
这时天空又开始下雪。
他将灵位放到祠堂,走到院落中,看着满天的飞雪。
这才真切的感受到物是人非。
他走到正殿,林母正端坐主位,看见墨玄渊林来连忙起身迎了过来。
“来人,上晚膳。”
一旁的丫鬟连忙走了出去,她拉起墨玄渊坐到了饭桌上。
她满含笑意,一直在跟墨玄渊说话:“舟儿,你何时动身前往江南,娘已经帮你收拾好行装。”
“这是皇上下令,还需尽快动身。你已经耽误了几日,再耽误下去可不行,娘怕皇上会怪罪……”
墨玄渊抬眼看着眼前的人,他突然感觉这个从小一直陪伴着自己的人无比陌生。
虽说之前他娘对苏清宁不怎么热情,但也算和善,何况苏清宁从小时候就经常来林府。
如今她去世,娘怎么可以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如此淡定自然。
想到这里,墨玄渊就感到莫名的心酸。
“娘,我吃饱了……”
起身走了两步,他又停下了脚步,说道:“明日我便会启程。”
他没有办法责怪自己的母亲,何况江南水患,他理应早些去治理。
他走到书房,就看到花隐在窗口望着外面。
她看的有些出神,墨玄渊走进来都没有察觉到。
墨玄渊看着她的身影,眼神逐渐黯淡下来,他轻声唤道:“花隐……”
花隐回过头来,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玄渊,你回来了……”
她的笑容很温暖,但是却掩饰不住她眼中的苍凉。
墨玄渊的神色没有多少变化,语气中亦听不出什么情绪:“明日我便要启程去往江南。”
花隐的笑容更灿烂了,眼中的阴霾也一扫而尽:“我早已收拾好,随时都可随你一同前往……”
“你不必去了。”
一句话让花隐的笑容僵在脸上:“为什么?”
墨玄渊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窗外。
“你之前不是说过不会再让我四处漂泊,要给我一个家,你到哪就会带着我去哪,如今这些都不做数了吗?”
花隐拉住墨玄渊的衣袖,眼泪不觉涌出。
墨玄渊转头看了她一眼:“我自会安排人照顾你,保你一世无忧。”
花隐带立在原地,却在墨玄渊起身要走时环手从身后抱住了他。
“玄渊,你带着我好不好,我可以当丫鬟伺候你,我不要名分,只要让我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墨玄渊将花隐的手掰开,转过身来刚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她含泪的模样,有些不舍。
毕竟她曾经救过自己,而且自己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我此去凶险,带着你多有不便。”
说完,不等花隐说话,起身离去。
翌日一早。
墨玄渊只带着几个小厮,驾着一辆马车,便匆匆离去。
他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这里的一切都会使他想到苏清宁。
他一直在心里自欺欺人,告诉自己苏清宁只是回丞相府了,等自己救灾回来就可以迎她回家,从此相依到老。
也算圆了千年来的夙愿。
这一路他极少休息,两个月的路程,他不到一个月就走到了。
这里的府邸不似京城般宏大,但是他们几人住已然足够。
墨玄渊一路走过,已经将这里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这里大雨连下了数月,冬日的寒冷让地上裹了厚厚的冰块,年苏稍长的简直寸步难行。
等到气温回暖,冰雪消融,又开始不停地降雨。
河岸线也一直水涨船高,将所有的农作物尽数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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