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川没理她,抬手关掉了床头灯。黎昭放下画在另一侧躺下,斟酌一下还是开了口:“公司最近出了些状况,可能会……”濒临破产。“睡吧。”傅越川背对着黎昭,嗓音清冷。黎昭微怔,将未尽的话尽数咽了回去。想起他刚说魏萱比自己更适合做母亲,她心上像压了一块石头。黎昭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昏沉睡着。翌日醒来,床侧不见傅越川的身影,只略微皱褶的床单还留有一丝余温。
黎昭神色一滞:“你什么意思?”
傅越川没理她,抬手关掉了床头灯。
黎昭放下画在另一侧躺下,斟酌一下还是开了口:“公司最近出了些状况,可能会……”濒临破产。
“睡吧。”
傅越川背对着黎昭,嗓音清冷。
黎昭微怔,将未尽的话尽数咽了回去。
想起他刚说魏萱比自己更适合做母亲,她心上像压了一块石头。
黎昭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昏沉睡着。
翌日醒来,床侧不见傅越川的身影,只略微皱褶的床单还留有一丝余温。
黎昭连忙起床,看到傅越川正在客厅中给芝芝换鞋,准备出门。
落地窗外的阳光斜射进来,落在他宽厚的背上,渡上一层暖光。
岁月静好,让黎昭不忍移目。
“芝芝,妈妈今天也送你去上学。”她柔声说道。
芝芝扬起小脑袋故意不看黎昭,小脸上满是怨气:“哼,妈妈是说话不算数的大坏蛋,我要魏萱阿姨送我!”
黎昭呼吸紧滞,脸上的笑容也僵住。
傅越川帮芝芝背好书包,低声道:“芝芝,不许胡闹。”
芝芝撅了噘嘴,乖巧地站在他身后,不再说话。
出门,傅越川开车,芝芝和黎昭坐在后座。
她小小的身躯努力地贴着车门,两人之间保持着一段银河般的距离。
有几次黎昭都想和芝芝说话,可芝芝压根不看她一眼。
她心底苦涩万分,却也不知该如何缓解这种气氛。
等项目忙完就好了……黎昭在心里自我安慰道。
送芝芝上学后,黎昭跟着傅越川一起走到车旁。
她伸出手正要去拉车门,傅越川的声音却响起:“我今天要去出差。”
言下之意是不能送她去公司了。
黎昭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轻声道:“那……你路上小心。”
傅越川点头,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位。
“下午我妈会来接孩子。”他说完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黎昭站在原地,看着车子驶远,最后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了视线里。
好比他们的婚姻,这六年一路走来,也渐行渐远了。
傅越川独自经营了一家金融公司,几年来做得风生水起。
创业之初也是困难重重的,是黎昭父亲给予了傅越川丰厚的赞助,才让他的公司平稳渡过难关,成了今日金融界的佼佼者。
大抵,也是因为这段恩情,才让傅越川一直没有要放手这段婚姻吧。
黎昭一边想着,一边往马路上走,准备扬停出租车去公司。
那个项目已经到了尾声阶段,若是失败了公司就要宣布破产,她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看到有车驶过,黎昭连忙挥手。
可就在那一刹那,她的胸口突然一阵闷痛。
刚扬起的手臂猛地战栗起来,怎样都止不住。
黎昭连连弯腰蜷缩着,以缓解这痉挛的痛感。
停息许久,她的手才停止颤抖,却依旧使不上太大力气。
黎昭想起父亲当初就是双手不自觉发抖,才没能握紧方向盘导致车祸,心底升起一抹不安。
想起公司还未解除的危机,又想起芝芝和自己之间的间隙,黎昭对生死之事有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感。
她生平第一次翘了班,打车去了医院。
一系列检查结束后,医生看着厚厚的单子,神色凝重道——
“甲状腺恶性肿瘤,尽快通知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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