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印象,这不是大二的院草吗?我咋可能认识?室友瞪大眼睛,绘声绘色地说道:「真不认识?你都不知道,他几乎给认识你的人都打了个遍,偏偏你还不接电话。」啊?为了防止再接到不三不四的电话,我设置了免打扰啊!打开看了眼手机,果然全是未接电话,还有不少的消息,全都是问我有没有事的。
有点印象,这不是大二的院草吗?我咋可能认识?
室友瞪大眼睛,绘声绘色地说道:「真不认识?你都不知道,他几乎给认识你的人都打了个遍,偏偏你还不接电话。」
啊?为了防止再接到不三不四的电话,我设置了免打扰啊!
打开看了眼手机,果然全是未接电话,还有不少的消息,全都是问我有没有事的。
「他跑来找我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那个样子简直丢了魂,吓得我立马就回来确认你是死是活。」
室友边说边把我往楼下扯,「走走走,人小孩儿还在外面等着呢?没死就出去回个信。」
我莫名其妙就被拉下楼,北方寒冷的冬天让我打了个哆嗦,一抬眼,林随星一身单衣,脚上还穿着拖鞋,就这么站在雪里。
室友把我推出去之后立马就溜,我不知所措地和他面对面站着。
他不知道待了多久,也不知道躲一躲,身上都落了雪,眼睛红红的,不知道冻的还是哭的。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有雪落下的声音。
「你,没事吧。」
我抬头,听见他问道,声音和那个「诈骗」电话里的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几分嘶哑。
如果说来之前我还只是猜测,现在就确定了一件事,我玩大了,我把林随星的来电当成诈骗电话了。
所以说世事难料,前一小时我还在让别人愧疚,这一秒我自己就愧疚得不行了。
我肠子都悔青了,赶紧弯腰真诚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啊,我以为诈骗电话呢,我开玩笑的……」
他深沉的目光一直盯着我,似乎松了一口气,然后给我递了张卡,「你的校园卡被我捡到了,我今天打电话,是为了还卡。」
我靠,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双手去接卡的时候,林随星冻得通红的指尖触到我温暖的皮肤,冻得我一个激灵。
瞬间,我更愧疚了。
我真该死啊!!!!
这么好的学弟,拾金不昧,我居然戏耍他,自己穿得暖和,吹着空调,他一个人在雪里崩溃。
拿过卡,我连声道谢,夹杂着微薄的道歉。
林随星看了我很久,漆黑的眼睛里都是我看不懂的情绪,半天才说:「程一乐,以后不要这样捉弄人了,有的人会很担心。」
(2)
我连忙答应,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手比脑子快,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套在他身上。
寒风瞬间席卷了我,我更觉得自己不是东西,这么冷的天,他被捉弄得多难受啊。
林随星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羽绒服,他一个一米八几的男生,穿上我鹅黄色的短款羽绒服,显得有些滑稽。
「我宿舍就在这边,本科生宿舍离这边太远了,你凑合凑合,别感冒了。」
林随星的眼睛里已经没了刚开始的低沉和阴郁,我把衣服披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就像一只收起爪子的流浪猫,乖巧且不知所措。
他点点头,然后再次确认我是否没事之后,才转身就走。
直到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踏马的,他刚刚还的卡被我顺手揣羽绒服兜里了。
嗯,羽绒服被他穿走了……
羽绒服里不仅有校园卡,还有实验室的卡,甚至还有一片姨妈巾……
我还不如今天被车创死呢!
世界真的没我在乎的人了吧,呜呜呜。
回宿舍之后,我焦头烂额地发了朋友圈忏悔,告诉所有朋友我没有嘎,我就是开了个玩笑胡闹,再也不敢了,然后开始纠结怎么去问林随星拿这些东西。
我抱着手机抓耳挠腮地想措辞,室友突然凑过来,吓了一跳,「所以,说说吧,你跟林随星什么关系啊?」
我无奈地摊手,一五一十地把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描述了一遍,企图让室友相信我们真的没关系,这只是一个误会。
没想到室友听后眼睛都亮了。
她笑得合不拢嘴,仿佛磕CP的土拨鼠,「他叫你程一乐,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啊!还让你不要乱开玩笑,有人会担心,哟!有人是谁啊,哈哈哈哈。」
我……
我已经麻了,不想做过多解释,只是在想我那可怜的校园卡我应该怎么开口要回来。
毕竟羽绒服什么时候还都行,我明天可是要去实验室打卡的啊!
(3)
我最终还是没有给林随星打电话询问校园卡,打算一个人在第二天实验室里挨批。
结果第二天我来实验室的时候,林随星穿着实验室的防护服,戴着护目镜端正地坐在实验台前。
见我进来,他脱下护目镜,露出漆黑、好看的眼睛和我对视着。
那一瞬间,我以为走错了,反复确认之后,我明白过来,这就是我实验室啊,不过林随星怎么这么一身打扮坐我的工位上?!
正在犹豫要不要和室友挤挤坐一起的时候,导师已经进来了。
林随星突然开口:「要坐哪里?」
他的表情好像在说「你随便坐吧」,但是他却又向里边挪了挪,把他旁边的空位空出来,然后就这么无辜地看着我,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室友已经磕疯了,在我身后一直戳我脊梁骨,口罩都挡不住她龇个大牙傻乐。
其实说实话,我挺社恐,可我还是走过去和林随星坐在一起了。
没办法,林随星真的太帅了,他就坐在那儿什么都不做,用那种深情的眼睛盯着你,你就拒绝不了他。
刚坐下没多久,导师就开始巡查,准备交代任务。
我也懂了林随星为什么会过来。
原来他不仅帅,学习还好啊,大二就想进组做点东西出来,所以这也意味着,到学期末甚至明年,我都要跟他在一个实验室?
整个上午,老师说什么我都没怎么听进去,所以说美色误人,诚不欺我。
导师走后,我后知后觉起来——
坏了,今天没打卡。
我急急忙忙问他要卡的时候,林随星用一个很精致的袋子把我的所有东西递给我,「羽绒服拿去洗了,这些是你所有的东西。」
我赶忙道谢,手忙脚乱去打卡的时候发现,我已经打卡成功了。
嗯?卡不是在林随星那里吗?难不成是他?
我转过身想要问他的时候,突然就撞上了宽厚的胸膛。
林随星温热的呼吸就洒在我肩膀,说了声:「小心。」
声音低沉,像大提琴的琴声缓缓划过耳膜。
我一时间有些慌,赶紧错开一些距离,问他是不是帮我打卡了。
林随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下防护服,穿了一身黑色风衣,显得更加高挑。
凑这么近,我才有机会细看他的五官,他的眼睛是那种深邃圆润的眼型,眼尾却是上挑的,清冷且凌厉,这样的长相不笑的时候,非常有距离感,但他要是对你笑的时候,却又十分无辜单纯。
比如现在,他笑了笑,回答我的问题:「嗯,不想看你迟到,所以来得早。」
完蛋,这个笑!!!
(4)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和林随星面对面坐在饭桌上,室友在一边热情地招待着。
「来来来,感谢你昨天捡到乐乐的卡,她在宿舍一个劲地夸你。昨天就喊着一定要请你吃饭,这不,今天就遇上了。」
我夹菜的手一顿,想把她呼死。
林随星似乎很感兴趣,慢条斯理地吃了口菜,才说:「是么?」
我打哈哈点头说是。
林随星帮我们拿纸的工夫,室友突然给我看了张照片。
照片是今天早上的实验室,我坐在那里看书,林随星低头看我,嘴角带着笑。
我问她什么意思。
室友跟我天花乱坠地描述了一下我没看到的场景——
我坐到林随星身边那一刻,他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来,眼睛都亮了,怕我发现,还偏过头去笑。
那根据我们的分析,他八成是喜欢我?
但是不应该啊,我平平无奇,母胎单身到现在,还比他大,之前都不认识他,林随星怎么会喜欢我呢?
等林随星回来之后,室友突然开口问:「你有女朋友吗?」
林随星一愣,眼睛却是看着我,说:「没有。」
然后不动声色对反问:「你……你们呢?」
他说的「你们」,但是我直觉他是问我。
我实话实说:「没有。」
室友还补了句:「她母胎单身。」
然后,林随星又笑了,虽然不明显,但他低头吃菜的瞬间,我看到他嘴角扬起的弧度,还有浅浅的梨涡。
这个氛围不太对,室友在我的再三请求下都没有留下来,借口先溜,溜之前还在手机上写了什么,只给林随星看。
林随星看完了然地点点头,似乎还在思考可行性。
我好奇地问他写了什么,林随星挑了挑眉,突然有股子痞气,就好像他在我面前的乖巧只是表象,这样的表情才是他该有的张扬的样子,「你真的想听?」
我直觉不是啥好话,摆手说算了。
林随星却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以后就会听到。」
我有点莫名其妙,怕冷场只能顺着刚刚的话题继续问:「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林随星放下筷子,非常认真地回答:「有。」
哦,原来有喜欢的人,那就是我自恋了,不过也想得通,这么帅的帅哥肯定不会喜欢我的啦。
我想跳过话题的时候,林随星突然问:「你不问是谁吗?」
我干吗要问是谁?我又不认识。
看着我迷茫的眼神,他似乎有些好笑,反问道:「你呢?有喜欢的吗?」
我还真认真地想了半天,确定没有喜欢的之后,说:「还真没有诶。」
林随星低下头,扒拉碗里的饭,小声说:「那个人可能在努力地让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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