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冰点点头，默默往自己身上塞了个自制的暖宝宝。没一会儿工夫小红豆就回来了，同时回来的还有郑家的掌柜，他负责这次的运货事宜。一来，掌柜的便冲莫冰拱拱手，说道：“还有五公里便到永县了，车队要赶在天黑前去落脚点，不能在永县停留。温娘子可在永县暂作停留一晚，再启程前往边关。”莫冰点点头，谢过掌柜的，又让小红豆给拿了些腊肠、猪肉脯等吃食。两家虽同路，目的地却不一样，到永县便要分开。剩下的一段路，莫冰得自己走
莫冰点点头，默默往自己身上塞了个自制的暖宝宝。
没一会儿工夫小红豆就回来了，同时回来的还有郑家的掌柜，他负责这次的运货事宜。
一来，掌柜的便冲莫冰拱拱手，说道：“还有五公里便到永县了，车队要赶在天黑前去落脚点，不能在永县停留。温娘子可在永县暂作停留一晚，再启程前往边关。”
莫冰点点头，谢过掌柜的，又让小红豆给拿了些腊肠、猪肉脯等吃食。
两家虽同路，目的地却不一样，到永县便要分开。
剩下的一段路，莫冰得自己走了。
到达永县的时候是半下午，街上人不少，因为靠近边关的缘故，一路走过来竟然见到不少在知州见不到的东西。
“哇，好热闹啊！”小红豆惊呼，“师父，那是什么？长得像牛又不像牛。”
莫冰张望一眼：“那叫奶牛。”
反正也来不及在天黑前赶去下一个落脚地了，在客栈定好房后，莫冰就带着小豆丁们去逛起了街市。
一出门她就冲着卖牛乳的摊位而去，一问，一斤牛乳五文钱。
莫冰大手一挥：“来十斤。”
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中年男人拿着个盆，蹲在奶牛下面挤，没一会儿就端上来一盆冒着热气的牛乳。
莫冰：“……”
突然就有点不想喝了。
正要付钱，后背猛地被撞了一下。
一道凄惨的哭声传来——
“爹！你救救我爹，求求你！”
第133章 急性心脏病患者
“师父小心！”
小红豆惊呼一声，连忙扶住莫冰。
“我没事。”
身后的碰撞本就不剧烈，站稳身形转身看去，一个看上去十几岁的小姑娘抱着一名中年男子跪在地上。
男人半躺在她的怀中，脸上一片死灰，明显能看出来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的状态了。
小姑娘哭的眼泪汪汪，仰着头苦苦哀求着：“求求您了大夫，您可是永县最厉害的神医啊，您一定可以救我爹爹的对不对！”
这声哭喊痛彻心扉，街道两旁不少人都被吸引过来。
霎时间，本就不宽敞的街道越发显得拥挤了。
以防再被撞到，莫冰特意往边缘处让了让，但因为卖牛乳的摊位就正对着对面的医馆，所以尽管避开了人群，也依旧能将街道上发生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
医馆门前站着一名打扮颇像大夫的老者，须发皆白，面上挂着怒意。
“我都说了救不了，就不了！你就是在我门前跪到死我也救不了！”
他语气强硬，面色极为难看，“你快带着你父亲走吧，别总在门前影响我生意。”
“不，您一定能救我爹的！”小姑娘将她父亲平放在地上，膝行往前，趴在了老者的脚边，一把抱住他的小腿哭求着，“求求您了，只要您能救我爹爹，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您的。”
“你这是做什么！”
老大夫吓得连连后退，想要抽出自己的腿，“男女授受不亲，你放开我！”
但女子就是不听，一直抱着他的大腿哭。
就连医馆中的小学徒都恼怒了，伸手就去拉扯女子：“你起开，谁稀罕你做牛做马的报答了？怎么这么不要脸大白天就往男人身上贴呢！”
女子根本挣扎不过两个男人，直接被掰开手推搡开，重重的摔在地上。
老大夫气的吹胡子瞪眼：“别再影响医馆生意了，赶紧走！”
小学徒也是怒目圆瞪：“滚滚滚啊！”
女子无可奈何又不肯离开，坐在医馆门前的街道上哭。
小红豆气的不行：“这也太过分了，行医者哪里有将病人往外赶的道理？这不是见死不救吗！”
“唉，小姑娘是外来人，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卖牛乳的中年人哀叹一声，唏嘘道，“我天天守在这医馆门前，知道的最是清楚不过，哪里是医馆大夫不给救治？是想救也救不了啊。”
莫冰听闻，眸底闪过抹疑惑：“这是为何？”
小红豆也道：“怎么可能想救救不了，这明明是将人往外赶，压根就没想救！”
“错了错了。”中年男人连连摆手，焦急的解释，“以前救过的，但是病情反而越来越重了。钱老大夫实在有心无力，再加上这家人家境贫困拿不出药钱，这才将人赶出来的。”
“胡说！”小红豆不信，她现在只懂得非黑即白，“有话不能好好说？你看医馆的态度，直接将人赶出来了！”
“治不好的病？”
莫冰眉头一挑，重心全都放在了病情上。
她挤上前去，蹲在地上查看男人的情况。
凑近一看，所接收到的讯息要比远远看去接收到的还要多。方才距离远，莫冰只能看出这人脸色青黑，呼吸不畅。
如今再凑近一看才发现，这人的手指甲盖都是青紫色，心脏跳动缓慢，浑身上下都是汗……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是突发急性心脏疾病的症状。
患者此刻已经陷入了昏厥，若再不及时救治，真有可能直接被憋死过去。
莫冰顾不得多想，连忙招呼小红豆：“红豆，水！”
话落伸手往怀中掏，从医疗仓库中取出速效救心丸。
小红豆反应飞快，冲进旁边的商铺讨水。
众人的目光都被莫冰吸引了，哭泣的女子和小学徒异口同声的惊呼：“你干什么？！”
“救人！”
莫冰来不及解释，接过小红豆递来的水碗，就要喂药。
小学徒连忙拦住她：“你知道他怎么了吗就喂药，他现在还能喘气，却丧失了吞咽功能，你这样容易直接把人呛死的！”
“我有数，让开。”
“不行！”小学徒就是不肯让，一双眼眸愤怒的瞪着莫冰，“你连病人会呛咳都不懂，明显十个半吊子，我不能让你草菅人命。”
就连病人的女儿都不乐意的叫嚷着：“我爹爹现在还是活的，你什么都不懂，害死了我爹爹怎么办！”
小红豆气不过，张口便骂：“你懂什么？我师父可是我们县有名的神医，她医术厉害着呢！”
“一个女子？”小学徒挑眉，虽未明说，但那眼底的不屑却明晃晃的显露着。
莫冰冷眼看着病人的女儿：“我能救你父亲，你让不让救？”
“这……”女子看看自己父亲，又看看莫冰，有些犹豫。
老大夫也轻声提醒：“这位娘子，救人乃大事，不可贸贸然动手，不然很容易害了一条人命。”
莫冰冷冽的目光定格在老大夫身上，这人有善心但同样也谨慎。他不做草菅人命的事，也不会贸然的去尝试自己不熟悉的病情。
莫冰表示理解，但：“我能治。”
“可您是女子……”钱老大夫看着她，眸中满是不信任。
病人的女儿也一咬牙：“不治不治，你少祸害我爹爹，女人能成什么事？！”
第134章 连死人都能救？
“行！”
莫冰也应的干脆。
她虽做不到见死不救，但病人家属都这么说了，她又有什么立场去强求呢。
于是，莫冰转身就要离开，当个旁观者。
小红豆气不过，她赤红着眼看着自己手里端着的碗，碗中原本冒着热气的温水逐渐变凉。
明明前一刻这还是碗救命水。
此刻却已经凉的毫无存在感。
她不甘的高呼，不知是在问莫冰还是在问其余人：“不救了吗？！”
“一条人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消亡吗？！”
莫冰闻言，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小红豆抬眸，双眸中满含热泪：“师父，您明明可以救的呀。”
“她能救什么？”小学徒笑出声来，声调拐了好几个弯，“自古就没听过有女子能治病救人的，我师父都救不了的人，你师父一个江湖骗子就敢说大话救人？切，别搞笑了！”
“你师父才是江湖骗子呢！”小红豆听不得别人说她的师父，愤怒的回怼。
“就是江湖骗子，庸医害人，草菅人命！”小学徒回嘴，“一点医德都没有的草包！”
莫冰眸光顿时犀利起来，她看着小学徒冷笑：“我庸医？我草包？呵……”
别人都指着她鼻子嘲讽了，莫冰要是能忍，她就不是人了。
钱老大夫也觉得自家徒弟的话说的难听，皱眉呵斥：“庄儿，给这位娘子道歉。”
“不用。”莫冰盯着小学徒的眼睛，冷笑着出声，“今天我就给你上上一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以为你长了根棍子就了不起了。”
“小红豆，帮忙！”
莫冰扬声，小红豆立刻上前。
小学徒不相信她，见她要上手救人，急了：“你少害人了！”
病人的女儿要冲上来，要拦住莫冰。
可她还没接近，莫冰的徒弟们便一窝蜂的涌上来，将莫冰护在内围。
莫冰没管他们，全身心的将精神都投入到治病救人上。
耽搁了一段时间，病人已经彻底陷入休克。
来不及了……
莫冰连忙将速效救心丸喂下，因为病人丧失了吞咽功能，莫冰右手在脖颈处按摩了许久，才让他将药丸都吞下去。
接近着便是一连串的心肺复苏动作。
钱老大夫本来还想拦下莫冰，见她此举虽怪异，但颇有流程，好像熟练的做了许多遍一样，便拦下了还要吵嚷的小学徒，郑重的看着莫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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