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他便愤慨离去。叶蓁蓁解释不及,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伫立。夜幕降临,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公主府,进了皇宫。马车在内宫门前停下。“绵绵。”一只手掀开车帘,是太子李知儒。他百忙中还是亲自来接叶蓁蓁。李知儒将她扶下马车,关切的问:“怎么感觉你有些不高兴?”叶蓁蓁心头一酸,小声道:“皇兄,听说西北有灾荒,江南我还是不去了,留着钱赈灾吧……”李知儒眉头一皱:“西北赈灾由我亲自前往,你这次下江南也是因为太
话说完,他便愤慨离去。
叶蓁蓁解释不及,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伫立。
夜幕降临,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公主府,进了皇宫。
马车在内宫门前停下。
“绵绵。”一只手掀开车帘,是太子李知儒。
他百忙中还是亲自来接叶蓁蓁。
李知儒将她扶下马车,关切的问:“怎么感觉你有些不高兴?”
叶蓁蓁心头一酸,小声道:“皇兄,听说西北有灾荒,江南我还是不去了,留着钱赈灾吧……”
李知儒眉头一皱:“西北赈灾由我亲自前往,你这次下江南也是因为太医院要去采买药材,你顺便跟去。”
叶蓁蓁还想拒绝,李知儒却转口问道:“是谁告诉你西北之事?”
叶蓁蓁口峰一顿,忙否认道:“我只是听的坊间传闻……”
李知儒不悦的一挑眉。
叶蓁蓁心中一紧,幸好他没继续追究,只是柔声安抚:“你好好准备,这次玩得尽兴一点。”
叶蓁蓁点了点头:“嗯。”
“谢谢皇兄。”看着李知儒疲惫的样子,叶蓁蓁心中的千言万语汇成这一句话。。
“乖……”李知儒摸了摸她的脑袋。
第二日,马车回到公主府。
下起了蒙蒙细雨,叶蓁蓁走进正堂便看见了季九宵。
他不知坐了多久。
见到叶蓁蓁,他眉头微松,随即上前恭敬行礼:“公主日安。”
屋檐下掉落的雨滴敲击着地面,也像敲在叶蓁蓁心里。
眼神黯淡了几分,她轻轻开口:“皇兄会去西北赈灾,我们这次去江南也是跟着太医去买药材……”
季九宵听完,神色一顿。
接着却开口道:“如此便恭喜公主,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游玩了。”
叶蓁蓁愣在原地,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说不出话,只能看着季九宵挑不出一丝错漏的行礼离开。
冷风吹进未关的门,带走她不多的温度。
冬日似乎快来了。
又过了几日,到了要去江南的前一天。
这些时日,叶蓁蓁和季九宵似乎又恢复了往常相处。
只是叶蓁蓁自己却很清楚,他们之间,那无形的壁垒越发厚重了。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
叶蓁蓁坐在桌前等着季九宵。
不速之客却先一步来了。
莫空桑在欣儿警惕的目光下,又带着酒来了。
她一副害怕的样子:“公主,前些时候害您受惊,特地取来最后两瓶桃花酒向你赔罪。”
欣儿厌恶道:“不必了,公主不能喝酒。”
莫空桑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打开酒壶倒了满满一杯,放在桌上。
“公主,你尝尝,师兄自小就最喜欢喝了……”
闻言,叶蓁蓁神情一怔。
原来他们是青梅竹马……
莫空桑接着说:“师兄说过最喜欢喝我亲手酿的,公主恐怕连师兄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吧…………”
“大胆!”欣儿呵斥道。
莫空桑立即眼泛泪光,一下跪倒在地。
季九宵就在这时走了进来。
听见莫空桑哭着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跟公主赔罪……”
季九宵伸手扶起她,冷声道:“公主天潢贵胄,我们普通百姓吃的东西自然吃不惯……”
第四章 松开的手
叶蓁蓁心口一窒。
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她拿过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苦,好苦。
这是她第一次喝酒。
原来酒的滋味竟然是这么苦……
欣儿担心又震惊:“公主,你不能喝酒……”
“没有关系。”
心口烧的厉害。
叶蓁蓁扶着椅子慢慢坐了下来,心口有些疼,但她已经习惯了。
季九宵脸色也是一变,但发现叶蓁蓁不像有事的样子,又恢复了漠然。
他朝着叶蓁蓁又行了一礼,随后道:“公主,我想带师妹一块去江南,不知可否?”
叶蓁蓁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这可能是两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旅行了,他却要带上一个莫空桑……
叶蓁蓁久久看着他。
季九宵那看着自己的眼里,除了冷漠什么都没有。
叶蓁蓁强撑着身子,从嘴里吐出一个字:“好。”
心口疼得越发厉害,她却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半分。
季九宵得到答案,微微一楫:“多谢公主。”
随后,拉着莫空桑便走了出去。
叶蓁蓁努力撑着的身体顷刻间倒在了地上。
“公主,我去叫太医……”欣儿大惊失色,上前抱住她。
叶蓁蓁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胸口:“不用,柜子里还有药……”
明日就要去江南,没必要再让父皇和皇兄担心。
吃过药,叶蓁蓁没有回主卧。
成亲以来第一次,她和季九宵分房而睡。
第二日,南下的车队准时出发。
伴着忽起的秋风,叶蓁蓁离开了长安。
这个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队伍没有挂公主旗号,就像普通的南下队伍。
一路住的都是驿站,直到接近江南,主事陈太医才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似乎正值当地节日,外面熙熙攘攘。
叶蓁蓁从未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站在客栈门口贪恋的看着。
直到陈太医来请,才不舍的回了客栈。
季九宵看向她所视的方向,眉头微皱,也转身走了进去。
莫空桑紧紧跟在他身后。
叶蓁蓁走在前面,还没走几步,客栈掌柜上前介绍:“今日是我们当地的喜丰节,大家都会去河里放花灯祈求姻缘。”
接着,又热心的对着季九宵和莫空桑说:“公子可带着夫人一起去,今晚可热闹了!”
气氛一时凝结。
叶蓁蓁看着站姿亲密的季九宵和莫空桑,默然不语。
而季九宵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没有任何表情。
陈太医连忙上前:“你乱说什么,这才是我家姑爷和小姐。”
掌柜尴尬无比:“客官莫怪,小人眼拙,今夜北桥上携手走过的夫妻便可白头偕老,夫人和公子也可前去看看……”
难以抑制的酸楚从叶蓁蓁胸中涌出。
她苦笑一声,径直往房间走去。
长街灯火阑珊,仿若白昼。
叶蓁蓁站在窗口,看着来往的行人,眼中默然。
“公主如果想去,我可以陪您去走走。”
这时,身后传来了季九宵的声音。
叶蓁蓁难以置信转身:“真的?”
但掌柜的话一下响在心里。
白头偕老不过是奢望,但是……纵然只有一刻期望她便也满足。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季九宵牵住了叶蓁蓁的手。
她手上拿着季九宵买给她的荷花灯,走在人群中,就像普通的夫妻一样。
这一刻,叶蓁蓁几乎感觉有些不真实。
“师兄……”
正当叶蓁蓁失神时,一声刺耳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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