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挽着衬衫袖口，漫不经心的说：“雪瓷姐，你一直想要跟薄氏合作，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打算？”池湾湾心下一紧，面上温和道：“想赚点钱罢了，所以你价格不提，我真接不了。”“不只是你，加上我父亲的态度，事情看上去没那么简单。”秦陌行又抬眼，直直的看着她，他的眼神过于锐利，带上了些压迫感。在他的洞察下，她表现得相当平静，说：“秦陌行，你不能因为不想要那五百万的事，就来找茬。”这句话让秦陌行
他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挽着衬衫袖口，漫不经心的说：“雪瓷姐，你一直想要跟薄氏合作，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打算？”
池湾湾心下一紧，面上温和道：“想赚点钱罢了，所以你价格不提，我真接不了。”
“不只是你，加上我父亲的态度，事情看上去没那么简单。”秦陌行又抬眼，直直的看着她，他的眼神过于锐利，带上了些压迫感。
在他的洞察下，她表现得相当平静，说：“秦陌行，你不能因为不想要那五百万的事，就来找茬。”
这句话让秦陌行顿了顿，故意压着她的气场撤去，随意的靠在了椅背上，说：“雪瓷姐，你知道的，我不缺那五百万。”
“你可以拿去做公益。”她给他建议。
秦陌行笑了，不过没什么含义，说不上来是高兴或是生气，他微微俯身，同样语气也分辨不出什么含义，说：“雪瓷姐，你知道的，我不想要这个结果。“
他说话的同时，一只脚有意无意在桌面下轻轻蹭他，他很有技巧，十分刻意的贴着她小腿内侧往上，她躲了几次，尝试无果，躲不开。
助理进来，他也没有收回去，很是肆无忌惮。
池湾湾脸上的情绪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助理并没有发现他们桌面下的汹涌，忙前忙后，把文件重新打印了一份，又给他们续了咖啡，才退了出去。
池湾湾这才蹙眉，说：“秦陌行，谈事就好好谈事。“
“似乎没什么好谈的了。”他说。
池湾湾看着他，明白他的意思，他的价格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往上提的，所以池湾湾在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试探什么的情况下，不可能也不能把这个项目谈下来。
她心里有一半的肯定，秦陌行是在试探她。
池湾湾没想到秦陌行的警惕来的这样快，他甚至比范起更加怀疑她的动机。本来她以为，他应该要比范起容易信任她。
她看着看着，她对他这张脸一如既往的熟悉，但是似乎又带了点陌生。
“秦陌行，你何必又要逼我。“池湾湾说。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眼底下写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片刻后，他起了身，说：“雪瓷姐，抱歉，我想我们这一次，大概没办法合作了。私事，也希望你可以好好想一想。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行行好。“
这一句话，从他嘴里转述出来，跟范起说出来的，语气完全没法比。范起说的，更加卑微，但是从秦陌行自己嘴里蹦出这几个字时，只会让人感觉出几分强势和玩世不恭的味道。
不过，也算是在示好。
池湾湾放在桌面上的手握了握，说：“我跟徐斯言的事情，长辈们已经知道了。”
秦陌行并不在意这个问题：“那又怎么样？”
好一句那又怎么样。
“让她们失望，并不是什么好选择。”池湾湾说，“确实是我没有做对，当初但凡我更成熟点，就该清楚，我一个追了徐斯言那么久的人，不应该跟你有什么。”
秦陌行笑了笑，这个笑是真的有点冷了，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雪瓷姐，你最不应该的，是没有在跟我在一起是的时候，把这事跟我坦白。”
池湾湾当时只是以为，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只需要把你的现在或是未来交给对方，她没有想过，原来过去也该交代的一清二楚。
或者说，她没有想过，得一开始，就得把过去说清楚。她想未来还有那么久，总有机会说。
“但凡你在前边就跟我说清楚，我根本不会像狗皮膏药一样，在你身边纠缠你。”秦陌行说。
176
秦陌行那时候，是真的喜欢池湾湾。
但是喜欢归喜欢，一开始要是清楚那点事，他就不会让这段恋情开始。
池湾湾愧疚说：“抱歉。”
“这时候说抱歉，已经晚了。”秦陌行起身，似乎是打算走了，“你也不需要觉得对不起我，你给我答复就行。雪瓷姐，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池湾湾心绪万千，秦陌行显然是感觉到她不对劲了，才会故意试探她。
她仔细回忆了许多细节，也没有想到是从哪一步开始，他变得警惕起来的。反正不会是离婚之前，那说明也就是这半年。
是因为单身酒开始，还是顾泽元酒后随意的说了一句她有孩子？再或者是，她坚持要跟薄家合作，他这几天回过神来不对劲了？
其实秦陌行不管跟她好是不好，从来都不会真怀疑她。这半年人学的圆滑，也更加在意利益，自然也就开始变得谁也不信任。
池湾湾心情复杂，她在处理秦陌行的问题上，戒心却是没有那么重的，她不敢保证，自己糊弄他时，有没有出过比较大的纰漏。
就好比她以为是盘中餐，掀开盘子，出现的却是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蛇。
池湾湾这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定，晚上她开会到很晚，也就没有回温家，想了想，最后找了一家离公司比较近的酒店。原本倒是可以去叶晨曦那，只是太远，她懒得大老远还开四十分钟的车过去。
几分钟后，池湾湾坐在酒店沙发上，盯着今天跟秦陌行谈及的那份项目的合同，最后给他打了个电话。
她很直接的说：“秦陌行，我们再谈谈。”
“你现在在哪？”他没有直接给明确的答案。
“酒店。”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随后秦陌行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说：“酒店？”
她报了房间号，说：“明后天时间都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太晚，没回去，也睡不着，你要是有时间，就再过来谈谈。”
秦陌行没有拒绝，半个小时就赶到了。
他应该是刚刚从家里出来，身上还带着洗完澡后沐浴露的味道，也不绕来绕去，道：“你还想怎么谈？”
“当然还是想要你提价。”池湾湾在对待秦陌行的态度上，比之前都更加要小心翼翼，“我最近，没出什么单，公司还要发工资和运营下去，你这边有项目，我不想错过。”
她还是尽量往钱的问题上靠拢，“你要是有其他项目介绍，也行。”
秦陌行低头看了看她，她此刻在沙发上坐着，一个极其规矩的坐姿，不过却让他有几分燥意，说：“往高提一点点，也不是不可以。”
池湾湾微微一顿，抬起头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秦陌行把她圈进在他和沙发之间，说：“雪瓷姐，五百万不还的话，那就应该让我把债讨回来，是不是？”
池湾湾还没有说话，就被他扛起丢到了床上。
毫不夸张的说，她对秦陌行来说，就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仔，挣扎对他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她警告道：“秦陌行。”
秦陌行声音低沉了些，呼吸也重了，说：“本来欠了债，就该还的。要怪就怪你自己，那天非要占我便宜。我这人，哪是肯让自己吃亏的性子。”
177
秦陌行的霸道，那是真霸道。
池湾湾的心思，他猜中一半，知道她也不算一点歪心思都没有，就更霸道了。
秦陌行其实挺不喜欢，她满腹算计的模样。
他也会逮出她到底想做什么。
他折腾的狠，狠到就连池湾湾这样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变了脸色，中途一半企图推开他，几番无果，蹙着眉说：“你是恶狗投胎？”
秦陌行不在意她说什么，甚至懒得理会她，一心一意干自己的。
池湾湾渐渐也就收了话，只有压抑的小声的喘息声。
这样一折腾，就是大半夜。
池湾湾在时候看着秦陌行起身坐在沙发上抽烟，他的视线微微垂着，正好集中在桌面那份合同上，表情也让人难以捉摸，他在想什么。良久之后道：“给你提一个点。”
池湾湾不太赞同，坐直身子，说：“一点五个点，怎么样？”
秦陌行看了看她，说：“一点二，最多了。多了没得谈。”
池湾湾想了想，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下床找了笔，很快签了字，说：“明天我盖完章，让人给你送过去。”
秦陌行说：“行。”
两个人其实都算是心怀鬼胎，价格上来了，池湾湾签下这项目就不算刻意，她把她的目的咬死在赚钱这件事情上，而秦陌行试探的机会并不只有这一次，这一次好给了池湾湾，不好判断她到底什么念头，下一次也同样能试探。
只是心怀鬼胎的背后，带来的是浓浓的陌生感。
池湾湾跟秦陌行躺在同一张床上，都没有了当时的那种自在感，相反，今天她感觉就像是一个陌生人躺在了她旁边。
秦陌行也有好一会儿，离她远远的，在她冷静的想事情的时候，从她身后抱住她，声音懒洋洋的，有了几分最开始在一起时候的黏人味道：“雪瓷姐，我们之后要怎么相处？”
池湾湾没有说话。
他双手在被子底下抱住她的腰，跟刚刚比起来，变成了一个绅士，“要不要再来一次？”
池湾湾摇摇头，还是没有开口。
他把她扳过去，正要亲下来，听见她开口说：“秦陌行，跟我在一起，不是什么好事。”
秦陌行顿了下，目光沉沉看她，她也说不准那眼神的意味，便没有再开口。
“现在我妈对你和徐斯言的事情正敏感，我也没打算让你跟我在一起。保持这样的关系就行。”秦陌行说。
他像是没了兴致，转过身背对着她，似乎要打算睡觉了。
池湾湾没有应，也没有拒绝，她明显感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是很高兴，甚至他是有些生气了。
池湾湾看了会儿他的背影，喊道：“秦陌行。”
他也没有理。
她伸手过去拉了他一下，他也给甩开了，冷淡的说：“睡了。”
池湾湾耐心的说：“或许我们可以聊一聊。我感觉你似乎在试探我，你在试探我什么？”
“没什么可聊的。”他有些不耐烦道，“大晚上的不睡觉？”
“我不困。”
“我困。”从他嘴里蹦出来的字越来越少，也越来越不耐烦了。
池湾湾看了他一会儿，秦陌行越是闹别扭，她反而越是找回了几分熟悉感。
她没有再打扰他，自顾自睡觉了。
半夜她听见秦陌行似乎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打算走了，她半梦半醒间也没有精力睁开眼睛确认。她听见门开了一下，她想，他应该是走了。
但池湾湾第二天醒来时，他还在床上躺着，手上拿着杂志在看，见她醒来，侧目看了她一眼，还是没有开口。
池湾湾揉了揉太阳穴，昨天晚上其实睡得很晚，一共就睡了三个多小时，她也没有开口，起身穿衣服，就在她要走的时候，秦陌行才开口说：“还是没话说？”
“秦陌行，我搞不懂你。”
“不，你分明最了解我。”他面无表情的说，“我心里怎么想的，很多事情，你都清楚。你只是不想给我回复。”
池湾湾握着门把手没说话。
“从来没有一次，你主动找过我。”秦陌行一字一句说，“因为我贱得很，我必找你。你把我玩得透透的，不用装出一副你什么都察觉不出来的模样。”
池湾湾说：“随便你怎么说。”
“我说我要一个答案，你还真不知道我在等什么？”秦陌行凉凉的笑了笑，“我让你行行好，你能不明白？池湾湾，当时结婚我为什么出国，不还是你有意无意提到温横山的事情，我才出国的？是你把我往国外哄，你一点暗示我就去了，所有人都可能不懂，你能不懂？”
“我在国外，是去拿戒指的，戒指递到你手里，你还能不明白我为什么结婚回国晚了？你心里分明都有底，还有之前求婚的事情，外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就算那时候你不知道，你现在也该清楚了！”
秦陌行的音量拔得越来越高，看着她淡然模样，突然没了心思跟她吵。
也有可能，她是不在意，所以真没注意过，是真的不懂。
“你是不喜欢徐斯言了，但是我忘了，你大概也不喜欢我。”秦陌行疲倦的说，“当初要离你远远的想法，大概是对的。我装作一次又一次偶然的出现在你身边，并没有什么意义。”
池湾湾用力的握着门把手，艰涩的说：“秦陌行，扯到感情，太麻烦了。我们并不合适。”
“不合适你就赶紧走啊。“他轻飘飘的说。
池湾湾抬脚就要走。
“你要真走了，就不可能再等到我下一次往你面前凑了。”
只是这时候的威胁，反而像是暴露他自己的。
池湾湾的态度难辨，他自己的舍不得倒是被表达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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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湾湾站在原地没动。
秦陌行面色清冷，半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你这次要走，我绝对不会再主动找你，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池湾湾。”
他态度严肃到不能再严肃，说，真的不会再主动了，真的。
气氛安静而又压抑，像是拢起一张网，慢慢的往里收紧，再不走，池湾湾感觉自己似乎要被抓住了，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说：“等会儿记得起来吃早饭，不要再跟大学那会儿一样，早饭都不吃的。秦陌行，照顾好自己。”
“就这样？”他笑了一下。
池湾湾声音异常平静：“秦陌行，我给不出你想要的答案。”
她说完话，就走了。
池湾湾没走几步，就听见房间里传来的东西重重砸在墙壁上的声音，不知道在摔什么，小阎王爷到底是没有忍住，又发火了。
只是她没有回头。
那条走廊那样长，似乎只要回头了，她就会一直被困在这。
她当天就处理完了合同的公章问题，让人送去了温氏，秦陌行那边没有为难她，只是当天脾气也没有控制住，开会的时候也忍不住发作了一回。薄国山把他留了下来谈话。
他倒是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只道，“什么事情让你把情绪带到工作上来了？“
秦陌行沉住气，道：“下次不会了。“
薄国山一边喝着茶，一边开口道：‘听说最近又把项目给雪瓷了？”
“她价格给的低，不吃亏。”秦陌行道。
“我知道是这个原因。“薄国山叹气说：“开公司这事，她求过我无数回，我一直没同意。也就是你们离婚，她从你这还有你妈那都受了委屈，当时那刻心软，就没有拒绝，但最好还是少跟她有利益方面的往来。”
秦陌行道：“您为什么这样防着她？”
薄国山有那么一会儿没有开口，最后敷衍的说了一句：“我和她父亲的关系，算不上好，有些冲突。雪瓷是他的孩子，我自然没有办法彻底放心她。“
至于细节是怎么回事，他并不想小辈再牵扯进来。除了他和温横山，以及那一位，世界上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只要他们守口如瓶，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秦陌行却也没有多问，只是把这事记在了心上。
“你妈惦记着你女朋友，多两天元宵，人家也没有回来的打算？“薄国山提醒道，”她不回来，你妈心里总记着这事。“
秦陌行只随口说了一句：“再看。”
而池湾湾在把和薄氏的项目后续处理完之后，就找了个时间出差。去的国外，薄文与看到她的时候，有些惊讶，但随即平静了下来，说：“听说你和秦陌行离婚了。”
池湾湾笑了笑，说：“都离了半年多了。出差，正好来这里，想起你了就过来看看。”
她只是请他吃了个饭，晚上回酒庄坐了坐。薄文与酒庄里有一个女人，对方在看见池湾湾的时候，没给半点好脸色。薄文与一喊她，她就气鼓鼓的跑开了。
“我女朋友，醋意比较大。”薄文与有些尴尬的说。但毕竟当年差点和池湾湾发生一夜情，说起女朋友，很难表现得自然。
“女生大多这样。”池湾湾温和的笑了笑，打量了酒庄一眼，说，“开在这个小巷子里，不赚钱吧？”
“秦陌行也不缺钱，酒庄开着也不是为了赚钱。他就是当时爱喝酒，懒得出去买酒。索性就自己开了。”薄文与回忆了片刻，说，“当年他很孤僻，来了四五个月，就四五个月几乎不出门，一共就出过两次门吧，一次是买酒，一次是跟着一个女人跑出去的，一路小声的在背后喊那个女人老婆，后来发现是认错人了，就一个人蹲在一个角落里，抱着头，也不知道往回走。就像是个傻子。“
“毛病也多的要命，不敢看窗户，不敢去阳台。门和窗帘就从来没有打开过，电视里高楼大厦也不敢看，非说自己恐高。”
池湾湾轻声说：“当时你照顾他，应该很辛苦。”
“其实还好，他几乎不麻烦别人，因为他不喜欢跟人说话。“薄文与开玩笑道，”我一开始甚至觉得他是神经病，差点给精神病院打电话了。”
池湾湾说：“很难想象你说的那是秦陌行。喝酒吧，不聊他了。”
“听说你和秦陌行好早之前，也在一起过啊？那时候的秦陌行是什么样的？“薄文与却开口问道。
池湾湾笑了笑，说：“那个时候年纪小，特别黏人。只要吃醋了，就想法设法一定要让你知道。不过还好，还算好哄。”
最开始，秦陌行是恨不得二十四个小时跟她一起，上课也要跟着，说跟家里闹翻，那就跟家里闹翻，反正是怎么样也没有丢下她。
而这个时候，她其实并不算有多喜欢秦陌行，更多的只是喜欢他的陪伴。
真正喜欢秦陌行，是在小半年之后。但秦陌行这时候已经冷却下来了，所有的恶语相向，跟不在意，不接电话，晚归，说跟朋友出去玩就跟朋友出去玩，全然不顾及她。
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他那个时候，得知了她追求徐斯言很多年的事。也许还看见了很多她对过往留恋的痕迹，比如很多书，很多集体合照。她不清楚，但大概有。
薄文与道：“对于初恋，大概谁都刻骨铭心。一辈子忘不掉的。”
池湾湾笑着，却没有回他。
当天晚上，池湾湾留在酒庄这边休息。
薄文与跟他女朋友没有留在这，回了他们的住处。
酒庄下面就只有一个房间，自然是秦陌行当时的住处，不过他是不可能再来住了，薄文与寻常用来打盹，池湾湾来了，便留给她小住。
池湾湾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发现一个纸箱子里是一箱子纸条，她打开了一张，秦陌行的字迹映入眼帘，上边写着的文字，充满恨意。她一张一张的换着看，每一张，说的话都极其难听，表述出来的那种恨意都有些扭曲了。
池湾湾居然神情不变的一张紧跟着一张看着，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一直到她看到第三十张时，目光有些闪烁。
这张比起之前那些激进难听的，很是温和。
上面写着。
她去给顾越过生日了，我生日，她却没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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