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望着周肆,男人的眼里写满了厌烦与不耐。这一刻,好像说什么都没意义。宋时琪强忍着疼,用力挣脱桎梏:“是够了……”扔下这句话,她深深的看了眼周肆和甘棠,转身离开。街上狂风大作。宋时琪环抱着自己在黑夜里走着,她第一次不想回家,不想面对有关周肆的任何东西。最后,她打车去了奶奶家。那是自己最后的避风港。
宋时琪全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凝固,心口被人揪紧了一样的窒息和疼痛。
气氛诡异又凝重。
甘棠率先打破沉默:“书书,你别误会,景川只是在我这里洗了个澡……”
“闭嘴!”宋时琪哑声打断,她看着周肆,“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周肆声音冷沉:“该说的甘棠都已经说了,你还想听什么?”
“景川,换上衣服再聊吧。”甘棠拿出一套全新的西装递了过来。
周肆接过,转身去了浴室,没给宋时琪一个眼神。
望着他背影,宋时琪的心脏梗得发痛。
这时,甘棠走到她身边,放软语气:“书书,你别多想,要是我和景川有什么,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何况我们这么多年朋友,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甘棠说着,边挽上她的手腕。
宋时琪扬手躲开,冷声质问:“那你要我怎么想你?你和我老公不清不楚的时候,又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听着她一句接一句的质问,甘棠也不再假装,坦然承认:“没想过。从一开始我接近你就是为了周肆,我就是喜欢他!”
宋时琪手指猛的攥紧:“可我和他已经结婚了!”
“那我就等到你们离婚!”甘棠毫不在意,“你只不过比我早几年认识他!更何况他现在已经不爱你了!”
宋时琪压制不住情绪:“你胡说!!”
甘棠一字一句往宋时琪心上插刀:“宋时琪,没人会和疯子过一辈子。”
“疯”字触动了宋时琪紧绷的神经,她不想再听下去,抬手去捂甘棠的嘴。
就在这时,一声冷喝从背后响起:“宋时琪!”
周肆大步下楼,一把钳住宋时琪的手,用力收紧:“你还没疯够?!”
这话和甘棠那句“没人会和疯子过一辈子”慢慢重合。
宋时琪顿时脸色苍白,明明是他们背叛在先,现在却全成了自己的错!
她怔怔望着周肆,男人的眼里写满了厌烦与不耐。
这一刻,好像说什么都没意义。
宋时琪强忍着疼,用力挣脱桎梏:“是够了……”
扔下这句话,她深深的看了眼周肆和甘棠,转身离开。
街上狂风大作。
宋时琪环抱着自己在黑夜里走着,她第一次不想回家,不想面对有关周肆的任何东西。
最后,她打车去了奶奶家。
那是自己最后的避风港。
一个小时后,宋时琪下车刚进门,就听见院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异响。
门内,老人看见宋时琪后脸色巨变:“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宋时琪不明所以:“我来看看您,里面是什么声音?”
“没什么。”老人说着,边将人往门外推:“再说我有什么好看的?这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快回去吧!”
她话里的驱赶让宋时琪有些难受:“上班来得及,让我留下来好不好,就一晚!”
闻言,奶奶有些松动,但只一瞬就说:“不行!你赶紧走!”
宋时琪没想到还会被拒绝,伤心之余,后知后觉感到了异样:“奶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到底怎么了……”
然而话还没问完,就被突然响起的男声打断:“书书?”
宋时琪闻声看去,一个瘦干的人影站在院里。
他剃着光头,额上有道深疤,一直蔓延到耳后,眉眼间满是狠厉。
赫然是宋时琪的杀人犯父亲——宋世民!!
巨大的恐惧瞬间侵袭了宋时琪,她全身骤然紧绷,无法动弹。
“乖女儿,好久不见。”
宋世民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随后扬起了手。
刹那间,幼时的阴影去而复返。
宋时琪下意识想逃,却被门槛绊住,直接摔倒在地。
“宋世民,你要做什么?!”一旁奶奶大声制止,将宋时琪护在身后,“书书可是你女儿!”
“女儿?当初她报警抓我的时候,可没想过我是她老子!”
宋世民一把将老人掀开,伸手掐住宋时琪的脖子:“听说你现在在大医院上班,手里的钱应该比这老太婆多吧?我也不多要,30万,一周后我要是拿不到……”
宋世民手上猛地用力:“我就送你下去和你妈那个贱人团聚!”
说完,一把将人甩开,大步离去。
“咳咳!”宋时琪捂着脖子,大口的喘息。
老人心疼的将她抱进怀里:“书书,对不起,是奶奶没能教好他……”
宋时琪红着眼摇头,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宋世民了,却没想到不过15年,这个噩梦就又一次找上了自己!
她浑噩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逃!
“奶奶,我们走吧,去哪儿都行,只要离开这儿,让他找不到我们……”
闻言,老人无力的叹了口气:“你的家庭、事业都在这里,难道都不要了吗?”
宋时琪一怔,是啊,周肆,奶奶还有妈妈都在这里。
她又能去哪儿?
“书书,相信奶奶,奶奶会一直保护你。”
老人坚定的话和轻柔拍背的动作,安稳了宋时琪的心,她渐渐平复下来。
之后,祖孙俩开始整理那些被宋世民毁坏的家。
收拾好后,两人躺在床上。
宋时琪缩在奶奶的怀抱里,像小时候那样睡去,可却仍旧噩梦不断。
翌日天还没亮,宋时琪就猛然惊醒。
她满眼血丝,给奶奶留了张字条后,回了医院。
不想,迎面就遇见刚查完房的周肆和杨枫。
四目相对,周肆径直与她擦肩而过,视若无睹。
宋时琪僵硬在原地,心像被生生割出一道口子,疼到呼吸发颤。
一连几天,周肆都没有回家,两人也没有任何交流。
再加上宋世民的威胁,宋时琪整个人越来越压抑,每天都心悸的睡不着,手也开始不受控的发抖,就连吃药都没用。
这天,她正准备吃药。
向萌萌突然推开办公室的门:“宋医生,你之前垫付医药费的白血病人骨髓已经匹配上了,什么时候开始手术?”
骨髓移植不能等,宋时琪立刻给出回答:“现在。准备手术,我马上就来。”
“是。”向萌萌应声离去。
宋时琪看着摇晃的门,又看了眼自己还在抖的右手,直接将药瓶里剩下不多的药全数吞下。
她只希望自己能够坚持到手术完成。
但一直到进入手术室,她的右手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宋时琪看着手术台上已经上了麻醉的病人,思虑再三后,去找了周肆。
手术室外。
宋时琪轻声请求:“我的状态不好,这场手术能不能请你主刀?”
周肆皱紧了眉:“宋时琪,你把手术当儿戏吗?!”
宋时琪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抑郁症又严重的事说出口,只能沉默。
周肆看着脸色苍白,明显清瘦的她,心里闪过异样。
“我只帮你这一次。”
扔下这句话,他转身走进手术室。
看着他的身影,宋时琪慢慢攥紧颤抖的右手。
许久后,她轻声回了句:“不会再有下次了。”
手术室的红灯刺眼。
宋时琪靠着走廊的墙壁,这场手术做了多久,她就等了多久。
4小时后,红灯熄灭,手术成功!
宋时琪悬着的心落回原地,她来到周肆面前:“景川,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夫妻间不该隐瞒,她病情加重,以及宋世民出狱的事,周肆有知情权。
不料周肆眼底满是冷漠:“宋时琪,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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