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救队内情况特殊,傅司城想要隐瞒夫妻关系,她同意。但现在在蓝染面前,他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承认?第一次,姜时念不想再隐瞒下去。她看着蓝染轻声开口:“蓝小姐,我和司城不是朋友,我是他的妻子。”
傅司城脚下一顿,回过身面无表情的冷睨她。
姜时念抬着头回望。
两人无声对峙。
房间内的气氛冷凝了一瞬。
“是又怎么样?”傅司城低沉的声音打破缄默,“在灾难面前,她只是一个受害者。”
听着男人承认的话,姜时念的心底泛起涩意。
蓝染在灾难面前是受害者,可在感情里,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她用力攥住手指:“你和她……真的只是这样吗?”
“不然呢?”傅司城不耐,“姜时念,结婚时我应该和你说的很清楚。”
姜时念一怔,当初两人领证的时候,傅司城明说了不爱她,让自己想好再做决定。
可她暗恋傅司城4年,结婚是唯一能抓住他的机会。
想到这,姜时念按下心头的苦涩:“我明白了。”
她故作平静,强行转移话题:“明天是我爸的忌日,你能陪我回去祭拜吗?”
“没时间。”傅司城冷漠拒绝,转身上楼。
姜时念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心如刀割。
她一直以为他天性冷淡,总有一天能够捂热的。
直到今天看见了他对蓝染,才明白傅司城只是不爱自己。
姜时念僵坐在沙发上许久,直到夜色渐深,她才按下情绪起身上楼。
卧室内,傅司城已经熟睡。
她轻手轻脚的躺在男人身边,看着月光铺满他的背影后,慢慢阖眼……
这一晚,姜时念噩梦环绕。
翌日,天色才刚刚泛白。
姜时念醒来,身边的被子已经凉透,傅司城不见踪影。
她眼神黯了黯,沉默着收拾好自己,前往陵园。
到时,远远就看见有一道单薄的身影伫立在父亲墓前。
姜时念走上前轻唤:“妈……”
“一天不辞职,你就别管我叫妈。”
扔下这句话,姜母没看她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
姜时念僵在原地,拿着花的指尖微微发白。
自从父亲救人牺牲后,母亲就十分反对她继续留在搜救队。
即使自己退让一步转做了队医,母女俩的关系也没能没缓和。
姜时念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眨了眨干涩的眼,收回视线。
她回身看着墓碑上父亲和蔼的笑容,俯身把花放在墓台上,低声轻喃:“爸,要是您还在,一定会支持我吧?”
微风拂过树梢,没有回应。
姜时念陪伴了父亲良久,直到中午才起身离开。
结果刚走出墓园,就看见原本说没空的男人此时正迎面走来,身边还站着蓝染。
三人六目相对,神色各异。
蓝染惊讶开口:“姜医生?”
姜时念没有答话,她看着傅司城,等着男人说些什么。
可傅司城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意思。
这时,蓝染轻笑着走到姜时念面前:“司城从小就性格冷谈,我一直担心他不懂人情事故,在搜救队内里会吃亏,直到看见他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才放心。”
朋友?
姜时念呼吸一窒,转头看向傅司城,期盼着他能够开口承认两人是夫妻。
但男人依旧不发一语。
刹那,姜时念心里的期待退却成灰。
搜救队内情况特殊,傅司城想要隐瞒夫妻关系,她同意。
但现在在蓝染面前,他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承认?
第一次,姜时念不想再隐瞒下去。
她看着蓝染轻声开口:“蓝小姐,我和司城不是朋友,我是他的妻子。”
墓园门口,季风微凉。
蓝染脸上闪过不自然,她嗔怪的看了傅司城一眼:“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你结婚了?”
“没什么好说的。”傅司城淡淡丢出这句话。
“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
蓝染凑到傅司城面前絮声说着,声音慢慢散在风里,听不真切。
姜时念被隔绝在外,看着说话的两人,只觉得无比刺目。
临近中午的艳阳温暖,她却觉周身冷寒无比。
这时,蓝染的手机突然铃声响起。
姜时念目送着她走去一旁接电话。
突然,傅司城开了口:“刚刚你说的话,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今晚队里值班,不回了。”
望着他径直走向了蓝染的背影,姜时念僵在原地,心沉进了无垠的深海……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目光落在客厅墙上的婚纱照上。
照片上,傅司城一身深蓝制服的站在自己身边,神情冷峻,和刚刚与蓝染在一起时温和的样子完全不同。
一整晚,姜时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第二天。
姜时念打起精神,回队里销假。
不料刚到医务室门口,就看见里面自己的东西被清出来大半。
“怎么回事?”姜时念皱眉,快步上前问道。
忙着搬东西的队员们见是她,挠头解释:“姜医生,队长说这个地方要腾出来做心理咨询室。”
“心理咨询室?”姜时念疑惑不已,“什么时候决定的,为什么没有通知我?”
“今早的决定,现在通知你。”
熟悉的冷冽男声在背后响起,姜时念回头,就看见傅司城朝她走来,身后还跟着蓝染。
姜时念有些诧异,这个时间,她为什么会在这?
这时,却听身后的队员笑着和两人打招呼:“傅队,蓝医生,东西已经搬的差不多了,你们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的?”
“蓝医生?”姜时念脑子一时空白。
蓝染笑着解释:“我是新来的心理医生,以后还请姜医生多多关照。”
姜时念难以置信的看向傅司城,期望他能给个解释。
然而男人只是绕过她,和蓝染一边走进医务室,一边商讨心理咨询室该怎么布置。
无尽冷意堆砌在姜时念心头。
她不明白,明明队里还空着这么多办公室,傅司城为什么偏偏要用自己的医务室?
姜时念攥紧了手,忍不住将人叫住:“傅队,我们聊聊。”
闻言,傅司城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对视间,队员们和蓝染都懂事离开。
刹那,医务室内只剩下姜时念和傅司城两人。
姜时念忍住心口的绞痛问:“蓝染来队里做心理医生,我没意见,可为什么要把我的医务室给她?”
“这里阳光好,很适合。”傅司城冷声回复。
真的只是适合这么简单吗?
姜时念环傅一周,屋里属于她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清空,就像是把自己从傅司城的生活中剥离。
取而代之的都是蓝染的物件,桌上甚至还摆着她和傅司城的合照……
姜时念的心又酸又痛,她捏紧指尖,艰涩开口:“真的只是因为适合吗?傅司城,你敢说你没有私心?”
傅司城语气冷淡:“我没时间和你争论这些无聊的事。你如果无法接受,可以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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