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蓦也下马,跟在他身后。十三好奇的打量景蓦好几眼才猛地想起她是谁,不过也并未多说什么。走到深谷入口就挺住了脚步。“主子,只能走到这里。”十三指着前头:“属下测试过,最长只能走到那石头位置,到了那地方必然倒地,属下无能,是何原因尚不仔细。”
景蓦也下马,跟在他身后。
十三好奇的打量景蓦好几眼才猛地想起她是谁,不过也并未多说什么。
走到深谷入口就挺住了脚步。
“主子,只能走到这里。”十三指着前头:“属下测试过,最长只能走到那石头位置,到了那地方必然倒地,属下无能,是何原因尚不仔细。”
印阔看向景蓦:“能看出问题吗?”
景蓦没有回话,问题肯定是有的,但肉眼看不出来。
她直接朝山谷走了过去。
刚迈出两步就发现问题了。
不得不说太子手里的人办事能力还是很强了,普通人感觉不出来,景蓦走过来就发现到这里有人做了阴气屏障!
蛊物喜阴,景蓦一进来,身上的无辜就活络起来。
“殿下别过来!”景蓦出声提醒,含笑看了眼十三:“你手里的人办事能力很强啊,对阴气毫无感知的普通人,竟能这么精准的掐到阴气屏障的位置。”
印阔眼底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来,漫不经心瞟了十三一眼:“赏。”
啊?十三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打小跟在主子身边,这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字。
谁又知道那位让人闻风丧胆的太子殿下从来就没有赏赐过手里的人,扣的不要不要的。
“谢主子。”不过,十三还是反应很快的谢恩。
“阴气屏障是什么东西?”印阔问道。
他问这话的时候景蓦已经放出小金开始大杀四方了。
“就是屏蔽阴气的东西,不知是谁布下的倒有些本事。阴气被牢牢锁到了山谷之中,加上这山谷天然的地势条件,生生让此地变成了一个炼蛊地。无需巫蛊师看守,进入此地的毒虫鸟兽被自然炼制。”
这里的蛊物尚未成为真正的蛊,不过对小金来说那也是美味的零嘴,小家伙撒着欢儿的溜达找吃的。
“殿下发现的及时,若是时间长了这里的蛊物成型,恐怕你手里这些人都的遭殃。”
印阔不关心这个,他问道:“我什么时候能进去?”
“过来吧,太子底下自己随我来,人多了我护不住。”
想来跟着来的侍卫们止步,看向印阔。
他们家主子余光都没给一个,大伙儿就知道他们只能在外头等着了。
山谷很长,越往里走景蓦能看出来的越多。
“我观此地,至少十年前就被人布下。在皇家园林里头动这种手脚,十年前的寒王应该没有这个本事吧?”
景蓦看了眼身边的男人,面部线条精致迷人,眼里却写满了不可与外人道的负担。
好像许多许多事情,他都在自己承担。
景蓦不知道怎么得,看见他这眼神心口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
她几乎没有思考,下意识伸手勾住他的手指:“粱晞。”
第39章
印阔身体一僵,垂眸困惑的朝她看去。
景蓦也是一僵,真的拉住了人家喊了人家名字后,她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就这么对望着也太尴尬了,景蓦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场子:“你别怕,有我在,蛊物伤不了你。”
他看起来像是有害怕吗?
但印阔还是笑了,嗓音低沉:“好。”
还好窘态没有被发现,景蓦微微松口气。
她刚松开印阔的手指,又忽然被男人一把握住。
“牵着吧,我害怕,你不得保护我么?”
看着紧紧被握住的手,景蓦人都有点傻了:“好……”
可是他依旧什么事情都没有向她透露。
山谷之中有个山洞,山洞不算深,有人工开凿的痕迹,里头满是蜘蛛网,但蜘蛛已经不见痕迹。
山洞里放置着炼蛊的炉鼎,但已经积满灰尘。
墙壁上还有条锁链,以前似乎有什么人被锁在这里。
这里应该就是印阔想探查的地方,进入山洞他的目光就落在那锁链上。
“以前皇家人将巫蛊师养在这个地方?”
印阔许久没有回答她,在景蓦以为又得不到回答的时候,就听他忽然说道:“不是,这里是曾经关我的地方。”
景蓦抿唇,安静的看向身边的男人。
印阔朝着锁链走去,扯了扯铁链:“我以前居然是被关在这里。”
他的语气喜怒难辨,出奇的平静又好像压着暴风雨。
“发现这个地方时,我还以为藏在这里的是我外祖父。景蓦。”
他没有转身,突然喊景蓦的名字。
景蓦看不见他的表情,轻声答应:“嗯。”
然而他又不说话了。
他此刻身上散发着一股尤为阴沉莫测的气息,让人感觉自己此刻面对的是一头怪物。
就是一头怪物,识趣的人应该转身就跑,若是惊动了他,怪物会扑过来将人撕碎。
景蓦心跳加速,但是她没有转身逃跑。
她迈着步子,缓缓靠近:“太子殿下,臣女不知皇家事,但是臣女愿意投靠您,为您效忠。”
印阔侧头扫她一眼,与景蓦心惊胆颤的感觉截然不同,他表情一点不阴郁,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哦?舍得对本宫表忠心了?”
景蓦:“……”
所以方才您那股骇人的气息,是特么装得吗?
真特么狗!
印阔居高临下的看她,对她的不满浑然不放在心上。
扯了扯铁链,扯得哗啦啦响:“皇家的事情太阴暗,自然不敢让外人知道。小福宝,我三岁的时候就被父王从母妃身边骗走,他将我锁在一个石室中,哪一次锁了我半年。”
景蓦听他说着这种话,嘴角还带着满不在乎的笑意,心底那点不满瞬间就没了,只觉得心口揪着。
“皇上为什么这么做?”
皇上丢开锁链,揉了揉她的脑袋:“以我为人质,要挟我外祖父。”
难怪他之前说臣子过于干净,会为皇帝不容。
看来乔家的倒台有当今皇上的手笔。
“你是在找乔国公他老人家?他老人家还健在?”他刚才说以为他外祖父被关在这里,但是乔国公已经病故了。
印阔摇头:“早就已经被气死了,入殓的时候尸体丢了。我外祖父的尸体定然在父皇手里,母妃一直让我寻找。”
说着,他忽然倾身下来,唇瓣贴着景蓦耳朵:“这些可都是本宫的秘密,除了福宝,本宫从未跟别人说起过。”
景蓦只觉得耳朵一阵酥麻!
她忙推开,没好气的瞪过去:“我知道,我不会说出去!”
有这么忽然贴过来的吗,存心想色诱她是不是?
景蓦让自己冷静点,问道:“你以往不知道自己被关的石室就在丰禾园中?”
说着,她去打开石室中的炉鼎,结果这已经落灰的炉鼎里头猛地窜出一股子黑烟,直扑她的面门而来!
“福宝!”
印阔声音惊恐,慌乱,几乎在一瞬间他就到了她面前,猛地将她拉开。
那股黑烟的速度也不慢,追着景蓦而来。
印阔抱起她就要离开,此刻就听见她不疾不徐的声音响起:“别怕,没事。”
这声音就像是悦耳动听的安魂曲,能安抚最焦躁的野兽。
印阔就顿了那么一瞬间,那股黑烟已经钻入景蓦心口。
此刻他就打横抱着她,能清楚看见黑烟钻入的瞬间,她的脸色迅速苍白下来,身体的温度就慢慢变凉,唇瓣却依旧嫣红。
这样子的景蓦,像极了一只会挖人心的女妖精。
印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是什么东西?福宝你没事吧?”
“没事,那是蛊毒。”景蓦示意她将自己放下来。
走到那口炉鼎旁边,里头盘旋着一只硕大且其丑无比的蜈蚣。
印阔瞅了一眼就忍不住搓了搓胳膊:“这是蜈蚣还是用蜈蚣炼制的蛊?”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只的蜈蚣,有人的手臂粗,那么多只脚蠕动着,好恶心!
“蛊,居然已经炼制成功了。”
景蓦眼底露出笑意,紧接着,印阔就看见这女人居然撸起衣袖,青葱白玉似的小手就朝那么恶心丑陋的东西伸了过去!
印阔一脸惊悚的望向景蓦:“你们姑娘家不应该很怕这东西吗?”
“我是巫蛊师。”
“你不觉得它恶心吗?”
“我是巫蛊师。”
“那它也很恶心啊!”
印阔殿下要崩溃了!
他家福宝,端庄高雅似女神般闪闪发光的福宝,怎么能去碰这种东西!
然而他目光不经意一扫,就看见这只恶心丑陋的蜈蚣顺着景蓦雪白的胳膊往上爬!
“景蓦!”印阔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见那蜈蚣顺着景蓦手臂往上爬,他就感觉自己的手臂上也爬着这么恶心的东西。
“嘘。”景蓦手指抵唇,示意他别出声。
紧接着,印阔看见这只蜈蚣一口就朝景蓦手臂咬下去!
不等他担心景蓦,就看见那只蜈蚣像撕开了什么危险旋涡,拼命的挣扎,却始终不能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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