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酒劲还没有下去,程鹤舟微阖桃花眸,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中。眼前的幻影逐渐变的真实,霍轻穿着条银白连衣裙,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廷易,照顾好自己。”梦中,霍轻的声音十分轻柔。程鹤舟不由自主的上前几步,抬手想要抓住她:“霍轻!”“我们把没有说清的话说清,你回来!”可是眼前的霍轻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身子逐渐变的透明……“霍轻!”……程鹤舟低吼出声,猛然睁开了双眼。天色微亮。
此刻酒劲还没有下去,程鹤舟微阖桃花眸,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中。
眼前的幻影逐渐变的真实,霍轻穿着条银白连衣裙,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
“廷易,照顾好自己。”
梦中,霍轻的声音十分轻柔。
程鹤舟不由自主的上前几步,抬手想要抓住她:“霍轻!”
“我们把没有说清的话说清,你回来!”
可是眼前的霍轻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身子逐渐变的透明……
“霍轻!”
……
程鹤舟低吼出声,猛然睁开了双眼。
天色微亮。
程鹤舟坐起身,梦中的画面愈发的真实。
他抬手抹了把脸,心中一阵兵荒马乱。
房间内一片寂静,程鹤舟偏头看向了一旁的时钟,已经是早上七点。
脑海中又闪现了霍轻的名字,程鹤舟心中涌上一阵烦闷。
他起身下床,下楼之后刚准备去热热牛奶,就听见手机铃声响起。
程鹤舟手中动作一顿,心中莫名有些期待,可拿起手机的那瞬,只瞧见来电显示人是夏子逢。
他没好气的按下了接通,把火发在了好友的身上:“说。”
对面却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程鹤舟本能的觉得不对,蹙了蹙眉:“说话。”
夏子逢的声音有些低沉:“我去你家和你当面说。”
程鹤舟一愣,电话却已经被挂断。
他毫不在意的将手机放下,起身继续热自己的早餐。
没过多久,门应声而开。
夏子逢走进来之后,程鹤舟敏锐的发现他手上还拿着个牛皮纸袋。
“你干什么。”
程鹤舟蹙了蹙眉,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夏子逢道:“这是我从搜救现场拿到的……”
“停。”
程鹤舟硬生生的打断了夏子逢的话,他神色冰冷:“我不想知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我一点也不在乎霍轻,一点也不想知道关于霍轻的事。”
他向来都是这幅冷冰冰的模样,换做以前夏子逢这时候一定要嘲讽他两句口是心非。
可是现在夏子逢却只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看着他。
程鹤舟被看的一瞬心慌,心中的不安逐渐蔓延开来。
直觉告诉他,接下来要发生不好的事。
“就算是她真的死了,你也不在意?”
夏子逢的声音不像是在开玩笑。
程鹤舟闻言,心尖狠狠的颤了一下,下一秒却冰冷开口:“不关我的事。”
夏子逢眸色暗了暗,他抬手打开了自己带来的牛皮纸袋。
程鹤舟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几乎是瞬间,手中的玻璃杯落地。
——“啪!”
玻璃碎了一地。
从牛皮纸袋里拿出来的,是霍轻的死亡证明。
程鹤舟的瞳孔骤然放大。
他很想告诉自己,这是假的,这是夏子逢给自己开的玩笑。
可无论是夏子逢严肃的神色,还是死亡证明上的公章,都说明着一件事。
这是真的。
霍轻真的死了。
“程鹤舟,你真的不在意吗?”
“我的人去了搜救现场,连她的尸体都没有找到,能够领回来的只有这个死亡证明。夏家已经彻底成了过去式,廷易,你要是难过也不用藏起来,现在没有人看了。”
夏子逢的声音在程鹤舟听上去那样的不真实。
现在没有人看了。
程鹤舟的耳边几乎是瞬间响起了当初霍轻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是不是不回来了?”
胸腔之中翻涌而上一阵疼痛,这阵疼痛扼住了程鹤舟的喉。
他努力沉了沉心,看向摆放在茶几上的死亡证明。
那A4纸张锋利的边缘就像是一把利刃,直直的插进了程鹤舟的心脏。
二人之间陷入了一阵冗长的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子逢终于开口。
“程鹤舟,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的活着,你最近状态实在是太糟糕,现在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往前走吧。”
“人死不能复生,再加上你之前本来也就不喜欢她,现在这样了,对你来说也不算太坏吧?”
或许是因为程鹤舟的神色太过吓人,夏子逢的声音带着浓重的试探意味。
他想要轻描淡写的在好友心中揭开这页,可是程鹤舟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夏子逢见状,张了张唇瓣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他知道,程鹤舟现在听不进任何话。
良久,程鹤舟终于有了动静。
他微阖双眸,缓缓开口:“是,你说的对。”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这么痛?
程鹤舟不明白,自己不是很烦了她对自己的喜欢吗?
不过是一个朋友而已。
夏子逢刚要说话,程鹤舟又道:“你走吧。”
闻言,夏子逢只好起身走出了别墅。
客厅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程鹤舟缓缓蹲下身子,抬手捡起了刚刚摔在地上的水杯。
锋利的玻璃碎片划伤了手掌,殷红的鲜血涌出,他却好似感知不到痛一般。
……
三日后。
霍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程鹤舟坐在办公桌前,眼下一片乌青。
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手上的伤没有经过处理,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人叩响。
下一秒,助理走了进来。
他瞧着程鹤舟面色不虞,语调小心翼翼又透着担忧:
“霍总,您已经三天没有回去了,要不要去休息室睡一觉?”
助理小刘的声音不大,却回荡在了空旷的办公室内。
程鹤舟置若罔闻,只是看着眼前的合同。
小刘上前将手中的餐盒放在了桌上:“霍总,您不能把身子熬坏啊,吃点东西吧……”
程鹤舟抬眸,神色冰冷:“我不饿,还有什么事?”
闻言,小刘一愣,声音有些发颤:“霍总,我们应该向前看。”
程鹤舟微阖双眸,眸底升起一丝怒意,他抬手将餐盒扫落,声音沙哑。
“她死……我不信!”
夜幕降临。
夜色透过落地窗侵袭了办公室内的角角落落,只有电脑屏幕还散发着昏暗的光亮。
程鹤舟坐在办公桌前,剑眉紧拧在一起。
白天里小刘的话彻底引爆了程鹤舟最后一点理智。
他不耐的抬手扯了扯领带,胸腔之中涌上的烦闷挥之不去。
霍轻怎么可能死了!
想到这里,程鹤舟抬手拨通了内线:“帮我查清楚那天晚上飞往美国的航班,我要所有消息。”
说到这,程鹤舟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再查一查,有没有一个叫霍轻的墓,位置在哪。”
话落,程鹤舟将手中的听筒重重的砸向了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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