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打的是你不自量力。你上来拦车,本小姐出于涵养没有直接将你撵走,你是凭什么来指责本小姐呢?”“凭你出生低贱?还是凭你不要脸?或是凭你没教养?”安蕊两边脸都火辣辣的,秦冉冉身上的威压盛气凌人。安蕊很不想承认,但是她真的感到了害怕。她一个字不敢说,像是被贵女欺负的小可怜。
“这一巴掌,打的是你不自量力。你上来拦车,本小姐出于涵养没有直接将你撵走,你是凭什么来指责本小姐呢?”
“凭你出生低贱?还是凭你不要脸?或是凭你没教养?”
安蕊两边脸都火辣辣的,秦冉冉身上的威压盛气凌人。
安蕊很不想承认,但是她真的感到了害怕。
她一个字不敢说,像是被贵女欺负的小可怜。
秦冉冉瞧着她这样也颇有些心烦,冷声道:“夏蝉,扔下去。”
“是!”
夏蝉应的无比响亮,回身推开车门,身子往里头探进来,抓住安蕊的脚丢死狗似的直接往外抛!
就听见安蕊“啊!”一声。
随后“咚!咚!”。
夏蝉紧张的探着头去看:“丢人家房顶上了,没把人家屋顶砸烂吧?”
没听见秦冉冉说话,夏蝉往车厢里看了眼,发现秦冉冉不知想着什么。
夏蝉以为小姐是被那安蕊给气到了,忙安抚:“小姐,那种不要脸的东西没资格惹您生气,您若是心里不痛快,奴婢得空了偷摸去揍她一顿,一顿不行揍两顿。你可别往心里去。”
秦冉冉这才抬眸:“我在想的不是这个。”
她回忆了下安蕊说的话,才道:“夏蝉,我在京的日子确实去文鸢舞坊听歌赏曲,夜色美好时来了兴致也月下抚琴。可这些事情,安蕊是怎么知道的?”
夏蝉有点没回过味来:“安蕊查过您?这孙子知道个屁,那文鸢舞坊是我们的产业,不得去考核下姑娘的业务能力吗,净瞎说!”
秦冉冉摇头:“不对,她才回京,就算一回来就调查我,也最多调查到资行商会与我有关。她说的这两件事私密又日常,就算能查到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她靠什么查?”
“小姐的意思是……安蕊还有别的身份?”
有没有别的身份不知道,秦冉冉的意思是:“我身边有人监视。”
而且监视她的时间很长才会知道她私下里的去处和喜好。
秦冉冉忽然有点背脊发凉,身边有人监视她,可她一直不知道!
这些又是谁告诉安蕊的呢?
夏蝉也安静了好久,才道:“如果是这样,那小姐为镇北将军做的事情,安蕊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秦冉冉:“……”
谁特么管这玩意儿!
秦冉冉私下的生意景仁药房和文鸢舞坊瞒的很严实,资行商会虽然不是人尽皆知,但也不算秘密,毕竟是靠商会为前线运送物资。
夏蝉就想着,安蕊既然知道小姐私下的喜好的话,那其他事情不是也该知道吗,却又说小姐只会听歌赏曲。
这丫头还琢磨着风花雪月,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小姐微冷的眼神:“怎……怎么了?”
“死丫头,重点放到正事上去。安蕊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得,算什么玩意儿?你琢磨个什么劲儿?”
夏蝉噎了下,港真,小姐严肃的时候特吓人。
“重……重点是?”
“重点是有人监视我们,且那人还与安蕊通消息。把我送到城门口后你回去将此事告诉娘。”甘州那么远还是得骑马的,城内坐马车是为了低调,马匹在城外。
飞蛾蛊很好炼制,所以……没存货。
她就炼出了一只,本来是想监督陆砾,看看他的消息从何而来,为什么认定了她七哥贪了税银。
结果去陆家时召回之后也没有时间重新炼制,否则这会儿直接给安蕊也下一道飞蛾蛊。
“啊?小姐不带奴婢?”
“你随后跟来就是,这事得通知娘。顺便去看看方才那下把人家房顶砸坏没有。”
“哦哦,好。”
方才那下,自然是将人家的房顶砸坏了,坏了好些瓦片。
安蕊落到地上时痛得她弓着身子好半天起不来。
屋主人听见动静出来,本是要算账的,见到有个姑娘摔在地上给吓了一跳:“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方才我那房顶莫不是被你砸到的吧?好端端的你怎么砸房顶上了?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馆?”
安蕊深吸口气,忍着痛起身:“我就是天下最好的大夫,不必。”
人家在关心她有没有伤到,她说她是天下最好的大夫。屋主人被她这句话说得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哦……那就好。”
见她要走,屋主人才道:“姑娘,我这房顶……”
安蕊身上也没有银子,腕上陆砾送的玉镯已经碎了,好在还有一条链子:“这个应当值百两左右,够赔你屋顶吗?”
这是条草绳编的手链,值钱的是链子上坠的玉石。
若是夏蝉能这么快赶过来,就会发现这链子定亲的时候作为回礼秦冉冉送给陆砾的。
草绳是秦冉冉亲手编的,玉石是秦冉冉亲自挑选亲手打孔的。
“我这屋顶也不需要这么多。”屋主人一下子不知道该不该接过来了,她这屋顶修补要不了几两银子,她也不是那种爱占人便宜的人。
安蕊直接塞了过去,转身跌跌撞撞的走了。
好一会儿她心底的恐惧才平复下来。
“既然你用这种方式算计人,那自己也感受下吧。”
说完冲着秦冉冉马车离开的方向嘲讽的笑了笑,转身回陆府。
秦冉冉骑着马朝甘州疾驰,起初还没有感觉,慢慢的就发身体不对劲了。
身体越发燥热,她尽量克制,可脑海中却控制不住的去想想男女纠缠的画面,身体里仿佛有欲火燃烧,她有心扑灭也扑灭不了。
她被人下了春药!
什么时候被人下的?
几乎很快秦冉冉就想到安蕊!
这姑娘,找她的目的就是给她下药,还是被打了之后才生出怨恨给她下药?
那些现在都不重要了,这会儿荒郊野岭的,秦冉冉纠结她是找个地方躲一躲等药效过去,还是回家去想办法?
“吁!”
秦冉冉勒住马缰,但没怎么迟疑又重新上路:“驾!”
她是巫蛊师,不仅自身擅长药理,她的血液是可以喂蛊的,多数毒药对她都没有作用,何况一个春药。
秦冉冉身体状态很汹涌,可是心里还是有理智的。
安蕊给她下的药能起作用,不能等闲视之,此刻不能回去,万一进城后出丑名就彻底完了。
皮鞭不停抽打马屁股,风呼呼吹着多少能让她舒服点。
她已经是本能的朝着甘州赶路,情况已经是糟糕透顶,可是,老天似乎还嫌她的处境不够糟糕。
光天化日的,她遇见了截杀!
啊,当然,不是来截杀她的,是跑着跑着听见了前面有打斗声。
一辆马车被一行人袭击,马车上还有金铃铛做装饰,车主人的身份应该不低。
身边就带着两侍卫,三人被围攻,一时间无法突围。
秦冉冉没打算插手,她担心自己此刻的状态一个忍不住把这些男人挨个糟蹋一遍,所以马蹄半点要停下的势头都没有,反而越发疾驰的冲过去。
但是刺客们不这么想,看见一人骑马疾驰而来,还以为是援兵。
刺客们也很有默契,只是一个眼神,秦冉冉还距离他们老远就有两人抽身朝着秦冉冉袭来!
秦冉冉深吸口气,小兄弟你们可别送上门来,姐姐现在很冲动!
她舔了舔唇瓣,紧接着,瞧见小兄弟的样貌后瞬间就冷静了。
上来这两位也不能说是小兄弟了,四十上下的人了,一脸的横肉,五官没有一处是好看的,这容貌,就是药效再猛也下不去嘴啊!
这些情绪就在一瞬间而已,那两个刺客的心路历程是截然不同的。
发现援兵,一心奔着击杀援兵而来,可是还没靠近,那女子身上有道金光射来,接着脖子一痛。
非常痛!
痛觉急速蔓延至全身,如岩浆灌入血管般的痛!
嗷嗷叫了两嗓子,那声音极为凄厉,随即两此刻就倒地上不动了。
这边动静惊到了那些刺客,他们可都是万里挑一的刺客,是千锤百炼的精英,否则也没有资格行刺太子。
可那是什么情况,精英这么好杀吗?
是挺好杀的,秦冉冉要赶路啊,那个站在路中间的也不知是刺客还是护卫,反正他们挡着路了。
金蛇蛊嗖嗖嗖游过去,照着脚脖子就是一口。
刺客还没反应过来就痛的倒地,还没完全断气,马蹄踩着他肚子跑过。
试图袭击马儿的那个刺客还没出手,也嗷一嗓子倒地。
这特么什么高手?!
太子竟然还有这么深藏不漏的部下!
然而,“援兵”急速赶来,“援兵”嗖一下又走了。
刺客:“……”
这人好像只是路过?
这人好像只是路过!
草!所以他们只要让路就不会白白折损了五个兄弟?!
反应过来,刺客继续袭击太子。
可是,太子呢?
太子跟“援兵”跑了。
印阔追了几步一跃上了马背,别人看不出那五名刺客怎么死的,他却看得清楚。
是一条只有巴掌长的金蛇,他在南召见过这东西,金蛇蛊,蛊中最为毒辣也极难控制的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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