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诀希望意如能想起从前,凭着昔日的情深,他至少能多几分把握将她留在身边……可若代价是让她如此痛苦,甚至冒着极大的风险,秦诀宁愿她永远也想不起来!老头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一眼:“前尘往事如过眼云烟,人呐,当珍惜当下与眼前人。”“谢老神仙指点。”秦诀心思已定,拉了拉意如的袖摆,“你随我出来。”二人并肩走到院中,意如仰头望着他,对上那双深邃如星子坠海的眸子,心头不由得颤了颤:“你有话要同我说?”“是。”秦诀嗓音有些沙哑,“你此前身子不好,我不希望你再冒险施针,倘若你想找回记忆,随我回雍京好不好?我会带你走过每一寸熟
秦诀希望意如能想起从前,凭着昔日的情深,他至少能多几分把握将她留在身边……
可若代价是让她如此痛苦,甚至冒着极大的风险,秦诀宁愿她永远也想不起来!
老头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一眼:“前尘往事如过眼云烟,人呐,当珍惜当下与眼前人。”
“谢老神仙指点。”秦诀心思已定,拉了拉意如的袖摆,“你随我出来。”
二人并肩走到院中,意如仰头望着他,对上那双深邃如星子坠海的眸子,心头不由得颤了颤:“你有话要同我说?”
“是。”秦诀嗓音有些沙哑,“你此前身子不好,我不希望你再冒险施针,倘若你想找回记忆,随我回雍京好不好?我会带你走过每一寸熟悉的地方,慢慢陪你找回记忆。”
听得他温柔略带祈求话语,意如呼吸一窒,鼓起勇气开口道:“我们……曾经是不是相爱过?我从未有过这种时刻被人牵动心绪的感觉。”
秦诀眸光一亮,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曾经我们彼此十分相爱,只是因为一些误会分开。”
“在边关的十年,我无时无刻不惦念着你,回到雍京的那一年,我一边强迫自己疏远你,却又满心满眼都是你,西西,我们带着孩子回雍京,此生不要再错过了,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的恳求她,这番真情流露,竟令意如感同身受心痛不已。
鬼使神差的,意如毫不犹豫道:“好。”
二人告别老神仙,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秦诀轻柔地牵起意如的手,她指尖颤了颤,没有拒绝。
他的掌心温暖且宽厚,足以将她的手紧紧包裹住。
心里的那股悸动难以言说,意如侧过头,耳廓一片通红。
黄昏时分,马车抵达了乌镇,停在酒肆门口。
意如提着裙摆下车,对上周昱与周盈两双期待的眸子。
他们紧张的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眼中却不约而同写满了:你都想起来了吗?
“老神仙说,要找回记忆很棘手,风险也很大,所以……”意如有些慌乱的垂下眸子,“我想跟他回雍京,去熟悉的地方找回记忆。”
周昱心头紧绷的弦瞬时炸开!
他失魂落魄的转过身:“乌镇还有些事需要处理,你们先行一步吧。”
第二十五章
“爹!盈儿跟你留在这里!”周盈拉住他的手掌,心疼不已。
听得自己的儿子如此孝顺别人,秦诀面色铁青,下颌绷起盛怒的弧度:“秦瀛,你随过我来。”
周盈虽是少年,却早已懂得察言观色,见他浑身迸发着怒气,干脆往周昱身后一藏,当起了缩头乌龟。
“秦瀛!”秦诀暴怒,伸手就要去抓他。
周昱抬手止住他上前的脚步:“盈儿还是半大的孩子,从前与你也并不亲近,你这样只会让他更惧怕你,让我先跟他谈谈,稍候,我会亲自把人送来。”
后院之中,周盈委屈巴巴的开口道:“爹,你不要我了吗?”
短短的一句话,听得周昱红了眼眶。
他怎舍得不要周盈,从为这个孩子换回本名周昱的那刻起,他就已经将其视为亲子。
只是魏西西于他,秦瀛于他,皆是妄想。
乌镇的短短两年,如黄粱一梦,再不舍,终有要舍的那日。
再开口时,周昱故作冷漠的语气有些生硬:“我只是你们的暗卫,之所以与你们扮作一家三口,无非是为了掩盖身份,时至今日,你们该回到雍京,重新选择今后的路。”
“那你呢?你不跟我们一起吗?”秦瀛毕竟还是个孩子,一想到分别,就止不住哽咽。
周昱那双满是痛色的眸子眺望远方:“我也有自己的路要走,陛下会保护你们母子,从今以后,我不再是夙夜,我只是周昱,而你……是陛下之子秦瀛。”
秦瀛默然垂头,在雍京的那十年,他从未感受过父子之情。
直到来了乌镇……
一直默默守护他的人是周昱,陪他生死与共的人是周昱。
教他习武健体、为他做饭洗衣、送他上下学的人是周昱!
秦瀛在书塾被别的孩子欺负了,为他出气的人也是周昱!
瘦弱的肩膀不住抽动,秦瀛终于崩溃着哭喊:“可是在我心里,你才是父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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