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汐跟在司徒朗的身边,两人慢慢悠悠向司徒夫人方向走去。纪云汐看着宴席之上,正跟在江侯爷身后笑对宾客的江长鸣问道。“他就是江长鸣?”司徒朗颔首,轻声对纪云汐回道。“江侯爷将他接回不过几日,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江家有个二公子了,他是想接着家慈的寿宴,让江长鸣露足了脸。”纪云汐点了点头,目光瞥向坐在江侯爷身后的江逾白。此时他正目光阴冷地看着江长鸣,眼里带着说不出的阴毒。两人来到司徒夫人面前,纪云汐微微欠身
纪云汐跟在司徒朗的身边,两人慢慢悠悠向司徒夫人方向走去。
纪云汐看着宴席之上,正跟在江侯爷身后笑对宾客的江长鸣问道。
“他就是江长鸣?”
司徒朗颔首,轻声对纪云汐回道。
“江侯爷将他接回不过几日,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江家有个二公子了,他是想接着家慈的寿宴,让江长鸣露足了脸。”
纪云汐点了点头,目光瞥向坐在江侯爷身后的江逾白。
此时他正目光阴冷地看着江长鸣,眼里带着说不出的阴毒。
两人来到司徒夫人面前,纪云汐微微欠身,祝司徒夫人寿辰,司徒夫人看着纪云汐连连点头称赞。
司徒夫人起身拉过纪云汐的手,笑说道:“我听朗儿说,那副玉观音是郡主挑选的。”
纪云汐看了看司徒朗,后者则是对她轻轻一笑。
纪云汐笑着回应司徒夫人,称只是给司徒朗一个建议而已,随后又夸奖了一番司徒朗,将司徒夫人哄得直乐。
司徒夫人对眼前这个毫无郡主架子的姑娘愈发喜欢,当即拉着纪云汐的手聊上了许久。
几人谈笑间,纪云汐忽然眼前一阵模糊。
纪云汐扶额,司徒朗伸手扶了下纪云汐的肩,随即便放下问道:“怎么了?”
纪云汐摇了摇头:“只是前几日感了风寒,有些头晕罢了,不碍事的。”
司徒夫人见状,连忙拉着纪云汐的手:“这身体不适就应当早些说,我还拉着你聊了许久。”
说完,司徒夫人看向司徒朗吩咐着。
“带郡主去客房休息吧,对了,那江家不是送来了个什么玉犀炉,点盏沉香,为郡主安神。”
司徒朗点头,当下便要带着纪云汐去客房。
“夫人不用麻烦了,不碍事的。”纪云汐不好在寿宴上麻烦司徒夫人。
“放心吧,我会让人告知你父亲的,这寿宴还要许久,你休息片刻便是。”琅嬛付费整理
如此,纪云汐也只好答应下来,随着司徒朗去了客房。
司徒夫人命令下人将那盏万寿玉犀炉送到了客房,还特意挑选了上好的沉香。
司徒郎将沉香放进炉里点燃,对纪云汐嘱咐道:“你先再此休息,我让下人煮一碗驱寒的汤药送来。”
纪云汐点点头,脸色微红对司徒朗说道:“多谢司徒大人了。”
“你我之间不须言谢。”
司徒朗退出客房,将门轻轻带上,纪云汐坐在床榻上,也觉一阵困倦。
那沉香从炉下缓缓沉出,青烟飘袅,纪云汐看了看那沉香,正想卧榻休息。
半晌后,纪云汐猛地惊醒,只觉身上毫无气力,呼吸困难,似是被扼住了喉咙般,冷汗直流。
这并不像是风寒之症。
纪云汐转头看向那沉香炉,那香缥缈而出,正散发着别样的气味,似是沉香中掺杂着什么。
纪云汐连忙起身向门外跑去,但手脚无力,刚下了塌便脚下一软,只能勉强撑着桌案向门口移动着。
纪云汐咬着牙强忍着不适走到门边,此时已浑身发软,没了力气。
正巧门外司徒朗赶来,身后的下人还端着汤药。
下一秒,纪云汐便坠身而落,司徒朗忙伸手接住,纪云汐摔在了他的怀里。
“这……这香有问题……”
司徒朗猛然看向屋内燃着的沉香炉,转头对身后的下人低声说道。
“快叫大夫来!”
======第三十七章======
纪云汐躺在床榻上紧紧闭着双眼,失去了意识。
一旁的司徒朗皱着眉头看着大夫为纪云汐把脉,语气有些急促:“如何?”
大夫收了手,起身对司徒朗说道。
“大人放心,郡主不过是风寒之症,气体虚弱,又吸入了毒气,一时昏睡,好在发现及时,待我开几幅药方,喝下便好了。”
司徒朗皱着眉头,让下人将沉香炉呈了上来,交给了大夫。
那沉香炉已被熄灭,里面的沉香已经燃了一截。
那大夫将沉香拿出来嗅了嗅,皱着眉说道:“这不似是沉香之味啊,好似掺杂了什么东西。”
“这沉香出自我府,是我母亲精心挑选。”
司徒朗说罢,那大夫便拿出银针刺入沉香,又摇了摇头:“这沉香无异。”
“那这香炉呢?”司徒朗凝眸看向那玉犀炉。
大夫打量着那香炉,再用银针探入,随后便惊呼道。
“正是这香炉!这香炉内壁有毒!”大夫连忙将香炉拿给司徒朗查看,并解释道。
“这香炉看似无异,毒却藏在内壁之中,待点燃焚香,毒气升温便随着香一同流出,郡主这才吸入了毒气!”
司徒朗看向那香炉,想起了江长鸣进入府门时所说的话,随即转身便离去。
司徒朗附耳,将此事告知了司徒夫人,司徒夫人一惊,连忙起身惊呼:“什么?!郡主中毒了?”
司徒夫人一声,寿宴中止,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这边。
角落里,江逾白皱起了眉头,隐隐有种不安。
司徒朗让人将香炉呈了上来,对江长鸣说道:“江公子,大夫已经验过,毒就藏在香炉内壁之中。”
江长鸣眼里闪过一丝短暂的错愕:“毒?这香炉怎会有毒?”
司徒朗将刚才发生的事,当着众人的面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随后反问道。
“江公子将有毒的香炉作为寿礼献给家慈,是何居心?”
暗处,江逾白的眉头紧紧皱起。
又是纪云汐。
前些日江侯爷以江长鸣刚来京城不懂规矩为由,让江逾白一同挑选祝寿礼,江逾白心中不忿,便想借着祝寿礼,除掉江长鸣。
所以他在香炉中抹上了毒霜,等司徒夫人点燃香炉中毒之后,便可嫁祸给送礼的江长鸣。
到时候江家就只剩他一个了,江侯爷必然要重新重视起他。
谁料这纪云汐什么事都要插上一脚,而听司徒朗的意思是,那纪云汐没死!
江长鸣转头看向一旁的江逾白,恰好将他眸中的阴狠之色尽收眼底,当即便明白了过来。
这是有人要陷他于死地啊。
江长鸣一双桃花眼转了转,开口说道。
“这玉犀炉乃是我与家兄一道挑选,除我二人之外再无经他人之手,我刚到京城,无缘无故为何要害令堂?”
一时之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江逾白。
江长鸣作出一副了然的模样,随即眼里带上了几分委屈的意味,看着江逾白说道。
“难怪兄长今日甘愿将功劳都推在我一人身上,原来是别有用意,只是不知这司徒夫人何处惹了兄长,要对此下此毒手?”
堂上的司徒将军和夫人早已变了脸色,今日乃是夫人寿辰,闹出如此大的事,这江家是要骑到司徒府的脑袋上欺负!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江逾白怒声吼道。
堂上的司徒将军冷着眉目,一双鹰眼紧紧盯着江家的人,似是要将几人看穿,冷冷开口,震声说道。
“是否是胡说八道,待到皇上面前,一切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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