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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清早在几日前便打听到了,太后此次祭天上香,特意邀请了汝南郡主一同前往。往年都只有宫中百官随行,家眷及武将不得同往。宋云清特意将此事告知了江逾白,并将自己的打算告知了江逾白。护城寺就在京城关外的附近,那人烟稀少,且祭典上的人繁多。只要趁乱将纪云汐掳走,再由两人接应,把纪云汐送出关,卖给人贩,便神不知鬼不觉。到时纪云汐是死是活,就听天由命了。江逾白提前买通好了宫女,将之引到别处,再用迷药迷晕便可。
宋云清早在几日前便打听到了,太后此次祭天上香,特意邀请了汝南郡主一同前往。
往年都只有宫中百官随行,家眷及武将不得同往。
宋云清特意将此事告知了江逾白,并将自己的打算告知了江逾白。
护城寺就在京城关外的附近,那人烟稀少,且祭典上的人繁多。
只要趁乱将纪云汐掳走,再由两人接应,把纪云汐送出关,卖给人贩,便神不知鬼不觉。
到时纪云汐是死是活,就听天由命了。
江逾白提前买通好了宫女,将之引到别处,再用迷药迷晕便可。
而此时,宋云清安排的人贩子,已经在不远处的关外等候了。
护城寺内。
纪云汐跟在太后身边,进行着祭典,身后却好像总有一道目光紧紧盯着自己。
纪云汐回头望去,正是一位宫女正低头抬眼看着自己,眼里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那宫女见纪云汐看过来,连忙将头低下,手不自觉地扣在一起,面上露出慌乱之色。
不知是不是纪云汐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宫女不太对劲。
纪云汐下意识向站在不远处的司徒朗看去。
司徒朗站在那,身着飞鱼服,手拿着佩刀,面带严肃。
祭典继续进行着,僧人上前递香,皇上与太后上前上香。
纪云汐从太后身边退开,渐渐走向人群中,随后在司徒朗身边站定。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纪云汐低着头皱着眉头低声说道。
“嗯。”司徒朗喉结滚动,继续说道:“从祭典开始,你身后的那名宫女就一直在盯着你。”
纪云汐侧过头看着司徒朗:“你也看到了?”
司徒朗点点头:“还是小心为好。”
昨夜纪宴庭来锦衣卫处托他今日代为照看纪云汐,怕的就是有人在祭典上趁乱对纪云汐下手。
纪云汐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在打她的主意。
纪云汐冷笑一声,对司徒朗说道。
“正愁上次元宵节的事找不到证据呢,不如我们来个将计就计。”
两人对视了一眼,纪云汐走到人群中,特意远离开纪父和太后,好方便那宫女下手。
果然,在众臣们逐一开始上香之时,那宫女走来纪云汐身边,以护城寺外有人求见为由,将纪云汐带了出去。
纪云汐装作全然不知的模样跟在宫女身边,悄然离开。
而司徒朗见纪云汐离开,立马带人跟了出去。
护城寺门外。
纪云汐一副天真的模样回过身问那宫女:“是谁要见我呀?”
那宫女看了看纪云汐的身后没有说话,纪云汐回过身,下一秒,宫女拿出帕子捂紧了纪云汐的口鼻。
纪云汐瘫软了身子,倒在了那宫女怀里。
此时,竹林内走出两人来。
江逾白看着纪云汐,恨得牙都痒痒:“就这么把她卖了,还真是便宜她了。”
宋云清挑了挑眉,冷笑说道:“出了关外,就算不死也要扒她层皮,她纪云汐没那么好的命了。”
护城寺内,祭典结束。
太后看着身边原本纪云汐的位置空荡荡的,慌乱了起来。
“郡主……郡主人呢?!”

======第二十九章======
护城寺外。
江逾白将纪云汐放进马车,拉到了关口。

人贩子的马车就等候在此,见江逾白的马车来了,忙上前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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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贩子走上前,掀开马车帘子,看着里面的纪云汐,搓着手,一脸猥琐地笑。
“人交给你,一定要给我好好的折磨着,知道了吗?”江逾白背着手看着那人贩子说道。
“知道知道!我一定好好伺候伺候她!”
宋云清看着那人贩子便觉一阵反胃:“赶紧把人带走!”
“是是是!”
宋云清将纪云汐从马车里拖出来,却没看到纪云汐的眼皮动了一下。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司徒朗带着锦衣卫追了过来。
江逾白闻声,准备翻身上马,宋云清更是一惊,扔下手中的纪云汐便要跑。
谁知纪云汐居然翻身起来,伸手用胳膊锁住宋云清的喉咙,死死地扣住了她。
“你……你怎么?!”宋云清惊叫出声。
司徒朗飞身下马,上前擒住江逾白,那人贩子驾马便跑。
司徒朗大喝一声:“拿下!”
锦衣卫们上前将人贩子拦下,司徒朗押住江逾白:“带回御前审问!”
锦衣卫押着几人,一路护送着纪云汐回了护城寺。
此时护城寺内,太后已经急得坐不住了,皇上不断安抚着太后的情绪,一旁的纪父也在皱着眉头。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郡主回来了!”
太后忙向外看去,果然,纪云汐跟在司徒朗的身边,安然无恙。
只是两人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小汐!你去哪了?要担心死哀家了!”太后起身拉住纪云汐的手。
“回皇上!贼人掳走郡主,以被臣捉拿!”
司徒朗向皇上行礼说道。
说罢,锦衣卫便上前,将江逾白宋云清二人押在御前跪下,一旁的人贩子还在挣扎叫喊着。
而一旁大臣中的江侯爷见自己的儿子就跪在那里,满脸错愕,忙上前向皇上说道。
“皇上,这其中可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你来给朕解释解释,什么叫误会?”皇上冷眼横扫着江侯爷问道。
江侯爷一时失声,不知如何辩解。
人群中的宋太守看着自己的女儿跪在那里十分惊愕,但江侯爷尚且不能言语,自己更是不敢开口。
一旁的纪云汐上前对皇上和太后说道。
“臣女早前在元宵节之时,曾被蓄意推下护城河,慌乱之中,臣女从那人身上扯下一香囊。”
宋云清闻言,一瞬间变了脸色,她早就发现香囊丢了,却不想竟是被纪云汐扯下。
“事后经司徒大人查验这香囊上的金丝线,发现布料行购买者名单中就有这宋家,可仅凭这一切并不能确定。”
纪云汐顿了顿,回过头看着宋云清说道。
“今日祭典之时,我便发现宫女有所不对,便猜到是有人故意买通,索性连同司徒大人,来了一出将计就计。”
宋云清此时已经白了脸色,而皇上和太后早已阴沉着脸。
“臣女假意被迷晕,听到他们要将臣女卖去关外,并告知这人贩子,定要好好折磨臣女。”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江逾白和宋云清!”

======第三十章======
躲在人群中的宋太守闻声,连忙上前跪倒在地,向皇上和太后喊道。
“皇上!冤枉啊!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小女一向温淑贤良,绝不会对郡主下毒手啊!这其中必有缘故!”
皇上冷哼一声,将纪云汐呈上来的香囊摔在宋太守的面前,声音冷峻,垂眼看着宋太守,不怒自威。
“那这香囊又作何解释?”
“皇上!这香囊人人用得,哪能仅凭一个香囊就说小女杀人啊!”宋太守跪在地上叩首喊着。
一旁的宋云清早被这场面吓得浑身冷汗,说不出话来。
纪云汐瞥了一眼地上的宋太守,向皇上说道。
“今日掳走臣女的,正是江逾白与宋云清,司徒大人当时也在场,他可为臣女作证!”
司徒朗在一旁低首向皇上说道:“臣可作证!”
皇上瞥向了一旁宋云清和江逾白,眼里带着尽是寒霜。
“江逾白,人证物证具在,还有何话可说?”
宋云清哪见过这般场面,跪在一旁直打哆嗦。
“回皇上,臣今日只不过随父亲一同来护城寺祈福罢了,臣自知无权进寺中参加祭典,便一直在寺外祈福等候。”
江逾白看了一眼身旁的宋云清说道:“至于掳走郡主一事,臣全然不知。”
宋云清一听,睁大了眼睛,转头看向江逾白。
江逾白此番话,是将所有事撇清,推到了她的身上。
“明明是你买通了宫女!要将纪云汐卖去关外!你现在将自己摘个干净,是想嫁祸于我?!”
宋云清冲着江逾白大喊着,慌得手都在发抖。
江逾白则是一脸泰然,转头看向宋云清:“嫁祸?你我无亲无故,我为何要与你合谋害郡主?”
“你明明许诺过我,杀了纪云汐你便与我成婚!”
宋云清此时也不管是不是在圣上面前,将所有事一股子和盘托出。
“笑话,我母亲曾在太后面前说过,我未曾有过婚配,没有媒妁之言,你我儿女岂能私定婚姻?”
江逾白一脸平静,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纪云汐站在一旁听着这一切,不禁也皱起了眉头。
她万没想到,江逾白竟如此没有担当,事出之后竟将宋云清推出来挡刀。
“皇上!这都是那江逾白的一面之词啊皇上!”宋太守彻底慌了,叩着首,连声音都在颤抖。
江逾白勾了勾唇,向皇上说道。
“皇上,臣对今日掳走企图拐卖郡主一事毫不知情,宋小姐若是咬死是臣买通了宫女,大可将涉事宫女叫来一问便知!”
江逾白敢如此坦荡,必然是做了完全准备。
纪云汐皱着眉头,看向一旁的司徒朗,而此时,司徒朗的脸也阴沉了下来。
“回皇上,臣救下郡主之时,江世子就在场,身边正是这人贩!”
“皇上,臣子自臣回京以后便一直禁足于江府不得外出,今日祭典,臣便将他带来一同祈福,这与宋氏合谋一事,恐为空穴来风!”
一旁的江侯爷拍了拍衣袖,为江逾白做着伪证。
皇上此时也早已明白事情缘由,但奈何证据全然指向宋云清一人,而江侯爷所言,就是要保自己的儿子。
司徒朗虽可作证,但仅凭言语之词,尚不能定这江逾白的罪。
宋云清早已是脸色惨白,都怪她太过信任江逾白,如今却找不到任何证据能拉他下水!
她转过头看着江逾白的脸,犹如看向蛇蝎,只觉江逾白那张俊秀的脸,阴狠毒辣。
事已至此,定然要给纪家一个交待。
皇上一拍桌案,声音回荡在整个寺庙里:“宋氏蛇蝎心肠,谋害郡主,念太守尽忠朝廷,将其发配岭南吧。”
“至于江逾白,褫夺世子封号,贬为庶人,由江候带回好好管教。”
宋太守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侍卫拖了下去,却无言为其辩解。
一双浑浊的眼满含热泪,重重地磕了个头:“臣,谢皇上开恩。”
心中却是对江逾白无尽的恨意。
祭典结束。
江府内。
‘啪!’的一声,巴掌声落下。
“逆子!你给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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