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汐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便稳稳地站在地上,原本的花灯架子倒在地上,砸坏了不少花灯。怀里的孩童此时才反应过来,大哭出声。纪云汐看着眼前的男人,便认出了这边是上次在宫中相遇的锦衣卫指挥使——司徒朗。方才就是他将花灯架子下的纪云汐捞了出来。纪云汐欠身向司徒朗行了个礼:“多谢司徒大人。”司徒朗看着纪云汐问道:“你认识我?”
纪云汐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便稳稳地站在地上,原本的花灯架子倒在地上,砸坏了不少花灯。
怀里的孩童此时才反应过来,大哭出声。
纪云汐看着眼前的男人,便认出了这边是上次在宫中相遇的锦衣卫指挥使——司徒朗。
方才就是他将花灯架子下的纪云汐捞了出来。
纪云汐欠身向司徒朗行了个礼:“多谢司徒大人。”
司徒朗看着纪云汐问道:“你认识我?”
纪云汐点了点,回道:“上次在宫内,见过司徒大人一面。”
“上次急着向皇上禀告公事,一时莽撞,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海涵。”司徒朗也觉得有愧,沉声说道。
“不打紧,何况司徒大人刚才还救了我。”
纪云汐微微一笑,露出腮间的酒窝。
司徒朗看着纪云汐,只觉耳上一热,随即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可有伤到?”司徒朗问。
纪云汐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地上的花灯,面露可惜:“就是可惜了这些花灯。”
这可是她精心挑选好的,都被压坏了。
司徒朗见她有些失望,思索片刻便说道:“方才过来的时候,前面还有更好看的花灯,不如去那挑选吧。”
纪云汐点了点头,司徒朗便向前带路,两人向街市深处走去。
不远处的巷子里,两个身影正鬼鬼祟祟地看着离去的纪云汐的背影。
“小姐,现在怎么办?”
下人看着身边的宋云清问道。
宋云清咬着牙握紧了手,看着离去的纪云汐暗骂道:“算她命大。”
说罢便转身消失在了巷子里。
她在宫中丢了脸面,宋太守去了江家也未能讨回公道,害得她多日不得出门,只能躲在家中。
今日挑选花灯,她一眼便看到纪云汐独自一人在集市闲逛。
终于被她等到机会,看到纪云汐驻足在花灯架子下许久,她立马命人去将花灯架子上的麻绳割断。
眼看着就要将纪云汐压在架子下,却半路杀出个男人来。
宋云清咬着牙暗暗想着:纪云汐,下次可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直到天黑,纪云汐才挑选好了花灯。
司徒朗见她手上东西繁多,二话不说便接了过来拿在手中。
纪云汐面上一红,不好劳烦司徒朗,便上前想要接过花灯。
司徒朗手轻轻一横,便将纪云汐挡了下来,轻声说了句:“姑娘家的,不适合拿东西。”
纪云汐垂了垂眼,索性跟在了司徒朗的后面。
两人边走边聊,司徒朗将纪云汐一路送到了汝南王府。
纪凌秋正出门找她,迎面便撞上了二人。
纪凌秋见司徒朗也在,指着他便张口问:“你怎么跟我妹妹在一起?”
司徒朗将手中的花灯递给纪凌秋,说道:“集市上遇见了,见纪小姐不方便,顺手帮个忙。”
纪云汐也在一旁解释道:“方才还是司徒大人出手相救。”
“相救?哪里受伤了?!”纪凌秋一听,连忙抓着纪云汐打量着,见纪云汐没事才松了口气。
“小事而已,不必挂齿,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说罢,司徒朗便要离去。
她确实于两年前见过司徒朗,只不过那时他身边的手下还叫着他总督大人。
“哎,小妹,我跟你说话呢!”纪凌秋转过身看着纪云汐大声说道。
“嗯?怎么了四哥?”纪云汐回过神问道。
“我说,江逾白那小子今日又来了,说是已与宋太守家退婚,愿意你以正妻身份回江家,爹听了以后直接将他赶出去了。”
纪凌秋手攥着花灯,将江逾白的话原原本本地说给了纪云汐听。
纪云汐闻言皱起了眉头,语气中还带着些许嫌恶。
“下次直接赶出去便是,免得让爹见了心烦。”
纪凌秋又说道:“今日江逾白前来,否认你曾留休书一事,只说你是耍了性子出走,他那里,还有你的户籍。”
“他也不想想,你嫁入江家时身份都是假的,户籍怎么做真?”
纪云汐垂了垂眼,勾起嘴角:“我倒要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样。”
当夜。
江府门外。
风阵阵吹来,将门口的灯笼晃的直响。
纪云汐站在大门外,看门的下人见是纪云汐回来,连忙跑去通报江逾白。
江逾白听闻纪云汐就在门外,忙叫下人将纪云汐带进来。
“夫人说了,她只在门外等您。”
江逾白只得去门外见纪云汐。
随从的下人跟在身后,正巧侯夫人从院内经过,见江逾白急匆匆向门口走去,开口便喊了那下人过来问话。
“世子这么急着是要去哪?”侯夫人问道。
“回老夫人的话,纪夫人回来了,就在门外!”
侯夫人一听,脸上顿时上了喜色,那下人又说:“不过,纪夫人说是回来要回户籍的。”
话音刚落,侯夫人的笑意便顿住,眼里闪过一丝精明,随后叫那下人附耳过来,耳语了一番。
那下人点了点头,向后院跑去。
门外,江逾白急匆匆走出来,纪云汐身着白色皮毛斗篷站在门外,面若寒霜。
“你终于肯回来了,云汐。”江逾白放低了语气。
纪云汐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还是三年来,江逾白第一次这般叫她:“我只想拿回我的户籍。”
江逾白当然知道纪云汐来的目的,他今日去纪家,就是以此事逼纪云汐回来。
江逾白也不急不恼,上前想要拉住纪云汐的手:“外面风大,我们进去说吧。”
纪云汐看着他这副模样便觉得反胃,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演下去。
她倒要看看江逾白在耍什么把戏,随即甩开了江逾白的手。
江逾白收回了手,眉间也上了一层愠色,但转瞬即逝。
“如此重要的东西,当然是放了起来,你随我进去,待我找出来后交于你便是。”
纪云汐向巷口的暗处看去,思索片刻后,装作一副害怕的模样,随江逾白进了大门。
江府内院,躲在假山时后的侯夫人见纪云汐跟在江逾白的身后进了书房。
身后下人走来,低声对侯夫人说道:“都准备好了。”
侯夫人嘴角勾起一抹阴冷地笑,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我要她纪云汐,心甘情愿留在我江家。”
纪云汐随江逾白进了书房。
只见江逾白不疾不徐,将桌台上的灯点燃,屋内昏黄,江逾白转过身看着纪云汐。
“云汐,别那么见外,坐下慢慢聊。”
纪云汐打量着江逾白,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这户籍如此重要,被我小心放好了,找起来,还需要些时候,云汐,你莫要着急。”
纪云汐皱了皱眉头,看着江逾白没有说话。
此时,书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两人转过头看向门外,一丫鬟端着一晚热汤走来,放在桌案上,对着纪云汐微微欠身说道。
“老夫人听说夫人回来了,外面风寒交错,特意吩咐厨房做了碗热汤给夫人驱寒。”
纪云汐垂眼看着桌上那碗热汤,又抬眼看了看丫鬟。
“那边替我谢谢候夫人了。”纪云汐垂眼看着那碗热汤,却没有动。
一旁的丫鬟看着纪云汐,怯弱出声说道。
“天气冷,夫人还是趁热喝吧,驱驱寒气,免得伤了风寒。”
江逾白看着纪云汐有些戒备,也故作温柔地劝说道:“是啊,云汐,天气冷,喝点汤暖暖身子吧。”
纪云汐看了看江逾白,目光审视着他。
江逾白勾唇笑着,面露温柔之色,目光柔情地看着纪云汐,十分古怪。
纪云汐想着,随后端起汤碗,拂袖遮住了自己的唇。
江逾白如此异于平常,侯夫人也一反常态的献殷勤,这其中的把戏,纪云汐算是看明白了。
这汤里定有古怪。
纪云汐掩唇,假意喝了两口下去,又故作模样的用帕子擦了擦唇角。
那丫鬟见纪云汐喝了汤,连忙退出了书房。
纪云汐见丫鬟退了出去,眼里闪过一丝精明,随后抚了抚额头,装作出羸弱的模样,下一秒,便晕倒在桌案之上。
江逾白一惊,上前查看,书房门却‘嘎吱’一声被推开,侯夫人端着手站在门外,冷眼看着地上的纪云汐。
“母亲?”江逾白唤了一声。
侯夫人挥了挥手,身后的下人们上前,将纪云汐抬走。
“母亲这是何意?!”江逾白上前想要拦住下人。
门外风声骤起,吹得枝叶哗哗作响,侯夫人阴沉着脸看着江逾白说道。
“你不是一直也想让纪云汐心甘情愿留下来吗?现下就是最好的机会。”
江逾白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母亲的意思是……?”
“那汤里的迷魂药是三个人的分量,只一口便可昏睡到天亮,等她再醒时,已是生米煮成熟饭。”
言罢,侯夫人唇角浮现一抹阴冷地笑:“到那时,可轮不到她反悔了。”
江逾白看着被下人抬走的纪云汐,眼神晦暗,似是在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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