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咬手(200钻加更2 男人声音十分阴森、低沉,有股刺骨寒意萦绕其中。 夜色浓郁幽暗,安浅年只感觉前方朦胧一片,黑得宛若深渊,难以窥探。 微弱的清冷月光洒落在地,男人从黑暗之中漫步走出来。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光看腿就知道这人一定很高大。 他手中拿着刀子,冷漠的转动,刀背折射出的月光反照在安浅年的脸上,让她一时难以睁开眼。 等安浅年能再次睁开眼睛时,男人已经彻底从暗处
第一百九十八章 咬手(200钻加更2
男人声音十分阴森、低沉,有股刺骨寒意萦绕其中。
夜色浓郁幽暗,安浅年只感觉前方朦胧一片,黑得宛若深渊,难以窥探。
微弱的清冷月光洒落在地,男人从黑暗之中漫步走出来。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光看腿就知道这人一定很高大。
他手中拿着刀子,冷漠的转动,刀背折射出的月光反照在安浅年的脸上,让她一时难以睁开眼。
等安浅年能再次睁开眼睛时,男人已经彻底从暗处走了出来,明晃晃的站在她面前。
而让安浅年最先注意到的是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
一个很贴切的形容,像蛇!
瞳孔呈现墨绿色,黑中带绿,正往外透着冷飕飕的眸光,让人不由得胆战心惊,诚惶诚恐。
原先的绿蛇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爬到安浅年的脖颈上了,蛇身缠绕了两三圈,冰冷的触觉让安浅年一动不敢动,惊惧得频出冷汗。
沈清欢步步靠近安浅年,从她口中将白布拽了出来,随即嫌弃的扔在地上。
得到开口说话的权力,安浅年颤抖着双唇,努力控制住害怕,出声问:“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沈清欢用刀背抬起了安浅年因恐惧而微颤的小脸,不得不说她很漂亮,绝色美人,容貌十分出挑,丝毫不差于沈滢。
哪怕她显露出惊惶害怕之色,也仍旧美丽。
“你不该活着让人讨厌。”
这是安浅年第一次近距离打量沈清欢,男人戴了口罩,还有鸭舌帽,她看不清楚全脸,只能看到一双眼睛好似泛着幽然绿光,那感觉很熟悉。
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安浅年并没有跟沈清欢接触过,自然听不出来他的声音。
在她眼里,他只是个陌生人。
安浅年握紧双拳,害怕地接连吞咽了好几口口水,心里不断默念没有蛇,没有蛇,只敢直视面前的男人,不敢用余光去看旁边。
安浅年各种心里暗示,强逼自己冷静下来,过了好几秒,她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与之谈判:“我哪里得罪了您吗?”
“还是有人花钱雇你来杀我?”
“如果你是为钱,那好办,我可以给你双倍的钱,不,三倍、四倍,你想要多少你随便提,我都给得起。”安浅年不慌不乱,有条不紊。
“可如果是我得罪了您,那死之前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好像并不认识您。”
沈清欢居高临下地睥睨了安浅年一眼,十分冷漠,甚至还有些嫌弃:“废话真多。”
“我们到底为什么会结仇啊?”安浅年欲哭无泪,郁闷至极。
安浅年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那蛇正伸出头盯着她看,似乎是在思考她这个食物好不好吃。
那种跟蛇对视上的感觉简直宛若不小心跌落深渊,一种失重感、无力感、恐惧感油然而生,呼吸不由得加重,心脏快速跳动到人体的极限,砰砰砰地响彻在耳边,有种震着耳膜的力量。
再这么下去,她还没被男人杀死,就得先被吓死。
“就算你要杀我,也麻烦让我当个明白鬼好不好嘛?”安浅年的语言系统明显被吓出了故障,这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了点撒娇意味,安浅年自己都没意识到。
看得出来沈清欢对她十分不耐烦,因为那眉心一直都处于紧蹙状态,没有放松过一秒。
沈清欢的刀离开了安浅年的下颌,一点点往下移动着。
他的沉默不语让安浅年愈发害怕恐惧,面容苍白,身子止不住轻颤,小腿虚软,落在两侧的双手也发抖。
安浅年红了眼眶,泪眼湿漉,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般一颗颗无声滚落。
没得办法,她只好哽咽着声音求饶示弱:“小哥哥,你就当行行好,告诉我嘛?”
“我都要死了,你真的忍心我去了阴曹地府连个死因都不知道嘛?”
“小哥哥,做人要善良。”
“你长得这么好看,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了,你一定会告诉我原因的对嘛?”
“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沈清欢这冷冰冰的语气着实不像是在夸赞。
沈清欢手中的刀来到了一个很私密的地方,墨绿色的眸眯了眯,声音过于冷漠:“你这张嘴挺能哄骗男人的是吧?”
“那下面这张…”
沈清欢想,安浅年肯定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要不然也不会勾引到谨尧。
接二连三勾了那么多豪门权贵。
绝对在那方面是个妖精。
刀上冰凉的温度穿透了衣服,安浅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它的危险。
没有主人的命令,那蛇一直乖乖待在安浅年的肩头,一动不动更可怕。
眼见软得不行,只能再来硬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安浅年说。
“墨丘利是我男朋友,而且我还跟沈三爷认识。”怕温原名号不够响,安浅年还特意补充了句谨尧。
容城这块地,任谁都不可能不认识沈三爷。
不管谨尧会不会帮她,能拿出来吓唬人就成。
闻言,沈清欢不屑冷笑:“呵。”
沈清欢抬眸观察了下夜空,暴雨还不能来。
得再等等。
沈清欢倏然起了玩心,拿着刀子回到安浅年的脸颊,刀背拍打在娇嫩肌肤上的声音于幽森环境中被无限放大。
男人的声音与之混在一起,带着满满的鄙夷轻蔑:“不就是仗着有几分姿色吗?”
“我要是毁了你的漂亮脸蛋…”
安浅年疯狂摇头,甚是拒绝:“不要,求你,不要这么做。”
安浅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太恶毒了,不仅要杀她,还要给她毁容,连个漂亮尸体都不肯留给她。
沈清欢周身充斥戾气,“你越是不要,我越是要这么做!”
在沈清欢举起刀真要下手时,安浅年大脑快速反应,先他一步动了口。
她咬住了他的手!
牙齿很用力!
“妈的!”沈清欢疼呼了声。
安浅年咬得太用力,沈清欢疼得都拿不住刀子了,手一松,那刀子就直直的掉落在地。
一旁的蛇想要有所动作,但碍于沈清欢的眼神,只好悻悻然缩回去,不敢咬安浅年。
沈清欢确实是想杀安浅年,可不想用这种方式,会留下证据。
沈清欢另一只手掰着安浅年的头,折腾了好一会才解救出被咬的右手,手套都被咬破了,一道极深的牙印浮现,还往外溢着血点。
“你是狗吗?”
第一百九十九章 撞见
沈清欢陡然生出愤怒,抬起拿刀的手想要再次划伤安浅年的脸。
在这危急时刻,夜空突然闪烁起一瞬白光。
不由得,沈清欢被吸引住目光,抬眸微望。
他会观星看天气,也会看地形。
而现在时间到了。
等会就要降下暴雨了。
“别杀我。”安浅年泪眼婆娑,潮热灼烫的泪水缓缓滑下,红着水润的眼眶说:“求你了,别杀我。”
“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沈清欢定睛仔细看了安浅年一眼,短暂思索两秒,他毫不犹豫地手起刀落。
安浅年以为他要杀她,连忙惊吓得闭上了双眼,可预想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安浅年感到意外,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只是把绳子砍断了?
没了绳子的禁锢,脖间的蛇也游走了。
如此大好机会,不跑还等何时?
于是安浅年不假思索,一把推开男人,撒丫子般不要命的往前跑,不敢往后转头看一眼。
沈清欢在后面追她,看起来倒也不是很急,他料定安浅年跑不出这座山。
这里离着度假区酒店不远,算是一片小型森林,里面都是常年如青的龙柏树,哪怕是落雪的冬季,也不会掉叶子,为此一到夜晚就过于阴森渗人。
哪怕白日里也不会有人轻易踏足其中。
..
安浅年拼了命的往前跑,已经顾及不上什么漂亮形象了,耳边都是呼啸的风声,颤得人皮肤直起小疙瘩。
她的大衣被树枝刮走了,穿在里面的针织毛衣也被勾得脱了线,凌乱的头发,惊慌失措的神情,显得整个人狼狈不堪。
安浅年跑得太急了,一路上摔倒好几次,裤子上全是湿黏的泥土,脏兮兮的。
在这生死垂危之际,再脏也顾不上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安浅年体力即将告竭,周围的环境好似没变化过,仍旧黑暗幽森,让人止不住心生恐惧。
“啊!”
安浅年脚下一不留神,又被粗壮的树干绊倒了。
此时,沈清欢漫步追上来。
安浅年回头望他,害怕的后退,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人,声音颤抖:“我求你了,不要杀我,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沈清欢居高临下的睨她,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显露在外。
现在这副生死攸关的场景让安浅年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惊扰她十多年的噩梦,梦中也是一个黑衣男拿刀追她,想杀她。
沈清欢上前用绳子绑住了安浅年的手腕,那条绿蛇趴在他肩头,一直都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不要杀我,求你。”生死存亡的一刻,安浅年不甘心又哀求了声。
但这软糯委屈的声音丝毫没打动沈清欢,他用力拽着绳子逼安浅年站起来。
往最终的目的地而去。
今晚有暴雨。
只要他把人放到最容易引发泥石流的地方,等大雨冲刷山体,安浅年一定会被深埋其中。
到时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是场意外。
他戴着手套,小心到连指纹都不会留下,没有证据可以怀疑他,自然也跟沈滢没关系。
细思极恐。
..
酒店房间里。
沈滢跪在温原脚边,极尽卑微苦求,“伊森先生,您就给我点,真的只要一点。”
温原赤裸白净的脚抬起沈滢的下颌,满满的侮辱意味,他摇晃着盛满红酒的酒杯,流光氤氲之中,漫不经心地睥睨她。
温原殷红的唇扯出了个残忍冷笑,“别急。”
今晚的好戏,还没开始呢。
沈滢像是信徒崇拜其神明般,对温原的脚都极为喜爱,双手虔诚捧着,身姿卑贱低下,“伊森先生,您玩腻了安浅年对不对,今晚让我来服侍您吧。”
温原白日里对她施舍的那点好,被她牢牢记下,反复回想,犹如陷入爱情中的无脑少女,各种幻想。
温原轻抿了口红酒,用脚颠着沈滢的脸,冷漠瞥了她一眼,毫不遮掩的嫌弃:“脏货。”
紧接着,温原又说:“那晚被别的男人睡了后,姓沈的睡过你吗?”
“要是他知道自己的未婚妻脏成这个下贱样,他还会爱你?”
“没有。”沈滢如实说。
说来也怪,最近一段时间,谨尧都没跟她提过上床的事。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过亲密接触了。
温原修长的手指缓缓划过酒杯边缘,他索然无味地收回视线,眼眸裹挟着冷血残忍,泪痣也沾染冷漠,“今晚就让姓沈的好好看看,他的未婚妻是怎么对着别的男人发浪发贱?”
沈滢摇头,满身心的拒绝:“不要,伊森先生不要,不能让阿臣知道。”
温原阴郁无光的桃花眼微眯,在安浅年面前他是温柔男友,可在别人面前,他就是地狱修罗。
他得给安浅年报仇!
温原:“你妹妹扇了小宁儿,妹债姐还。”
沈滢:“可是傅舟已经帮过安浅年了,佳人已经受到惩罚了,您为何还要…”
沈滢的话还没说完,温原抬脚踩上了她的脸,将其狠压在旁边的矮茶几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外人眼里的清冷女神,在温原这,一文不值,视如敝履。
当初也是她不自量力,以为凭借着几两肉就能征服他?
上赶着送上门,自甘下贱。
沉默的氛围被一道门铃声打乱。
温原收回脚,示意小奕,“去开门。”
沈滢并不关心来人是谁,她仍旧跪在温原脚边。
温原就这么张开着腿,气场不显任何颓势,嘴角撩笑,与谨尧直视。
而在谨尧的视线里,最令人注意的是沈滢!
女人攀附在男人大腿上,长发散落,上衣扣子全部解开,风光显现,像极了一个靠男人而活的风月小姐。
谨尧凤眸顿时阴鸷无比,眼尾溢着浓郁煞意,暴戾之气噌起,他骨骼分明的手掌陡然紧握成拳,手背青筋突兀起伏,甚是可怖。
一股不可遏制的怒火上头。
“很好!”
这就是他的未婚妻,等了这么多年的未婚妻!
堂堂沈家嫡出大小姐跑去别的男人身下犯贱?
直至谨尧冰冷到极致的声音幽幽传来,沈滢才发觉温原到底有多无情!
沈滢不敢置信般缓缓转过头望去,真的是谨尧!
男人正站在门边,面色阴沉如黑炭。
视线相撞的那一刻,沈滢懵住了。
她跟温原的举止着实很不清白!
衣冠不整!
沈滢连忙起身追上去,边追边系扣子,“阿臣,你听我解释!”
“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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