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里出来,换上了一套酒店准备的新睡衣。 为了驱寒,多泡了一会儿澡,现在脸上红扑扑的,乌黑的长发刚刚吹干,变得蓬松。 出来路过公卫的时候,浴室里的水哗啦啦地流着。 出门的时候,换上了凉拖鞋,又加了一件外套。 酒店旁边就有一家便利店,买了两杯姜茶。 出来的时候,耳边隐约传来几声猫叫。 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我倒退了几步,角落里蹲着一只湿漉漉的小猫,缩成一团,浑身发着抖。 我上前一步,蹲了下来。 它伸
从浴室里出来,换上了一套酒店准备的新睡衣。
为了驱寒,多泡了一会儿澡,现在脸上红扑扑的,乌黑的长发刚刚吹干,变得蓬松。
出来路过公卫的时候,浴室里的水哗啦啦地流着。
出门的时候,换上了凉拖鞋,又加了一件外套。
酒店旁边就有一家便利店,买了两杯姜茶。
出来的时候,耳边隐约传来几声猫叫。
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我倒退了几步,角落里蹲着一只湿漉漉的小猫,缩成一团,浑身发着抖。
我上前一步,蹲了下来。
它伸出爪子,往我这里蹭了蹭。
似乎是在向我求救。
靠近尾巴的那几处,有两道伤口。
我蹙了蹙眉,有些于心不忍。
掏出手机,给猫猫拍了一个照片,发给傅砚辞。
「它好像受伤了,可以带回来吗?」
那边没有立刻回消息。
过了一会儿,傅砚辞发来一个「可以」。
心情愉悦。
我脱下外套,抱住小猫,抱回了酒店。
傅砚辞已经洗完了澡,换上了一件黑色浴袍,手里拿着毛巾在头上胡乱擦拭了一下。
看到我顿了顿。
把毛巾丢到了沙发上,走上前来。
看了一眼怀里的橘猫,掀起眸子看着我认真地说道:「很可爱。」
我撇开视线:「你把姜茶喝了,我先给它做一下简单的伤口处理。」
给胖橘洗了个澡处理完伤口,揉了揉它圆滚滚的脑袋,去浴室里洗了个手。
出来的时候,猫猫已经不在房间了。
……
从房间里出来,傅砚辞还在。
时间其实还早,还没到九点。
手机因为刚刚掉到了水里,现在还开不了机。
傅砚辞:「无聊吗,要不看个电影?」
「可以啊。」
「我去找片子。」
他选了一个片子,询问我看过吗? 我摇了摇头。
「那就这个吧。」
我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一副认真看电影的样子。
他没着急坐下,又折回房间,出来的时候抱了一大堆的零食出来。
「随便吃。」
傅砚辞挨着我坐下,一股压迫感瞬间将我包围。
我咽了咽口水,口干舌燥,注意力很难集中在电影内容上。
胖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身子腾空而起,直接跳到了傅砚辞的身上。
圆滚滚的脑袋枕在他的腹肌上,还惬意地打了个转。
我扭头一看,傅砚辞此时眉头紧锁着。
看得出来,他似乎有些怕猫。
我磕磕巴巴道:「你可以摸摸它,很舒服的。」
他伸出白皙的大掌,轻轻地摸了摸胖橘的头。
小胖子圆溜溜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忽然伸长头在傅砚辞的身上蹭了蹭,浴袍的带子散了,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大片腹肌。
我脸噌地一下红了。
傅砚辞的手僵在空中。
我站起了身,把罪魁祸首抱了起来,它似乎还有些不满意,小短腿在空中蹬了几下。
太阳穴疯狂跳动。
脸色涨红:「抱歉~」
迅速将它送回房间,进行了一分钟的思想教育,知猫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这胖橘色胆包天。
出来的时候,傅砚辞换上了短袖短裤,清清爽爽。
我坐了过去,经历过刚刚的事情,现在气氛有些微妙。
抱着靠枕一动不动,心里盘算着这电影什么时候才能完啊。
一直僵坐着有些不舒服,我动了动身子。
侧身的时候,腿不小心擦过他的腿。
呼吸一滞。
背僵了僵,不敢随便乱动。
傅砚辞倏地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对着我示意:「抽根烟,介意吗?」
我摇了摇头,这是他的地盘,他想怎么抽都可以。
他点燃烟,咬着烟嘴呼出一缕白雾。
又从房间里拿出一条毯子盖在我的腿上。
「夜里凉。」
电影很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次醒来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太阳升起来了,道路又恢复了正常,好像昨天晚上那场大暴雨根本就没发生。
我揉了一把脸,开始回忆起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
想要打死自己的心都有。
傅砚辞给我发消息:「我去上班了,早餐就在桌子上,凉了的话可以拿到微波炉里加热一下。」
我发了一条消息过去:「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睡着了。」
后面跟着一个哭泣的表情包。
13.
下午还要上班,我打车回到了小区,怀里还抱着猫。
正往前走,余光里瞥到一抹颀长的身影。
他手里正牵着一条白色的大狗,太阳暴烈,大狗吐着舌头,懒洋洋地趴在地上。
周斯年穿着黑色的短袖,低头刷着手机,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似乎是注意到这里的视线了,他撩起眼皮,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我蹙了蹙眉:「你怎么在这?」
他漫不经心地开口道:「遛狗。」
「这里是东边,你家别墅在西边,你遛狗遛到这里来了?」
「我今天刚搬到这里来。」
我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搬家公司,几个工人正往上搬行李。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眸子沉沉,认真地看着我:「姜云舒,我打算重新追你。」
我眼睫颤了颤,语气里透露着冷淡:「周斯年,我不小了,不能陪你继续玩下去了。」
「我是认真的,不是玩玩而已。」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可你当初说了,跟我在一起就是玩玩而已,我现在凭什么要再次相信你?」
「当初是我说的气话,不是真心的。」
我一字一句道:「成年人就得为自己说出的话买单。」
「再说了,周斯年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一句话落地,周遭静得连树叶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我没抬头去看他的表情,径直走进了电梯。
再下楼的时候,太阳已经没有了,天气暗沉沉的,压抑得难以呼吸。
从医院里回来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失眠了,夜里一直辗转反复做着同一个梦。
我跟周斯年提出分手的那一个夏天。
他生日的那天,我化好妆,换了一条新的裙子,准备当天晚上把自己作为生日礼物献给她。
在此之前,周斯年都克制住了。
走到包厢门口,无意间听到他朋友跟他的对话。
朋友:「这次是认真的?」
他漫不经心道:「主动送上门来的,玩玩而已。」
那句话像刺一样扎在心里拔也拔不出来,永远地留在了那儿。
周斯年给我打电话,声音嘶哑:「到哪儿了?我出来接你。」
我强压下情绪,克制冷静:「周斯年,我们分手吧。」
没等那边反应,我将电话挂了。
他在楼下守了一个星期,后来我出国留学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眼睛都是肿的。
我从冰箱里拿出冰袋,冷敷在眼睛上。
14.
傅砚辞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吃馄饨的时候,我有些意外。
我着急地换上了鞋出门,道路上车流不息,对面远远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
车窗摇下来,我看见里面的傅砚辞。
眼睛一亮,小跑过去。
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傅砚辞去国外出差一个星期了,平常都是在微信里面随便聊了几句。
上次在外面吃到了一碗难吃的馄饨,无意间向他吐槽。
外面的馄饨好难吃啊,好想吃家里的馄饨。
他在电话那头,声音不徐不疾温柔地安慰着,语气里还混合着淡淡的笑声。
刚刚傅砚辞在电话里问道:「现在还想吃馄饨吗?」
打开保温桶,一阵鲜香扑面而来。
热汤上还漂着葱花和香菜。
他打开餐具包,修长的手指拿着一根勺子,递了过来。
「新的,没用过的。」
我接过勺子,舀出一个小馄饨,一口咬下去,鲜味充斥着整个口腔。
「实在是太好吃了,你在哪里买的啊?」
「慢点吃,下面还有一层生煎包。」
「这是我妈刚做的,知道你喜欢吃,我让她多煮一点。」
「啊——」
瞬间有些不好意思。
傅砚辞面色轻松,淡笑道:「她看过你照片,很喜欢你。」
燥热的凉风将发丝吹到了眼前,痒痒的,有些不舒服。
我嘟囔了一句:「傅砚辞,你帮我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去。」
温热的指腹轻触在脸颊上,帮着钩走那些乱发。
他喉结滚动,提议道:「吃完了我们下去走走?」
附近刚好有一个湖,每天晚上有许多的人去那里散步。
我眨了眨眼:「可以。」
夜晚湖风清凉,带走了一丝丝燥热。
湖边有很多的长椅,但都坐满了,昏暗的灯光下,几对情侣在座位上亲得忘我。
周围的气氛太过于暧昧,我和周斯年两个纯散步的感觉有些格格不入。
视线左瞟右瞄,假装在欣赏风景,来缓解尴尬。
偏过头,恰好撞到傅砚辞的视线。
昏暗的灯光下,他深邃的眸子格外地亮。
我清了清嗓子,指着前面说道:「前面有卖凉粉、西瓜、冰棒的,我们过去看看吧。」
还未等他答应,便慌张地拉起他的手往前走。
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慌忙地要松开他的手。
「抱歉——」
话还没说完,换来的是傅砚辞的十指紧扣,掌心滚烫的温度顺着皮肤传到了脸上。
我有些不敢相信,眼神直愣愣地盯着他修长的手指。
男人声音清润,如山间清风吹走了燥热:「要不要吃西瓜,冰镇的?」
「要。」
我咬了一口西瓜,冰冰凉凉,很甜。
惬意地眯了眯眼睛。
「傅砚辞,你多少岁?」
「三十。」
垂下眸子,盘算了一下,大概相差五岁。
「你之前的女朋友都是什么类型的啊?」
他眯着眼,有些困惑。
意识到这样说有些不合适,我又换了一种说法:「傅砚辞,你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女孩子?」
「我之前没有谈过女朋友,也没有明确的喜欢类型,相处舒服就好了……」声音沉缓,如水一样缓缓淌过。
我捏紧了手里的西瓜,咬了一口,有些惊讶。
这么优秀,脾气还很温柔的人竟然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肯定是眼光太高了。
走到楼道门口,我踢了踢路旁的石子。
仰着头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傅砚辞,你愿不愿意跟我试一试,奔着结婚去的那种。」
他面色平静,薄唇紧抿着。
我后悔了。
两人家庭背景悬殊太大,傅砚辞很可能误会我是想要高攀他。
我嘴角扬起了笑,朝他眨了眨眼。
「跟你开玩笑的,哈哈哈。」
迅速背过身,跑进电梯里。
关起门来,跺着脚,羞愤欲死!
……
这几天他再也没来找我,两人心照不宣,相互远离。
傅砚辞实在是太好了,不知道以后哪位女士能被他娶回家。
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医院里早早下了班,路过便利店的时候买了几根猫条。
这几天太忙了,都没怎么关心胖橘。
家里到处找猫都没找到,冰箱上面、床下面、窗帘后面……这些地方都没有。
早上出门的时候,我还看见猫大人趴在阳台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我冲到阳台里,从上往下俯视,真掉下去了,早就粉身碎骨了。
「喵喵——」
我顺着方向往隔壁看去。
胖橘正躺在狗窝里,伸展着四肢,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旁边凶狠的藏獒,被赶到瓷砖上躺着。
伸出锋利的爪牙给胖橘挠痒痒。
悬着的一颗心松了下来。
小没良心的。
两个阳台的距离超过一米了,它是怎么跳过去的?
下一次出门,得把阳台门给锁上。
我敲了敲隔壁的门。
「周斯年,我猫在你这儿。」
他颔了颔首:「在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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