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晴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她顾不得太多,对司机道:“去市区疗养院。”她匆忙赶到病房,一眼就看到妈妈的病房前围满了人,满地的狼藉,从人群中不断传出一声声的怒骂:“老娘就知道是你!一次两次就算了,还蹬鼻子上脸了!怎么这么不要脸啊!”紧接着便是一阵刺耳的国骂,夹杂着许多难听的字眼,季方晴挤进去,一眼就看到许芳馨穿着病号服,激动着指着另一个病人破口大骂。在一片杂乱中,季方晴费了点时间,才搞清楚事情经过。
季方晴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她顾不得太多,对司机道:“去市区疗养院。”
她匆忙赶到病房,一眼就看到妈妈的病房前围满了人,满地的狼藉,从人群中不断传出一声声的怒骂:“老娘就知道是你!一次两次就算了,还蹬鼻子上脸了!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紧接着便是一阵刺耳的国骂,夹杂着许多难听的字眼,季方晴挤进去,一眼就看到许芳馨穿着病号服,激动着指着另一个病人破口大骂。
在一片杂乱中,季方晴费了点时间,才搞清楚事情经过。
其实是很小的一件事,楼上病房的病人衣服晾在窗外,水滴到了妈妈被子上,而妈妈一怒之下,直接将楼上病人的衣服全部丢了下去,并跟楼上病人大吵一架。
双方互不相让,很快就发展成了动手,被几个护士硬是拦了下来。
季方晴头痛欲裂,上前分开人群,去安抚母亲:“妈,你先回房间我,我来处理。”
被扔下楼的衣服肯定是没办法要了,再加上刚刚妈妈砸了对方不少东西,季方晴赔了钱,对方才善罢甘休。
季方晴回到病房,母亲坐在床边,满脸怒容。
“妈,下次再发生这种情况,你不要跟他们吵,回头让我处理就行……”
“你?”许芳馨冷笑一声,尖刻道:“你顶什么用!”
季方晴沉默。
她还记得,在她小的时候,妈妈是个温柔优雅的女人,经常会穿一身月白的旗袍,抱着她给她讲故事,或者坐在琴房给她弹各种各样优美的曲子。
可高三的变故发生后,那种日子就再也回不去了。
季方晴给受到波及的医生护士赔了礼,又拜托护工好好照看母亲,才马不停蹄的赶到公司。
经理对她半路消失大发雷霆:“公司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眼里有没有把工作当回事!要是不想干了就趁早滚蛋!”
季方晴无话可说,低头听训。
经理唾沫横飞的骂了半个下午,才一拍桌子:“这次的合作案要是拿不下来,你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说完,经理怒气冲冲的摔上了门。
同事云娜同情的拍了拍季方晴:“别在意,这么大的单子本来就不好拿,经理也是在气头上,等回头他消了气就好了。”
季方晴却不可能不在意,再说了这件事本来就是她不对,经理在工作上向来处事严谨,还肯给她机会已经是万幸了。
她在工作室加班到十一点多才回家,好在第二天是周六,季方晴简单收拾了一下,打算去实地考察一下。
对于建筑设计来说,实地考察是非常重要的参考因素,只有切实去现场看过了,才知道怎样设计才是最合适的。
季方晴打车来到工地,这一片是最新的商业开发区,还正在筹建,到处都是轰隆巨响的施工声音,尘土飞扬,地上更是坑坑洼洼。
她小心的注意着脚下,沿着致远打下的地基观察了一圈,抽出随身带的本子,随便找了块突起的石头坐下,及时将需要注意的地方记录下来。
她勾勾画画了好一会,站起身时已经是正午时分,而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冷淡声音叫她的名字:“季方晴。”
季方晴一怔,下意识的回头,一眼看到了江远亭。
对方已经叫了她的名字,就算是她想装没看见都不可能了。
“江总。”季方晴调整了一下语气才开口。
江远亭走到了她面前,低头看她:“你来这里做什么?”
“实地考察。”
季方晴晃了晃手里的本子,不想多跟江远亭说什么。
在她看来,上一次在致远的见面,对方已经将意思表达的够清楚了,就是露水情缘的一夜,下了床就是再生疏不过的陌生人。
她客气道:“我先回去了,等回头方案修改好后,我会再给江总过目的。”
说完她转身就走,却没注意脚下,一脚绊倒了一截埋在土里的钢筋,猝不及防下直直往地上摔去,被江远亭一把捞住。
“小心。”
剧痛感从脚踝处传来,季方晴抽了口冷气,觉得半条腿都使不上力气,脚踝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应该是踝骨错位,不算严重,但是得及时治疗。”
江远亭的声音平稳清淡,手上的动作却透着不容置疑,将她扶到一旁坐下,“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
季方晴本能的想要拒绝,但江远亭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已经去发动了车子,穿过一片坑洼开了过来。
他将季方晴扶上车,又给她扣好了安全带,才开车去到医院,将她安置在走廊的长椅上,自己去挂号。
季方晴觉得别扭:“我拿点药回家抹一下就好,这种伤不严重,两三天差不多就好了。”
“拿药也要上医院,既然来了,就顺便看一看。”
江远亭说的这话让季方晴找不到理由拒绝,只能任由他半扶半抱的把自己搀进骨外科。
男人身上的气息清冽好闻,一时间竟稍稍分散了脚踝的疼痛。
但更糟糕的是,这种极度亲密的距离,让她控制不住的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画面。
季方晴竭力让自己的心跳平缓下来,好在江远亭只是将她扶进科室就放开了她,神色依旧淡漠清冷,却恰恰反衬出她的无所适从。
好不容易从医院拿完药回家,季方晴站在门前,抬头看江远亭,委婉的赶人:“江总,这次麻烦你了,今天不太方便,改天我请你吃饭。”
江远亭却站着没动,似笑非笑的问她:“我送你回家,不请我进去坐坐?”
这话跟那天晚上她挽留江远亭的说辞简直一模一样!
不知江远亭是故意还是无心,季方晴只觉得脸颊都要烧起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僵硬着身体让开。
她坐在沙发上,明明是自己的公寓,现在却拘谨得像个客人。
倒是江远亭自然得多,去到厨房取了冰块,在她身前半跪下来,将她的鞋脱掉,露出红肿的脚腕。
季方晴受惊不小,下意识的往回缩,却被江远亭一把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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