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拧眉,唤了她的名字。闻言,刚发狂的卿舒舒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抬头,眼前出现了一张娇艳明媚的面孔正狐疑地打量着她。她似惊掉下巴般,磕磕绊绊地唤了一声,“嫂……嫂子。”这一声叫得许尽欢有点儿尴尬,她刚才还跟齐源说自己跟秦红殇没关系,结果,卿舒舒这没脑子的就喊了句嫂子。许尽欢有些为难地瞄了了齐源一眼,然后又把视线移回了卿舒舒身上。‘她是不知道我跟秦红殇已经离婚了吗?’许尽欢出声警告,“别叫我嫂子
“卿舒舒?”
许尽欢拧眉,唤了她的名字。
闻言,刚发狂的卿舒舒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抬头,眼前出现了一张娇艳明媚的面孔正狐疑地打量着她。
她似惊掉下巴般,磕磕绊绊地唤了一声,“嫂……嫂子。”
这一声叫得许尽欢有点儿尴尬,她刚才还跟齐源说自己跟秦红殇没关系,结果,卿舒舒这没脑子的就喊了句嫂子。
许尽欢有些为难地瞄了了齐源一眼,然后又把视线移回了卿舒舒身上。
‘她是不知道我跟秦红殇已经离婚了吗?’
许尽欢出声警告,“别叫我嫂子。”
卿舒舒以为许尽欢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胡言乱语生气了,才不让她叫她的。
她尴尬地扣扣自己的头,慌乱的解释着,“嫂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人是你。”
对于许尽欢,卿舒舒是本能的惧怕的,倒不是因为许尽欢这人,而是因为陈静。
许尽欢刚嫁过来那会,卿舒舒已经被陆家收养了十年了,她仗着陆家奶奶对她的宠爱有恃无恐,经常时不时的给许尽欢找麻烦。
在她的潜意识里,是因为许尽欢,她才成了陆家养女,而不是秦红殇的妻子。
卿舒舒喜欢秦红殇,陆家人都知道,只不过是受着老太太的意,没人敢拿她怎么样。
陈静就算是看她不顺眼,也不会去理睬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可从许尽欢嫁到陆家那一刻,一切都变了。
只要是卿舒舒一找许尽欢的麻烦,陈静就会来收拾她,就算是有着老太太庇佑,陈静还是不会轻饶她,轻则给她甩几个巴掌,重则直接将她关在家里饿上个几天,明里暗里地给她使了一堆绊子,还时不时地会跟老太太吵上一架。
陈静就把这许尽欢看得像个宝贝疙瘩一样,但凡有一个人说许尽欢的不是,她当即就撂下脸,就算是老太太的面子也不给。
卿舒舒折腾了几次,就不敢闹了,只能老老实实地叫许尽欢嫂子。
她此刻正谦卑地垂下头,不敢抬头看许尽欢。
许尽欢无论话里怎么敲打卿舒舒,她就是听不懂,她冷了脸色,“看见你就烦,快走。”
语气凶巴巴的。
不像是许尽欢的做派,她那嫂子一向温柔贤惠,虽然看不上她也不会轻易表现出来,出了名的能忍。
卿舒舒并未来得及去深想,就灰溜溜地走了。
卿舒舒走后,许尽欢冲旁边的齐源解释道,“她应该不知道我跟我和秦红殇离婚了。”
齐源的反应很淡,只是嗯了声。
正当许尽欢以为齐源会问些关于秦红殇的事情,齐源开口,“怎么觉得卿舒舒好像很怕你。”
许尽欢点头,“嗯,她是挺怕我的。”
“你还挺厉害。”
许尽欢不知道她是夸奖她,还是在讽刺她,目光中多了几分质疑。
“我没别的意思,卿舒舒这人挺难搞的。”齐源的一席话打消了许尽欢刚才的心思。
这话倒是没说错,卿舒舒这人确实难搞,仗着自己是半个陆家人,仗着陆家老太太的宠爱,在江城出尽了风头。
“卿舒舒这人挺烦人的。”许尽欢说这话时,眸间流露出嫌恶之意,这些年因为她许尽欢没少受气。
许尽欢讲起了自己的事,“我刚嫁到唐家那会,她老是找我麻烦,给我弄了不少的事。”
齐源问,“陆总他,不应该护着你吗?”
秦红殇为许尽欢见面会做的那些事,不像是会让许尽欢受委屈的。
“他呀!他哪会管我的事。”
许尽欢望向齐源,自嘲了声,“他不给我添堵就好了。”
“是我婆婆,为我出头的,卿舒舒畏惧她,所以连带着我也一块。”
齐源没想到许尽欢会这么说,她还有点不信,她问,“陆总他真那样?”
“真的,瞧你,我跟你说,你还不信,秦红殇要是真对我好,我还能跟他离婚。”
许尽欢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当即撩起了头发,凑到齐源的跟前,拽着自己的耳朵给她看,“你看,这就是那天卿舒舒拿刀割的,现在还有疤痕呢。”
齐源定睛一看,果然是一块小疤,拇指大小。
许尽欢放下头发,恹恹的道:“看见了吧。”
“这就是卿舒舒吃饭的时候,看我不顺眼,和我打起来了,她拿起叉子就要刮我的脸,还好我闪过去了,就刮到了我的耳朵,还缝了几针。”
“对了,当时秦红殇也在,就在坐在那看着我。”
许尽欢说这话时,语气意外地平静,没有委屈,没有抱怨,仿佛这件事在她身上从没发生过一样。
齐源突然有些同情起许尽欢,她受了委屈,自己的丈夫就在一旁冷眼旁观,搁谁谁不心凉。
她看着许尽欢,一时不知说什么,她不是会安慰的人。
许尽欢笑了声,“现在相信我了吧,我跟秦红殇真没什么,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她说得坚决,不留一丝余地。
这一切都落入不远处秦红殇的眼里,原来自己之前那么过分,难怪她心里这么讨厌他。
齐源,许尽欢都已经离开了,秦红殇却还站在远处,并没有跟上前。
秦红殇刚刚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从卿舒舒出来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在了。
许尽欢说的那些话,他也都听见了。
这三年,许尽欢跟着他确实受了不少委屈,卿舒舒当时打她确实也是他默认的,这事他并不否认。
他当时是利用卿舒舒着,他本就想用卿舒舒磨上一场,使许尽欢原形毕露,让她犯错,然后在借陆老太太之手赶走许尽欢。
可是许尽欢硬生生的接下了卿舒舒两巴掌,愣是一声没吭。
直到卿舒舒拿起了刀具时,她才闪躲,但终究是没躲开,她耳朵上还是被划破了。
当时情况混乱,他没来得及阻拦。
他其实只是想让两人打起来,许尽欢犯个错而已,没想让她破相,也没料到事态会发展成这个地步。
事后,陈静当着陆老太太的面打了卿舒舒二十个巴掌,脸差点都破相了,因为这事还把老太太气进了医院,连着他也被狠狠数落了一番。
还是许尽欢求情,他才能从母亲那里完好无损的出来。
“呦,这不是陆少吗?”
一道欠揍的男声将他从思绪里拉了出来。
来人是齐妄,他朝秦红殇“嗤”了一声,讽刺道,“想不到陆少也有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
秦红殇眸子半垂,未拿正眼瞧他,冷冷的语调同样讥讽道,“怎么,齐小少爷禁闭结束了?”
齐妄“哼”了声,“托你的福!我那亲爹关了我快半个月,陆少真是好手段哈。”
秦红殇,“看来半个月还是有点少了。”
齐妄骂了句,“特么的”,随即凑上去,眸光直视秦红殇那双冰冷的眼,狠狠地说道,“秦红殇,那仇小爷我给你记下了。”
秦红殇回得漫不经心,“我等着你。”
丝毫没把齐妄放在眼里。
齐妄又凑近了些,语气玩味了些,“许尽欢也会是我的。”
秦红殇目光忽然变得狠厉,他一把抓住齐妄的衣领,“你试试。”
他字字加重,气势逼人。
许尽欢是他的,就算是离婚了,他也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他的东西。
齐妄并不惧他,齐思远害怕他,他可不怕,他也咬重了字眼,“小爷,我势在必得。”
随即他拽开秦红殇放在他衣领上的手,眸间尽是嘲弄。
两人谁也不让谁,似乎都抱着弄死对方的决心。
*
服装室内,许尽欢已经换上了由之一官方准备的服装。
是一件礼服,其中完全贴合了漫画中的元素,运用红和黑两种颜色,相互映衬,明艳又张狂,带些cos的风格,穿在她身上,有一种高贵的雅气,但又不失风情。
礼服的设计每一处都恰到好处,衬得她明艳的样貌更加生动了。
许尽欢拽着裙摆在镜子前晃了一圈,这裙子真是惊艳到她了,没想到之一真能弄到如此独特的裙子。
许尽欢对这个裙子尤其的喜爱,特别是它的裙身,微微蓬起的弧度,衬得她腰部更加的纤细,裙身微长,将她的膝盖盖住了些,裙摆则是黑色的羽毛,走起路来,羽毛微微摇曳,形成错乱的美,给人一种羽毛飘飘而落的感觉,很是梦幻。
就是吧,这领子她不是很满意,遮得也太严实了些。
但她ᵚᵚʸ整体上还是很满意的,她又美滋滋地在镜子前转了好几圈。
许尽欢在里面试得有多开心,门外徐特助的内心就有多忐忑。
秦红殇特地指定他来给许尽欢送礼服,余特助拿到礼服的时候手狠狠地哆嗦了两下。
他是许尽欢漫画的终极粉丝,熟读每一场漫画的情节,其中有一个情节就是唐小满把毒针藏在礼服里,间接害了陆怀辰。
这似曾相识的情节怎能让他不害怕,但是顶着秦红殇的压力,他还是战战兢兢地送了过去。
现在,他只能祈祷许尽欢没事,陆总他没往里面放毒针。
见面会的时间马上就要开始了,许尽欢这才款步姗姗地从化妆室走出来。
一出门就看见了正耷拉着脑袋,畏畏缩缩的余特助。
许尽欢,“余特助?你怎么了在这。”
‘漫画的账我还没找你算呢。’
余特助一脸僵笑地抬起头,“好巧,唐小姐。”
很巧吗?她怎么觉得是余特助特意在这等她呢。
余特助抢先开口,称赞道,“唐小姐,这衣服挺好看。”
唐暮的嗯了声,‘当然,用你说。’
余特助很害怕秦红殇真的往里面放毒针,这衣服还是他送过来的,良心实在过意不去,问了句,“唐小姐,有没有觉得这衣服哪里不得劲。”
许尽欢皱眉,‘这余特助说的什么胡话。’
“没什么啊,挺好的,怎么了?”
余特助,“没什么,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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