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哥一看,恨不得把她往司君怀里塞。“人家女同学都可怜成这样了,你咋还跟个愣木头似的?赶紧把她送回学校休息去!我看她都快走不动路了,你就是抱也得把人给抱回去啊!”“不用。”柳如烟苍白的脸色,硬是飘起一丝绯红,“我没事的,可以自己走。”她又看向司君,眼神楚楚可怜,又欲语还休。“司君同学,我真的没事,不用人照顾,但是课题真的没有办法做,能不能麻烦你……”好家伙。
老大哥一看,恨不得把她往司君怀里塞。
“人家女同学都可怜成这样了,你咋还跟个愣木头似的?赶紧把她送回学校休息去!我看她都快走不动路了,你就是抱也得把人给抱回去啊!”
“不用。”柳如烟苍白的脸色,硬是飘起一丝绯红,“我没事的,可以自己走。”
她又看向司君,眼神楚楚可怜,又欲语还休。
“司君同学,我真的没事,不用人照顾,但是课题真的没有办法做,能不能麻烦你……”
好家伙。
好一招以退为进。
司君根本没有说过要照顾她,在她嘴里却变成她体贴司君,不需要司君照顾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可不就是不用司君照顾,那司君帮忙做一下课题,这举手之劳,他不会冷血到还拒绝吧?
李呈谨不得不佩服。
这位不愧是华大的研究生,那说话的艺术拿捏得死死的。
但凡脸皮薄一点,谁好意思拒绝她?
可惜,她遇到的是司君。
“有什么问题,你写出来交给我,我可以帮你分析,论文你可以给我,我看看有什么问题,可以帮你补充和完善,但是跟你回学校帮你,不行。”
他后退一步,站在李呈谨身边,握住李呈谨的手,“清溪病了,谁要我照顾。”
柳如烟脱口而出,“可是我也病了!”
李呈谨嘴角抽搐。
柳如烟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是司君的正牌妻子,柳如烟难道要司君抛开她,专门为了她回学校,既帮她做课题,又照顾生病的她?
她把司君当什么了?
“司君跟你只是同学关系,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你没有权利要求司君为你做任何事,既然这么需要人帮忙,学校里那么多同学,不缺司君一个,你找别人吧!”
旁边的老大哥不乐意了,“你是谁?人家同学相互帮助的事,关你啥事,你插什么嘴?”
“你又是谁?这又关你啥事,你插什么嘴?”李呈谨一点也没客气,直接原话怼回去。
见老大哥开始暴躁,还想骂人,她干脆靠进司君怀里,扬声说:“我是他妻子,不想让他为了照顾别的姑娘而抛下我,有问题吗?”
老大哥一噎,他是真没留意到司君跟李呈谨是这个关系。
这下,性质完全变了。
老大哥看向柳如烟,眼神也变了。
柳如烟脸色更苍白,勉强挤出一个虚弱的笑。
“司君同学,我不用你帮忙,也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身体摇摇欲坠地离开了。
老大哥也觉得丢脸,灰溜溜走掉。
李呈谨还发着烧,被这么一闹,更头晕脑胀。
司君心疼她,不想她再坐公车折腾,干脆打的士回去。
坐进车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
见她还是怏怏的,就更担心,“还是很难受?”
李呈谨捏了捏眉心,轻轻摇头,又看了他一眼,“柳如烟的事,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司君愣了一下。
刚才当着她的面,不是已经明确表态了吗?
李呈谨轻哼一声,“她为什么突然对你这么黏糊?”
她没见过柳如烟几回,但柳如烟给她的感觉很深刻。
除开那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好像前世在哪里见过之外,还因为柳如烟给人感觉很特别。
是一种显而易见的清高。
跟卢雪的高傲完全不同。
卢雪的高傲是高人一等,又带着一种人上人的虚荣,享受别人的追捧,身边不管是男是女,总是不缺追随者。
柳如烟却清冷自傲,在学校似乎很被追捧,但更多的是独来独往,似乎不屑与谁为伍。
偏偏对司君表露出异于常人的依赖。
说她跟司君之间没发生过什么,李呈谨不信。
“司君,我希望我们之间是坦诚的。”
司君心头一跳,急忙把撞见柳如烟被人轻薄,正好被他救下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之前不提,是因为在他看来,只是刚好他碰到,然后举手之劳帮了一把。
仅此而已。
“之后跟她再没有什么交流,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我对她确实没有任何想法,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会说那些话,清溪,你是不是生气我救了她?”
李呈谨看着他,“如果是别的女同学被人欺负,你会袖手旁观吗?”
“不会。”
“那就对了,你做的事该做的事,我为什么要生气?”
换做是别的女同学受辱,他也不会袖手旁观,这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很普通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她是喜欢他这份正义感的,但是——
“你做得没有错,如果她因此有什么误解,那是她的问题。”
李呈谨的确有点吃醋,但这么简单的是非黑白,她不至于因为吃这点醋就看不明白。
“还有,你说有男人纠缠她,还对她动手动脚,不怀好意?”
“嗯。”司君点头,脸色有些难看,“在学校里就敢这么干,这男人简直无法无天!”
李呈谨周期眉头,“柳如烟有没有说,这男人是谁?”
司君一顿。
他问过柳如烟这个问题,柳如烟回避了,理由是她已经受到伤害,不想再提跟那个男人的任何事。
司君对她的隐私没什么好奇,就没有多问。
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有疑点。
“难道那个男人跟她是熟人?”
是不是熟人,李呈谨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柳如烟跟那个男人之间,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在医院里撞到她,她掉的东西里头有一份药流知情同意书,已经签过字的。”
司君瞳孔骤缩。
所谓药流中的流,是指人-流,也就是流-产。
一个还在念书的姑娘家,在医院里拿着这东西,整个人的状态还那么憔悴糟糕,好像刚动过什么手术,身体里的精气被抽干了……
“你的意思是,她是去做拿掉孩子的手术?”
这多少有点难以启齿,因为柳如烟一个人去,不小心被她看到那份“药流知情同意书”一眼,整个人就很紧张。
可见对柳如烟而言,这孩子的存在是见不得光的。
她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刚做完手术就想把司君叫回学校,美其名曰让司君帮忙做课题,实际上是想让司君照顾和陪伴她吧。
问题是,刚偷偷流掉一个男人的孩子,就让另一个有妇之夫陪伴,算怎么回事?
李呈谨无法理解。
司君更觉得匪夷所思,因为——
“那个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小,够给她当爹了。”
这就很离谱。
柳如烟跟那男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更扑朔迷离了。
“你记不记得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穿得挺好,但长相很普通,脸上有颗黑痣,很大。”
等等!
脸上有大黑痣?
李呈谨吃了一惊。
她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柳如烟眼熟了。
因为在后世,她在电视节目上看到过柳如烟,只不过当时的柳如烟已经是中年女人,跟现在年轻貌美差别很大,所以她一时没认出来。
但她当时印象深刻,因为那个节目,是个法制节目。
柳如烟这案子因为过于离奇,甚至到毁三观的地步,一度登上社交平台热搜,让无数吃瓜网友大跌眼镜。
这案子的另一个涉案人,脸上就有一颗大黑痣。
当时偶然间刷到,李呈谨就觉得很离谱,没想到这么离谱的事,现在就被她给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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