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冬莹还没说话,就听见那边只剩下冰冷的挂机声。想到他的话,周冬莹匆匆赶去车行。刚下车,就看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应母正拽着段逸的衣服:“给我钱!”周冬莹见状,快步上前:“妈……”她正要拉开应母,然而却被其一把挥开,连退数步。应母看了一眼踉跄了几步的周冬莹,突然想到什么,嚷嚷道:“段逸,你必须要给我钱,我女儿这条腿就是为了接你爸妈才瘸了的,你得负责!”
男人的声音一如三年中的冰冷。
周冬莹还没说话,就听见那边只剩下冰冷的挂机声。
想到他的话,周冬莹匆匆赶去车行。
刚下车,就看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应母正拽着段逸的衣服:“给我钱!”
周冬莹见状,快步上前:“妈……”
她正要拉开应母,然而却被其一把挥开,连退数步。
应母看了一眼踉跄了几步的周冬莹,突然想到什么,嚷嚷道:“段逸,你必须要给我钱,我女儿这条腿就是为了接你爸妈才瘸了的,你得负责!”
周冬莹闻言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许久她才回过神,再次抓住应母的手。
“妈……您别闹了,我现在就给您钱。”
应母见目的达到,这才作罢。
周冬莹看着段逸越渐黑沉的脸色,连忙拉着应母离开。
她怕晚一秒,段逸发火,真的把警察叫来。
半个小时后。
周冬莹从ATM机取出钱递给应母:“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每月只会给您一次钱,足够花了。”
可应母好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数钱。
周冬莹深吸口气:“但您如果再去找段逸,我不会再给您一分钱。”
应母数完钱,不耐烦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而后,满意的离开。
周冬莹看着她的背影,只觉满心荒凉。
深夜,周冬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别墅。
推开门,却看见段逸端坐在沙发上。
想到中午发生的事情,周冬莹有些愧疚。
她走上前,正要为应母的事道歉,却见段逸朝自己扔下一张卡。
“卡里的钱就当我买你这三年,你和我到此为止。”
周冬莹看着茶几上的卡,怔在原地。
她和段逸相爱三年订婚三年,现在却被他一张卡打发……
周冬莹眼尾发红,声音轻不可闻:“你究竟当我是什么?”
“怎么?嫌少?”
段逸抬头看着周冬莹,视线如刀。
周冬莹狠狠掐着掌心,指甲陷进肉里却毫无知觉,跛脚的骨头如被侵蚀一般疼痛。
她知道,要变天了。
每到下雨天,自己的跛脚就是这样的疼。
周冬莹忽然觉得心力交瘁:“你还记得,你说过要娶我吗?”
“不记得!”
段逸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周冬莹站在昏黄的客厅,良久都没有动作。
窗外雷声轰鸣,暴雨倾盆而至……
这夜过后,一连几日段逸都没再出现。
又一天过去。
周冬莹实在是担心段逸,正要打电话给他,却没料到,手机此时响起。
她拿起一看,是段逸车队的女队员俞穗。
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俞穗直接开口:“出来见一面吧,关于见鄞,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周冬莹听到段逸的名字,便答应了下来。
到约好的咖啡厅时,俞穗已经坐在里面等着自己。
周冬莹走进去,坐在了俞穗对面。
“你想聊什么?”
俞穗张了张唇:“有些话我藏在心里很久了。”
周冬莹看着她,没有说话。
俞穗继续说:“其实这几天见鄞一直都在我家,我听着他向我诉苦,我真的很难受。”
周冬莹闻言,握在一起的两只手用力到指尖泛白。
俞穗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三年前的事情我们都清楚谁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你让见鄞一个人扛了三年的痛苦,难道你还想让他扛一辈子吗?”
“周冬莹,放过见鄞吧!”
俞穗的话犹如当头一棒。
周冬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咖啡厅的。
站在街口,冷风吹来,跛脚处传来蚀骨的疼痛,她却恍若未知一般。
街上人来人往,三两成群,只有她孤身一人。
这一刻,周冬莹只觉得孤寂凄凉。
是啊,段逸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而自己这个事故里的幸存者,活该被责怪。
周冬莹缓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她跛着的脚和往常一样,引来无数人的视线。
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习惯了那些异样的视线,还是漠然了。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
本该漆黑的别墅,此刻却灯火通明。
周冬莹暗淡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但又转瞬即逝。
她推开门走进去,客厅空无一人,上了楼,就听到段逸的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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