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离没应,根本不想应他。聂临寒深深地看着她,几秒后,扯过床头的话筒,单手按了号码。是给陈叔的。几秒后,陈叔接起来,有些诧异老板这么晚还给他打电话,“闻总?”聂临寒:“她吃饭没?”陈叔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问的是姜九离,他分析道:“我估计没有,在楼下等的时候,没有学生下来饭堂拿饭菜,也没见外卖送进去。”
接下来的三天,姜九离天天练到晚十点半,前两天晚上回到家,聂临寒都在,第三天他没在,姜九离洗完澡躺在床上,他还没回来。她闭着眼睛,一边等他一边胡思乱想,很快,她便睡着了。
夜半。
身侧床边躺下一人。
姜九离半睁眼,下一秒,男人的手伸过来,搂着她的腰,把她抱了过去。
隔天,便是首席竞选日。这一天,进了大堂,就能感觉到那紧张的气氛。出了电梯,所有练舞室不管门关没关,都有人在。刚到她最近常用的练舞室门口,就被姜云一把拉了进去,姜云捂着胸口,说道:“好紧张。”
姜九离放下保温杯,脱掉T恤,露出里面的练舞服,道:“不要紧张,先练,还没轮到我们。”
“熟悉一下,找找感觉。”
她安抚道。
姜云紧张地点点头,拉伸了一下,她问:“你知道今天的裁判是谁吗?”
姜九离摇头。
姜云:“哎,希望不是唐奕老师。”
唐奕点评很犀利,她的要求非常高,很少有人能达到,所以这也是为什么B组这两年一直没有首席的原因,为了锻炼她们,她甚至有时让B组的人去给其他剧团做陪衬,只为了让她们多学习。
如果没有达到她的要求,基本无缘首席。
姜九离跟姜云两个人练着,很快就拿到她们的排队号码,姜九离是4号,姜云在5号。算着时间,两个人继续练,外面走廊吵吵闹闹的,大家拿到号码,哀嚎的哀嚎,紧张的紧张,议论纷纷,不少人无心再练习了。
姜云受影响,也直接盘腿坐下来,深呼吸。
姜九离跳完最后一段,也跟着坐下来,她拿毛巾擦汗,跟姜云对视着。两个人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几分钟后。
吼得这一声,连带窗帘都似乎晃动了一下。姜九离吼完,胸口起伏,随即开始推搡他的肩膀,聂临寒手掌用力,把人紧按着,他说道:“成绩,是要靠自己挣来的,姜九离。”
姜九离不停,使劲地挣扎。
聂临寒被她挣得心头烦躁,站起身,把她直接扛到肩膀上。姜九离语调带了哭腔,“你放我下来,聂临寒。”
聂临寒没应,大步地上了楼梯。
直接把她扛到了房间,随后把她扔在床上,姜九离晕眩了下,她撑起身子,聂临寒单膝上了床,把她肩膀按回床上,他捏住她下巴,道:“冷静下来。”
姜九离紧盯着他的脸,慢慢地身子放松,倒了回去。
她看着他狭长的眼眸。
想起了大一那一年,他手插在裤袋,走过来,把手里的水扔给她们的教官,几分吊儿郎当,几分漫不经心,那被太阳投射得敛起的眉眼,锋利,俊朗。只那一眼,女生们惊呼,议论纷纷。
她抬手遮阳,手下的视线,住进了一个他。
那时候,她只是众多女生当中的一个,他一眼都没往她这边看。
泪水从她眼角滑落,聂临寒神色微变,指腹摸了下她眼角,说道:“成败乃兵家常事,哭什么?”
姜九离撇开眼,泪水还在流。聂临寒沉默几秒,往旁边坐了去,随后把她拉起来抱着,按在腿上,姜九离下意识地把脸转开,泪水没有控制住,就这么顺着脸颊滑落。聂临寒垂眸看她,随后捧着她的脸,给她擦泪水。
两个人都没说话,房里安静得很。
她哭,他擦泪,甚至她好几次躲着他的手,都被他捏了回来。
她也没有看他。
一直垂着眼。
聂临寒第一次发现女人真是水做的,他叹口气,问道:“吃晚饭没?”
姜九离没应,根本不想应他。
聂临寒深深地看着她,几秒后,扯过床头的话筒,单手按了号码。
是给陈叔的。
几秒后,陈叔接起来,有些诧异老板这么晚还给他打电话,“闻总?”
聂临寒:“她吃饭没?”
陈叔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问的是姜九离,他分析道:“我估计没有,在楼下等的时候,没有学生下来饭堂拿饭菜,也没见外卖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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