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黑。蜂窝煤烧的通红,乔繁星坐在炉子前出神,心绪沉重。尽管她重生后已经努力改变,但她和周时琛的关系反而越来越差。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无力和迷惘在心里交织,让她倍感疲惫。踌躇间,门忽然被推开。周时琛回来了。没等她开口,便见他将几张大团结放在桌上:“这个月的津贴。”
天渐黑。
蜂窝煤烧的通红,乔繁星坐在炉子前出神,心绪沉重。
尽管她重生后已经努力改变,但她和周时琛的关系反而越来越差。
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无力和迷惘在心里交织,让她倍感疲惫。
踌躇间,门忽然被推开。
周时琛回来了。
没等她开口,便见他将几张大团结放在桌上:“这个月的津贴。”
乔繁星愣了愣,想起沈家只有他一个儿子,便说:“要不改天把钱给爹妈寄去吧,他们在家也不容易。”
然好心却惹来周时琛一顿呛白:“管好你自己就行,少打爹妈的主意。”
乔繁星瞬间刷白,心像被刀子划似的:“我只是……”
“当初你嫁给我时不就是为了我的津贴?还哭着闹着管着钱。”
他的不耐,让她面色发僵。
这些自己说过的话都没法反驳,只能哑声回答:“从前是我错了。”
周时琛瞥了她一眼,也不再说什么。
几天后。
趁着难得的太阳天,乔繁星想将部队分给军属的地翻一翻,种上白菜,以后也少往供销社去。
菜地上蹲着不少一边聊天一边儿干活的军嫂,见她来了,也没人跟她打招呼。
刚走到自家长满杂草的荒地上,一瓢水突然泼来,鞋瞬间湿了。
乔繁星脸色一变,抬头看去。
只见苏盈叉着腰,假惺惺说:“对不住了,没想到搅家精也来干活,是因为姘头跑了,没人勾搭了吧!”
这番话引得一片哄笑,但还是有人看不过去,劝了她一句:“怎么说她男人还是连长,你收着点。”
苏盈冷哼,高声回答:“我就是看不惯她妖里妖气的模样!”
乔繁星握着锄头的手紧了紧,什么都没说。
忙了一天,天空飘起了雨,她才洗了手回去。
可还没进院,就看见楼下围了一堆人。
蓦然间,脚步不由慢了下来,莫名的不安攀上了心。
没等她上前细看,便听见有人卖报似的大喊:“大家快来看,乔繁星她爹来告她自私不孝,弃爹不养了!”
因为乔伟的颠倒黑白,她和周时琛的婚姻彻底终结。
因为离婚要办手续,导致她原定的回家看外婆的时间被拖后,最后,外婆意外丧命,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翻涌的憎恨霎时冲去乔繁星的不安和理智!
她跨到乔伟面前,将锄头重重一立:“我呸!当初你抢走我妈难产时的手术费,带着小三跑走,怎么没想着给我们娘俩留点救命钱?”
“你害死我妈,几十年都不见人,现在又来害我?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今天干脆跟你拼了!”
话落,举起锄头就冲了上去!
周围一片吸气声。
乔伟吓得一咕噜起身闪躲,放声嚎叫:“救命啊!女儿要杀老子了!”
这一嗓子,把整个家属院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脚踝钻心的痛已经让乔繁星冒了冷汗,对方的恬不知耻更是让她怒火更甚。
握着锄头的手越发紧,眼看着就要砸到乔伟背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她的手臂。
转头过去,是周时琛阴沉的脸。
军人的凌冽气势如山压来,乔繁星顿时泄了气:“青淮……”
见乔繁星被拦住,乔伟又恢复了匪气:“沈女婿啊,刚才你也看见了,她要杀人,赶紧把她抓起来关进……”
“干扰军属正常生活,要么拘留,要么罚款,自己选。”
周时琛不大的声音带着致命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眼见局势不占好,乔伟忙悻悻离开。
乔繁星放下锄头,冷静下来后,不敢看男人的目光。
就在她做好挨骂的准备时,脚下忽的一轻,整个人被双有力的双臂抱起。
愣看着近在咫尺的周时琛,心跳恍然都停顿。
坚毅流畅的下颚线,目不斜视的模样像是在执行任务。
周时琛不言,径直将人抱上楼。
没了热闹看,大家也很快散了。
进了屋,将人放在椅子上后,周时琛就去抽屉翻药。
拉开最后一个抽屉,见到里头只有几包黄草纸包着的退烧药丸,纸还很潮湿,药片倒是保存的很好。
微蹙的眉不由拧紧,他想起乔繁星那天晚上冒雨跑出去,原来真的是给自己买药。
抑着心头的异样,周时琛合上抽屉,看向椅子上的人:“说说吧,怎么回事?”
覆在腿上的手慢慢握紧,乔繁星声音低哑:“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前几天才向他,向妇联主任保证不会再生事,没成想又闹了起来。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