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的模样可真像我们南唐的一位小将军,若不是他已经死了,外臣还以为您就是他呢。」又有使臣说道。拓跋律抚着我的手停了下来:「哦?是哪位小将军?」「裴承垏,裴风的小儿子。」拓跋律点了点头:「是他啊,本王记得他们裴家是被你们皇帝以通敌叛国罪处死的对吧。」「是……不是。」南唐使臣吞吞吐吐。
「太子殿下,您的模样可真像我们南唐的一位小将军,若不是他已经死了,外臣还以为您就是他呢。」又有使臣说道。
拓跋律抚着我的手停了下来:「哦?是哪位小将军?」
「裴承垏,裴风的小儿子。」
拓跋律点了点头:「是他啊,本王记得他们裴家是被你们皇帝以通敌叛国罪处死的对吧。」
「是……不是。」南唐使臣吞吞吐吐。
拓跋律将我抱在他怀里,我会意地端了酒喂给他。
我尽量让自己的手不抖,但还是洒了几滴出来。
他淡淡地瞧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待他喝了酒后,向那几位使臣招了招手:「诸位大人,本王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使臣们很是好奇。
他扬起嘴角,散漫道:「裴家根本没有与我北梁有来往,那只不过是本王放出去的一个假消息,没想到你们皇帝竟当了真。」
南唐使臣们瞬间安静下来,继而又笑了起来:「太子殿下说笑了,那裴家明明是通敌,不……外臣的意思是裴家心术不正,殿下不必为他们开脱。」
使臣拙劣地解释着。
拓跋律嘲讽地看着他们:「本王没有说笑,你们皇帝宁愿送来百万岁银和这些如花似玉的娇娘,也不愿相信一个忠心耿耿的将军。」
北梁的臣子也肆无忌惮地笑着,甚至有人当众扒开贡女们的衣衫。
拓跋律继续道:「下次岁贡,北梁要两百万岁银,三十万匹绢布和一万少女。」
「这……这怎么凑得齐,殿下能否宽容一些。」使臣们脸色苍白。
「少一份,本王就踏平你们南唐。」拓跋律没给任何余地。
使臣们连连赔笑,不敢开罪。
其中一人盯着我,我认识他,是我父亲的学生,他叫齐闻,也是监斩我们林家的命官之一。
我虽戴着面纱,但还是怕被认出,于是故作娇羞地将脸埋在拓跋律的怀里。
拓跋律也察觉,冷声问齐闻:「你瞧什么?」
齐闻回道:「外臣瞧这女子能得殿下欢喜,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拓跋律的手暧昧地放在我的腰间:「床榻之上,她也算是有些生趣,希望下次送来的贡女也能这般懂事。」
齐闻笑着退下,我躲过一劫。
拓跋律将我抱到殿后,与那些外臣一帘之隔。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要当着南唐使臣的面折辱我。
就像北梁在折辱南唐。
我下意识地拽住珠帘,不想被他如此对待。
北梁的臣子在笑,南唐的使臣在谄媚,贡女娇柔雌伏,靡靡之音包裹着这北境的皇宫。
没有人来帮我。
他垂着曾经骄傲的头颅,血早已流尽。
我就站在人群里,看着十七岁的他一点点地腐烂。
拓跋律说他只是放出一个假消息,可四年前南唐朝廷却是拿出数封书信,信誓旦旦那是裴家通敌的证据。
裴家以血起誓不曾背叛南唐。
我的祖父和父亲因提出质疑,也被天子列为同党,诛了九族。
就连我那贵为皇后的大姐姐,都被赐了白绫。
我原以为一切是被奸人陷害。
现在明白了,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南唐皇帝。
是那个林家费尽心血、裴家拼了命也要守护的君王。
在那之后,朝廷为了交岁贡增加赋税,百姓苦不堪言。
北梁要五千少女,五千南唐人家生死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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