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昕是在阳台吸烟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这则新闻的。她喜欢抽事后烟。桑容楚却不喜欢她吸烟,所以她每次只能躲到露台上来吸。看完新闻,她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在桑容楚身边三余年,她已经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所有情绪,在脸上都看不出来。其实,心里已经翻江倒海。她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她也知道她和桑容楚是不可能的。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身后的屋里传来了脚步声,她赶紧掐灭了烟头,挥着手将烟雾散去。待她转身,桑容楚已经站在露台
南怀昕是在阳台吸烟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这则新闻的。
她喜欢抽事后烟。
桑容楚却不喜欢她吸烟,所以她每次只能躲到露台上来吸。
看完新闻,她把手机放进口袋里。
在桑容楚身边三余年,她已经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所有情绪,在脸上都看不出来。
其实,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她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
她也知道她和桑容楚是不可能的。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
身后的屋里传来了脚步声,她赶紧掐灭了烟头,挥着手将烟雾散去。
待她转身,桑容楚已经站在露台门口了。
隔着一道玻璃门,南怀昕对着那个穿着睡袍的高大身影笑了笑。
她知道,循例这个时候他该走了。
他是个好儿子,几乎每晚都会回家,哪怕再晚。
所以这里,基本上都是南怀昕自己度过后半夜。
她拉开玻璃门走进来,带着淡淡的烟味。
桑容楚一下子就闻到了。
南怀昕去衣架上拿了他的衬衣和外套,走到他面前帮他穿,跟寻常一样低声叮咛:“开车小心点,哦对了,泰丰那个合同我下午放在你桌上了,明早我要去安远和刘总监敲定最后的细节。”
当她踮着脚尖将领带绕在男人脖子上的时候,忽然听到他近乎耳语的低语。
“今晚我留在这。”
南怀昕怔了一下,有点意外。
再想想,也不意外。
她便又抽走领带,低眉顺眼:“哦,那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她从桑容楚身边走过的时候,他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南怀昕侧头看了看他,抿唇笑道:“怎么了,不洗澡?”
“一起洗。”
桑容楚从身后环抱住她,熟悉的气息将她团团围住。
有一点点呼吸不过来。
因为桑容楚的吻已经从她的后脖颈慢慢向胸口延伸。
就像是一条蛇,紧密的缠绕住她的全身。
桑容楚一向骁勇善战,但一般也不会一个晚上两次以上。
他很节制,就像他对待任何人的态度。
不近,不远,不冷,也不热。
永远有一点点距离。
让人觉得已经触手可及的时候,伸出手去却仍然握不住。
南怀昕闭起眼睛,男人已经将她抱起来向浴室走去。
淋浴间的花洒淋湿了俩人的衣裳到时候,南怀昕才想起来这几天黄梅天,她的睡衣都没晾干。
本来是想挣扎的,但又放弃了。
任凭俩人纠缠在热气腾腾的水汽之下。
任凭桑容楚的吻,密密麻麻纠结她全身。
直到水蒸气弥漫了整个浴室,她才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桑容楚。
看他俊逸的面庞,看他深刻的五官,看他漆黑深幽的黑瞳。
看着看着,她笑了。
踮起脚尖,吻住了男人的唇。
后来,他们湿淋淋的头发,都打湿了枕头。
更深露重,一切趋于平静。
南怀昕趴在男人的怀里,半阖着眼睛像是要睡着了。
终于终于,在她真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听到了桑容楚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漂浮。
他说:“我要结婚了。”
南怀昕像只小猫一样蜷缩着,一动不动。
桑容楚只能看到她发际线中间雪白的头皮。
过了几秒钟,她才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一夜无话。
桑容楚以为南怀昕会说点什么。
但她什么都没说。
一如她一贯的作风。
白天,他是她的上司。
无论他下达什么命令,她都规规矩矩应一声。
“好,马上去办。”
晚上,她是他的伴侣。
她深知他所有的喜好。
洗澡水该调成什么温度。
空调应该打几度。
香氛的味道是浓是淡。
她就像是他肚子里的应声虫。
聪明,伶俐,甚至有点小小的狡黠。他洗漱完下楼,早餐已经放在了桌上。
清粥小菜,还有剪成了小块的油条,酱油碟里是浅色的酱油,蘸油条吃的。
桑容楚妈妈是南方人,喜欢这种吃法。
桌上有一张小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楚,我去安远了。”
只有寥寥几个字。
他在餐桌边坐下,夹起浅绿色小碟里的毛豆米炒笋丁。
笋丁脆嫩微辣,是下粥的好菜。
今天他刚好想吃白粥小菜了。
南怀昕这条小蛔虫,总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南怀昕今天去了安远,刚回到寰宇的时候,在楼下服务台收到了她的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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