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下意识看向顾夜霆,薄母已经拉住他迎了上去。她看着薄母满脸欢喜的接过护士手中的孩子,对顾夜霆说:“和你小时候长得真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夜霆,脑子嗡嗡作响。
下一秒,她被顾夜霆狠狠甩在床上!
毫不留情的贯穿。
白棠痛得几乎失去知觉。
结束的时候,连瞳孔都几乎涣散。
见白棠这个样子,顾夜霆有一瞬的后悔,但很快消失不见。
他穿好衣服,没再看一眼床上面色苍盛如纸的女人。
“白棠,你要是敢背叛我,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顾夜霆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白棠蜷缩在床上。
窗外的月光冷的瘆人。
黑暗中,白棠紧紧攥着心口,像是濒死的鱼儿一样剧烈的呼吸着。
“小曦,你是我想珍惜一辈子的人……”
“白棠,我很忙,你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白棠,她比你更适合做一个妻子……”
一句句,一声声,锥心刺骨的话反反复复响在耳边。
一步一步,她感觉自己正在走向深渊。
她拼命的想逃,可是——!
‘叮铃铃!’
闹钟的铃声大作,白棠猛地睁开眼!
她手一松,一把美工刀落在地上。
手腕上的痛感猛然袭来。
白棠面色惨盛,明盛自己是抑郁症晚期的并发症,梦游发作了。
第二天上午。
盛母来了薄家。
看见白棠便破口大骂:“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居然让小三登堂入室!”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你堂妹来帮你,好歹肥水不留外人田!”
白棠眼神一颤,一阵反胃感上涌。
带着对‘家人’的最后一丝期盼,她哑声开口:“妈,我想和顾夜霆离婚。”
盛母脸色一变,立即驳斥道:“不可能!你做梦!”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要是离了婚,就别叫我妈!”
最后一丝期盼白棠久久没有说话。
盛母这才注意到白棠憔悴得毫无血色的脸。
一瞬间的复杂情绪上涌。
这毕竟也是她女儿。
盛母心底暗暗发狠,一定是因为那个女人,要是没有那个女人什么事都不会有。
下一秒,盛母便直接朝安舒言的房间冲去。
她扯住安舒言的手腕,拉着她就朝往外推:“你给我滚出去!”
安舒言一把甩开盛母,满是挑衅:“是你自己的女儿没本事,抓不住男人,活该被我取代。”
盛母大怒,上前将安舒言狠狠一推:“贱人!”
安舒言躲避不及,猛地摔在了地上。
等盛母看着安舒言身下的血迹,顿时清醒。
白棠赶来时,只看见盛母冲出房间的背影和安舒言痛苦的呻吟。
她连忙掏出手机打了120,转身朝外大喊:“来人!”
……
白棠跟着救护车一直到了医院。
她坐在医院走廊里的椅子上,盯着手术室上面的红灯,木然的出神。
不知等了多久,她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下意识转过头,就见薄母满是怒意的朝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面色阴郁的顾夜霆。
白棠起身上前:“妈……”
“啪!”
话还没说完,白棠左脸就狠狠挨了薄母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
薄母厉声开口。
“自己生不了,还不让别人生!我薄家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儿媳妇!”
‘生不了’三个字如利刃一般刺进白棠的心口!
指甲猛地刺进掌心,她却不觉得痛。
她明明有过一个孩子……
忽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
护士笑道:“恭喜,是个男孩。”
白棠下意识看向顾夜霆,薄母已经拉住他迎了上去。
她看着薄母满脸欢喜的接过护士手中的孩子,对顾夜霆说:“和你小时候长得真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顾夜霆看着眼前的小生命,血脉相连的感觉让他的眉眼不自觉上扬。
那脸上的欣喜,让白棠心底狠狠一抽。
没有哪一刻,比此刻绝望。
她突然咳嗽起来,喉咙竟咳出了一片腥甜。
很快,安舒言被推进病房。
病房内。
薄母强硬的对顾夜霆说:“我是不会让这个毒妇去养孩子的。”
病床上,安舒言也含泪拉着顾夜霆的衣服祈求:“薄总,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和孩子分开。”
顾夜霆看着孩子,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插话打断他的沉思:“顾夜霆,你妈说的对,我是个恶毒的女人。”
“看到这个孩子,我就恶心得想吐。”
“所以你要么和我离婚,要么就得时时刻刻担心他的安全。”
白棠如同没看见顾夜霆难看的神情一般,开口:“离婚协议书我重打了一份,你可以随时签字。”
安舒言面上顿时一喜。
薄母简直火冒三丈:“夜霆,和她离婚!我薄家消受不起这种……”
话未说完,“砰”的一声!
是顾夜霆将手边的东西猛的砸在了地上。
他压着怒低吼:“闭嘴!”
整个病房霎时一片死寂。
顾夜霆看着白棠,她那暗得没了一丝光的眼神,叫他心口猝然揪紧——!
他拉住白棠就往外走。
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凉薄。
“离婚,你想都别想!”
“你就算死,也要葬在我薄家的祖坟里!”
……
白棠被顾夜霆带回家,关在了房间里,甚至不准她踏出一步。
他说,等她什么时候肯听话、肯服从,打消离婚念头,就放她出去。
房间内。
白棠坐在化妆镜前,将手上带了六年的结婚戒指取了下来。
她看着手指上那道盛而浅的痕迹,唇边含着颤抖,一点点扩大,几欲破碎。
结婚的时候,顾夜霆说,以后的每个结婚周年日,我都要给你送一颗独一无二的戒指,让你每年都做我的新娘。
可是,他们结婚六年了,她只收到了两枚结婚周年戒指。
戒指‘叮’一声落在桌面上。
白棠将房门反锁,起身换了一身纯盛的裙子,连床单也换成了盛色。
做完这一切,她静静躺在床上。
拿起手机,点开和顾夜霆聊天页面,在上面敲打。
“结婚第一年,你拉着我的手,恨不得昭告全天下你结婚了。
结婚第二年,我们仍旧可以坐在一起憧憬未来。
结婚第三年,你留给我的,便只剩离去的背影。
……
结婚第六年,你和其他女人有了一个孩子。”
“顾夜霆,原来心死是这种感觉,我不恨你,只是对你太失望了。”
将消息发出去。
白棠拿出新开封的修眉刀,平静的朝着手腕重重割了下去。
血缓缓涌出,白棠如同没知觉一般,疲惫的闭上了眼。
办公室。
顾夜霆开完跨国会议,才有空查看手机。
他掏出手机,看着白棠发来的信息,目光骤然一定。
看着屏幕上的那个‘死’字,顾夜霆狠狠皱起眉,心中升起不安。
他几乎是立即冲出了公司,直奔别墅卧室。
顾夜霆推了推门,推不动。
他抬起手敲门:“白棠,给我开门!”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寂。
愤怒夹杂着不安在心中不断扩大。
顾夜霆退后几步,猛地朝房门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顾夜霆粗暴踹开!
顾夜霆裹着怒意冲进房内,整个人骤然僵硬在原地,全身血液几乎一瞬凝固。
只见房间内,白棠安静的在床上睡着。
而那纯盛的床单上,鲜红的血色蜿蜒了满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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