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岑宁的失踪可能和祁子湳有关系之后,谢砚礼就又做了甩手掌柜。 公司不去,歌也不唱,开始一门心思找祁子湳的漏洞。 周南再一次地感觉到自己的事业生涯要完蛋,一个没有老板的公司算什么公司? 经纪人天天抓着周南问谢砚礼到底在干什么,周南回答不上来,索性就跟着谢砚礼,甚至都住在了谢砚礼的别墅里。 对于这一点,谢砚礼还是挺嫌弃的。 “你自己没有家吗,为什么要跑到我这里?” 周南吃着自己炖的小米粥,心酸地
自从知道岑宁的失踪可能和祁子湳有关系之后,谢砚礼就又做了甩手掌柜。
公司不去,歌也不唱,开始一门心思找祁子湳的漏洞。
周南再一次地感觉到自己的事业生涯要完蛋,一个没有老板的公司算什么公司?
经纪人天天抓着周南问谢砚礼到底在干什么,周南回答不上来,索性就跟着谢砚礼,甚至都住在了谢砚礼的别墅里。
对于这一点,谢砚礼还是挺嫌弃的。
“你自己没有家吗,为什么要跑到我这里?”
周南吃着自己炖的小米粥,心酸地想哭:“董哥天天问我你到底在干什么,我总不能说老板你在到处找一个医生的茬吧,现在咱俩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收留我又怎么了?”
谢砚礼手上端着的也是周南煮的粥,他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凭着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这一原则,他没再说赶走周南的事。
然而刚吃完小米粥,经纪人董哥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周南拿着那个手机就像是拿着个烫手山芋一样,恨不得马上丢掉。
还是谢砚礼淡定地拿了过来给接起:“董哥。”
董哥的声音见识就是气急败坏:“谢砚礼,我不管你这小子最近到底在干什么,但是后天去巴黎时尚展会的事是早就定下的,你必须带着周南那个臭小子给我去,听见了没有?!”
谢砚礼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耳朵,无精打采地应声:“知道了,我一定去。”
董哥像是没有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准备好的说辞都没用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寻思了半天,发现没话说了,才准备挂断电话:“行了,就这事。”
电话结束,谢砚礼将手机搁在桌上,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周南离开沙发走过去问:“礼哥,你不是骗董哥的吧,真的会去?”
谢砚礼喝完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骗他干什么,反正就是一个时尚展会,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周南连连点头,连接下来该说点什么拍马屁的话都想好了。
然而谢砚礼却是料到他会说什么一样,抢在他开口之前先出了声:“滚。”
“好嘞哥,我给你收拾行李去。”周南顺势就接上了话,一溜烟跑到谢砚礼的房间去了。
当晚,谢砚礼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身子重重摔在床上。
他呼出沉重的一口气,喉间蔓延着苦涩。
岑宁离开他的这两年,过得好吗?是不是没有他,她过得很快乐?
半晌,谢砚礼不再想,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阿礼,阿礼……”有谁在推他的肩膀。
谢砚礼皱起眉,是谁在喊他?
他缓缓睁眼,却被眼前的光亮刺痛,不禁微微眯起来。
好半天,他才完全睁开眼睛。
可是在看见眼前人的时候,谢砚礼身子一僵,当下愣住。
那人见他愣住,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睡傻了?”
谢砚礼心跳剧烈地跳起来,就好像要跳出来一般。
他微启薄唇,好不容易才唤出那个名字。
“小耳朵?!”
是梦吗……
岑宁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是呀,怎么,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谢砚礼呆愣地摇了摇头;不是。”
岑宁闻言,笑意加深:“阿礼,我给你做了你喜欢吃的菜,你要不要赶紧起床呀?”笑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出房间。
谢砚礼几乎是跌到地上的,他踉踉跄跄地追上岑宁,一把抓住她的手。
岑宁一怔,神色不解,正要说些什么,就被谢砚礼揽在怀中,紧紧抱住。
可是就在抱住岑宁的那一刻,谢砚礼怀中瞬间空空如也。
他茫然地抬头,面前却突然出现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大海。
而岑宁就站在悬崖边,脸色苍白地看着自己。
她张开双唇,冷漠的声音在谢砚礼耳边响起。
“谢砚礼,我恨你。”
谢砚礼猛地睁开眼睛,从噩梦中脱离,像一个溺水的人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他身上尽是冷汗,甚至沾湿了被褥。
不知过去多久,心跳才终于平复。
谢砚礼随意抹去额上的汗珠,掀开被子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明媚的阳光就穿过玻璃直直照射在屋中,落在谢砚礼湿透了的身上,带来些许的暖意。
岑宁消失之后,谢砚礼从没有梦见过她。
这还是第一次。
然而好不容易梦到一次,却是听她说,她好恨他。
心脏像是被狠狠扎上了几刀,疼的谢砚礼呼吸都停滞片刻。
或许她是真的恨他的,虽然他救了她,可从来没有在乎过她的感受。
而秦婵对岑宁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他都没有替岑宁说半句话。
谢砚礼懊悔地抓了抓头发,好久才回过身。
洗漱好走出房间,周南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在楼下等他。
“礼哥,咱们该出发了。”
谢砚礼点了点头,拿起墨镜给自己戴上。
这样,谁也看不到他这一夜没睡好而出现的黑眼圈了。
从帝都到巴黎,再到参加完时尚展会,已经是晚上。
谢砚礼筋疲力尽,坐在车上一动不动。
周南在一边问:“礼哥,我们是现在回帝都吗?”
谢砚礼的视线却落在了路边的一家酒吧上。
他按下车窗,看着男男女女拉开酒吧的门走进去,零碎的音乐声从门缝中钻出来。
哪怕只有一小段,谢砚礼还是听出来,那是他的歌。
还是岑宁作曲的其中一首。
他想也不想,直接打开车门向酒吧走去。
车上的周南只愣了一瞬,还没来得及开口喊住,只能跟着下车赶过去。
谢砚礼走进酒吧,国外的酒吧和国内的大同小异,舞池里有很多人,而他们都围着一个小舞台。
舞台上放着一个高凳子,一个女人就坐在上面,抱着一把吉他,正在演唱谢砚礼的歌曲。
谢砚礼走进来就是为了看看唱他的歌曲的人是谁。
然而这一看,他却就僵在原地,怎么都动弹不得。
紧跟着谢砚礼身后的周南刚停下脚步想喘口气,抬起头就看见小舞台上的女人,那口气顿时堵在嗓子眼里,差点没上来。
周南瞠目结舌,好不容易才把舌头捋直:“岑……岑宁小姐?”
这一声在安静的旋律中实在过于突兀。
再加上岑宁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别人喊自己的中文名字,听见这一声,她先是一怔,停下了弹奏吉他的手,而后才猛地抬头。
这一抬头,就直直地对上了谢砚礼漆黑的双眼。
岑宁狠狠一怔,四目相对,她什么都忘记了。
她满脑子都是,为什么谢砚礼会在这里?!
然而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身体先一步动作。
岑宁抱着吉他跳下凳子,抬步就要从后门逃跑。
谢砚礼心下一紧,正想要追上去,可他的位置和岑宁之间隔着整整一个舞池的人,他根本就穿不过去。
眼看着岑宁就要离开,谢砚礼顺手拿起手边的啤酒瓶,对着一个桌角狠狠一磕。
顿时,玻璃瓶碎裂的声音响彻酒吧,连岑宁都是脚步一停。
她怔了一下,而后转过头,便见谢砚礼目光晦暗地正盯着自己。
他薄唇轻启:“岑宁,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岑宁本能地颤了颤。
她当然知道自己躲不开,既然已经被谢砚礼发现,那么就算她今天跑了,谢砚礼也有方法找到她。
酒吧后街。
岑宁抱着自己的吉他,靠在冰凉的墙上,低着头不说话。
谢砚礼就站在她对面,手里还拿着刚才的那个酒瓶子,看起来像极了要劫财劫色。
所以周南被他派去了守住后街口,不让任何人进来。
谢砚礼冷冷的看着岑宁,眉心的怒气没有消散半分:“这两年,你都在巴黎?”
岑宁顿了下,然后点头。
谢砚礼简直有满肚子的话要问,要说,要骂,可是他看见了岑宁耳朵上的助听器。
一瞬间,心脏像是被钻了一样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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