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善如流地勾住他的脖颈,与他一起滚进了红罗帐。见识过青楼里各种男欢女爱,我也学了些手段,在被褥间尽可能地取悦着他,不一会儿便香汗淋漓。他把我拥在怀里,来回摩挲着我的后背:「叫什么来着?」「讨厌。」我戳一戳他宽厚的胸膛:「人家叫卿尘。」
我从善如流地勾住他的脖颈,与他一起滚进了红罗帐。
见识过青楼里各种男欢女爱,我也学了些手段,在被褥间尽可能地取悦着他,不一会儿便香汗淋漓。
他把我拥在怀里,来回摩挲着我的后背:「叫什么来着?」
「讨厌。」我戳一戳他宽厚的胸膛:「人家叫卿尘。」
尽管不是我的身体,我依旧觉得屈辱难当。
可我只能将所有的愤懑和委屈压在心里,脸上表现出来的只能是愉悦的、逢迎的、享受的。
自那以后,萧玉鸣夜夜宿在我的芙蕖阁。
萧玉鸣的妻子早已过世,我成了最受宠的妾。
萧玉鸣对我爱不释手,珠宝锦缎流水一般地送来。
其他夫人妾室早就红了眼。
她们也曾得宠过,却从来没有一个得到这样的待遇,我除了名分,其他堪比正妻。
可我从来没有高兴过。
萧玉鸣只是图一时新鲜,把我当成一个玩物。
不过没关系,对我而言,他也不过是个复仇的工具罢了。
我的丈夫叫容彦,嫁给他三年,我任劳任怨地当他的妻子,缝衣纳补,省吃俭用,只为他能博得功名,实现毕生理想。
就连他进京赶考的费用,也是我用嫁妆添补的。
一转眼,容彦成为探花郎的消息传到闭塞的乡下,我喜出望外地等着他荣归故里,却只等来一场大火。
生活了三年的房子被烧了,熊熊烈火染红夜色,浓烟蔓延了半个村子。
幸亏我及时发现,捂着口鼻跑了出去。
林深寂寂,夜风吹着枝丫作响,远山似有狼的呜咽。
突然间一道白影闪过,刀刃折射出炫目的光。
没有特别疼,脖子上凉凉的,还有点麻。
我直直地倒下,双目圆睁,瞳孔里最后映出的,是黑衣人在擦刀刃上的血。
「走,回去跟容大人交差。」
容大人。
这三个字震颤着我的耳膜,也杀死了我的心。
男人一旦飞黄腾达,先斩糟糠之妻,此言不虚。
怪不得家里的大火烧得那般蹊跷。
可是容彦,三年夫妻情深,你对我怎能下得了手!
我悲愤地发出一声长啸,引得平地起了一阵狂风,落叶乱飞,树枝摇晃,整个林子仿佛颤抖了几下。
黑衣人被吓到了,大喊一声「鬼啊」,落荒而逃。
他只是杀手,罪魁祸首却是我的丈夫。
我要容彦血债血偿!
我成了孤魂野鬼,飘飘荡荡许久,一直飘到了京城。
容彦住在皇上赏的大宅子里,府门口蹲着两个气派的石狮子,门上的铜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几次想要闯进去,容府大门贴了辟邪的符咒,我被那符咒烧得险些魂飞魄散。
沁芳阁是京城最大的销金窟,阴气重,我躲在那里修复魂魄,听她们说起探花郎年少英才,就要迎娶公主了。
再后来,我附身到生无可恋的花魁身上,代替她成了萧玉鸣的小妾。
而今,我只等一个机会,只要见到容彦,我定分分钟索了他的性命。
4
机会很快就来了。
容彦登门拜访,萧玉鸣在前堂会客。
我亲手煮好了茶,对镜打扮一番,袅袅地向前堂走去。
我不确定容彦会喝哪一盏,为了防止任何变故,两杯都下了毒。
萧玉鸣这些日子在床上变着花样折磨我,我早就恶心得不行,再说他这种贪官污吏,死了也不足惜。
容彦,有当朝首辅陪你下地狱,你该知足。
想到这里,我的脚步飞快。
快走到前堂时,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瑶姬是萧玉鸣的第九个小妾,打扮得花枝招展,听说也是青楼出身。
从前很得萧玉鸣欢心,如今乍然失宠,把郁闷都发泄到了我身上。
「哟,这端茶倒水的活计什么时候轮到妹妹来了?可别是听说探花郎来了,春心荡漾,想去一睹真容吧?」
我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不想搭理她。
「卿尘,你好像变了。」
我继续往前走,脑子里只有报仇一个念头。
瑶姬挡住我的路,挑衅道:
「你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听说容大人来了立马让丫鬟出来打听,要说这里面没点猫腻,我不信。」
「我管你信不信。」
我烦了,拿起一盏茶泼到她的脸上。
茶水经过凉风的过滤,不算太烫,她捂着脸吱哇乱叫,余光一瞥,仿佛看到救星似的朝着我身后跑去。
「大人,你给妾身做主啊!」
不知何时,萧玉鸣从前堂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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