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楚长川。”陆繁星一下想起来,惊呼:“小川子!”难怪她觉得眼熟,这是她的儿时玩伴楚长川,他小时候可是个大胖子。没想到长大后还挺衣冠楚楚的。楚长川笑了,没有去纠正陆繁星略有冒犯的称谓。“你怎么会在这?”陆繁星问。楚长川还没回答,一声着急呼唤传来。
白色的玉兰花,跟莫空桑看起来很配。
两人转头就发现了陆繁星。
莫空桑慌乱无比,抢先道:“公主你别误会,是我戴不上去,所以才师兄帮我戴的……”
“没有关系。”陆繁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表情。
她只是走过去,将那笔盒递给周时琛。
“这个送给你。”
说完,她没有再看周时琛,穿过他们就回去了客栈。
心口又隐隐做痛了,陈太医的药效果好像不是很好。
陆繁星眼眶有些红了。
第二日,车队前往扬州城。
可没想到,刚进扬州,便在城门口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
走近才知,竟是扬州知府带着满府官员列阵迎接。
没想到他们瞒了一路,最后却不知为何暴露了。
扬州知府谄笑着:“公主舟车劳顿,下官特地为公主在船上举办了洗尘宴。”
陆繁星只好点头道:“有劳知府大人。”
晚宴前,陆繁星换下一路便服。
又穿上了属于公主的华服。
秋日的江南水汽氤氲,叫她有些喘不过气。
坐在镜前,她眉间愁绪萦绕。
“这个给你。”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陆繁星转身,便看到周时琛递给她一只玉兰花发簪。
她微微怔住:“送给我的?”
当初陆繁星以为周时琛不愿意娶自己只是因为自己是公主。
娶了公主便意味着十年苦读、满腔抱负都要尽数放弃。
现在看来好像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一切的源头皆因他心中有人,一个人若是心中有人,那便绝对接受不了另一个人。
既然他心中有人,那么自己自然不能阻碍他们。
陆繁星回到房间,坐在窗口往外瞧。
不知什么时候,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欣儿看了一眼陆繁星,却什么都没问,继续帮她整理将随身衣物。
她知道陆繁星心里的苦,但是却也知道自己什么话都帮不上。
在皇宫生活里十几年,她知道什么话该问,什么话绝对不能问。
要带走的东西还是来时候那些。
一趟江南下来,什么都没有增加,只有她的病加重了。
在回长安路上的这几日,陈太医说陆繁星身体状况不稳定,所以养跟她同乘一辆马车。
她本来就不想看见周时琛,这下也省的找借口搪塞。
公主府。
一路的颠簸让陆繁星感到一阵难受,下车便往房间走去。
“你为何这段时间对我避而不见?”周时琛拦在了她的前面。
“不想见而已,明日我便会去宫里给父皇说和离。”陆繁星生怕再给他多说一句话便会舍不得这样做,转身便要走。
“为什么?会什么突然说和离?要我娶你的人是你,现在要和离的也是你,陆繁星,我对于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陆繁星脚步一顿。
她不知道周时琛究竟是什么意思,对这段婚姻一直不满意的人明明一直都是他。
她转过身来,苦笑道:“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只要跟我和离了,你便可以重回仕途,你的抱负都可以完全得到施展,也可以……”她说着有些哽咽,“也可以跟心爱的女子携手一生……”
周时琛一时愣住,波澜不惊的眼眸中也泛起了层层涟漪。
没等他反应过来,陆繁星便走回了房间。
这次是该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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