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隐身形微微一顿,眸中闪过一丝诧异。眼前的盛南舒让他觉得无比陌生……记忆中的她绝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盛南舒看着杨挽菱,面容冰盛:“既然杨姑娘想以死解脱,我便顺手帮上一把,也算是全了将军和相国府的颜面。”
霍隐身形微微一顿,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眼前的盛南舒让他觉得无比陌生……记忆中的她绝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盛南舒看着杨挽菱,面容冰盛:“既然杨姑娘想以死解脱,我便顺手帮上一把,也算是全了将军和相国府的颜面。”
杨挽菱睁大了双眸,看着眼前下人端上来的毒酒白绫,垂着的手攥紧了裙摆。
盛南舒看着杨挽菱迟疑的模样,嘴角勾起了一抹盛笑,讥讽道:“看来在杨姑娘眼里,命比贞洁重要啊。”
杨挽菱脸上已毫无血色,目视着盛南舒,眼里带了些许愤恨。
一旁的霍隐沉声打断了两人。
“够了!无论如何,此事我会给你和相国府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罢,霍隐便挥袖离开了院内。
杨挽菱看着霍隐离去的背影,转而换上了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公主又如何?你嫁给阿隐这么久了,将军府谁人不知他最不愿意亲近的人便是你,我若是你,便主动退位。”
杨挽菱看着盛南舒脸上那块偌大的红斑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盛南舒站在院内,风微微吹过。
她原本端着的手终于渐渐垂落,心口处隐隐堵塞,时不时传来钝痛。
她自是听出了杨挽菱话语里的羞辱,却又句句属实。
盛南舒缓缓吐出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原来想要彻底斩断自己对霍隐的感情,竟这么难……
……
入夜。
盛南舒站在院子内,望着院中那棵即将枯死的海棠树出神。
自从她来到西夏以后,这海棠树就再未开过花。
已是冬末,别的枝枒早就萌了芽。
盛南舒不自觉地想到了霍隐。
她和霍隐,又何尝不是这棵枯死的海棠树呢。
脑海中时不时浮现出白日里霍隐和杨挽菱衣衫不整的模样,心再次传来隐隐刺痛。
盛南舒咬紧了唇,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刚要回屋,便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天这么盛还站在外面,不怕受凉?”
盛南舒的眸子微微放大,转身看去。
霍隐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正向自己走来。
只见霍隐将身上毛袄取下,覆在盛南舒的肩上。
盛南舒定定地看着霍隐,眸中满是诧异。
这还是第一次,霍隐对自己如此亲近……
难道是因为她放弃了任务后,系统所做出的改变?
那她和霍隐之间的感情,是不是也会和上一次有所不同?
盛南舒心想着,模样有些恍惚。
风习习吹来,将盛南舒的发丝打乱,霍隐望着她脸上的那道红斑,顿了片刻后,才沉声开口。
“你嫁进将军府已有三年,一直未能延绵子嗣。”
盛南舒的心猛地一震,抬眸怔怔地看着霍隐。
绵延……子嗣?
盛南舒整个人僵在原地。
只听霍隐的声音随着风声,再次回荡在耳边。
“我欲娶挽菱为平妻,替你尽正妻之责。”
盛南舒浑身一震,怔在原地。
她虽已与霍隐成婚,但自始至终,霍隐都从未碰过她,又何来子嗣呢?
霍隐不过是寻了个理由,光明正大的迎娶杨挽菱罢了。
盛南舒看着霍隐,唇瓣颤抖:“你难道就看不出这一切只是杨挽菱耍的诡计吗?”
霍隐垂眸看着盛南舒,眼里是化不开的冰霜。
“我知道。”
霍隐的声音如寒冰一般刺痛着盛南舒的心:“但挽菱的名声更为重要。”
盛南舒咬紧了唇,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地笑意:“她的名声重要,那我呢?霍隐,你有没有想过我?”
盛南舒看着霍隐,眼前升起一团氤氲,模糊了视线。
胸口的痛意蔓延,几乎让她无法喘息。
原来什么都没有变过,从始至终,霍隐的心里都只有杨挽菱一人。
他……从未在乎过自己。
盛南舒颤抖着声音呢喃着:“我才是你的妻子,你想要孩子,我可以给你……”
话还未说完,便被霍隐冷声打断——
“你脸上的红斑,不宜诞下霍家子嗣。”
盛南舒身子一颤,心几乎都要被霍隐的话震碎。
泪水顺着眼眶滑落,寒风一吹,刺骨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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