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如今是兄长云少城,也一辈子只能是云少城。所以从一开始,她和凤城寒之间就是一局死棋,可她却妄想走出一条生路。冷落月甩开顾长轩的手:“我的事,就不劳少将军费心了。”说完,埋头离开。深夜,营帐外。
凤城寒说完,众人喧哗。
“女军师?可律法规定,女人不得入军营啊!”
“云军师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让别人代替她的职位?”
“就是,白梦浅区区一介歌姬,怎么懂行军布阵?又如何配得上手握三十万人马的顾将军?”
白梦浅听到‘歌姬’两字,很是委屈看向凤城寒。
凤城寒当即冷冷扫向众人,甩出一句——
“上次与陈国一战,战势凶险,多亏梦浅提出‘火石之计’,才得以获胜,陛下龙颜大悦,特此准许梦浅以女儿之身进军营,你们还有异议吗?”
众人不敢再说话。
冷落月却惨白了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凤城寒。
明明‘火石之计’是她提出来的,他也知道那是自己唯一求得皇上恩赦,可以恢复女儿之身的办法。
但他却毫不犹豫把救命机会给了白梦浅!
可笑她之前还幻想,和凤城寒并肩征战,比翼双飞。
如今,一切都成了奢望。
冷落月再也待不下去,狼狈跑出营帐。
寒风迎面,冷落月委屈的泪水也瞬间夺眶而出。
刚走几步,就被人从背后拽住。
“少城兄,你当众甩脸色,不怕凤城寒让你吃教训啊?”
冷落月不用回头,都知道来人是凤城寒的弟弟,顾长轩。
因为整个军营,只有顾长轩才会这么吊儿郎当。
冷落月忙伸手擦掉眼泪。
顾长轩见到她红肿的眼睛,先是一愣,而后长臂一伸,搂过冷落月的肩膀。
“不就是被撤职了,你足智多谋,等以后立了功还不是能官复原职,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哭了!”
男儿……
顾长轩的话如同一记冷刀,狠狠地插进冷落月的心里。
对,她如今是兄长云少城,也一辈子只能是云少城。
所以从一开始,她和凤城寒之间就是一局死棋,可她却妄想走出一条生路。
冷落月甩开顾长轩的手:“我的事,就不劳少将军费心了。”
说完,埋头离开。
深夜,营帐外。
冷落月带着几个小兵巡夜。
她撤去军师职务后,成为巡视队的将领。
“我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你六岁克死了你爹,现在又害死了你兄长,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这个毫无价值的灾星?!”
“从今往后,你不配做你自己,你要守住你哥哥的英名,直到死的那一天!”
后来,她进了军营,冲锋陷阵,吃尽苦头。
无数次濒死之际,她都会呢喃一句——
“我是云少城。”
直到她遇见凤城寒,被他撞破女儿身。
少年将军,英武睿智又俊美无涛。
第一晚温存,他俯身在她的耳边沙哑低喊:“冷落月。”
她的世界,好像又有了光。
可下一秒,画面一闪,他眉眼清冷警告——
“我已为梦浅赎身,不日我们就将成婚。你算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世界轰塌,黑暗袭来,冷落月几近窒息。
挣扎醒来,帐外已经黄昏。
她还没缓过神来,一群士兵突然冲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将她压到将军营帐外跪下。
还没来得及包扎的伤口,再次溢出鲜血。
冷落月暗吸一口冷气,却只能咬牙忍着。
她抬起头,只见军中所有将领都到了,凤城寒就站在正前方。
他左边站着白梦浅,右边站着上京来传旨的大总管。
冷落月心头不安,忍痛询问:“将军这是何意?”
凤城寒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疏离:“今日出去侦查的士兵受了埋伏,死伤惨重,我们怀疑军中出了内鬼。”
冷落月心中一颤:“所以,你怀疑是我?”
“昨夜,只有你一夜未归。”
“可出军营的不止是我,还有你身边的白梦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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