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初到西夏之时,抬眼见得第一个人便是霍隐。彼时的霍隐神色温柔,对她也算是相敬如宾。只是如今……不知为何,霍隐像是变了个人。
深夜,房内。
盛南舒坐在桌前,望着烛火发呆。
她初到西夏之时,抬眼见得第一个人便是霍隐。
彼时的霍隐神色温柔,对她也算是相敬如宾。
只是如今……不知为何,霍隐像是变了个人。
正走着神,房门忽然被推开。
盛南舒闻声望去,却见霍隐走了进来。
她面色染上几分喜色,这还是霍隐第一次来她房内。
“阿隐,你怎么来了?”
霍隐垂眸看着盛南舒,眼眸深邃,看不出情绪。
“我来只为了一件事,帮我拿到皇宫布防图。”
盛南舒的笑意僵在脸上:“布防图……?阿隐要它做什么?”
要知那皇宫布防图乃是西夏命脉,至关重要,她根本就不知道藏在那里。
霍隐冷着脸看着盛南舒,低沉说道:“我已查到布防图就在御殿的机关阁下,十日后国宴,我会派人送你进去。”
盛南舒指节微微收拢,声音放轻了些许:“御殿外有重兵把守,若是被发现偷取布防图便是死罪……”
谁知下一秒,霍隐便冷声打断了她。
“那又如何?”
盛南舒心头猛地一震,长睫颤抖,不敢相信霍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就那么……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吗?
她眼眶瞬间红了起来,鼻尖一阵酸涩,浓雾遮在眼前,许久才问出一句。
“阿隐,你是看准了我对你的爱,拿定了我一定会去是吗?”
霍隐沉着眉目,眼里尽是寒霜。
“是。”
霍隐的声音如同利剑一般,贯穿了盛南舒的心。
盛南舒眸光闪动,颤抖着声音说道:“霍隐,你不能这样糟践我的真心。”
霍隐薄唇轻抿,神色不变,冷冷说道:“如若不肯,我可以拟一封休书,再嫁再娶,两不相干。”
盛南舒的心‘咯噔’一声,手猛地攥紧。
再嫁再娶……娶谁?杨挽菱吗?
盛南舒只觉得周身空气都被抽干,呼吸不得。
因为系统任务,她早已与霍隐捆绑在了一起,若是和离,她便再也回不去了。
更何况,她已经……
半晌之后,盛南舒才堪堪回过神来,她咬紧了唇,用尽了全身力气,从口中挤出一句。
“我去便是。”
霍隐不再多言,转身便离去。
盛南舒看着霍隐的背影,抬手抚住了自己的心口。
自来了西夏后,她常安慰自己是宿主的感情操控着她的心。
可她知道,并非如此。
她爱上了霍隐。
盛南舒渐渐阖上双眸,一滴泪于眼角划落,如冰刺骨。
十日后,皇宫。
御殿之内。
盛南舒按照霍隐的指示,果然在书案之下的机关阁里瞧见了皇宫布防图。
现下外面的守卫都被霍隐引去了正殿把守,只要离开御殿便大功告成。
殿外时不时传来内侍的声音:“手脚都轻着些,今儿若是落了什么差错,就是几个脑袋都不够你们掉的。”
盛南舒屏住呼吸,待门外脚步声离去后,才放下心来。
她抬手伸去,指尖触及图纸的刹那,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闯御殿!”
下一刻,盛南舒听见御殿大门被人推开。
一道锋利的剑刃直指她的脖颈——
……
正殿国宴之上,殿内歌舞升平。
君主坐于龙椅之上,身着四爪金龙袍,手捧琉璃金盏,眉眼间尽是笑意。
霍隐抬眸看着皇帝,深邃双眸藏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此时,殿外走进一人,身着官袍,站于大殿之上,对着皇帝微微欠身,声音浑厚。
“老臣参见君主。”
皇帝抬眼看去,正是相国府的杨宰相。
“杨爱卿,怎来的这么晚,快落座。”
杨宰相挺直背脊,声音高昂:“回禀君主,今日本是国宴,老臣不愿扫了君主兴致,但方才老臣于御殿之内拿下一鬼祟贼人,还请君主定夺。”
皇帝闻言,脸色骤然大变。
杨宰相厉声喝道:“将贼人呈上!”
霍隐眸光瞥向殿外,神色未变。
盛南舒被人反手绑住押于大殿之上。
殿内惊起一片低呼——
“这……这不是公主吗?”
皇帝的脸色涨红,怒视着盛南舒,拍案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盛南舒垂着头,缄口不言。
她眸光不时看向霍隐,可四目相对,后者面神色冷淡。
那阵阵盛意刺痛盛南舒的眼,也深入骨髓。
杨宰相转头看向盛南舒,低沉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
“这还要多亏霍隐霍将军,若非是他,老臣又怎知公主竟潜入御殿偷取布防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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